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得寸進尺
安蓓蓓背靠桌子,氣的發抖:“你查到事情的真相了嗎?上次我問了淩晗,他說根本就不是他做的,我覺得你是誤會了。”
“誤會?絕對不會誤會!你問他他可能承認嗎,要是我,我也不承認!”安梏重重的朝桌上拍了一下。
安蓓蓓深吸一口氣:“不管怎麽樣,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你寧願相信敵人都不願意相信我,安蓓蓓,虧你還是我妹妹?”安梏麵色猙獰,雙手緊緊捏住安蓓蓓的肩胛骨,安蓓蓓疼的直皺眉。
安蓓蓓推著安梏的手:“我是你妹妹,可做事要講證據。”
“你個賤人!相信外人不相信我!”安梏鬆開雙手,朝地上重重吐了一口痰。
安蓓蓓揉著隱隱生疼的肩膀,背挺得如鬆樹一般筆直:“我恐怕不如你賤吧,連自己父母都可以出賣,有誰會比你更賤?”
聽完這句話安梏猙獰的撲上前雙手掐住安蓓蓓的脖子:“你給我閉嘴!不許提這件事!再提老子殺了你!”
正因為這是安梏的恥辱,被安蓓蓓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安梏才覺得那麽糟心,一次兩次還罷了,多了就誅心。
安蓓蓓被掐得知咳嗽,麵色發青。
安梏及時醒悟過來。再掐下娶安蓓蓓就窒息了。這才漸漸鬆開雙手,慢慢退回沙發上。
安蓓蓓扶著椅子咳嗽不止。
“別廢話了,老子現在隻要密碼,你到底給不給!”安梏把茶幾上所有東西都推在地上,厲聲道。
安蓓蓓冷冷一笑:“我不給!”
安梏剛想動手,卻又冷靜了下來,笑眯眯的看著安蓓蓓,隻是那笑容讓人惡寒:“你說我現在就去老板那兒,幫她出主意怎麽對付淩晗好不好?還有父母,我也讓人去‘關照關照’他們怎麽樣?”
“你不得好死!”安蓓蓓抬手準備給安梏一個耳光,結果安梏在空中抓住她的手,輕輕的把她手放在身側。
“你別激動,隻要你告訴密碼,我就饒過他們一次,這個買賣,仔細算來,還是很劃算的呢。”安梏陰冷的眸子注視著安蓓蓓。
安蓓蓓不想讓他這麽便宜的把自己所有的積蓄拿走,但是沒辦法,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對父母出售,對淩晗出手。
安蓓蓓閉上眼睛,沉思兩秒,睜開之後語氣憤怒:“密碼是媽的生日。”
“那個老不死的生日是多少?”安蓓蓓把銀行卡拿在手上慢慢把玩。
聽完這句話安蓓蓓怒視著安梏,安梏馬上閉了嘴。心裏想著既然密碼已經到手,沒必要跟安蓓蓓繼續浪費時間,至於母親的生日,他不出一天就可以查到,不是什麽大事。
便對著安蓓蓓笑了笑:“謝謝妹妹拿錢給我。”
安蓓蓓別過頭,實在不想看到安梏惡心的嘴臉。
安梏倒也識趣,在知道密碼之後笑著離開了,至於屋中的殘局,沒有提半點。
安蓓蓓在他走後沉思半響,便蹲下來一個人默默的收拾著家裏雜亂的局麵,剛扶好地上破了一角的花瓶,便聽到門邊有腳步聲,轉頭看向大門。
安梏走的時候並未關門,程赫然站在門外對雜亂無章的大廳一覽無餘。
“你怎麽來了。”安蓓蓓站起身,走到程赫然麵前。
程赫然推開安蓓蓓,大步跨入她家裏,安蓓蓓輕皺一下眉頭,卻沒有阻攔他的腳步。
“你家裏幹嘛了?遭賊了?”程赫然驚訝打量安蓓蓓的家裏。
安蓓蓓冷笑一聲,要是遭賊了也好,賊最多隻是拿點現金,又怎麽會把她銀行卡也拿的幹幹淨淨的?
“差不多吧。”安蓓蓓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邊,沒有告訴程赫然實情。
程赫然提議道:“要不要報警,讓警察來管。”
“不用,我自己知道該怎麽做,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麽會來這裏?”安蓓蓓語氣冷淡。
程赫然自然察覺到她的冷淡態度,把地上的衣服放在沙發上,把打碎的玻璃扔到垃圾桶裏。
聽到安蓓蓓疏離的話他手上動作頓了頓,卻很快恢複了過來,繼續撿拾:“我來這看看你而已,沒有想到你這變成了這樣。”
“現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安蓓蓓不想跟程赫然有太多交際。
以前他們可以做朋友,可是後來,他跟宇文欣聯合起來差點把她清白毀了,她心裏就有一個疙瘩,怎麽也拂不平。
估計這輩子她都沒辦法跟程赫然回到以前了。
“蓓蓓,你還在生氣?”程赫然抬起頭。
安蓓蓓如實答道:“是。”
程赫然沉默下來。
安蓓蓓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經過安梏這麽一鬧,她連平日吃飯的錢都沒了,還好明天發工資,雖然淩晗讓她請假回家,可工資還是會發給她的。
有程赫然的幫忙收拾起來快了不少,忙活了半天安蓓蓓伸了伸懶腰:“辛苦你了,改天請你吃飯吧。”
程赫然欣然點頭:“好啊,你家裏有什麽?今天就暫時在家裏吃吧。”
安蓓蓓打開冰箱,裏麵隻有幾包速凍水餃和幾袋掛麵,她身上還有些現金,請程赫然吃一頓飯應該是夠了,隻是不能去高檔的地方吃了。
她正準備說出去吃,程赫然已經把冰箱裏的水餃拿了出來,撕開包裝:“我好久沒吃水餃了,今天就吃水餃吧。”
安蓓蓓張了張嘴,最終在程赫然期盼的目光中同意。
他不像安蓓蓓那樣,對做飯一竅不通,在把水餃放進鍋裏之後,他還調了特製的醬汁澆在餃子上很是可口。
平時安蓓蓓兩袋能吃三次,現在一袋餃子全部落入了她的腹中。
“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後想吃了讓我來給你做吧。”程赫然收拾著碗筷。
安蓓蓓把他手中的碗筷奪到手中,哪有主人讓客人收拾的:“不用了,你有你的事情要忙,我這麽好意思為了口腹之欲打擾你呢。”
程赫然已經盡量把他們關係說得熟稔,但安蓓蓓絲毫不領情,偏偏要說得那麽疏離。
“既然你怕麻煩我,那有時間我教你怎麽做吧。”程赫然收斂眼中的失望。
安蓓蓓頓了頓:“那好吧。”
收拾好了之後安蓓蓓站在陽台上,扶手上已經布滿了塵芥,她工作忙了那麽久,應該給屋子來一個大掃除了。
夕陽漸沉,安蓓蓓似有所指的說了一句:“天色不早了啊。”
程赫然恍然大悟,安蓓蓓這是在讓他回家了,再待下去,對她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