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天城眼角餘光見對方這麽狠,不敢怠慢,隻得來個【童子拜佛】的招式。雙手合十將對方的右手控製住。要是被刺過來,自己脖子一定要給她刺個對穿對。
女太監為了掙脫被對方控製住的手,左腳來了個掃堂腿,樓天城身體還在拜佛,隻得放棄拜佛,原地一個後空翻,躲過掃堂腿。
旁邊的高個男子看對方並不是普通太監,從他靴子尖突然伸出一把尺來長的金刺劍,正欲對樓天城進行偷襲。
樓天城心道:麻蛋,這麽怪異的兵器?兩人似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現在動起手來,我不是吃虧嘛。況且現在更不值得這樣做,要是驚動了錦衣衛,自己不是一切都白費了!
做好防禦後,趕緊避開二人夾攻之勢,張口和事道:“實在是誤會,剛剛隻怪我腳上太不小心了!這就給兩位陪個不是?”
說著一邊作揖,一邊偷偷看著二人。
女太監見對方讓自己吃了虧,現在想投降,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卻被高個太監給攔住,似在說:不可暴露身份,壞了任務。
女太監隻得咬牙切齒說道:“無恥太監!”
“我無恥,我承認啊。那大家既然都是太監,你不承認嗎?”樓天城說的很無恥,無恥不無恥自己又不在乎,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給人這樣罵。
“你?”對方實在是想不到他會這麽不要臉,直氣得說不出反駁話?又要動手。
高個太監聽都是太監這句話很有含義。於是繼續阻止女太監道:“既然都是太監,又何必相逼呢?這樣做,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不是嗎?”
樓天城高興地眉飛色舞,想不到這男的這麽明白事理。“就是,就是。還是這位太監哥哥有見地。”心裏卻在想:聽昨晚的談話來看,這些人究竟要幹什麽?難道有什麽陰謀詭計不成?
樓天城正胡思亂想著,卻被小太監嗬斥聲打斷。
“誰叫你亂跑?”
樓天城忙說:遭啦,被發現了。趕緊解釋道:“沒有,我隻是出來練習練習。”
‘地址:京城二環路燒餅鋪子旁’,‘量大從優。’……”一邊背著宣傳詞做做樣子。
第二日。
東廠檢閱場,偌大場地黑壓壓的一片人,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外邊有清一色的錦衣衛鎮著場子,防止不守規矩者、搗亂者。
擂台兩邊各有太監記錄,進入擂台的兩邊階梯口都擺有兵器架。兵器架上放著: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鏜槊棍棒,鞭鐧錘爪……;各種武器,生著寒光,架勢不小啊。擂台中央插著大旗,旗上書滾粗的隸書:演武,二字正迎風招展;扯呼聲不停!
樓天城站在擂台旁右側邊,旁邊桌上陳列著產品,與之相對的左側邊是另外兩個假扮太監,雖然都是假的,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一聲鑼響。
一個小太監掙著吃奶的勁吼道:“肅靜!演武之前,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請宮裏塗公公,為大家主持開堂儀式。大家歡迎。”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場上都鼓動雙手,熱烈拍著。
這個塗公公身穿大紅錦緞,最耀眼的他胸前的補子——金莽閃著光,鑲著金絲邊;身後跟著兩個小太監,少說也是正五品職位,不停幫著攙扶。
塗公公神氣又有勁地看著眾人。很是滿意,也很享受。
“各位啊……今兒個天氣不錯。為響應朝廷號召,為朝廷辦事,這是每個大明子民分內之事。你們有這份覺悟,我很高興。但是醜話說在前麵,為了公平、公開、公正的原則,誰要是敢作弊違規,一律嚴懲不貸,永不錄用。天下演武正是開堂!”
“咚!咚!咚”三通鑼響。
一個小太監又上擂台宣讀規矩:演武方式為兩兩一組的淘汰賽製,一局定輸贏,勝利者參與下一場淘汰賽,最後的勝者,敕封武狀元。前三十名者,有資格進入錦衣衛任職,受朝廷武師封號。
點到名字者,進入擂台。不準私自使用自己武器,違者取消資格。比武過程中,凡是有掉下擂台範圍、跪地投降者,判輸!不得再進入擂台,違者當場由錦衣衛轟出。台下準備參加人員,不得在比武過程中私自練習,違者取消資格,轟出武場。……。
凡是參加演武的退場人員,必須購買讚助商品一套,否則按擾亂規矩治罪。
樓天城站在一邊心道:不對啊!竟然沒有禁止偷襲、暗幫的規定,一定是被他們做了文章。想不到這麽黑暗。
“比武開始!”
接著又是一聲鑼響。
“點蒼派孫大月對陣青城派餘之兵。”
還是青城派的人有兩下子,一招【縱天梯】來到兵器架,橫擺身體,雙腳並弄;一腳踏著架子,一腳勾起三股托天叉,托天叉呼呼生風飛了起來,餘之兵眼疾手快,抓住武器後又縱跳到擂台上,直挺挺挽著托天叉對準對手方位。
樓天城:好一個開堂彩,到底是名門正派,身手就是不一樣。
再看另一邊孫大月:眼見對方如此動作,心中也還鎮靜。走到兵器架上,挑出一柄六麵劍,感覺還趁手,又急忙走上擂台。
這麽多人看著,他這樣做,還能給所有人留下好武功印象?
“青城派首席弟子餘之兵,請賜教。”拿著叉的青城弟子先開了口。
“好說。點蒼派關門弟子孫大月前來領教。”
孫大月擺出一招,直刺對方心口。餘之兵手中托天叉也不再閑著,一招蜻蜓點水,挑開對方直劍。然後一個轉身,斜刺對方大腿部位,孫大月雖然沒有好的開堂彩,但也不賴,手中六麵劍來了一招【翻山月】,將對方的叉頭翻到上方。在快速使出一招橫掃劍,直刺對方握住叉子的雙手。餘之兵雙手脫開兵器,讓對方刺個空,縱起身在空中來了個【拈魚尾】,抓住已經脫手的兵器。
“好!”所有人都來開始喝彩。
樓天城卻偷笑了,別看這餘之兵耍的漂亮,其實還不如這孫大月踏實、穩準。再不出幾個回合,他就會被孫大月一招【月灑西樓】製住。長兵雖攻擊範圍大,但不如六麵劍靈巧,特別是如此近距離的打鬥。
兩人又在台上翻了幾個來回,都是餘之兵破開孫大月招式,一點攻擊都沒耍出來。這孫大月將六麵劍的突進招式耍出來後,果然很快餘之兵就被孫大月逼到死角,長叉雖然不停刺出,但都被孫大月擋、橫、刺給化解。
孫大月身體跳起,手中劍不斷旋轉回劈,用的果然是【月撒西樓】,於之兵手中的叉不斷橫遮,沒出幾個回合,兵器就掉地上。再看孫大月的劍尖正對著自己的胸口,隻好認輸。
“孫兄好技藝,餘某甘拜下風。”說完轉身下了擂台。
太監吼道:“點蒼孫大月勝!晉級。”
“唐門柳小小對陣福威鏢頭孔誌方。”
柳小小果真是小,身高不足六尺,還很瘦弱,但卻靈活的很。四川唐門每個都不是很高大,但卻是個厲害的門派,善用巧計攻擊。
很多人都對他的身高嗤之以鼻。
樓天城又是個例外,這小子矮小精悍,身手不簡單。可惜人們往往都是憑借外形取人。偏偏和他對陣的孔誌方又是個大高個,足足高了他一頭。這樣大的落差,更不會有人質疑最後結果——都認為柳小小,體單力薄,那是必敗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