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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再也不屬於我了

  “美國CBK還是第一次在國內公開競標,如果拿下這個CASE,公司今年的利潤額至少提高兩個百分點。”爾白把手中的資料翻了一遍又一遍,看來下了很多功夫。


  而季西深卻不甚上心的回道,“這麽大的CASE,盯著的人多著呢,別抱太大的希望。”


  爾白側頭看向他,美眸微眯起,“西深,這一點也不像你說的話,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就算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這是我說的嗎?我怎麽不記得了。”季西深失笑,這丫頭,總是拿他曾經說過的話來反駁他。


  “我高二下學期的期末考考了第二名,在家哭了一整天,你當時過來安慰我,說的就是這句話。”爾白肯定的說道,他曾對她說過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她都記在心上的。


  季西深笑,專注的盯著前方路況,隻用眼角餘光從她身上掃過,“你一定是理解錯了,我是想告訴你,隻要努力過就好,至於結果,不必強求。”


  爾白覺得季西深真是個烏鴉嘴,他一句‘不必強求’,結果,曜杉集團與美國CBK公司果真失之交臂。


  走出競標會場,爾白心情說不出的沮喪。


  “這麽點兒打擊就承受不住了?商場之上,勝敗乃兵家常事。小妞,來,給爺笑一個。”季西深語調邪魅,兩指輕勾起爾白小巧的下巴。


  爾白自然被他逗樂了,粉拳輕錘了下他胸膛,嬌嗔了句,“討厭。”


  “好了,別不開心了。我不是說過嗎,成大事者,要喜怒不形於色,這樣別人猜猜不出你心裏究竟在想什麽,你再看看你,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沮喪,別人背地裏指不定怎麽笑話你,小丫頭,你道行還淺著呢。”季西深伸臂摟住她肩膀,兩人一同向外走去。


  隻是,沒想到在會場外,居然遇上了閆嘉川和隨行的幾個助理。而這次美國CBK的CASE,中標的正是閆嘉川的公司。


  “季總,季太太,真巧。”


  “閆總,幸會。”季西深麵上不動聲色,禮貌的回應。


  而爾白顯然沒他的城府,在心中暗暗嘀咕了句:冤家路窄。


  “恭喜閆總拿下美國CBK的案子,看來閆總下半年是要大幹一場了。”季西深客套的說著場麵話。


  “季總客套了,這次競標,閆某隻是僥幸而已。”閆嘉川話剛說完,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麵前,他又客套了兩句,便驅車離開。


  爾白看著他的車天佑長而去,美眸微微的眯起,若有所思,“西深,閆嘉川中標的標底隻比我們低一個百分點,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你是懷疑……”季西深的眸色不由得冷了幾分。


  “我懷疑公司有內奸,是有人把我們的標底賣給了閆嘉川。”爾白直截了當的說道。


  “嗯,你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先回公司吧。”


  經過一番調查後,季西深開除了市場部副部長,以及幾個相關的統計人員,那些人一個個都說自己是無辜的,但究竟是不是真的無辜,也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周末的天氣不錯,高爾夫球場上,季西深穿了一身白色運動裝,悠閑的揮出球杆。


  身後,傳來清脆而單調的掌聲。“季總的球技這麽好,嘉川甘拜下風。”閆嘉川隨手拎著球杆,卻並沒有要上場的意思。


  季西深隨隨的一笑,但一雙鳳眸波瀾不驚,笑靨絲毫不達眼底。“是西深甘拜下風才是,美國CBK的競標,閆總贏得可是相當漂亮。”


  “季總說笑了,若不是你把曜杉集團的標底給我,我又怎麽可能奪標呢。季總當真是好手段,不僅不動聲色的處理掉江老爺子安插在公司裏的眼線,還空手套白狼,賺了我五千萬的轉讓傭金。”


  季西深俊蘇邪魅,隨手把球杆放在一旁,擰開了一瓶礦泉水。沒有人能想到,公司的內奸並不是被開除掉的那些人,而是他這位總裁大人把標底出賣給了閆嘉川。


  “我們之間可是雙贏。”季西深唇邊掛著一字號的笑,“改日西深做東,請閆總與夫人一聚。”


  閆嘉川失笑,連連搖頭,“還是算了吧,季太太的脾氣我可領教過了,她和平佳是一個鼻孔出氣,對我成見很深,我可不敢再招惹她了。”


  “她們在美國時感情就很好嗎?”季西深隨口一問。


  閆嘉川隨手揮動著球杆,回道,“她們是在美國的地下酒吧認識的,那時候兩個人都缺錢,在地下酒吧當賣酒女。”


  “賣酒女?”季西深一側的劍眉冷冷挑起,周身的氣場溫度瞬間降到冰點。堂堂夏家的千金會缺錢?甚至落魄到去酒吧賣酒,這怎麽可能!


  “真是很難想象,堂堂夏氏集團的千金,是怎麽淪落到酒吧當賣酒女的。”閆嘉川聳肩說道,那時候,他們根本不知道夏爾白會是H市首富夏家的女兒。


  季西深握著礦泉水的手掌突然收緊,礦泉水瓶被擠壓的扭曲變形。“你還知道什麽?”


  閆嘉川略微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和夏爾白的交集很少,隻是聽平佳提起過一些,好像是她家裏什麽人病了,所以,她出來掙錢給那個人看病,但後來那個人好像是死了。”


  閆嘉川的話讓季西深突然想起了阿步,爾白曾經說過,阿步死了。他真的無法想象,阿步對於爾白來說究竟有多麽重要,甚至讓她不惜輕賤自己,到地下酒吧那種混亂不堪的地方當最低濺的賣酒女,甚至還要忍受被客人占便宜。


  隻是,這些疑團再也無法解開,因為爾白曾在美國的一切,都被人刻意的抹掉了,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季總,我們再去打幾杆怎麽樣?”閆嘉川笑著說道,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


  未等季西深回答,一道妖嬈的身影由遠及近而來,人未到,聲先到,聲音比人還要嬌媚幾分,“嘉川,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


  “你怎麽來了?”片刻的錯愕後,閆嘉川伸臂攬住女人的纖腰。


  “我和朋友來打球,沒想到你也在。”鄧美琪嬌笑著靠在丈夫胸膛,媚眼如絲,看向季西深,“季總,幸會。”


  季西深溫笑點頭,算作回應,維持著禮貌的疏離。“既然閆太太來了,西深就不打擾兩位恩愛了,正巧我公司還有點兒事,就先告辭了,閆總,我們改日再聚。”


  季西深離開高爾夫球場,開車前往醫院去探望閆夢萱,這幾天忙於公務,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探望她,也不知道她最近的狀況怎麽樣。


  VIP病房內,閆夢容坐在病床旁,正在給閆夢萱講笑話,姐妹兩個有說有笑,看起來倒是十分愜意。


  季西深推門而入,閆夢萱看到他,臉上的笑靨更美,急著就要下床,“西深,你來啦。”


  “你好好躺著,別亂動。”季西深走過來,把手中的花束遞給閆夢容,讓她插在花瓶中。


  閆夢容捧著花,低頭聞了聞,笑著說道,“玫瑰代表愛情,姐夫真浪美。”


  “屬你話多。”閆夢萱嬌嗔了句,臉頰微紅,抬眸偷偷的看向季西深,隻見他淡然一笑,俊蘇波瀾不驚。


  他隻是經過花店的時候,老板說今天的香檳玫瑰不錯,他就順便買了一束,根本沒考慮到關乎愛情的事,如果知道,或許就不會買了。


  “這幾天感覺怎麽樣?醫生說你的病情已經控製住了,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療。”季西深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拿了個橘子剝了起來。


  閆夢萱靠坐在床頭,溫柔的目光一直不曾離開他身上,而季西深卻低著頭,狀似不知。


  閆夢容很知趣,每次季西深在,她都會找理由溜出去,給他們獨處的時間。


  “吃個橘子吧。”季西深把剝好的橘子瓣遞給她。


  “謝謝。”閆夢萱一邊小口的吃著,一邊狀似不經意的說道,“西深,我看雜誌上說你和爾白已經結婚了。”


  “嗯,幾個月前的事。”季西深平淡回答,語氣很是理所當然。


  閆夢萱笑靨微微苦澀,繼續說,“我曾經就說爾白那小丫頭喜歡你,你還不承認,說我胡思亂想呢。”


  季西深溫笑不語,目光淡淡散落,沒有看她,也沒看任何一處。


  記憶中,他和閆夢萱在一起的時候,爾白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總是喜歡跟著他,像個小尾巴一樣,三個人幾乎都是一起出去玩兒,他和閆夢萱獨處的時間少之又少,為此,夢萱常常抱怨說爾白喜歡他,並因而不依不饒,每次都讓他頭疼不已。


  其實,爾白的小心思他並非不懂,隻是一直以來,他都把爾白當妹妹,他無法想象哥哥和妹妹談戀愛,親吻,甚至尚床的情形。所以,他一直逃避爾白的感情。


  但後來,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他發現這種感覺遠比想象中要美好的多,甚至帶著一絲絲亂輪的快感。


  “這一晃都好多年沒見到爾白了,我都有些想她了呢。改天有空約個時間一起吃頓飯吧,以前我們三個無論做什麽都在一起,我現在真的很懷念那個時候。”


  “嗯,改天吧。”季西深隨口敷衍著。新歡舊愛,真撞在一起,那場麵,他根本沒法想象,萬一弄得無法收場,不雞飛蛋打了才怪。


  閆夢萱坐的久了,有些累,季西深扶著她倒在床上,她不肯睡,一直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甚至都舍不得眨眼,好像怎麽看他都看不夠一樣,何況,閆夢萱知道,自己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


  “西深,下次來的時候,讓我看看你婚禮的錄像吧,曾經,我做夢都在想你當新郎的樣子。”閆夢萱握著他的手說道。眸中有淡淡的流光閃動,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她,閆夢萱心中難免酸澀疼痛。


  “嗯。”季西深含糊的應了聲,而正是此時,手機很和適宜的響了起來,居然是江氏總公司打來的,他接聽了電話,並沒有開口,隻是沉默的聽著,一側的劍眉卻冷然上挑。


  閆夢萱和他在一起多年,自然知道這是他動怒的前兆。見他掛斷了電話,擔憂的詢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老爺子找我過去一趟,沒什麽大事兒。”季西深起身,說話間已經拎起了搭在一旁的西裝外套。


  閆夢萱掀開被子,從病床上做起,目光中隱隱都是擔憂之色,曾經他每次去見江老爺子,她都會跟著提心吊膽。因為,她知道江老爺子一直在各方麵壓製著季西深,在他創業之初,因為江家的緣故,幾乎舉步維艱。


  “真的沒有關係嗎?”她又問。


  “嗯,別擔心,我現在為老爺子做事,即便是做錯了,左右不過被他訓斥幾句而已。”季西深溫笑著說道,手掌輕按在夢萱肩膀,“你好好照顧自己,我有空再來看你。”


  夢萱握住他的手,眉眼間盡是溫柔淺笑,並善解人意的說道,“我知道你公司的事情多,去忙吧,不用擔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那我先走了。”季西深的手從她掌心間抽離,轉身離開了病房。


  季西深前腳剛走,閆夢容就回到了病房,推門而入,隻見閆夢萱站在窗前,雙手捧著花瓶,低頭認真的看著妖嬈綻放的香檳玫瑰。


  夢容在她身邊停住腳步,關切的說道,“姐,你怎麽又下床了,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


  對於她的話,閆夢萱就好像沒聽到一樣,依舊低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花,並輕聲呢喃著,“你知道香檳玫瑰的花語是什麽嗎?”


  閆夢容看著她,茫然的搖頭。


  “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驕傲,沒有你的我就像一隻迷失了航線的船。它寓意是:我隻鍾情你一個。”


  “是啊,姐夫對你就是這樣的。”夢容笑著說道。


  而閆夢萱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是了解季西深的,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浪漫的人,這花應該是路過花店的時候隨手買來的吧。


  “不,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他再也不屬於我了。”閆夢萱聲音哽咽著,淚珠一顆接著一顆滴落在花瓣上,像清晨的霧珠一樣剔透。“夢容,幫我訂一張飛往海南的機票,我不想繼續留在這裏。”


  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像懷中的香檳玫瑰一樣,一天天枯萎死去,她更不願留下來,看著他與夏爾白夫妻情深,離開,對她來說才是唯一的選擇。


  “什麽,你要離開?”閆夢容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伸出雙臂便抱住了她。“不行,姐,你現在還在生病,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不能再丟下我了。”


  閆夢萱的手掌輕撫過妹妹的臉龐,哽咽著又道,“姐姐也舍不得和你分開,夢容,你和我一起走吧。”


  閆夢容微愣片刻,而後,幾乎不假思索的搖頭。她當然不會離開這裏,沒有季西深,她怎麽過衣食無憂的生活,她們姐妹兩個連生存都是問題,她可不想過顛沛流離的日子。


  “姐,你失蹤的這幾年,姐夫一直在不停的尋找你,現在你們剛剛團聚,你又要離開,姐夫他該多傷心啊,你忍心讓他繼續難過嗎?至於夏爾白,你根本不用理會,他們不過是商業聯姻,姐夫心裏在乎的人,一直都是你。”


  閆夢萱無助的搖頭,欲言又止,“可是,我的病……”


  “姐,醫生說隻要醫治得當,你的病是可以得到緩解的,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死,你也要死在姐夫的懷中,能死在心愛的人懷裏,這一生即便短暫,也是幸福的。姐,答應我,不要離開,為了我,為了姐夫,留下來好不好?”


  閆夢容緊握著閆夢萱的雙手,目光哀求的看著她。


  閆夢萱猶豫著,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夢容的話的確是打動了她,如果能在季西深懷中合上眼睛,她也許就不會那麽懼怕死亡了。


  ……


  江老爺子單獨召見季西深,向來都沒什麽好事兒。對此,季西深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因為美國CBK公司的競標失利,老爺子借題發揮,把季西深訓斥了一頓,覺得他目前的狀態並不適合繼續管理曜杉投資集團,決定暫時把他下派到江氏旗下新成立的科技公司去。


  眾所周知,那家新成立的科技公司不過是個空殼子而已。當初曜杉投資麵臨倒閉,季西深臨危受命。而現在,曜杉集團盈利了,老爺子就想把他架空,大有一副過河拆橋的架勢。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表麵看來,季西深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離開江氏總部,季西深驅車回公司,即便是要離職,也需要做一些交接手續。他剛走進辦公大樓,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就連員工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季西深走進電梯,唇角揚起一抹冷魅的笑。嗬,這消息傳得還真是夠快點,有些人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趕他走。


  叮咚一聲,電梯的門開了,沒想到,爾白就站在電梯外,映入墨眸的,是她一張寫滿焦慮的小臉。


  “西深。”她走上來,欲言又止。很明顯是在為他擔心。就這麽被老爺子掃地出門,裏子麵子的確都有些掛不住。


  但季西深卻像沒事兒人一樣,順勢牽住爾白柔若無骨的小手,一起向總裁辦公室走去。


  房門合起的瞬間,季西深順勢把爾白摟入懷中,低頭在她粉嫩的薄唇上輕啄了一下,唇邊溢出邪魅的笑,“擔心我了?”


  “嗯。”爾白誠實的點頭。


  “怕我承受不住打擊,自暴自棄?”季西深的手掌捧起她精致的臉蛋,四目相對的瞬間,爾白在他深邃的墨眸中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沮喪,反而看到了一種很深的叫做城府的東西。


  真是關心則亂,她的西深哥哥,從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西深,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季西深不甚上心的說道,轉身來到大班桌旁,動手開始收拾私人物品,他的東西很少,小小的一個紙箱,隻有一台輕薄的蘋果筆記本電腦、一隻金色鋼筆和幾個筆記本而已。


  他沉默的收拾東西,而爾白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高大而落寞的背影,心中酸澀,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他來到曜杉集團時,是在公司最危及的關頭,這兩年來,他對曜杉的付出所有人都看在眼中,曜杉集團是在他的手中一步步走向輝煌的,而現在,他的心血就這樣被別人奪走,他一定是委屈的,不甘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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