102.意外的發現
看著陌生的環境,遊夏音滿是疑問:“這是哪裏?”
攆了攆被角,夜墨道:“密室。免得她再來煩你。”
密室?這是要軟禁她的節奏啊!可是思緒一轉,遊夏音便收起了想要吐槽的心,點了點頭。換個上了一張可憐兮兮的臉:“那我今天晚上又沒有參湯可以喝了嗎?”
聽著遊夏音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夜墨握著被角的手頓了頓。隨即。立刻掩去眼中的欲望。盡可能的放緩語調:“饞貓,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注視著夜墨轉身走向書案的背影,遊夏音忍不住的歎了口氣。她不過是放柔了說話的語氣。他便這般把持不住。倘若她用上燕七娘那套,那豈不是完全可以玩弄這個男人與股掌之中?不過她的性子素來好強,對這種沒什麽挑戰性的事情。從來都是不屑的。更何況她不是燕七娘。沒有獨屬於魅族後人的天賦血脈。若是當真強行使用燕七娘的那一套招數,恐怕也是克敵八千自損三百。
喝盡了參湯,遊夏音將碗遞給了夜墨。然後縮進了被子:“我要睡了。”
嘴角微揚。夜墨低頭吻了吻遊夏音那光潔的額頭。不論這個女人今日是誰。心思是否全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明日,她都注定是要在他身下喘息連連。
感受著遊夏音平穩的呼吸。夜墨轉身離開了密室。可也就在他離開密室的那一瞬間,遊夏音那雙可以穿透一切黑暗的眸子。便掙脫了眼皮的束縛,亮堂了起來。抬手擦了擦夜墨吻過的額頭,遊夏音嘲諷的笑了笑:夜墨啊夜墨。演戲罷了,何必動情呢?
方氏的信,其實對她的影響並不大,畢竟她從來不相信什麽一見鍾情,尤其是在這種險境之下。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免對夜墨有些失望。拋棄糟糠之妻本就不是什麽地道的事情,然而拋棄糟糠之妻的目的,卻不是為了娶心愛的女子,而是為了完成任務。麵對這樣的夜墨,遊夏音竟然除了心底裏的失望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言語與情緒。
翻看著書桌上的文案,遊夏音的唇角終於勾了起來。這個夜墨,可真是做了不少好事啊,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那可能就要拿伊人堂來說了。
伊人堂一直聽命於某個人,雖然從來都沒有人說過那個人具體是誰,但是不論是她還是顧靖南,還是其他幾個人,心裏都很清楚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的命令很特殊,每一次都是讓他們去殺一些忠良,而且一殺,便是株連九族。這事若是放給以前的伊人堂,自然是照做的,可是放給了她遊夏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於是乎,不論那個人的目標人物是誰,遊夏音都會為對方保住血脈。而夜墨做的,便是清除那些伊人堂千辛萬苦保下來的忠臣血脈!
看完了桌上的文案,遊夏音抿了唇,有些失神的望著對麵空白的牆麵。半晌,終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啊!”皺了皺鼻頭,遊夏音覺得她可能真的需要去小憩一會了。
可也就在這時,她撇見了一個暗格。柳眉微皺的同時,遊夏音已經付出了實際行動。伸手按了那奇異的開關,她做好了被暗器所傷的準備。不過今日倒是她多想了,因為那個暗格開的是那麽的自然,沒有一點危險係數。
隨手翻了翻暗格裏的東西,遊夏音挑了眉。蘭花錦已經衰敗多年,可是這珍稀的寶貝,卻是塞滿了整個暗格。不過這些寶貝再珍貴,又怎麽抵得過一封放在暗格裏的信呢?
所有的信都是大喇喇的放在桌上,可唯有這封,是放在暗格裏的。若是說它隻是普通的信封,那估計連剛剛出生的嬰兒都會忍不住的翻上個白眼吧。
取了信封到書桌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害,遊夏音將桌上的幾隻毛筆連接了起來。然後又後退了幾步,這才慢慢悠悠的將信紙攤開在桌上。
一縷青煙,緩緩地從信紙上升起。
握緊拳頭的同時,遊夏音咬住了那本就沒什麽色彩的薄唇。她真的希望她是色盲,這樣,那張紙上的冒出的煙色,便不會是青色了。別問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那青煙隻屬於裸蓮素,而那裸蓮素,便是導致祁老爺子,也就是祁越的爺爺的死亡的直接因素。然而,她卻在這裏,在夜墨的密室,在蘭花錦的地盤上看到了裸蓮素的身影。
好一個夜墨!
好一個蘭花錦!
“呼。”
長舒了一口氣,遊夏音盡量屏蔽掉不停跳出來的,祁老爺子臨終前的畫麵。與此同時,她也聽到了慌忙的腳步聲與推門聲:“夏新,你有沒有怎麽樣?”
不問為什麽會動那東西,而是直接問她有沒有怎麽樣,這算是在打感情牌嗎?
搖了搖頭,遊夏音指著桌案上那張還在冒著青煙的紙,天真的問道:“這明明是一張白紙,為什麽會冒青煙啊?”
順著遊夏音的指向看了過去,夜墨不禁覺得自己的眼皮猛地跳了幾下。他是聽了下人說遊夏音打開了暗格,所以匆匆忙忙趕過來的。但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遊夏音居然能在那麽多珍稀物品中挑出這麽一個凶險的東西出來。
一把將還處在原處的遊夏音拉倒了自己的身邊,夜墨握住遊夏音的右手腕把起了脈。
還好,沒有中毒。
“怎麽不睡了?”又將人帶的離書案遠了些,夜墨才算是完全放下心來。
裸蓮素的毒性,絕對不亞於任何一種毒物,又或者說,強於任何一種毒物。因為它並非純生生物,而是由裸芪和黑蓮共同孕育而成。而這裸芪與黑蓮更是這京雲大陸上的毒中之最。
所以,當手下來報的時候,他真的慌了一下。
努力的扯起了嘴角,想要以此屏蔽心中的怒火。可是,終究是徒勞:“睡不著啊。”用著那種無奈又鬱悶的口氣,遊夏音總算是在夜墨麵前蒙混過了關。
心有餘悸的看了眼那張已經被收幹淨了的書案,夜墨道:“要不出去走走?”
走走?那還是算了吧,她怕她會忍不住的對他下殺手。
撅著嘴吧,晃著身子,遊夏音掙脫了夜墨的束縛走回了床邊:“不要,秋夜涼的很,我會受不了的。當然,除非你不打算明日同我成親了嗎?”
聞言,夜墨那顆緊繃的心猛的一下,便鬆了。他還以為當她看了他的所作所為之後,會動搖嫁給他的心。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點了點頭,夜墨走過來替遊夏音攆了攆沒有壓好的被角,然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