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發達了
“哎！我是來勸架的，你們也砍。真是太不給麵子了！”樓天城一邊說著，一邊左忽右閃躲著幾人攻擊。
在刺客的彎刀覆蓋下表現得是遊刃有餘，並沒有因為對方人多而受製，他似乎技高一籌。
一招【立地磐石】將一人彎刀踩在腳下，無論對方怎樣抽拔，就是不得。
樓天城笑道：“別著急啊。你想要？我給你啊！”
轉身一招後抬腿，準而狠地踢中對方額頭。黑衣刺客一個仰麵，摔倒在地，一直圍觀一旁的侍衛一擁而上，十幾把刀口對準其胸口。
其餘四名刺客眼看著刺殺就要成功，卻被這來路不明的小子給破壞，心中那個氣啊！很大。雖然蒙著麵巾，仍然可以從眼神中看出怒火中燒，於是都轉而對他展開圍攻。
夜色下，刀光起舞，來來回回。
樓天城卻像是一條泥鰍在裏麵鑽井鑽出，抓住一個黑衣人換招的空當，一招【猴子跳】，直接跳到那黑衣人懷裏去了。
雙手環出，保住那人脖子，用臂膀架開他砍下的彎刀，然後順勢從他腋下鑽到後背方去，
從後麵鎖住那人雙手，恰逢其餘三人彎刀劈下。直把那鎖住雙手的黑衣人胸膛開了個三叉口，皮肉頓時裂開，內髒在寒夜中冒著熱氣。
被自己人誤傷的刺客來不及呻吟，就癱軟了下去。三人誤傷同伴後，互相看看，更是氣急敗壞，發瘋般衝過來。
“你們自己殺同伴，還賴我？太不講理了。看打！”
樓天城一邊快速躲逃，身體斜飛而起，站到一個圍觀的侍衛肩上，用腳尖將侍衛手中的佩刀連勾帶踢地射了出去。
由於黑衣人緊跟其後，衝的太急，隻顧取他性命，卻沒防住這一招，被刺了一個對穿，速度太快，沒有鮮血飛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樓天城想不到自己真殺人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些過意不去，發自內心地道歉。
五名刺客，隻剩下兩人。
見又一個同伴被搞定，都愣住了。互相看看，口裏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通，像是在說‘風緊’‘扯呼’之類的話。然後原地打了一個後翻滾，雙腿一蹬彈，躍過院牆。
樓天城衝上牆去，黑夜中對方早就隱匿了蹤影，不是對方輕功太高，而是房子太多、太高又黑。
樓天城雖然不知年輕人身份，但看的出來，他來頭不小。便直接對年輕人說道：“跑了！”
年輕人指著被皇宮侍衛控住的人。“看看是什麽人？”語調中還帶著剛才的驚嚇，卻也很想知道要自己命的人究竟是何來路？
“啊！死了？”樓天城趕緊衝過去，看那被製住的黑衣人，卻大聲驚呼起來。
黑衣人七竅流血，早已斷氣。
“你們是怎麽搞的？”
皇宮侍衛並不知道這個突然殺出來的人是什麽人？不過也不要緊，因為是他打跑了刺客，他有理由，也有資格。都是一副不敢抬頭的樣子，聽著他的質問。
確認危機解除後，錦衣衛身後的年輕人這才像小孩一般的動作，推開兩個幸存的錦衣衛，似乎很是不滿。換做任何人，可能都要發泄一番。
“你們這幫廢物？”
所有人見年輕人發怒了，都‘噗通’一聲，全部跪下。
樓天城想不到這些人行這麽大禮，還以為是皇宮侍衛感激自己的方式。很仗義的樣子，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應該的嗎？何必這麽客氣呢！但殺了這麽多人，隨便湊個萬把兩，讓我躲躲官司，沒有問題吧！”
“卑職等該死！讓皇上受驚了！”
這一聲呼出，樓天城也驚了，怎麽也想不到這個愣頭瓜會有這麽大來頭，自己更以這樣的方式出場，見到當今皇上。
這個皇上很年輕，身子骨也比較弱。懷抱著東西，孱弱地走了過來，問道：“你什麽人？”
樓天城見這麽多人下跪以及剛才拚死保衛的舉動看，應該是真皇帝，錯不了！自己也不敢再胡說，隻好跪下道：“小人……小人是工事局的雜役，專門為皇上翻修皇宮的。”
“不管你是什麽人，今夜你護駕有功。朕要好好地賞你。”這可是小皇帝的真話。
他雖然比樓天城小不了幾歲，但卻沒有多少青春活潑好動的勁。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是不幸地，所以心裏很不健康，有點心理異常，身子骨也比較柔弱。幾個月前，他剛剛被朝臣擁立為皇帝，但在他看來，這和挾持沒有什麽兩樣，所有人都說自己養母李選侍欺騙、利用自己，被他們攆走了……一顆受傷的心靈正在慢慢關閉，開始與外界隔絕。
受過心靈創傷的皇帝認為接觸了很多人，而對自己真好的人太少了。所以看見這個和自己年紀相差不太多的人，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救了自己，頓時一股莫名的好感由心底滋生出來。
“謝謝祖宗……哦不。謝謝皇上。”
樓天城見小皇帝這麽看得起自己，心裏很是激動：天啊！真是沒想到。我救了當今皇上耶！祖宗顯靈，這下發了，看來我要翻身把歌唱啊！春妮啊，哥哥要打馬過玉街，你就等著我的八抬大轎吧！
“該怎麽獎賞你呢？”小皇上琢磨著：看他差不多二十歲上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應該合得來，加上他身手又好，可以擺脫那些礙眼的侍衛。甚至……。
“以你的身手，做個雜役實在是太可惜了。這樣吧！朕就命你為朕的貼身侍衛，隨朕左右，全權負責朕的安全。”
“收到。”樓天城心裏高興極了。
有時候時運就是這麽巧，你想方設法想做的事，就是辦不成。反而一個不小心就成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等著自己去救。小皇上，我太激動了，我要擁抱你。
“你快起來吧！隨朕去工事局。”
樓天城高興的不著邊際，差點跳了起來。
“皇上駕到。”皇駕到了工事局，一個太監用母雞打鳴的聲音吼道。
樓天城路過時候，用眼睛仔細觀察，心中體會、揣摩了一下，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打個寒顫。動作幅度有點大！
後麵太監好奇地說道：“你幹什麽？”
樓天城心有餘悸地說道：“沒有。隻是差點被自己給惡心掉。”
工事局一幹人等全部下跪恭候，樓天城跟在後麵真的是蠻拉風的耶。不免將身體挺了挺，擺起一副有木有地架勢來，‘狐假虎威’的掃視著眾人。
皇上理都沒有理跪下的眾人，直接走過。
管事太監抬起頭來，見皇上身後跟著的人，就是剛剛和自己對抗的雜役。心中納悶得很：這小子，怎麽跟在皇上身後去了？
“木匠在哪裏？朕要親自主持皇宮翻修工作。朕把工具都帶來了！”皇上一說到這些，就顯得精氣十足。很有興致的樣子！
“卑職救駕來遲，請皇上責罰。”
不知什麽時候，一個大紅補子的指揮使，帶著大隊錦衣衛侍衛趕來領罪。
樓天城認出了他身後其中一人，不就是那個走路愛抖披風的洪千戶嗎？
皇上稚嫩的怒氣罵道：“哼！你們這些廢物，是如何辦差的？要不是這個雜役，朕差點被刺客所殺，你們知罪嗎？”
這些平日威風十足、趾高氣昂地錦衣衛，現在被皇上訓斥得不敢出一絲大氣。真是大快人心！錯，應該是大快樓天城的心。
“皇上，我看他們知道錯了，就算了吧！別氣壞了龍體。”
樓天城擺出一副和事的樣子。
洪千戶跪著看他那副樣子，也認了出來。和其他人一樣納悶著：怎麽是他？
“洪千戶，你看什麽看？做錯事，還把眼睛睜這麽大，是不是不服啊？”現在樓天城站著，他跪著，怎麽能不煞煞他的威風呢？
“你一個小小護陵守衛，也敢在皇上麵前放肆？”洪千戶到底是見過大陣仗！很快便能將掌握話語主動權，講出對方的軟肋。
“你是護陵守衛？”皇上有些吃驚。
“嗯？……是啊！小人樓天城，是祖傳效忠皇上的護陵守衛，政治成分絕對可靠。對皇上是忠貞不二，表裏如一。”
樓天城趕緊跪下解釋，要是治自己個欺君就麻煩了。
“這樣很好！既然你以前是替皇室守墓，那絕對靠得住。朕就敕封你為從五品千戶，封號‘黑夜小侍衛’，禦賜錦衣衛腰牌一枚，可隨意出入宮廷。明天去錦衣衛入籍後，便來聽朕命令。”
“是！皇上。”
“淩指揮使你們退下吧！要給朕盡快查出凶手！‘黑夜小侍衛’樓天城……隨朕研究木藝。”
樓天城心道：‘黑夜小侍衛’這個名字夠帶勁，嘿嘿嘿！心裏實在是美翻了！
皇帝：“樓侍衛聽旨意！”
樓天城以為又要什麽好處，趕緊跪下。
“替朕拿著器具。”說完就將一堆木匠工具全塞了過來。
樓天城隻得一件一件接著：“皇上，果然很有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