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破寨
司馬長風晃動雌雄寶劍攻擊而來,一旁公孫老兒源源不斷給他輸入元氣,這兩人一攻擊,一補給,相得益彰,錯落有致。
白天瑾乍逢大敵,兼之方寸大亂,如何還能是對手,不過十幾個回合,周身已然滿是劍傷。沒奈何之下,急忙捏碎手腕上的保命玉牌,一道白光將他送出洞天福地。
司馬長風和公孫老兒片刻不停留,互相對視了一眼
“走,去找裴邵!”
兩人一前一後殺出薛太歲寢帳。
那薛太歲此刻早就跑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白天瑾一個跟頭翻出洞天福地,眼見鬱長風就在身前,大喊
“師叔祖救我!”
踉踉蹌蹌,連滾帶爬,來在鬱長風身前。
鬱長風一聲冷哼
“來呀,將這個戕害同門,導致門派失利的逆徒捆了,待回宗門稟報掌教宗主後再行定奪。”
旁邊早有執法道人,甩出捆仙鎖,將白天瑾麻肩頭攏二臂,捆了個結結實實。
白天瑾回頭看了看水幕,突然大聲驚叫
“你,你們都看見了”
迎接他的是一幹修真人士的白眼兒。
薛太歲連滾帶爬跑到了臥牛峰的山腳之下。
大老遠就看見楊醒方焦急地踱著步子,想要幫忙,卻是衝不上去。
半山腰上,嶽武彰輪動一柄十八節青天長刀和矮挫壯的石之康正自破陣。
奈何蜀山劍派的防禦大陣太過堅固,裏麵還時不時射出三棱透甲錐,端端是岌岌可危。
薑東美和萬貝怡經過一晚上的推算,敵人的陣眼破了不少,奈何蜀山劍派的防禦大陣乃是陣中套陣,光破解幾個附加陣,難以影響大陣的防護作用,往往一個陣腳剛破,另外一群蜀山劍修已經湧了上來,自行補充修複。
楊醒方打著金算盤,劈裏啪啦作響,正自計算對方的傷亡人數。
薛太歲“吱嘍嘍”打了一聲呼哨,這是閑人社的聯絡暗號,嶽武彰和石之康撤了下來,嶽武彰淡金的臉龐已然蒙上了一層黑灰,盔歪甲斜,十分狼狽。
石之康肩頭扛著熟銅大棍,也累得呼呼帶喘。
楊醒方急忙遞過水葫蘆,兩個人沒命的亂灌一氣。
石之康喘息了片刻
“薛大帥,你不是寢帳養傷嗎?怎麽也跑了過來?”
薑東美略一遲疑
“難道蜀山劍派真的去偷營了?”
薛太歲轉了轉眼珠兒
“不去偷營的是傻瓜,去了的也未必聰明。
白草坪雖然是資源茂盛之地,奈何難於防守,蜀山劍派光想著摘果子了,就沒想到如何保存果子。”
楊醒方急忙過來,遞上水葫蘆
“東家可有破敵妙策?”
薛太歲仰頭看了看第九寨,搖了搖頭
“蜀山的兩儀四象劍陣環環相扣,這要是硬打可得打到什麽時候。”
說罷,四下裏又望了望
“我們放棄攻打第九寨,從西山拗口,攀爬懸崖峭壁上去,居高臨下,把蜀山派在臥牛峰的老營給端了。”
他這計劃十分大膽,楊醒方當初和薑東美也合計過此事,但是終覺西山山崖陡峭,霧氣蒙蒙,萬一上去再中了敵人的埋伏,那可就是大大不妙。
薛太歲聽了兩人的顧慮之後,一擺手
“不可能,蜀山劍派若不是傾巢而出,斷然不能破解太白宗的白草坪老營,此時大營必然空虛,唯有冒險一途才可扭轉勝負乾坤,斷然不可裹足不前,若是延續到了天明,攻擊劍修回轉臥牛峰,你我皆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皆知閑人社裏麵唯有薛太歲是個會打仗的,因此紛紛聽他號令。
眾人來在西山拗口,果然一陣陣冷風仿佛天上刮的刀子,刺痛人的皮膚。
薛太歲將嶽武彰和薑東美一幹人等留下
“你兩人趕緊休息,一會兒看到第九寨火起,再行攻擊,蜀山的護衛大陣定然崩塌。”
兩人將信將疑,暗想蜀山眾位劍修防守嚴密,哪裏會有什麽火起。
萬貝怡和楊醒方則去第九寨下麵布下了陣勢,隻管捕捉漏網之魚。
薛太歲和石之康兩人攀爬上山頭,手抓山藤,飄蕩蕩,蕩飄飄,不一時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兩人都是身強力壯,攀爬高山的好手,半個時辰左右已經爬到了臥牛峰的封頂之處。
石之康手裏哈著氣
“薛大帥,現下咱們怎麽幹?”
薛太歲從懷裏掏出幾枚雷火彈
“石頭,這玩意爆炸力驚人,你運上元氣,看見藍光閃起,給我一股腦扔下在老營的上空,灑家讓他們頭頂開花!”
石之康高興不已,手裏拿著雷火彈,兩枚一組,捆綁式扔了下去。
“轟隆”一聲,震天般的巨響,火焰四射,蜀山老營的房頓時起了大火。
“劍陣不可聳動,定然是敵人前來劫營。”
上官堂主指揮若定,十九人兩儀八卦劍陣守的牢籠一般。
奈何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雷火彈,薛太歲身上的二十枚雷火彈,一口氣扔上了十枚。
兩儀八卦劍陣再也守不牢靠,地動山搖,十九名劍修紛紛口吐鮮血,元氣大傷。
上官堂主也被炸彈的餘波震暈了過去。
第九寨的蜀山劍修被這驚天動地的爆炸嚇得半死,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老營,已經一片火海。
為首的一個白袍錦衣道人
“這,這是敵人抄了我等的後路,快,趕緊回去營救老營。”
“師兄不可!”
一個大胡子散修此刻卻攔住去路。
白袍錦衣道人不喜“胡顛,你本是外門弟子,卻要在此囉唕,丟了老營,司馬真人回來饒得了你?”
胡顛苦笑兩聲
“師兄請想,此中必然有詐,敵人若是襲營,必然做的十分巧妙,怎會如此大張聲勢?
若是去了中了埋伏,我蜀山劍派豈不是一敗塗地?”
那白袍錦衣道人上去給了胡顛一個嘴巴子
“你個小小散修,剛入我蜀山劍派沒有幾日,竟然來教訓起我來了,再不上路,先辦你你通敵的罪名。”
隨即吩咐“趕緊防火,把第九寨燒了,別給敵人留下任何輜重。”
胡顛猶自大叫
“不妥呀,師兄!第九寨貴在易守難攻,你此刻棄長就短,燒了區區輜重有什麽用?”
白袍錦衣道人嫌棄他囉唕,命令一幹劍修將胡顛捆的結結實實,押在路途之中,一起回軍去救老營。
山腳下的嶽武彰和薑東美早已看見第九寨火起,暗歎薛太歲料事如神,此刻兩人如同猛虎上山,急速占領第九寨防禦工事,將敵人的防守大陣都開了起來。
白袍錦衣道人押著胡顛來在老鷹前方的拗口,觀看火勢。
“來呀,你們九人按照日常練習的步法,速速回去觀看虛實,得了消息再報我知。”
“諾!尊師兄法旨!”
九人拉出隨身飛劍,一個個急切縱身而去。
胡顛猶自口中叫嚷
“師兄,此刻兵力薄弱,怎可再分兵?若是敵人此刻來襲,你我如何禦敵?”
白袍錦衣道人冷笑一聲
“你休要囉唕,一介外門散修,貧道在蜀山苦苦修行二十載,什麽風浪沒見過,還用你教我?想出名勸你還是去另找個門牆。都打到這個份上了,哪裏還能來什麽敵襲。”
說罷,那一雙白眼狠狠刮了胡顛幾下。
這一頓搶白,弄得胡顛尷尬異常,低著腦袋不再說話。
忽的,就見老營方向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又是幾枚雷火彈下去,那九名劍修頃刻之間見了閻王。
白袍錦衣道人大驚失色
“似乎是清靈宗的雷火彈,難道竟然是勾結太白宗不成?”
“沒錯,清靈宗就是看你們蜀山劍派不順眼。”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身後咋起,嚇得白袍錦衣道人一脖子冷汗。
隨後一隻大手已經抵在他的後心
“快說,輜重放在何處?”
那白袍錦衣道人本想硬氣兩句,剛說了一句
“你休想”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一拳搗毀心髒,直接閻王爺那裏報道去了。
胡顛腦袋上一涼,一雙大腳直接踩上
“你個大胡子就是剛才主張死守第九寨的人?”
胡顛腦袋嗡愣了一聲,暗叫我與師兄的談話,這個人如何知曉?
薛太歲慢悠悠道
“我還以為修真修真,真真把人的腦袋都修傻了,原來竟然還有一個不算太笨的。
看你扛著一把一尺寬的大號寶劍,是個野修吧?”
胡顛腦袋被踩得齜牙咧嘴
“是,老子就是野修,怎麽著吧。”
“呀哈,還是個硬骨頭,行,就衝你硬氣,放你一隻生路。”
胡顛身上刀光一閃,捆仙鎖被砍斷幾折。
胡顛一咽吐沫
“我的乖乖呀,那可是捆仙鎖,怎麽砍起來跟砍麻繩似的。”
他這才回頭看去,一個高大的紅發惡漢矗立在自己身後,腦袋看天,不知在想些什麽。
胡顛小心翼翼問道
“我可以走了?”
紅發惡漢冷笑一聲
“天地雖大,你一介散修能走到哪裏去?”
這一問卻把胡顛問住了。
是呀,自己江湖打混也有十五個年頭了,今兒投這個門派,明兒投那個門派,哪個門派也不得長久,終歸是如同喪家犬一隻,寄人籬下。
“可想給天下的散修尋一隻出路?”紅發惡漢繼續發問。
胡顛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此刻仗著膽子問道
“您的意思是”
那紅發惡漢一呲牙,仿佛天空中的惡鬼
“嘿嘿,把天捅一個窟窿,天下再無仙凡之別,不就好了。”
胡顛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道“敢問您可是薛太歲?”
紅發惡漢一抹鬢邊的一朵金花“文中探花,武中榜眼,如假包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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