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左玲瓏的無名火
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左玲瓏的無名火
胸口上的悶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這份恥辱。
在他的眼中,柏瑩瑩隻會是他一人的妻子,別人若是敢沾染,那就是在找死!
可偏偏的,他心中所愛慕的女子,已嫁為他人婦,這種痛心疾首感覺,可想而知。
故而,羅塵的存在對他而言,本身就是一種恥辱。
他討厭這種恥辱,心中的怒,讓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將他毀滅,摧毀!
對付仇視他,根本不需要絲毫的理由,他就是看羅塵不順眼,恨不能上前去撕了他,將他替代!
而這不順眼,更是在羅塵與柏瑩瑩站在一起的時候,達到了巔峰。
他的拳頭死死捏在一起,胸口處的暴戾,幾乎要溢出胸膛。
“不要亂來,否則,柏霖大將是不會放過你的,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知道,用不著你的提醒!”
“你就算是再恨也沒用,終究你與她是無緣也無份的,就算你不姓顧,依著她那要強的性格,也不會嫁給一個比他還要弱的男人。”
“可他也並不比我強多少!”
一個男人最恨的,就是被自己的情敵比下去,就算這是事實,也會使其惱怒!
更何況,他壓根就不覺得自己會比他差,之所以被打了一拳,吐了幾口血,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對方用了不正當的手段罷了。
倘若單打獨鬥,他有信心將對方碾壓在塵埃之中!
他的驕傲,絕對不允許被任何人所踐踏!他不允許!
“你可他是誰?你連情敵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敢下如此的妄言?不覺得太過於可笑?這麽多年了,你這自負性子,何時才能改改?”
“你給我閉嘴!”
……
羅塵這邊,已經與柏瑩瑩完成了敬茶,一番虛禮之後,兩人便打著由頭離開了。
沒辦法,柏霖大將威勢太過強橫,被他打量時,羅塵渾身上下總有種被看透了的感覺。
就好比被人脫光了衣服,全身上下無絲毫遮蔽之地。
“我需要回去一趟,你要不要與我一起?”
“去哪?”
“我一夜未歸,自是要回去亮一亮麵,省的我的人,四處找我。”他還不知道,他與柏瑩瑩的婚事,早就在外傳的沸沸揚揚,天庭的人已經知道了。
柏瑩瑩理解的點了點頭,倒是沒有跟著。
倒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從羅塵說話的那態度上,並沒有感覺到絲毫邀請的意思。
很明顯,羅塵雖然口頭上這般說,但心底裏,是不願意的。
她有她的驕傲,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不了,我還有其它事要忙,你回來之後,直接去銀甲營找我,我幫你安排考核。”
聞言,羅塵眼前不由的一亮,綻放出會心笑容:“那便多謝娘子了。”
“呸!誰是你娘子,少在那臭不要臉了。”
柏瑩瑩羞紅一張臉,瀟灑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擺手,朝與羅塵相反的方向快步的離開了。
凝望著她那漸行漸遠的背影,羅塵失笑搖頭,朝天庭方向而去。
羅塵回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偌大天庭之中,除卻少數操練天庭精兵之外,其他人,一個個的,都懶散在自己的屋子裏,悶頭大睡。
一番打聽詢問,頓時沒差點被氣樂了。
“頭,昨你大婚,兄弟們幾個高興,吵著要為你慶祝,這一個不慎,就都喝醉了。”
“哦?是嗎?什麽酒,酒勁竟這麽大,到現在還不醒,去,取震天鼓來,挨個給他們提提神,順便醒醒酒。”
回稟兵痞麵色一呆,嘴巴張成O形,都快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還不快去!”
他板起臉來的時候,還是非常嚇人的,那兵痞不敢違令,心中替兄弟們默了個哀,去取震天鼓了。
一盞茶之後,震天鼓轟炸聲,響徹雲霄,震得所有躲在房間裏偷樂打趣色眾兵痞們,紛紛捂著耳朵罵咧咧跑出屋。
就見羅塵一臉陰沉立在他,心中無不是感到困惑不解。
頭不是去洞房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難道外麵傳言都是真的?頭真的是身體不好,在洞房花燭時,體力不支,暈死了過去?
噗嗤,有人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看頭的臉色,陰沉陰沉的,按理說,這不應該的啊!
“天呐!該不會是頭那方麵不行,活不好,所以被趕出來了吧?”
下方傳來陣陣私語聲,隻聽得羅塵滿頭黑線,恨不能每人一個爆栗,挨個敲死他們。
這一個個的,都什麽八卦心。
“都給老子閉嘴,爺的活很好,也很強大,用不著你們操心!”羅塵忍無可忍,怒斥吼道。
場下,哄笑聲一片,打趣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頭,你不用再解釋了,我們都懂!男人嘛,誰還沒有腎虛的時候,一看頭就是平日裏縱欲過多了,要節製啊!”
“不錯,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頭,聽說梧子花補腎養肺的效果很是不錯,對那方麵的效果更是有奇效,有空可以試試哈。”
……
羅塵忍無可忍:“幾位將領留下,其餘人解散,都滾遠一點,別讓老子看到你們,否則,揍死你們!”
話音落下,人群大笑著轟然散去,羅塵氣的想要打人,示意幾位將領進屋說。
離開之前,天庭這邊,勢必要安頓好才行,否則,他不放心安然離開。
一眾人進屋之後,羅塵直接將自己的考慮和打算,大體同幾位將領說了一遍。
聽罷,一個個激動的,像打了雞血一般,頗有些不敢置信問道:“頭,你真要入銀甲軍了?您該不會是在逗我們的吧?聽說那個地方可不好久進,走後門?”
羅塵老臉一紅,這可不就是在走後門嘛,不過他是不會承認的:“咳咳,還隻是在考核期,最後能不能進去,還不好說,一切都要看我個人的能耐。”
“那也很牛逼了啊!銀甲軍啊!這一輩子我若是能夠進的去,死也是值了。”
“是啊,可惜,以我等的身份背景,這一輩子,是注定都不可能的了。”
“當軍不入銀甲軍,戰死沙場也枉然!”
越說越開始不著調了。
“好了,都先少說兩句,聽我說。
本主離開的這段時日,天庭的發展,便交由給諸位了,多看著點,不要讓那些個小兔崽們偷懶,不聽話的,該打打,該罵罵,都隨你們。
但有一點不可放縱,日常訓練照舊,不能落下一項,期間,本主會不定時回來挨個檢查,誰的兵不合格,那他的懲罰,便加倍落在你們的身上!聽到了沒有!”
“不是,頭……這會不會”
“不用多說了,此事就這麽定了,沒事都散去吧。”羅塵的態度強硬,絲毫不給他們爭求寬大的機會,一揮衣袍,將所有人都給卷了出去。
他們心中那叫一個鬱悶啊,不帶這樣的啊,頭自己整出來的痞子兵,都是些什麽貨色,您自個不知道?這不是在強人所難嘛!這要他們怎麽管?管多了,還不挨揍?
這太難了!
“你把這麽多爛攤子都丟給他們,就不怕他們壓力太大,撂了挑子?”
房間裏,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左玲瓏,淡淡道。
“不會。”羅塵信心十足搖頭,她扭頭看向左玲瓏,見她身著一身紅衣,顏色亮麗的,就跟大紅嫁衣似的,有些刺目。
不禁讓他又想到了昨日,那場憋屈的婚禮。
“你這衣服……”
“怎麽了,不好看?”
“不是,就是顏色太亮了,不像是你平日裏的穿衣風格,依我看,還是紫色最適合你。”
“可我覺得這紅色挺好看的,聽說,你洞房花燭夜時,因體力不支,暈死了過去了?可是真的?”她眼中有鄙夷一閃而過,仔細看,還能瞧出幾分無名火氣。
羅塵神色一僵,頭頂上,有烏鴉飛過。
“身體不好,就不要總想著在外麵拈花惹草,你的女人夠多了,還缺沒有美人服侍你?”
羅塵咬牙,這天看來是沒法聊了。
他起身要走,左玲瓏卻是話音一轉,說道:“昨日納蘭家的人上門找過你,你沒在,之後聽說你結婚的消息,將你痛罵了一頓。”
“納蘭家?他們來做什麽?”羅塵驚訝,轉過身坐回到椅子上。
“你說呢,你招惹了人家小公主,卻拍拍屁股走了,還白白撿了那麽大的便宜,人家自然是找你麻煩的了。”
見羅塵一臉疑惑,左玲瓏冷哼一聲,提醒道:“納蘭淳兒,你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我可是記得,你似乎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尷尬被點破,羅塵再裝作不知道,也沒意思了。
這女人啊,還真是個麻煩!頗有些有氣無力問:“他們那邊是怎麽個意思?打算要多少賠償。”
“納蘭家財大氣粗,就你的那點蠅頭小利,人家還看不上。”
“那他們想要什麽!”
他記得也沒做什麽啊,不過就是跟她閑聊了幾句,也並沒有玩多麽的曖昧,最多誇了她兩句,這不至於到讓他負責吧?
再說了,當初他可是用遠超其同等價值的東西交換過,是她們自己不要,這怪的了誰?
真是醉了,這都多久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現在翻出來,有意思?
“玲瓏,我有一件事要麻煩你,你……”
“自己惹下的債,自己去解決,我很忙,沒空。”
羅塵:“?”
這姑奶奶今日究竟是怎麽了,以前讓她辦事,不都挺痛快的嗎?這是誰惹到她了?說話好像吃了槍藥似的。
“你現在不是有柏家給你撐腰嗎?納蘭家就算是再強,也不過是商賈世家,正所謂民不與官鬥,隻要你能說的動你那位新嬌妻,讓她出麵幫你解決,那還不是輕鬆加愉快的事?
叫我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