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還有個能聯係的人就是小楚,可自己這個的樣子,貿然驚動小楚也不太好。隻能先等等,早晚都有警察來的。
果真,過了不久就有警車鳴著警笛來了。而且一直開到了樹下。有警察在很不客氣地喊叫,叫林宇峰下來。
警察是有執法權的,這樣子林宇峰不好不下來了。等他從樹上跳下,還沒等站穩腳跟,就剛才那個被林宇峰捏疼手腕的保安,過來就給了林宇峰一腳。
林宇峰一回身的功夫,一個警察就掏出電警棍,一下捅到了林宇峰的後腰上。林宇峰做夢都沒有想過,代表正義的警察居然會在背後襲擊他。頓時就有一股強烈的電流把林宇峰擊倒了。在他失去知覺之前,又挨了幾下拳腳,估計都是保安們下的手。這樣看來,幾乎是警匪一窩了。這幫人在這裏橫慣了,估計連雇傭保安的物業公司都不敢管。
這些人,名義上是保安和警察,實際上就是盤踞當地的一股黑勢力。這樣一琢磨,林宇峰居然有些害怕了。
就這樣,林宇峰又一次坐上了警車。而且在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鼻子又被人打出血。然而這一次,沒有黎曼似的美女來送紙巾關懷了。
警車把他拉到了派出所,又是先關起來不聞不問。林宇峰戴著手銬,隻能用陳冰買的高檔西裝袖口擦血。這一次他也學乖了,沒有怒不可遏地又喊又叫。否則可能又招來一頓毒打。
半個多小時之後,終於有警察過來打開拘留室的鐵門,把林宇峰領了出去。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衛生間。在那裏警察叫他洗幹淨了臉上、鼻孔裏的血。然後說:“你袖口上的血是怎麽回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破了鼻子,擦上的。”林宇峰乖乖滴說。
“很好,既然你這麽說。一會兒做完筆錄就可以叫你回去了。幸好,保安隊的人也沒有受傷。”那警察一臉壞笑著說。
林宇峰說:“警官,我能不能和我的老板聯係一下?一會叫她來接我?”
“可以啊,你先去做完筆錄吧。”那警察說道。林宇峰曉得在昏迷的時候,他身上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被警察拿走了。隻能等忍氣吞聲出去了再說。
林宇峰被叫去做了筆錄,他隻能顛倒黑白,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因此筆錄做得十分順利。那個監督做筆錄的一杠三星笑道:“既然你認錯的態度如此誠懇,我們所裏就不考慮給你具體處罰了。要知道,如果你死不認錯的話。就你打傷保安馬家寶的事實,拘留你五天都是輕的。”
林宇峰隻好故作誠懇滴說:“警官您說的對,是我仗著練了幾天武術,故意惹是生非的。我知道錯了。”
“那好,你在這裏簽個字,就可以離開了。”一杠三星很得意地敲了敲筆錄紙。
林宇峰依言在紙上簽字按手印。然後,警察給他打開了手銬,把他給放了。
領到自己的隨身物品,林宇峰就離開了派出所。他回身看著派出所的名字:西山公安分局安瀾路派出所。
記下了,以後再找機會算賬吧。很明顯,這派出所就是那個爛仔保安隊的後台保護傘。好在,林宇峰雖然挨了幾下,但都是皮外傷,沒有什麽紅腫之類的。就是臉上,也沒有被打破皮。他都懷疑這是內行打得。既打了你又看不出傷口。直接黑你。
林宇峰離開派出所的大門,還慶幸的是,他用的所有何栓娃的身份資料,警察照錄不誤,根本沒有去核實的興趣。這幫人,看來平常也是這樣執法的。罵他們一句屍位素餐,一點都不冤枉。
林宇峰又撥通了陳冰的手機,這一次陳冰接了:“你現在到了哪裏?也學會了不辭而別了,你也不想想你這麽走了我害怕不害怕?”
“你枕頭下麵有槍,害怕什麽?”林宇峰本能地說了一句輕鬆的話。
“那把槍隻能嚇唬糊塗人,聰明人一下就會識破。”陳冰說第一句話的時候,聲音還懨懨的。說到第二句,整個人都清醒起來了。
“是啊,可能這真是我的不對。丟下如花似玉的美女,卻幹別的。所以我很快就得到了報應。我被人打了,還被抓進了派出所。現在剛被放出來。”林宇峰接著說。
這幾句話直接把還在床上的陳冰給說懵了,她立刻提高了聲音問道:“怎麽了,怎麽回事?你這一次又惹了誰?”
“一言難盡,我下來遛彎。不小心把小區裏的保安惹了。結果保安隊長帶著二十幾個人來打我。”林宇峰放低了聲音說。
“哎,這些人你惹他們做什麽?他們都是些混蛋,物業公司都請不走他們。我這小區啥都好,就是這一點不好。保安隊所在的保安公司上麵有人,政法係統的。”
“那你說我好好滴在路邊走,保安開著電瓶車過來,一下就把煙頭扔在我身上,我是不是就該忍氣吞聲?”林宇峰反諷道,“我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麽凶惡的保安。”
“於是你就利用你的絕世神功打了人,是嗎?”陳冰也用譏諷的語氣說。
“我沒有打他,隻是說叫他們給我道個歉。他們出言不遜。”
聽陳冰的語氣,像是責怪自己多事。林宇峰的心裏不由得惱火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些人雖然囂張,卻沒有聽說過在小區裏麵惹過誰。”
陳冰的話令林宇峰心裏涼了半截,他實在不想再多說了。想直接掛掉的衝動,叫林宇峰試了又試,終究他沒有真的去做。
隻能和陳冰繼續講理:“你的意思是我是仗著自己有功夫,就在保安身上顯擺一下。你別忘了,我以前也當過保安……"
"什麽,你也當過保安?什麽時候,在哪裏"陳冰立刻狐疑地問道。
激動之下,林宇峰說漏嘴了。他懊悔的隻想打自己一個嘴巴。言多必失啊。
“你這是要調查我嗎?”林宇峰先反問一句,穩住自己的慌亂,“我剛從老家去燕京的時候。身無分文無處落腳,就去應聘了保安。就是在那裏我認識了李四亮,成了朋友。”
林宇峰很佩服自己的應變迅速。以後和陳冰說話一定要小心。現在絕不是惹禍的時候。要不就剛才那一下子,他早就對眾保安下手了。擒賊先擒王,先把那個戴墨鏡的家夥拿住。一個巴掌就把他抽的服服帖帖,看誰敢再上來找黴頭。
掛了陳冰的電話,林宇峰一邊走一邊想象著毆打眾保安的痛快和瀟灑。可是這幾天他惹出的事兒不少了,不能動不動就出手打人啊。
結果一不打人,就叫別人給打了。而且是被人黑了,想起這些,林宇峰心裏氣憤不已。社會風氣不正,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憑他一個平民百姓也解決不了什麽。就看上麵的大人物是不是重視了。從下往上解決的話,除了革命還真沒有好辦法。
想出圈了,還是想想自己的切身之事吧。剛才陳冰在電話裏問明了情況,說叫他不用回去了,還是按原來的計劃,直接去潮平鎮。他被人欺負的事兒,有人會幫忙出麵。誰打的就叫誰還回來。
林宇峰知道,陳冰這一次還是要動用地下世界的那些人,幫他出氣。林宇峰不能勸說陳冰不要這麽做,陳冰壓根也不會聽的他話。而對付這些人,靠地上世界的規則是不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