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生病了
厲戎深見顏霜是真的撐不住,求饒著說再也不敢了。
他忍下了,停下了動作。
看著躺在床上軟趴趴,哭的滿臉淚痕的小女人,他湊到她的耳邊,咬著她白嫩小巧的耳垂,低聲警告道,“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若你再明知故犯,下次,我會讓你半個月下不了床。”
顏霜聽到這話,渾身一陣哆嗦。
厲戎深看著顏霜身上被自己折騰出來的吻痕,眼神幽深的掃了她一眼,轉身下床,邁步朝浴室走了進去。
顏霜再沒有任何心思欣賞厲戎深的身材,她渾身都疼,這男人在床上太凶殘狂野了,一般人根本經不起他折騰。
她擦幹了眼淚,掙紮著爬了起來,圍了一條浴巾,走了出去。
她還記得,他說過,讓她回她的屋裏睡,別待他房裏。
顏霜回到自己房間,忍著身體上的難受,清洗了一遍,才爬上床,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個最安全的姿勢。
這二十萬果然不是那麽好賺的。
她甚至不知道,她今天被厲戎深這麽懲罰,是因為哪件事。
顏霜生病了。
當晚就發了燒。
她很難受,難受的像是被烤幹的魚。
她很渴,可是她的房間裏沒有水,她掙紮著爬了起來,整個人的腦子都是迷迷糊糊的,強撐著睜開眼睛往外走。
剛走出房間,摸著身邊放花瓶的架子往樓梯走去。
誰知,身體沒力氣,腳軟了一下,連帶著把架子和花瓶都給拉翻到了地上。
她重心不穩的跌倒在地,被打翻的花瓶更是發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
此時的顏霜距離厲戎深的房間隻有十米的距離。
厲戎深聽到外麵的動靜,還以為顏霜在鬧脾氣,他冷著臉打開房門,眼前的一幕,讓他的瞳孔微縮了半分,快步朝顏霜走了過去。
這個笨蛋,到底在做什麽?
顏霜頭發淩亂,可憐兮兮的倒在架子旁,半睜著眼睛癟著小嘴,厚重的架子不偏不倚的全都壓在她嬌小的身體上。
厲戎深推開架子,將顏霜抱了起來,剛碰到懷裏的人,他立即皺起了眉頭。
他伸手探上了她的額頭,溫度怎麽這麽高?
“水。”顏霜好渴。
她眼睛都睜不開的用軟綿綿的手抓著能抓住的東西,想喝水。
厲戎深被顏霜摸著臉,他看著這個半眯著眼睛亂抓的女人,伸手抓住了她的亂抓的手,嫌棄的道,“我怎麽養了你這麽蠢的女人。”
他將顏霜抱回了房間,倒了水,喂她喝,可高燒中的人,喝一半,有一半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厲戎深看的皺起了眉頭,將水含到嘴裏,貼著她的唇喂了下去。
呼吸交纏,再沒有方才的曖昧和慍怒,有的隻是他眼中的擔憂,安靜的房間內,隻能聽到一聲聲下咽的聲音,懷裏的小女人漸漸安靜了下來,可身體依舊很燙。
厲戎深放輕動作的放下了懷裏的人兒,拿起手機就給華鬱打了個電話過去。
限他二十分鍾內趕到。
顏霜的小臉燒的紅彤彤的,裸露的肌膚上有明顯的吻痕,整個人脆弱的像個剛出生的孩子。
厲戎深沉了沉眸子,弄了冰塊先幫顏霜降溫。
冰敷五分鍾,溫度依舊沒有下降。
厲戎深再次拿起手機給華鬱打了電話過去,威脅道,“十分鍾,你要還趕不到,你這輩子都別給我出現了。”
掛了電話,厲戎深坐到了顏霜的身側,再次探了探她額頭上的溫度,視線也落在了她紅彤彤的小臉上,比起第一次見麵,她瘦了不少,他是沒給她吃還是沒給她喝了,怎麽還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華鬱在距離十分鍾還剩不到三十秒的時候,帶著退燒藥和退燒針,連滾帶爬的趕了過來。
從接到電話到趕到這裏,他隻用了十五分鍾,一路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燈,不知被多少被他超了車的人罵,他容易嗎?
不就是發個燒嗎?至於嗎?
華鬱原本以為顏霜就是得了個小感冒,可能發了點低燒。可是,當他看到躺在厲戎深的床上,燒的小臉通紅,已經沒有意識的顏霜的時候,他詫異的望向了厲戎深,“老大,你這是對她做了什麽?”
雖然厲戎深將顏霜包裹的連脖子都沒露出來,但顏霜那被吻到極度紅腫的嘴唇,還是在無形中說明了問題。
厲戎深冷眸掃了華鬱一眼,“閉嘴。”
華鬱被厲戎深掃的確實不敢再多說,心裏卻在為顏霜默哀。
“還愣著做什麽,還等著我請你不成?”
厲戎深再次開口,華鬱連忙走上前,隻是走到顏霜的麵前,看著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似的顏霜,他真不知該如何給她看病。
“老大,我先說清楚了。我是個醫生,我碰我的病人是為了幫她看病,我是有專業素質的人,你可不能找我秋後算賬啊。”
厲戎深沒回答,而是冷眸掃了過去。
華鬱不敢再耽誤,連忙給顏霜看病,不能碰的不能看的,他是堅決不碰不看,最後總算是滿頭大汗的給顏霜看完了病。
他不敢多說,隻是這燒的有些厲害,吃藥不一定能好得快,他隻能讓有點臨床經驗的厲戎深幫顏霜打退燒針。
不是他不想打,實在是這打針的部位,不是他能碰能看的。
好不容易看完病,華鬱見厲戎深的臉色好轉了些,他賠笑著道,“老大,那個沒事了吧沒事,我先回去了啊。”
“恩。”
顏霜的燒已經退了下來,厲戎深多一個字都懶得再回華鬱。
華鬱鬱悶的走了出去,他當初就不該去學醫的。
華鬱離開,又開始在群裏群發消息,把厲戎深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惡棍大禽獸,結果一個個都叫他洗洗睡,就沒一個相信他的話的。
別墅內的燈亮了一整晚,厲戎深坐在顏霜的身側,守了她直到天亮,直到確定她的燒真的退下,沒有大礙。
第二天,顏霜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還有痛,現在更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她隱約記得昨晚厲戎深很生氣,先是綁了她,又來回折騰了她半夜,再然後,她就不記得了。
她這是在哪兒?
顏霜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居然是在厲戎深的房間裏,難不成她昨晚忘記爬回去了?
厲戎深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又對她冷暴力。
顏霜支撐著身體,爬下了床,想趁著厲戎深還沒發現之前,趕緊離開他的房間,回自己屋裏去。
可剛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就正好撞到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裏。
顏霜抬頭,就瞧見她撞的人正是厲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