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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旗袍女死

  大慶剛剛說完這句話,我倆就聽到砰的一聲,一個重物扔在了我們門口。


  重物砸門的聲音很響,也很清脆,我和大慶都哆嗦了一下,屏住呼吸,許久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我輕輕打開了門。


  門剛一打開,一個人就倒了進來。


  我和大慶下意識的往後一退,可那人卻絲毫沒有動。


  死人?


  我和大慶配合得相當默契,我把人往裏拽,大慶匆忙關上門。


  進屋後,我才打開手電,對著那個人一照,我倆都發出一聲驚歎。


  這個昏迷過去的人,是旗袍女!


  一看到旗袍女,我和大慶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旗袍女之前一直被子龍師父附身,怎麽會來到這裏?


  手電的光芒下,旗袍女渾身血漬,一隻手缺失,臉色蒼白,身上裹著一個毛毯,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我心裏一軟,慢慢湊過去,用手在她鼻息處試探了一下。


  還有氣。


  “大慶,倒水,她沒有被附身!”


  我說著,大慶已經從帶來的水壺裏倒了一點水,遞了過來。


  我慢慢把水喂到了她的嘴裏,漏出來一大部分,我堅持喂了好幾口,她才開始輕微的咳嗽起來。


  一看到她咳嗽,我和大慶才長出一口氣。


  咳嗽了兩聲,她輕輕掙開眼,眼睛隻裂開了一條縫,看來身子虛弱已極。


  她張張嘴,似乎說了點什麽,但是聲音特別小,我趕緊把耳朵湊過去,聽到她輕聲說:“兒子.……救我兒子……”


  我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在那個鬼宅裏看到的情景。


  在那個鬼宅裏,旗袍女是有個兒子的,一個十來歲的小鬼,還有一個男人,那男人也是個鬼,它動手掐過我好幾次。


  之前子龍師父也曾用旗袍女的身體說過,旗袍女是心甘情願被上身的,隻為換來和那個男鬼和小鬼在一起十天。


  “姨,你說清楚點,我該怎麽救他?還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沒聽師娘說過旗袍女有兒子的事兒,所以到現在還將信將疑。


  她又開始咳嗽,我讓大慶又倒了點水,給她順了順,她稍微有了點精氣神,但看起來已是油盡燈枯。


  她開始用最後的力氣跟我們講述一段往事,邊說,她的眼淚邊不停的流淌著,說幾句就停下來休息一下,斷斷續續的講述了多半個小時,我們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原來,早在十年前,旗袍女剛剛19歲的時候,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一個鄰居,他們當時就住在貓耳朵巷子對麵的巷子,那個鬼宅,就是那個男人的家。


  但那個男人當時已經35歲了,已婚,家人極力反對她和那男人在一起,後來那男人為此離了婚,向她求婚,她的家人才迫不得已的同意。


  但是,就在他們結婚的當天早上,她男人出門給她買巧克力,卻被車撞死。


  這還不是最悲慘的,更加悲慘的是,她當時已經發現自己有了孩子,發誓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可生孩子的當天,又發生了醫療事故,孩子也沒了。


  連續兩次重創讓她對生活失去了信心,她幾次尋死,都被我師娘救活,後來她們離開了貓耳朵巷子,來到了距離那很遠的城北,想要忘卻那段記憶。


  再後來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子龍師父通過傳音告訴她,隻要她自願被附身,就可以讓她和她男人,孩子在一起生活十天。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快死了,不過她也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她的兒子,還有那個男人的死,和子龍師父有關係!或者說,和守秘人有關!

  而且她還認定,她兒子的靈魂還在子龍師父的控製中,希望我們能把他的靈魂解救出來,超度掉,讓他早點投胎做人。


  說完這些後,旗袍女露出了一個欣慰的微笑,頭一垂,沒氣了。


  我和大慶麵麵相窺,盡管之前已經猜測到了一些,可旗袍女的故事還是徹底的震驚了我們,久久不能平靜。


  許久,大慶才說:“三哥,她的兒子可能被養成古曼童了。”


  我聽說過古曼童,好像和養小鬼一樣,不過是東南亞那邊的邪術。


  “這麽說.……早在十年前,子龍師父就已經開始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不過,他為什麽要對我姨下手呢?”


  我剛說完,自己就想明白了。


  “對了,我師娘應該是出生後就被選成了守秘人,當時子龍師父這麽做,可能是為了控製我師娘。才對她家人下手的。可能連他都沒有想到這步棋子會在十年後產生作用。”


  大慶擦擦眼淚:“是啊,我一直對旗袍阿姨的印象不太好,沒想到她對愛情和孩子如此忠貞。三哥,咱得想辦法埋了她啊,不能讓她死在這兒。”


  我點點頭,眼淚也湧了出來。


  “等咱們解決完這裏的事,再把她好好選一塊墓地。大慶,她讓咱們救她兒子的靈魂,該怎麽救?”


  “這個不難。”


  大慶拍拍腦袋:“不過咱們需要找到子龍師父的真身,他身上一定有個小瓶子,那小瓶子裏麵裝的,都是被他控製的靈魂。”


  一提到子龍師父的真身,我才想起,其實我們連子龍師父到底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這時,我突然想起喜娃,喜娃曾經跟我們說過,一個來實驗室收電費的人可能是子龍師父。


  想到這裏,我就趕緊給師父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師父的聲音很小,他說師娘已經脫離危險了,正在睡覺,喜娃也在睡覺。


  當我提出想和喜娃溝通的時候,就聽到了喜娃的聲音。


  “爹,三哥是在找我吧?我感覺到了。”


  喜娃醒了。


  我趕緊問喜娃,她還記得不記得子龍師父真正的長相,喜娃想了想,慢慢說:“三哥,我突然覺得,上次那個收電費的人不是子龍哥的師父,反而.……我覺得一個人特別的可疑.……”


  我趕緊問她是誰,她猶豫半天後,終於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我一聽,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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