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死啄木鳥
如果我親愛的栗子李在,他一定會被醫生還要專業。
可惜,他已經走了,和陳瑾夕一起去過神仙一樣的生活了。
想到他,我突然想到那個從貓兒多巷子裏挖出來的塑像,現在還在實驗室裏放著,最近太忙了,沒顧得上好好研究那東西。
天明了,師娘還沒脫離危險,我和師父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他留在這裏,我先去買東西。
看昨天子龍的認真勁兒,這些東西一定極為重要。
紙條上寫著十幾樣東西,其中一些黃紙,香什麽的都比較正常,可唯獨讓我驚詫的是,上麵還寫著‘黑狗鞭十隻,黑狗血2000cc,啄木鳥一隻(活),貓糞一瓶。’
這些東西說不上多難找,可真要找起來,絕對沒那麽簡單。
我打車先去了城南注明的寵物市場,那裏的商販一聽說我要買啄木鳥,都翻著白眼看我。
好不容易遇到了個好人的老人告訴我:“小夥子,啄木鳥這種東西在市裏沒有,你去山裏,那些村鎮的集市上應該有賣的。貓糞嗎,我這裏有的是,別的東西,你還得去旁邊養狗的那裏問問。”
這老人是個養貓的,各種貓都有,他讓我自己去籠子裏清理貓糞,我顧不上髒淨,擼起袖子就開幹,不一會兒就灌了一瓶子。
從沒養過貓,總覺得貓糞應該沒那麽臭,可沒想到比人的糞便還要臭,我把瓶子蓋蓋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嗅覺。
按照那老人的指示,我轉到了養狗的攤位前,一到這,我就傻眼了。
金毛,薩摩,蝴蝶犬,吉娃娃,泰迪,鬆獅……要什麽狗有什麽狗,可要找純黑的,卻沒那麽容易。
跟老板一說,我要買黑狗鞭,黑狗血,差點沒被那個五大三粗,帶著金鏈子的老板給打出來。
“你丫的找抽吧,我這兒是賣寵物的地方,不是賣狗肉的地方!滾!”
我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找錯地方了,昨晚沒睡覺,腦袋都是木的。
出了寵物市場,到處打聽,才找了一家狗肉飯店,可那老板一聽說我要買這兩樣東西,也揮揮手,說自己店裏沒有。
我挺納悶,他明明是賣狗肉的,為什麽沒這些東西?
老板不跟我解釋,讓我滾蛋。我連續找了好幾家狗肉飯店,我才明白,原來很多狗肉飯店,賣的都不是真狗肉。
在一直找到中午,總算找到了黑狗血和黑狗鞭,隻不過狗鞭隻找到了五根,實在是找不到了。
把這些東西裝進包裏,我又打車去了門頭溝,運氣挺好,很快就在集市上找到一隻活的啄木鳥。
那是山民無意中捕捉的,放到集市上去賣,腿折了,賣100塊錢,我高高興興的買了回來。
在我們老家,這種啄木鳥是比較常見的,也偶爾有山民捉來賣,隻是從沒聽說過啄木鳥有避邪的功效,不知道子龍要來做什麽。
回到醫院的時候,剛剛下午四點半,師娘還是沒有脫離危險,大慶他們帶著喜娃已經趕到了醫院了。
喜娃很安靜的坐在走廊裏,見到帶著大包小包的過來,眼睛亮了一下。
“三哥,我媽媽會沒事的,對嗎?”
我頓時語塞,勉強笑笑:“對,你媽媽一定會沒事的。”
這時我發現人數不對,旗袍女不見了!
“師父,我姨呢?”
師父正抽煙,我這麽一問,他也愣了一下:“剛才她說去買點喝的,就離開了,已經多半個小時了。”
我把東西放下,心裏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旗袍女昨天的表現就非常不正常,她執意要跟我們去貓耳朵巷子,去了以後,又被附體了。如果不是我把那紙拽下來,她可能現在還在那院子裏扮演主婦的角色呢。
看看表,距離七點還有三個多小時,我心思著早點過去,順便找找旗袍女。
師父說去下麵超市裏找找旗袍女,我說不必了,直覺告訴我,她一定是去貓耳朵巷子那邊了。
安慰了一下師父和喜娃,我就讓大爺開車,送我去貓耳朵巷子。
大爺跟我下來,傻小子也堅持要跟著,不過他最近很老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也不再自言自語的說‘猴子,猴子’了,隻是每天跟在大爺身後,寸步不離。
上車後,大爺一邊開車,一邊輕聲問我:“三狗啊,大爺看你準備了這些東西,你是真打算要和那些東西對著幹了?”
我點點頭,沒跟他詳細解釋。
“恩,那你聽大爺一句勸,如果打得過,固然好。可如果打不過,盡早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他說的很中肯,我點點頭,心裏惦記著旗袍女,也惦記著子龍到底要用我買的這些東西做什麽。
啄木鳥和狗血什麽的都在後座上放著,傻小子也在後麵坐著,車快到地點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傻小子哭了起來。
“嗚嗚.……我把鳥弄死了……”
我坐在副駕駛上,聽他哭,趕緊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傻小子的腳踩在袋子上,袋子上已經滲出血了。
啄木鳥死了!
“快,快抬腳!”
我心亂如麻,後悔死了,早就知道他是個傻小子,怎麽還敢讓他和鳥放在一起?早知道的話,我就坐在後麵了。
大爺把車停下來,我趕緊下車去後麵看,袋子裏的啄米鳥已經一丁點生命跡象都沒有了。
看看表,五點鍾,隻剩兩個小時了,這個時候如果再去山裏買啄木鳥,肯定來不及了。別的不說,來回的路程都來不及。
大爺指著傻小子一頓罵,舉起手要打他,被我攔住了。
“算了,他也不知道。”
我嘴裏雖說這麽說,可心裏亂如麻,既然子龍冒著危險讓我來買這些東西,說明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非常非常重要。可我卻沒有辦好,黑狗鞭少了五根,活的啄木鳥也死了,相當於他交代的事情我隻完成了一半。
現在該怎麽辦?
大爺和傻小子都看著我,我咬咬牙:“先去,到那兒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