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京娘
“哥,我問你一句話。我不管你是警察也好,別的也好。在我眼裏你就是個普通的男人。所以你就回答我一句,你喜歡我不?”茵茵虎說著,一雙好看的杏核眼瞪圓了,視眈眈地盯著林宇峰。
“我當然喜歡你啊。出淤泥而不染,又這麽乖巧懂事。”林宇峰大大咧咧地說。
“你好,我也喜歡你。出淤泥而不染的話,隻要不是諷刺我也收下了。我喜歡你,是那種一見鍾情似的喜歡。青梅竹馬都靠不住,我更不相信一見鍾情。我曾以為我的心早就磨出繭子,但是看到你,我一見鍾情了。可是我看上的卻是個有家的男人,這是我的宿命嗎?”
“茵茵,我喜歡你隻是希望你能過得好好的。並不是對你懷有不軌之心。要真有,揍馬丹的那個夜晚我把你給忙和了。一個男人,在愛欲之上,他還要看到兩個字:天理。這也是當年趙匡胤千裏送京娘,卻最終沒有娶了京娘的緣故。”
“你扯遠了。趙匡胤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子。不差一個京娘。可是對京娘來說,她就隻有痛苦一生,鬱鬱早逝。哥,你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要表達愛意最熱烈的方式是什麽?就是性艾。我們都是成年人,實在不必為這個糾結。既然我們沒有長久緣分,那就給我一次你的身體吧。肉體深處的記憶,會留存到永遠的。”
林宇峰不知道茵茵從哪裏找來這麽多歪理邪說。他一下子甚至想不出能駁斥的話。隻不過,無論如何做人的底線不能再破。
“茵茵,別說這些了。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要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去了。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你也累了。早早睡吧。”一說完這句話,林宇峰強迫自己馬上回頭開門。
沒有預料到的是,茵茵居然氣呼呼地跑過來,扯開林宇峰把才打開的房門又撞上了。
“姓張的,你這麽無情。難道真要我像京娘那樣抱憾終生麽?”
茵茵擋在門上,挺翹的胸脯聳動著。嘴巴裏熱熱的氣息直噴到林宇峰的臉上。
兩個人就這麽對視著。僵持了不知道多久,最後林宇峰無聲地張開了雙臂。茵茵破顏一笑,也把豐滿的身軀無聲地貼過來……
站在那裏溫存了片刻,情欲的火苗不可避免地熾盛起來。林宇峰開始粗暴地熱吻茵茵。兩個人喘息著,狂吻的同時也互相在對方的身體上撫摸揉捏。最後是在忍不住煎熬,或者說水到渠成吧,就滾到那張床上去了。
屋裏的窗簾早已被茵茵拉嚴。不大的屋子裏隻開著一盞落地燈。空氣裏,因為男女的喘息聲,彌漫著朦朧而柔軟的氤氳。
林宇峰把四仰八叉的茵茵壓到床上的時候,他沒有忘記說:“對不起,我需要一個安全套。我不能再傷天害理了。”
此刻的茵茵身體像是一團火在燃燒。她的雙手熟練地把林宇峰上身的圓領衫擼起,親吻他長了長毛的胸口。
“嗬,在我手裏呢。我剛才拿過了。等一會我幫你。”
茵茵臉頰緋紅,已經羞得不能再說話。她隻是用最熱烈的動作來表達感情。而林宇峰則像是一匹遠道而來的焦渴的戰馬。他噴著響鼻,貪婪俯視著身下一泓清涼的泉水。隻不過恍惚間,茵茵的臉居然變成了楚天燕的。繼而想起了楚天燕對他的傷害。想起了那個黑暗無邊的,差點留住了他的性命的洞穴.……
還在氣喘籲籲的揉壓裏,林宇峰那雄心勃勃的下身企業莫名其妙地疲軟了。折騰了許久都不見起色。茵茵甚至著急地把手伸進去揉捏幫忙。可是她的動作所起的效果是相反的。最後,一身大汗的林宇峰像一匹羞愧老馬一樣,從茵茵身上翻身下來了。
他的嘴裏還一遍一遍地說:“對不起,茵茵。我精神一緊張,就會有功能障礙。我那個東西,曾經被個女人用膝蓋頂撞過。她下手狠的差點就要了我的命。”
林宇峰喘籲籲嘮叨,茵茵卻不吭聲。她依然衣衫不整地仰躺著,喘息著。林宇峰覺得,麵對茵茵這種沉默,他更加羞愧難當。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啊。看來,他真得了精神性陽痿了。
“我不逼你了,你走吧。”許久,茵茵才呆呆地說。
林宇峰羞赭著一張臉,姿勢狼狽地從茵茵的床上爬起來。此刻他偶然地看見,茵茵的一支纖手裏正抓著一個綠色包裝的安全套。
像是做了很大的虧心事一樣,林宇峰草草穿戴好,訕訕地離開了茵茵的房間。
一到鬼鬼祟祟回到自己床上,林宇峰才感到自己簡直是受了奇恥大辱。這種痛苦的感覺真要比捅他一刀還難受。
這他媽的患得患失的。真和她做了,自己不願意。可是這樣,因為陽痿被灰溜溜趕出來,同樣是一種無疑言說的恥辱。反正左右都是痛苦。知道這樣還不如就幹了她。隻是,想幹就能幹嗎?隻怕是身體不聽指揮了。
李四亮還在香甜地睡著,昨天夜裏他的位置最不好。整個是沒有一點時間睡覺的。倒是林宇峰,因為環抱著茵茵,又暖又軟睡得挺好。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林宇峰一遍又一遍地想著自己剛才的行為。越加感到無地自容。一個男人,還說什麽一碰哪個女人就會讓對方懷孕。結果是沒上戰場就馬失前蹄了。丟人不丟人啊?
繼而林宇峰又開始回憶和茵茵親熱的細節,慢慢地他又心急火燎起來。下麵那個軟綿綿的家夥也有反應了。思來想去,林宇峰索性一咬牙。我要再過去一次。
這一次一定要把茵茵給收拾了。後果什麽的再說吧。去了,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林宇峰信心百倍,他重新穿好了衣服登上拖鞋,輕手輕腳拉開門。過去就開始敲茵茵的房門了。卻無人應答。看來,茵茵直接是寒心了。
林宇峰正垂頭喪氣,耳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電梯鈴聲。
有人坐電梯上來了。林宇峰下意識地往電梯間一看,卻看到了已經穿戴整齊的茵茵,拉著行李箱站在那裏。隻給他一個冷冷的眼神和一個苗條的背影。茵茵無聲地坐電梯離開了。
林宇峰失魂落魄地站在走廊裏,他徹底的歇菜了。
來無影去無蹤,茵茵就這樣在林宇峰的眼前消失。看著她離去,林宇峰甚至連過去說幾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懊惱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林宇峰的眼睛裏居然濕濕的。但是他強迫自己不動感情,冷靜下來。沒有幹成也有沒幹成的好處,起碼自己心裏踏實了。而對茵茵來說,雖然現在失望,卻可以因此把林宇峰這個人忘掉。
她是需要開始自己了無牽掛的生活的。守著一段無望的情感,不異於自殺。
這是林宇峰在剩下的夜晚裏想的最多的一句話。雖然可以拿這個來安慰自己,但是想來想去,作為男人心底裏總是鬱悶的。搞得到最後,都不知道是怎麽迷糊過去的。
第二天天一亮,林宇峰就趕在七點前給字總打了電話。告知他人已經來了昆明,一切都準備好了。
“字老板,我們在哪裏看貨交易?”林宇峰在電話裏問道。“奧,你們都過來了?可是不好意思啊,我這邊可能有了一點小問題。你等我再給你回電話吧。”
字老板含含糊糊的態度,讓林宇峰感到失望和警覺。如果姓字的嗅到什麽風聲,而決定停止交易,那對林宇峰來說無疑是另一個挫折。
李四亮也醒來了。他靠在床頭上,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在看無聲新聞。林宇峰掛了電話之後暗自琢磨,這個字老板會不會和李四亮有什麽事兒?
林宇峰側過臉,越看李四亮越可疑。他暗自決定假如字老板不交易的話,那他們就隻好聯係另外的兩個關係了。但是那兩個人和字老板比起來,總覺得不是什麽大角色。
這些人是不是發現了自己什麽破綻呢?要真是那樣的話,那他就太笨了。怎麽會老是讓人識破行藏?
“怎麽樣張哥?字老板不同意交易嗎?”李四亮打個哈欠,看著電視問道。
“沒有。他就是說那邊正有點事,安排完再給我回電話。”林宇峰口氣有些失望滴答道。
“嗬,這個人看起來倒是很謹慎的。這可以理解,畢竟我們是初次交道。不知底細。”李四亮麵目平靜地說一些不鹹不淡的話。
林宇峰決定再等一上午,假如十二點之前字老板還不來電話。他們就準備聯係華仔或者阿寶了。
然而事情和他預料的不一樣,字老板在五分鍾之後就回電話了。這一次他沒有說具體交易的事情。隻說,他們那邊有個股東不放心,還是要再見一見林宇峰,談談,才能決定是否交易。
“張老板,請你包涵一下啊。大家吃這碗飯,難免成了驚弓之鳥。再見哥麵聊聊吧。這次你過來,我們順便可以把價格敲定。一切談妥。”電話裏,字老板口氣和氣地說。
“好說,見一見也是應該的。你們這一次最好是弄一點樣品,我們也看看。”
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並沒有很不妥的地方。毒品交易非同其他,一旦人贓俱獲那就徹底玩完了。所以交易的雙方都十分謹慎。
“那好,咱們在滇池邊上遊船碼頭那裏碰頭。你幾點能到哪裏呢?”字老板高興地問道。
雙方約定的時間是上午十點鍾。掛了電話,林宇峰和李四亮迅速起床收拾行李。出得門來,李四亮說:“那個小美女怎麽辦?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