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記得付房錢
點了一下頭,遊夏音渡步到了燈邊,摘下了燈罩借著火光看了看。才道:“世子,麻煩命人拿食鹽,食醋和水過來。”
左手一抬。守在窗外的暗衛立刻去辦。而蘇欽夜,也在這個時候起了身來到了遊夏音的身邊:“你見過這種手法?”一封信件的手法非常隱匿。他和韓清。遊天爍三個人試了很多辦法,但始終都無法看到寫封信的隱含消息。
抬手摸著信紙上的文字,遊夏音閉上了眼睛:“應該是寫好了後。又用藥水浸泡過的。這種手法我以前在青雲觀的見過百裏先生一個弟子用,雖然他沒給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卻教了我破解的辦法。”
說完話。去取遊夏音所要的暗衛。也就回來了:“世子,世子妃。”
點了頭,蘇欽夜示意暗衛將東西都放到書案上去。而遊夏音則是取了燭台。快步走向書案。將食鹽。食醋和水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後。均勻的塗抹在信紙的背麵,然後再將濕透了的信紙放在燭火之上烤。
半盞茶後。遊夏音終於鬆開了她緊促的眉頭。掛著自信的笑容將信紙交給了蘇欽夜:“好了。”
接過信紙,蘇欽夜快速的:“你為什麽不看?”她的回避。會讓他感到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喜歡和別人有這種感覺,但是卻不喜歡與她有這種感覺。
轉身回到書案,遊夏音隨意收拾著因為自己而弄亂了的一切:“你能對我的事情不聞不問。我自然也能做到。”其實她還挺感謝蘇欽夜的,還好他從來沒問過,不然她又要說謊了。要知道,你今天隨口說一個小慌,明天便會有一個大慌等著你去編織。
這樣雖然會提高一個人的思維能力,但是一旦謊言被揭穿。即便這個人有再高的邏輯能力,他的慌,也會注定成為被石頭擊中的玻璃塊兒。
“看吧,這件事情,需要你的配合”走到書案的對麵,蘇欽夜將信紙放到了遊夏音剛剛收拾好的書案上。
而遊夏音的目光,卻是有些呆滯的盯著蘇欽夜的腿:“你,剛剛,是走過來的??”
……
他在左相府給她係披風的時候,他就是走過去的好嗎?
“你這樣的觀察力,確定手下沒有人想反你嗎?”看著遊夏音那一臉呆滯的樣子,他突然好想伸手去捏一捏那張看起來膚如凝脂的小臉。隻是當他手伸到的一半的時候,卻是敲了敲桌麵:“回神!”
他,剛剛,失態了。
回了神,遊夏音還是有些不肯相信:“你的腿,什麽時候好的啊?”
“我有說過我的腿是壞的了嗎?”看著遊夏音因為自己的這句話而瞪大了的眼睛,蘇欽夜終於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
“可是,外界,都說你的腿……”
“重要嗎?”打斷遊夏音的話,蘇欽夜的這個問題有些嚴肅了。
是啊,重要嗎?左右她也不會因為他是瘸子而放棄他,左右她也不會因為他毀了容而嫌棄他。
等一下!
如果他的腿沒有問題,那他的臉……
“你的臉……”
“重要嗎?”本來之前的那句是隨口一說,但是當他看到遊夏音那一臉的小表情之後,他突然想知道她的答案了。而且,還因為這份想知道,小小的緊張了一下。
咬了咬唇,遊夏音搖頭道:“不重要。”相反,我更希望你如同外界傳言的那般。至少這樣,她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蘇欽夜再次敲了一下桌麵:“快看。”
拿起信紙快速的瀏覽完,遊夏音不禁眨巴了眨巴眼睛:“皇上,要殺了永定王。”
點了一下頭,蘇欽夜道:“兩個月前,皇上下旨封大貝勒為永定王,且駐守封地永定。但是這麽多年來,永定王一直在暗中替皇上料理反臣,落得這般結果,也算是意料之中。”
雖然她知道皇家無親情,但是當她看著這條消息的時候,她還是愣了一下。想當初大貝勒的生母敏萱皇後過世的時候,樊輝耀可是衣帶漸寬了整整六個月。而現在對於他們愛的唯一結晶,竟然也落了個如此下場。
“那世子需要我做什麽?”雖然同情永定王的遭遇,但是想想這麽多年死在永定王手裏的人,遊夏音便覺得沒那麽感慨了。
摩挲著桌角,蘇欽夜看向了窗外的平靜的雲芯湖:“派人幫助永定王逃脫皇上的追殺,並且在重陽節的時候,讓永定王出現在宴會上。”他的手下大多都在京城,永定離的太遠,等他們過去了,恐怕永定王也死了。
挑了眉,遊夏音瞬間覺得自己有了和蘇欽夜談判的資格:“聽說你和鬼瞿先生的關係不錯。”鬼瞿先生可是造車造船界的大咖,她要不是趁火打個劫,怎麽對得起她的師傅百裏鍾生的臉皮呢?
眼眸微閃,蘇欽夜抬手敲了一下遊夏音的腦袋:“說!”雖然保護永定王的事情他可以找別人來做,但是卻沒有遊夏音來的放心。所以對於遊夏音這會子趁火打劫的小心思,他便也就允了。
“請鬼瞿先生幫我造兩艘船”前段時間阮秋離和她說出海的船出了點問題,而她也一直都沒有時間處理這個事情。正好今日趕上了,那就順手處理一下嘍。
點了頭,可卻在轉身的瞬間,蘇欽夜的眼瞼微微跳動了一下:她居然把腳都插到海上了。
“圖紙什麽的我三天後給你拿過來,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得了便宜就跑路,這是她一向的做事風格。
看著已經快要走到門口的遊夏音,蘇欽夜突然開口道:“記得去煙華飯莊付房錢。”
……
猛地回頭白了蘇欽夜一眼,遊夏音落荒而逃。這什麽男人啊,小心眼也就算了,還記仇!再說了,這事能怪她嗎?要不是柳娘沒事找事,她也不會說這一句話驚呆一群人的謊言啊。
聽著遊夏音把門摔了個大響,蘇欽夜則是萬分寵溺的笑了。隻是,現在的他,恐怕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笑容中的涵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