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季西深的心已經動搖了
“拜托,試婚紗這種事應該是準新郎陪你,你還是去找蘇幕吧,我要回家陪老公了。”爾白很是無奈的說道。
“夏爾白,少和你老公膩味一會兒,你能死啊。”平佳二話不說,扯著她一起走進電梯。
婚紗店中,各式各款的婚紗琳琅滿目,平佳一連著試了幾件,都不太滿意。她穿著一條拖尾婚紗,站在試衣鏡前,很是無奈的搖頭。“幸好沒直接拉著蘇幕來,你看我胖的,穿婚紗都走樣兒了,從現在開始,我該減肥了。”
爾白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翻看著雜誌,打趣道,“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說要減肥,一直到現在,好像越減越肥了呢。放心吧,蘇幕不會嫌棄你的,豬養肥了才能出欄啊。”
“夏爾白,你找茬是不是!罵誰是豬啊。”平佳狠狠的瞪了她一樣,但照著鏡子,掐了掐自己的臉,的確和豬也差不多了。平佳其實並不胖,隻是有點兒嬰兒肥,但的確如爾白所說,她無時無刻不在嚷嚷著減肥,在美食麵前卻沒有絲毫的定力。
兩個人離開婚紗店,又在百貨商場中轉了幾圈,平佳買的幾乎都是結婚用品,紅色的四件套床上用品,水晶高跟鞋,還有敬酒時穿的傳統旗袍,她還特意買小了一碼,說要按照衣服的尺寸減肥,這樣就有動力。
“你什麽也不買嗎?”平佳拎著大包小包,而爾白幾乎是兩手空空。
“沒什麽買的,家裏卻什麽東西都是馮媽和趙嫂添置。”爾白不以為意的說道。
平佳咂舌,故作誇張的感歎,“季太太真是幸福。”
“行了,別貧了,買完了嗎?買完就回去吧。”爾白穿著高跟鞋,路走多了,雙腳發酸。
“催催催的,夏爾白,你就這麽急著回家和你老公滾.床單啊。”
爾白狠狠瞪了她一眼,雙頰瞬間燒紅了。平佳那個大嗓門,也不看看場合就嚷嚷,爾白臉皮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平佳說要給蘇幕選條領帶,兩個人又去了男裝區,爾白在一家店裏看好了一件襯衫,經典的藍白條紋,低調的奢華,與季西深的氣質幾乎如出一轍,爾白看了一眼牌子,居然是範思哲,季西深最習慣穿的男裝品牌,當然,價錢也極為昂貴。
“想買給你家季總裁?”平佳問道。
“嗯。”爾白點頭,臉頰微微的泛紅。然後,向服務員報了尺碼,季西深的尺碼,她早已爛熟於心了。
服務員小姐按照尺碼找了件未開封的,包裝好遞給爾白,她刷了卡,然後和平佳一起離開百貨公司。
爾白回到家的時候,季西深穿著舒適的米白色家居服,正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喝咖啡,看報紙。午後的陽光懶懶的從窗外斜射進來,他倒是難得的如此空閑。
“回來了?”見爾白進門,他溫笑著,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爾白在玄關處踢掉腳上的鞋子,光腳走進客廳,直接癱倒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好累啊。”
季西深笑著,來到她身邊。“女人逛街不是都很開心嗎,還嫌累?”
爾白一臉的懊惱,嘟嘴道,“平佳說讓我陪她到咖啡廳坐坐,誰知道她要逛街啊,我穿著高跟鞋去的,走了一天,腳疼死了。”
季西深失笑,蹲身在她麵前,溫厚的手掌捧起她白嫩的玉足,放在掌心間輕輕的揉著。
爾白愣愣的看著他,腳上的觸感暖暖的,很舒服,有點兒癢,還有些讓人臉紅心跳。
“好點兒了嗎?”他溫聲詢問。
“嗯。”爾白乖乖的點頭,討好的說道,“老公,你真好。”
“知道我好,下次周末就留在家陪我,別總出去亂跑。”季西深揉完一直,換另一隻腳。
爾白嘻嘻一笑,玩笑道,“好啊,如果平佳下次再敢拉著我逛街,你就扣她工資和獎金。”
對於她孩子氣的話,季西深隻是淡然一笑,又問道,“逛了一天,都買什麽了?”
“哦。”爾白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從一旁的袋子裏拿出襯衫,獻寶似的捧到季西深麵前,“老公,我買了件襯衫給你。”
“謝謝。”季西深溫笑著回道。
而爾白卻纏上來,偏要他試穿,“老公,你不試一下嗎?看看合不合適,如果不合適,我明天拿去換。”
“我的尺碼難道你還不知道?”季西深低下頭,唇貼在她麵頰,曖魅的說道。然後,連人帶衣服,一起抱入樓上臥房中,“我們回房試。”
衣服穿在身上很合身,完美的凸顯出季西深健碩的身材,爾白雙手托腮,看著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不由得歎息,男人長的如此妖孽的確不是好似,難怪趙羽珊的眼睛會盯到他身上來。
“挺不錯的,你這個老婆當得還算稱職。”季西深輕擁她入懷,唇角邪氣的揚著,“幫我拖了吧,襯衫要洗過才能穿。”
“你自己不會拖啊。”爾白嘟唇抗議。
“我就讓你幫我拖,乖。”季西深溫柔的誘.惑著,牽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
爾白紅著臉,一顆顆解開他胸口的紐扣,當第三顆紐扣被解開,他健碩的胸膛完全展露在她眼前,伴隨著呼吸,胸口微微的起伏,像極了一種無聲的邀請。
爾白隻覺得心髒狂跳不止,低垂著頭,目光躲閃著,根本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睛。青蔥的指尖微微的顫抖著,當最後一顆紐扣被解開,他胸前的衣衫大敞,季西深直接撲過來,兩人一同跌倒在身後的大床尚。
“放開,你做什麽。”爾白試圖推開他,卻反被他抱得更緊。
“季太太,我似乎應該提醒你一下,是你把我衣服拖掉的,現在居然來問我做什麽?”季西深輕勾起她下巴,邪魅的吻了上去。
“分明是你讓我拖得。”爾白小聲的抗議。
“嗯,所以,那為了公平起見,我也幫你拖。”季西深說話間,手掌已經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移。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散落在地,旖旎的氣息在屋內漸漸彌散……
激.烈的歡艾之後,爾白被累壞了,直接窩在她懷中熟睡。季西深把她摟在懷裏,疼惜的親吻著她臉頰。爾白下意識的嚶嚀了聲,稍稍的挪動了下身體,在他懷中尋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
半夢半醒間,她似乎聽到他在耳畔輕聲的歎息,又好似夢一樣,那麽不真實。他說:爾白,如果你不姓夏,該有多好。
最近歡艾之後,爾白變得越來越嗜睡了,早上幾乎都會起不來床。
季西深離開的時候,她還在沉浸在睡夢之中,白晰寧靜的睡蘇,像嬰兒般無害。季西深已經換好了襯衫西裝準備出門,離開前,他情不自禁的低頭在她細膩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寶貝,好夢。”
季西深早上八點準時來到公司,九點鍾的時候,公司例行會議。他讓蔣欽把會議資料準備好,而這本來是屬於爾白的工作。
蔣欽是聰明人,跟在季西深身邊的時間也不短,老板吩咐什麽就做什麽,不該他知道的,半句都不會多問。
第三季度的利潤表差強人意,季西深指出了幾點不足,而後又落實了幾個新啟動的項目,依舊惜字如金,散會後,各部門高管紛紛回到自己的崗位。
總裁辦公室內,季西深安靜的吸著煙,而程天佑懶散的靠坐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邪魅的哼笑著,“還真是被你猜對了,夏老頭的確在看中幫著韓棟梁洗錢。還好我們沒有倉惶的行動,否則,非撞得頭破血流不可。”
“可現在事情變得更棘手了,韓棟梁就一個護身符一樣,我們想要撼動夏家這顆大樹,難如登天。”季西深劍眉冷蹙,俢長的兩指輕彈掉指尖的煙灰。
“那怎麽辦?”程天佑也開始犯愁了。
“想要對付夏家,隻能先扳倒韓棟梁。”季西深不急不緩的說。
“你開什麽玩笑,民不與官鬥,我們就算有十足的證據,也不能輕易出手。”
季西深高深莫測的一笑,透著一股冷魅,兩指用力,把指尖尚未燃盡的煙蒂掐滅。“天佑,你知道男人的軟肋是什麽嗎?”
“什麽?”程天佑一頭霧水。
“是女人。”季西深輕吐出三個字,而後,才具體吩咐道,“找個女人,安插到韓棟梁身邊。最好是女學生,條件可以隨便開。”
“你的意思是要用美人計?”程天佑仍有幾分擔憂,“聽說韓棟梁和太太的感情非常好,這招能奏效嗎?”
“能不能奏效,也要試一試才知道。”季西深鳳眸斂的極深。他見過韓棟梁和他太太,看上去的確如外人所言的相敬如賓,但兩個人坐在一處,幾乎沒有眼神交流,這絕對不是恩愛夫妻該有的模樣。也許,這會是一個突破口。
“好吧,我去找人,但女學生一般不會做這種事,外.圍女行嗎?”程天佑問。
“你看著辦吧,盡量做到天衣無縫,把她的家世背景盡量弄成貧困的女大學生,為官的人,會很謹慎,韓棟梁如果真的入了心,一定會派人調查她的家世背景。”季西深出聲提醒。
“放心,這個交給我。”程天佑在這方麵是內行,自然有十足的把握讓韓棟梁查不出任何破綻。
“嗯,去辦吧。”季西深說完,打開了麵前的筆記本電腦,準備工作。而往常的這個時候,程天佑一定會離開,但今日,他居然穩如泰山的坐在沙發上,盯著他的目光,別有深意。
“還有事?”季西深問道。
程天佑一笑,回道,“你說男人的軟肋是女人,那夏爾白會不會成為你的軟肋?”
季西深微愣了片刻,而後回道,“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程天佑摸了摸鼻子,而後很是無奈的歎了一聲。季西深沒有否認,那就說明,他的心已經動搖了。女人啊,真是禍水。
“兄弟,你好自為之吧。”
程天佑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很快安排了一個外.圍女,女孩才二十歲,的確是大學在校生,人長的也清麗,身上沒有半點兒風塵味兒,程天佑答應事成後給她一筆錢,並送她出國。
說來也巧,韓家正好在給孩子找家教,程天佑暗中疏通了點兒關係,直接把人送進了韓家。成功的邁出了計劃的第一步。
因為忙著公司的事兒,季西深一連著十幾日都沒有去看夢萱,醫院那邊,閆夢萱便有些坐立不安了,又開始不配合治療,季西深無奈,隻好放下手中的工作,驅車趕去醫院。
而車行途中,他接到了爾白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時,她正在辦公室中整理文件。“西深,你在哪兒?有幾分文件需要你簽字。”
“嗯,等我回去再說吧。臨時有個應酬,今晚可能會晚些回去,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季西深說完,手機叮叮的響了幾聲,顯示沒電狀態,未等到爾白回應,就直接耗盡電量關機了。
“喂,西深……”爾白話說一半,電話中已經傳出嘟嘟的忙音。
掛斷電話,爾白打開電腦文檔,今天的行程表中沒有安排任何應酬。究竟是什麽臨時應酬,讓他這麽急切呢?!
爾白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問季西深的秘書蔣欽,而蔣欽能成功勝任總裁秘書的職位,自然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笑著掩護道,“客戶臨時提出的,boss也不能薄了對方的麵子,男人在生意場上的應酬,還不就是喝喝酒,身邊有那麽一兩個女人陪著,也不就是逢場作戲,老板娘,您也是生意人,這種事還不是司空見慣,應該能夠理解。”
蔣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爾白還能說什麽呢。下班後,隻能一個人回家,恰好,今天趙嫂請了病假,而馮媽這幾天回鄉下看孫子,偌大的別墅內,隻有爾白一個人。
她本來就不怎麽會做飯,一個人更不愛折騰了。從冰箱中翻出了一袋麵包,和一根香腸,放在微波爐裏麵熱了一下後,就打發了一頓晚餐。
吃完飯後,她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了一會兒書,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發癢,發熱,並且越來越難受,呼吸困難,喘不過氣。她從沙發上做起來,手掌緊捂住心口,艱難的喘息著。
這種反應並不是第一次,她對花生過敏,每一次過敏後,就是這樣的反應。難道,又誤服了混有花生的食品嗎?
她踉蹌的向廚房中走去,找出剛剛食用過的麵包和香腸的包裝袋,才發現麵包的成分中居然有花生粉。
因為她對花生過敏,任何與花生有關的食物都不會拿進廚房,所以,爾白吃的時候才沒有細看。可這袋摻有花生粉的麵包,卻偏偏出現在了冰箱裏。
現在並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她撐著力氣走回客廳,拿出手機,撥打了季西深的電話,但電話那端一直傳出冰冷機械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
爾白無奈掛斷,蒼白的指尖快速的翻找著通訊錄,而後,撥通了平佳的電話。
“平佳,我,我好像過敏了,你能不能過來一趟,送我去醫院?”爾白呼吸急促,聲音沙啞而微弱。
掛斷電話後,平佳二話不說,幾乎是飆車趕了過來,見麵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問。“你老公呢?怎麽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裏?”
“他今晚臨時有個應酬,手機也關機了,打不通。”爾白無助的回答,臉色蒼白的像紙一樣,看起來非常的難受。
“你家季總裁也真夠行的,什麽應酬比他老婆的命還重要!”平佳抱怨著,扶著爾白走出別墅,然後開車把她送到了醫院。
還好,麵包中花生的成分並不多,爾白吃的也少,注射了抗敏針後,在醫院觀察兩個小時,沒有大礙,醫生開了些藥,就可以回家了。
隻是,爾白的臉色仍蒼白的毫無血色,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微弱,平佳伸手摸了把她額頭,溫度仍然是滾燙的。
“我說,大夫,她還在發燒呢,就這麽回去到底行不行啊?我看還是住院治療吧,萬一弄出人命了怎麽辦!”
值班醫生看了她一眼,回道,“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醫院的床位也是很緊張的,這麽一點兒小病就住院治療,那別的重病患者怎麽辦!我不是已經開了退燒藥給她嗎,回去把藥吃了,多喝點兒水,注意休息,過兩天就好了。”
“這……”平佳仍有些猶豫,而爾白卻扯了下她衣袖,笑著搖頭,“平佳,我沒事兒了,現在覺得舒服很多,呼吸也不再困難了,就聽醫生的,回去休息兩天就沒事兒了。”
“那好吧。”平佳點了點頭,卻又對著醫生嚷嚷道,“我告訴你,病例什麽的我們都拿著呢,如果出現任何意外狀況,我找律師告死你。”
平佳攙扶著爾白,一步步向醫院外走去,夜晚看病的人並不多,走廊內顯得格外寂靜與空曠。
爾白並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兒,漂亮的眉心一直緊蹙著。
“爾白,你真的沒事兒嗎?不行我們還是住院吧。”平佳仍是有些擔憂。
爾白微弱的搖頭,有些牽強的擠出一抹笑,“不用小題大做的,我真的沒……”
兩個人走過轉彎處,爾白突然停住腳步,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聲音也卡在了喉嚨中。她呆呆的開著前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虛弱的身體顫抖的非常厲害。
“爾白,你怎麽了?”平佳不解的詢問,而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不遠處的露天長廊上,季西深正陪著一個女人坐在廊道的長椅上,兩個人有說有笑著,無論姿態,神情都十分的親密。
“艸!”平佳脫口咒罵了一句。季西深的身上還穿著爾白買給他的襯衫,卻心安理得的坐在那裏陪著另一個女人看月亮看星星。
“尼瑪,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平佳的脾氣火爆衝動,二話不說就要衝過去,卻被爾白用力扯住。
“平佳,你做什麽?”爾白還病著,發出聲音都有些吃力,她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阻止住平佳。
“你說我做什麽?MD,老娘去廢了姓季的和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有這麽欺負人的嗎!”平佳低吼了聲,好在隔著一定的距離,她們又站在轉角,那邊的人並未發現他們的存在。
而爾白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臂,說什麽都不肯放開。淚,已經漸漸的模糊了眼簾,可是,不遠處的長廊中那兩道相依偎著的身影,卻那麽清晰的映入瞳眸,並深深的刻在心上,就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劃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