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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林宇峰推開了阿芳。阿芳喘息著不再動作。她肯定也在納悶,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剛才主動過來把自己摟懷裏揉搓。等她情動之後開始回吻他的時候。這個家夥卻把自己推開了。


  阿芳見多識廣,沒有任何表示,她在等林宇峰說些什麽。但是林宇峰喘息了一陣之後,卻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是被這個情節齊全的噩夢給鎮住了。


  屋外依舊是雨水淅瀝,林宇峰側身倒在那裏,等待身上的汗水幹燥。他是再也不敢貿然入睡了。


  想起他和陳冰為一件瑣事鬧翻,林宇峰的心裏就充滿了憤懣。做這種工作,比起戰場上的真刀真槍,那可是更能考驗人的耐力。事實證明,林宇峰不是個有耐性的人。


  一旦掉進了女人的溫柔陷阱,這個人就是個不堪使用的人了。如今他該對組織坦白的都已經坦白,他不明白,為什麽簡愛國就是不把他踢出局。這樣他就得繼續煎熬,而楚天燕這些人也就跟著繼續煎熬。


  其實林宇峰是有點一葉障目了,他沉浸在自己觸犯工作紀律所帶來的懊悔裏。卻沒有看到,他所作的工作還是給案件偵破帶來了利益。


  過了許久,林宇峰終於給阿芳道歉。他說:“對不起啊,我剛才不是故意要冒犯你。我是做了個噩夢,夢到我女朋友了。夢見她被人打,跑過來找我庇護。我一時於心不忍,也許是舊情難忘吧,我就摟抱了她。睡夢中把你當成她了。”


  阿芳吃的一聲笑起來:“不用道歉。我都說過了,啥時候你想要,我就給你的。我這話永遠算數。除非是哪一天我從良再找個好人嫁了。那我就得想想再說了。”


  “阿芳,難得你這麽豁達。”林宇峰鬆了一口氣說。


  林宇峰這樣的一個人,最怕的就是女人作嬌作癡的糾纏,這樣久而久之他就會招架不住。從這個方麵看,林宇峰真是個難成大器的人。


  就是在部隊裏,他這樣的人一旦發現有這樣的性格缺陷,也會被淘汰的。哪怕你軍事技術再優秀都不成。可怕的是,他是個容易招女人喜歡的家夥。這也成為他從事軍警工作的障礙。


  “你快拉倒吧,我早就不是個值錢的人了。這不是豁達,這是麻木,是恬不知恥。”阿芳冷笑道。


  “阿芳,聽你說話你也是讀過一點書吧?”林宇峰問道。


  “我高中畢業。在我們村子的女娃裏算是個知識分子了。”阿芳說。


  “那你完全可以找一個正當一點的職業,為什麽非要做這個?”林宇峰終於白自己的疑惑提出來。


  “大哥,你是不是不困了?”


  “是,我剛才睡了一覺。幾乎是一閉上眼就進入到一個漫長的噩夢裏,就像是看一個電影。真是太奇怪了。現在我實話實說,我被夢裏的場景驚嚇了一下,不敢再睡。索性咱倆就聽雨夜話吧,互相說說心裏的煩悶。也能輕鬆一些。”說話間,林宇峰慢慢地轉過了身,麵對著阿芳。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其實從見過阿芳的那個時刻,林宇峰對她的印象就不是惡劣的。雖然他不想和這女人有進一步的交往,但是不厭惡這女人這是真的。


  林宇峰實際是給予了她深切的同情。否則林宇峰見到阿芳被寶哥欺負,也就不會怒發衝冠,上去為阿芳出氣。也就不會弄到這麽一個雨夜,兩個人同床夜話的尷尬。


  “你真想聽?隻是一個妓女的嘴裏能有多少真話呢?你不怕我忽悠你?”阿芳也側身和林宇峰麵對麵。黑暗中阿芳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靈動著,專注地打量著林宇峰。


  “隨你說吧,你姑且說,我姑且聽。”林宇峰避開阿芳的注視,把目光投向阿芳頭頂的某一處。


  “好吧,咱們算是患難之交了。那我就不揣低賤,和你倒倒苦水。你我能遇到,可見咱們是有很深的緣分的。要不我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和你倒在這樣一間屋子裏,這樣一張床上呢?緣分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金風玉露一相逢的緣分。”阿芳說著吃吃地笑。


  林宇峰眨著眼睛思索阿芳的言語,頓時覺出她的可愛來。這是一種女人不自覺間的風情。林宇峰隻是想著,嘴裏沒有說什麽。


  “我和阿勇是從小的青梅竹馬。我們都是在一個苗寨裏長大的。你看不出我是苗族女人吧?”阿芳伏在那個卡通熊上,仿佛是在回憶過去的美好。


  林宇峰不打斷她,默默地傾聽。他的心海裏一下子跳出兩個影子:一個牽驢拉水的後生和一具赤裸的女屍。或許這就是一個類似的故事吧?

  生命在無常的命運麵前,無比脆弱。所有的人都得麵臨這個深不可測的東西。


  “我是我們村裏的第一個讀到高中的女孩子。其他的女娃絕大多數都是初中畢業,便出去打工的。我爸爸和阿勇的爸爸都當過民辦教師,他們多少有些眼光。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多讀幾年書。後麵的故事很老套,我就長話短說了。”


  “在我考上大專的那一年,我父親死了。急性心梗。父親一死,我的家就等於塌了天。我就隻得像寨子裏的女孩子一樣,踏上了打工的行列。”


  “你母親呢?”林宇峰禁不住問道。


  “我媽媽早就死了,出車禍死的。我爸爸教書,有點退休金。我是我父親唯一的女兒。現在如果他知道我在做這個,肯定會跑來撕掉我麵皮的。”阿芳淒聲說道。


  林宇峰聽到這裏,心裏一緊。他很自然地想起自己。


  “我不去上大學,阿勇也就偷偷地藏起自己的通知書,和我一起跑出來。他學習比我好,但是發揮不好,隻考到了一個二類本科。原本他要是去讀完的話,還有機會考一個公務員什麽的。但那時候我們已經如膠似漆了。阿勇離不開我,加上他的家境還不如我家。我們就私奔了。”


  “我父親是熬到了轉正才下來。而我的公公則不同,民辦教師的待遇微博,他早早就退職種田養家了。”


  “我的公公,和我的父親是高中的同村同學。我的婆婆則我們村裏較早的一批初中生。當年,我父親和我公公都喜歡我婆婆。我婆婆最終還是跟了我公公。結果跟著他一輩子辛苦,沒有享過一天福。連我媽都不如。我媽雖然隻上過小學,但是在她去世之前,我父親成了公辦教師。工資待遇各方麵一下子今非昔比。我媽媽就跟我爸過了幾年很舒心的日子。”


  “不是我要勾引阿勇一起出來打工。是他違反父母的旨意,根本就沒有去學校報到。”


  “嗬,等到後來,所有人都知道真相的時候。,我已經懷孕了。這一次我的性格溫和的公公,因為希望破滅,在打了阿勇之後,把他趕出了家門。當然,一起被趕出來的還有挺著大肚子的我。我們是從廣東這裏專門回家過年的。結果年三十的上午,下著冷雨,我們被一起趕出來。最後我們倆隻好在我家過了一個寂寞的春節。”


  “怎麽這事情弄成了這樣?”林宇峰忍不住問道。


  “所以我說我天生是個喪門星。男人沾上了我都要倒黴。甚至最後家破人亡。”


  “年初三我一等雨停了,就拉著阿勇離開那個從小生活的故鄉的寨子。以後幾年,我們都沒回去過。”


  “後來才知道,在我們離開家之後的幾天裏。我公公得了一種手腳哆嗦的怪病。被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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