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林宇峰心裏陡然一寒,他覺得胡博雖然自暴自棄,而且性取向也有問題,但他並不是一個不要尊嚴的人。上一次自己在醫院被胡博用皮帶毆打,說明胡博對陳冰並非是無所謂的。起碼對美女的本能占有欲,他還有。
這種心態和那個林國棟如出一轍,隻不過比起陳冰,黎曼更美也更加優秀。還有就是,黎曼是個遠離罪惡的女人,而陳冰則不是。
林宇峰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陳冰來到深圳和她的父親那幫人攪到一起的原因。如今搞清楚原因已經不重要了,毒品這攤渾水,誰去淌上一腳都是重罪。
林宇峰還是把自己的手,從陳冰那可怕的肚皮上抽離了。他的臉色慘白,仿佛是受著很大的驚嚇。
“你為什麽要這樣?難道你不願意和我有一個孩子嗎?你在老家的那個孩子,跟著你被毀容的妻子,那還是你的孩子嗎?就我這一塊美麗富饒的土地,你還怕結不出金燦燦的穀粒?”
陳冰的蓄意調侃,並沒有帶來預料的效果。
林宇峰的眼神是呆滯的,他有些慌亂地站起身說:“我去衛生間裏洗洗內褲和襪子。”
“混蛋!天底下還有你這樣不識抬舉的狗東西!”
身後傳來陳冰氣急敗壞的叫罵聲,林宇峰壓根沒有理會。來到衛生間,他找到剛才脫掉的內褲和襪子,拿到洗手盆那裏搓洗。那裏有一個肥皂盒,是一塊乳白色的香皂。林宇峰就拿來洗內褲和襪子了……
“混蛋,你怎麽用我的美容皂洗你的臭內褲和臭襪子!你這混蛋!”
身後傳來陳冰歇斯底裏的叫聲,林宇峰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可是一切都晚了。陳冰又罵了一聲混蛋之後,一伸手把林宇峰纏在腰裏的浴巾扯掉。
林宇峰全身一絲不掛地站在那裏,像是一頭誤入陷阱了的狼。陳冰抓著那條浴巾,呆呆地看著林宇峰的裸體。她忽然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淒涼。因為她在林宇峰眼裏看到的不是順從和羞愧,而是淡淡的鄙視和仇恨。
“混蛋!”陳冰又罵了一句。不過那一句罵裏已經有了明顯的哭音。
陳冰扔了手裏的浴巾,雙手一捂臉,嚎哭著直奔臥室而去。丟下林宇峰一個人失魂落魄,手裏拎著自己髒兮兮滑膩膩的內褲,站在那裏發愣。
臥室裏傳來陳冰撕心裂肺的哭聲,林宇峰不知所措。過了好久,林宇峰還是被陳冰的哭聲所折磨。他發狠地把手裏的內褲往洗手台上一摔,匆匆洗洗手去臥室裏看陳冰。任由她這麽不成章法地大哭,總不是件事。
不管陳冰對其他人做過什麽,但對林宇峰總是一片真情。聽她這麽嚎哭,林宇峰的心縮成了一團,他還是感覺到了心疼的感覺。這種感覺和幾天前抱著小楚同睡一床的感覺相似。這讓他知道了啥叫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林宇峰赤裸著身子來到臥室裏。借著走廊燈的餘光,他看到陳冰趴在床上,一雙拖鞋踢到牆角。正雙手揉搓著床單在哭。
林宇峰悲哀地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他看著床上這個女人。看著她苗條的背影,看到她被人視若珍寶,癡迷舔過的雙腳。現在那背影正在聳動著,那雙腳正在暴躁地亂踢著。
林宇峰無法對女人的嚎哭無動於衷。他隻好爬到床上去,側過身把陳冰緊緊地摟在懷裏。此時此刻,林宇峰感覺到的不是軟玉溫香在懷的享受,而是一種寒氣徹骨的悲哀。
陳冰今天分外的暴躁,她不甘心被林宇峰這麽容易地抱緊。她四肢並用,加上一張嘴,一起在襲擊林宇峰的身體。林宇峰隻好騰出一張嘴,按在陳冰的臉上,然後一翻身就將陳冰擠到了身下。
林宇峰記不清陳冰是在何種情況下停止反抗的,可能是在他充滿恨意地衝入陳冰身體那時吧。
林宇峰閉上眼睛,伏在陳冰的身子上用力地聳動著。像一張翻開泥土的鐵犁,滑溜地往前衝擊。梨下的土地則徹底敞開了自己的胸懷,迎接著期待已久的耕耘。
久而久之,身體裏升騰出那種情欲滿足的舒適,使得林宇峰忘記了一切。汗水開始從他周身的汗毛孔裏溢出,鹹鹹的汗水浸入剛才被陳冰抓傷的傷口。帶來疼痛的感覺,這種疼痛更加劇了林宇峰的動作衝擊力。
最後,在陳冰酣暢的叫喊聲裏,林宇峰長驅直入,結束了又一次男女之間的戰鬥。
從陳冰的身上翻到了旁邊,林宇峰立刻喂自己的又一次墮落而感到絕望和羞愧。
看來他以後的所有日子將永遠生活在懺悔裏。因為每向陳冰索取一次,林宇峰就覺得自己的罪行又增加一份。這個時候,他想到其實刑警郝鵬和小楚確實有資格鄙視自己。他此時也自我鄙視。
陳冰喘息了一會,慢慢坐起身。她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衛生紙,先擦拭了自己。又去擦拭林宇峰。
林宇峰惱怒地從陳冰手裏奪過那卷紙,自己擦拭。
陳冰跳下床來,穿起扔在地上的浴袍出去了。林宇峰一個人像一具屍體一樣,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裏。他不知道這種冰火噩夢般的日子何時才是一個盡頭。
喜歡他他也喜歡的女人有三個,除了有一次在李曉婉的房子裏差點和黎曼擦槍走火。那就是和陳冰了。至於小楚,那是他極力控製住自己的男性欲望,才沒有弄出事情。
不管林宇峰承認不承認,在心底裏他是喜歡陳冰的。否則兩個人不會一直半推半就地去滾床單。
說是出來查禁毒品,可是走到今天,林宇峰連一粒搖頭丸都沒有見過。這是辦的什麽事兒,這種事兒說出去會不會被人笑掉大牙。
加上做下的這些汙點,以後是什麽在等著自己,發泄後從仙境又回到人間的林宇峰不敢想。也不願意想。反正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今天他在陳冰這裏拿走多少,將來一定會以其他的方式吐出多少。
難道世界上還有什麽白吃的午餐嗎?
陳冰走回到臥室裏說:“你的內褲和襪子我都洗幹淨了。還有洗衣機裏的那些衣服也都晾好了。”
陳冰拿著一把梳子在梳理著自己長長的頭發。她爬上床坐在仰躺著的林宇峰身邊,俯視著他:“林二傻子,你在想什麽?沒有想到從上次受傷之後,你變得欲加的凶猛起來。看來那家醫院的大夫很厲害啊。”
陳斌的頭發像瀑布一樣流下來,發梢在林宇峰的臉頰上掃來掃去。林宇峰卻沒有一點動靜。,陳冰俯視了林宇峰一會,終於覺得沒趣,她又開始沒完沒了地梳著頭發。
“也不知道燕子她怎麽樣了。我卻在她生死不明的時候,和別的女人.……”黑暗中,林宇峰語調幽幽如同囈語。這個今天還辣手擊賊的前偵察兵,正在努力懺悔著。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誰都不能免俗。你這直接是鱷魚的眼淚。怎麽?吃了肉解了饞,卻開始哀悼起那些供肉的動物了。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陳冰的惡意譏諷並沒有激怒林宇峰,他依然沒有動靜。
“林宇峰你究竟有完沒完!”
林宇峰正在冥想懺悔,猛聽到陳冰在叫自己的名字。嚇得他心頭一震,幾乎要驚叫起來。但是他迅速地警醒,忍住了所有動作。過了幾秒鍾才裝模作樣回過身說:“林宇峰是誰?是不是那個林二傻子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