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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鄭佳琪的苦惱

  董事長在小年的第二天回來了。


  霍總在晚上跟我說的,但董事長沒到飯店來,霍總說明天聯歡會的時候董事長會到場,別的沒說什麽。這個月開工資我的工資還是沒漲,想問問霍總。雖然對漲工資沒抱多大希望,但心裏確實不平衡,想問一下。


  “霍總,我當總廚三個月了,工作做的還行吧?”我問。


  霍總聰明,一下子就聽出我的意思,他說:“譚師傅你的工作做的很出色,你問這話我知道啥意思。是不是工資的事?”


  我說:“是,就是工資的事。”


  他有點為難地說:“別看我現在是總經理,有些事還是得董事會同意才能通過,有時候我也挺難辦。”


  我笑了笑說:“明白,也理解。沒啥事,我就是問問,如果能漲當然是好事,不漲也沒關係,我還是繼續做工作,這點你放心。”


  霍總說:“按理說你現在是總廚工資應該調整了,這回董事長回來我跟她說說。”說完他很不自然的笑笑,接著道:“董事長下飛機就回家了,我到現在很沒見著呢。”


  我半開玩笑說:“那你還不早點回家,回去晚了小心挨批。”


  他笑笑說:“董事長也累了,到家叫她好好休息休息。”


  看來我工資上漲的事是真的沒希望了。沒希望就沒希望,過完年幹倆月辭職不幹,然後伺候林燕月子,伺候完月子再找一份新工作,找個掙錢多點的。需要錢呀,得給孩子掙奶粉錢。


  馬上要當爹了,肩子上的擔子重呀。


  來到三樓,三樓廚房正在收拾衛生,從廚房出來到包房走廊看看,鄭佳琪正在巡台,看到我之後朝我走過來。


  她來到跟前說:“老大,晚上下班喝點酒呀。”


  我看著她,發現她今天有點不自然,有點鬱悶的樣子,想到董事長今天回來了,心裏稍微明白點什麽,也知道她找我喝酒的意思。


  我說:“喝酒好事,你說去哪喝吧?”


  她說:“你定吧,就咱倆。”


  我說:“行,你家跟前兒的那個火鍋店還開著嗎?上那去吧。”


  “他家不開了,現在是一家燒烤店,吃燒烤也行,咱倆上他家吃燒烤去。”她說。


  “好,那就這麽定了。”


  到二樓廚房看看,杜大鵬正站在灶台上擦排風罩,這讓我感到很新奇,以前他是炒完菜就出去抽煙聊天的,根本不擦排風罩,都是給他打荷的小弟收拾,今天他親自收拾,叫我刮目相看。


  最近這段時間杜大鵬確實表現不錯,打上次嘮完嗑兒之後他沒再遲到過,聽王春來說也沒去打過麻將,看來人真是不一定啥時候學好。學好就行,總比學壞強。


  “譚廚,明天開聯歡會演節目有獎勵嗎?”杜大鵬看到我,蹲在灶台上問。


  我說:“有呀,咋沒有呢。”


  他說:“那還行,都啥獎勵?”


  “這個還真不知道,獎品是霍總買的,我也沒看。”我說。


  “別整些牙膏牙刷啥的,那太便宜了。”他說。


  “不能那麽掉價,咋說咱們臨江軒也是知名企業,不能太寒磣了。”


  有什麽獎品還真不知道,小年這兩天廚房忙沒怎麽過問聯歡會的事,都是張麗和霍總在溝通,需要我配合的盡力配合就好。


  來到一樓廚房,涼菜和麵點都在收檔打掃衛生。涼菜老大劉亮在開菜單,我問他春節的原料備的怎麽樣了,他說肉類備的差不多了,就差青菜了,青菜等二十九再備,備早了怕爛。


  “今年準備的充足,人員也足,沒回家過年的。”他說。


  “年前幾個休假的?”我問。


  “兩個,都休完了,過完年還有三個休的,剩下的都不休,要加班。”他回道。


  我說:“挺好,還是你安排的好,厲害。”


  “我哪行,是咱家今年政策好,我就是按著執行。”


  和他又聊了幾句,然後來到麵點間。今天廚房是李大山值大班,提醒他做好收尾檢查。


  李大山正在刷絞肉機的篦子,看我進來說:“過來了譚廚。”


  我點下頭,說:“今天你值大班,把媒水電檢查好,做好記錄。”


  他說:“放心,保證做好。”


  我說:“你心細我放心,值大班的除了你就是春來心細了。”


  “我沒春來心細,人家那是廚師長。”他說。


  我笑笑,不置可否。


  對杜大鵬、王春來、李大山三個人不好評價,他們仨是一個村子出來的,都是十五、六就來了臨江軒,可以說是在臨江軒長大的,從一個青澀少年成長為成年人,在臨江軒學的手藝成的家。臨江軒培養了他們,他們也為臨江軒立下了汗馬功勞。


  現在的臨江軒不差別的,就差往前發展,可是看樣已經不想往前走了。


  不往前走就不往前走吧,這是人家老板決定的事,咱們決定不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廚房全部檢查完之後回到六樓換衣服,這時鄭佳琪打來電話,說她已經換完衣服到飯店對麵的公交車站了,她在那裏等我。


  下樓來到公交車站,打了台車去了她家跟前兒的燒烤店。


  點了烤串要了酒,然後開喝。


  “今天怎麽想起來喝酒了?”我問。


  “今天鬧心,想喝酒。”她說。


  “是不是因為董事長回來了?”我直接問。


  她很驚訝地看著我。


  我衝她笑笑,然後說:“你和霍總的事我知道,看到你倆在一起吃火鍋兩次,都是在泰山路的重慶火鍋店。”


  她問:“你都知道?”


  我點點頭,說:“親眼所見,但我不相信你們倆真能發生什麽?”


  她看著我不說話,慢慢的轉動手裏的酒杯,然後把杯子裏的啤酒幹了,又倒滿。


  看得出她很糾結。


  她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這種事情沒法說,都是兩情相悅的事,雖然在道德上不被人們接受,但是發生這樣事情的倆個人卻互相認可。


  婚外情就是一把雙刃劍,傷了自己也傷及他人。


  不知道她和霍總現在發展到什麽程度,是不是跟我和張麗一樣,還是更進一步。我和張麗是什麽關係呢?情人?鐵子?還是要好的朋友?


  紅顏知己?


  不好確定。


  “他對我很好。”鄭佳琪輕聲說。


  “你這樣的美女誰對你都好。”我說。


  “我知道我倆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不好意思拒絕。”她說。


  “其實你這是在玩火,很危險。”我道。


  “我也知道,但是我-——怎麽說呢,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喜歡和他在一起。”


  “霍總很有男人樣,一般的女人都會喜歡,並且欣賞。”


  “你說我現在咋整?我都不知道咋整。”她問我。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咋整,主要是我沒經曆過。”我說,然後問:“你倆現在到什麽程度了?”


  “他在我家住過。”她小聲說,說的時候臉紅了,然後又道:“我不叫他送我回家就好了。”


  “誰也無法預知以後的事會發生什麽,這也不能怨自己。”我說:“但是看你挺文靜一聲不響的,還竟做驚天動地的大事。”


  “你就笑話我吧。”她說。


  “沒笑話你。”我接著道:“我看霍總和董事長應該是感情不算太好,但是不好離婚,你和霍總在一起隻能是偷偷摸摸的,你不會真想和他過一輩子吧。”


  她說:“我倆發生關係之後我就後悔了,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也不可能在一起,就算他離婚了我倆也不可能在一起,我和他不合適,他也不會找我這樣的。”


  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做過的事就得去承擔後果。


  霍總和鄭佳琪在一起不會有結果,這是我的看法。第一霍總不能和董事長離婚,霍總是政府部門領導,董事長是人大代表,兩個人離婚對名聲和地位會產生影響,得不償失。第二就算離婚了霍總也不會娶鄭佳琪,通過這長時間的接觸我知道他是啥人,隻能說是鄭佳琪長得漂亮,吸引人,還很溫柔,霍總長時間和董事長分居,為了排解寂寞,才找的鄭佳琪。


  鄭佳琪離婚多年,一直一個人,男人單身想女人,女人單身想男人,這都是正常的事。


  倆個人碰到一起,難免會控製不住自己,發生了都想發生的事。


  事情是發生了,但是發生之後就要承擔後果。霍總會覺得對不住董事長,董事長要是知道這事肯定會如火山爆發一樣大發雷霆,按著她的性格能把霍總罵個狗血噴頭,還能把鄭佳琪打個啥也不是,這事她都能做出來了。


  鄭佳琪知道自己不會和霍總有結果,現在後悔了。


  我對她說:“就當是一夜情吧,啥事沒發生過。”


  過了一會兒她說:“老大你說我是不是傻?”


  我看著她說:“這有啥傻的,人之常情,他媳婦長期不在家,你也是單身挺長時間了,倆人在一起發生關係也是很正常點兒事。”


  說完看著她,接著道:“知道不,這事誰都想發生,但是又怕發生,沒發生一切都很正常,一旦發生了就有很多人講究,咋說呢,畢竟霍總沒離婚,要是離婚了就啥事沒有了。”


  “我現在覺著老丟人了,都抬不起頭來。”她說。


  “知道這事的沒幾個,我和張麗、李爽知道,別的人不知道。”我說。


  “你們是不是到那家火鍋店吃火鍋去了?”她問。


  “嗯,不去吃火鍋能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嗎。”我笑道。


  她說:“現在我就覺著所有人都知道了,誰要是看我的眼光那樣似的我就覺著他好像知道這事,丟人。”


  “那是你做賊心虛。”我說。


  “我都覺著沒臉在飯店呆下去了。”她說。


  “第一次偷情吧。”我說。


  “開始我就覺得他這人挺好的,也會說話,他說他媳婦對他不好,怎麽不講理,還怎麽和個悍婦似的,說他和他媳婦都已經分居十來年了,和離婚沒啥兩樣。”她說:“我覺得他挺可憐,也挺同情他,不知怎麽搞的一來二去就發生了關係,在小年頭兩天。”


  小年頭兩天?就是李爽和童師傅第一次見麵吃飯的那天。


  鄭佳琪說:“現在非常鬧心,老後悔了。上班幹活也沒心情,總覺著大家在笑話我,你說這要是讓大夥知道我還咋在臨江軒待,還不如跳河死了呢。”


  我說:“沒那麽嚴重。”


  “我這是破壞人家家庭,給人家當小三。”


  “你這要是小三該好了,主要你不是小三。”我說:“想那麽多沒用,就當是一夜情拉到,以後還是朋友完事。”


  “你和霍總在合適的情況下發生了一件錯誤的事,以後全當是一個回憶。”


  “誰在年輕的時候還不做件荒唐事,對不?”我開導她說:“別給自己那麽大壓力,再說你這事隻有張麗、李爽我們仨知道,別人不知道,不會出去說的。”


  “哎——”她後悔的歎了口氣,說道:“我咋就晚節不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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