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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你不用多想了

  楚天燕看出了林宇峰的表情有異,她不由得和法醫對視了一眼,然後開口問道:“怎麽了你,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林宇峰笑了,他扭過臉來對小楚說:“這個人,我太認識了。他就是那個被我打死的孫老拐。我們曾經被迫生死相搏。沒想到他居然沒有死,又活過來害人了。”


  “這個人死有餘辜,涉嫌用凶殘方法故意殺人。拿弩槍一槍給司機爆頭。”法醫說。


  “這家夥似乎是天生冷酷。我們首次照麵,他就是拿著射釘槍頂住我胸口。平常幹裝修,揶揄殺人搶劫。”


  林宇峰臉上的笑容既苦澀而怪異。那個情景,按孫老拐的嚴重傷情他應該是必死無疑的。而且當時是柏永民還是誰說,已經拖出去扔到後山了。看來不是那麽一回事。是把孫老拐作為一枚棋子保存下來了。再重的傷隻要精心治療及時治療,也可以保住命的。


  也許在下最後殺著的時候,林宇峰下意識地留下了他一口氣。


  “這是你打死的那個人?你確認你沒認錯人嗎?真是怪事連篇。”楚天燕揚著眉毛眉眼,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就是他,這個人的臉我是不會認錯的。他是‘死’在我手裏的第一個人。他們逼著我和他生死相搏。我最後把他給打得昏迷了。傷很重。不治療的話,這個人必死無疑。沒想到還是要來送死,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和理由。”林宇峰很確定地說。


  “那好,那咱們走吧。跟郝鵬說說去。”


  楚天燕沒有再看那屍體的臉,皺眉扭身而去。老實說,殺人的感覺總是不好的。盡管死在她手裏的這個人是個該死之人。


  離開太平間之後,法醫開著車子離開了。林宇峰和小楚上樓,一起去了關押黎老板的病房。門口的警察已經換了人。林宇峰過去問道:“裏麵那個人怎麽樣了?”


  警察說:“比昨天好一些,郝警官在裏麵詢問他。”


  林宇峰看看楚天燕就說道:“那我就不進去了,免得刺激到這個王八蛋。你自己先進去吧。我正好去換換藥。”


  楚天燕在後麵喊道:“你可別又走了。弄完了再回這裏來。”


  林宇峰回頭答應道:“我知道。一會就回來。”


  發現昨晚的殺手是孫老拐的事情,讓林宇峰心中壓抑。他不知道對方是在下著一局什麽棋。下來他該怎麽辦,要想清楚。這是急於要取他性命的節奏了。


  在外科醫務室換藥,護士說傷口愈合的很好。過幾天就可以拆線了。林宇峰笑了,心道這還愈合的好啊?昨天夜裏往地上那一摔,要不是個捅刺傷,估計傷口早就裂開了。


  再回到黎老板的病房,門口的警察說:“你別等了,郝警官叫你直接進去。”


  林宇峰點點頭,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屋子裏的陳設依舊,空調放出絲絲涼風。隻有黎老板姿勢依舊,還是那樣的昏昏沉沉閉著眼。這王八蛋,估計要死在監獄裏了。


  郝鵬嬉笑著,衝林宇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這小子今天又漏了一點兒。媽的就是個屬牙膏皮的,擠一點才出一點。”


  “那咱們出去說說吧,別打擾了黎老板休息。他這一段時間太辛苦了。吊著腿,大便小便都得尿不濕解決。”林宇峰看著黎老板的禿頭,獰笑道。


  郝鵬擠了擠眼說:“其實不用,黎總已經睡過去好久了。你就在這裏把打聽到的陳冰消息說一下吧。”


  林宇峰顯然領會了郝鵬的用意,他隻好配合起來。


  “那我說了啊?陳冰目前還在廣東,她總要和林老板接上頭,然後爭取從這邊或者越南出去。下一步,我們就要實施抓捕行動。林老板也不是傻子,隻不過是礙著陳冰老公的麵子.……不幫忙都不好。”說罷,林宇峰又冷笑幾聲。


  編到這裏,林宇峰實在不知道下麵說什麽了。隻好把嘴巴湊到了郝鵬的耳邊,又不知所雲了幾句。


  郝鵬那邊哼哼哈哈地答應著,說:“他們一個都跑不了。老孫不是也棄暗投明,什麽都說出來了?裝孫子的人隻能下場最慘。”


  “我和老孫是不打不相識。沒想到他這苦肉計還唱的真不錯。”林宇峰附和道。


  楚天燕‘及時’在旁邊低聲提醒:“喂,走吧,別在這裏說了。萬一他聽了去可沒有啥好處。”


  郝鵬和林宇峰點了點頭,真的隨著楚天燕從屋裏出來了。走到走廊的盡頭,郝鵬忍不住捂著嘴巴笑起來。


  楚天燕也笑道:“但願這老小子能聽到耳朵裏。”


  林宇峰問道:“郝所長,你說老黎剛才漏了一點。他說了什麽?”


  “他就說了他和字國瑞都是陳建國在雲南的兄弟。當年他們從雲南販假藥到深圳,被人識破。眼看都要挑斷腳筋了,是陳建國偶然到場救了他們。此後他們就和陳建國成了換命之交。陳建國落難了,他們就不能不管。”


  “假藥,他們販運的是什麽假藥?不會是叫海洛因吧?”林宇峰狡黠地笑道。


  “不是啊,他說的是假的雲南白藥。黎老板這樣的人,那時候還是個純潔少年吧?”郝鵬說罷,三個人忍不住又笑起來。


  “姓黎的不是個笨角色,在大西南的江湖上還是很有實力的。那一次我和李四亮在成都,差一點就死在了他手裏。這小子手下,少說也有二三十號人。”林宇峰說。


  “就是一幫江湖土鱉。隻要警方一出手,他們狗屁不是。我已經通過簡局聯係成都那邊,開始抓捕他的魚鱉嘍囉。這一次一定會一網打盡。”郝鵬說。


  “但願吧。抓住了那幫人審審,會有更多的案子露出來的。字國瑞在哪裏他沒有說嗎?”


  “說了,還在雲南。但是現在兩人不聯係了,免得被一網打盡。現在是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他還說,你小子命大。誰都沒有想到,你還能在抓野豬的陷阱裏活下來。”


  林宇峰不想說落進陷阱的經曆,隻不屑道:“雲南特麽大了去了,這小子還是不老實。忽悠我們呢。”。


  “這都是些死到臨頭的人,困獸猶鬥。做壞事的早晚報應,就像燕京那個黑四.……”郝鵬說。


  “怎麽想起這個人渣了?別跑題啊。黎老板說的陳冰到廣東的話,是不是也是忽悠我們?”小楚問道。


  “這個他不見得敢吧?已經傷成了這樣,又落到我們手裏,再不老實的話,隻有死路一條了。我的想法是,他之所以說出來。是和那個叫阿星的人有關的。黎老板看到阿星和陳冰在一起,親親熱熱的,心裏十分反感。他還說,沒想到一朵鮮花插到一灘牛糞上。老陳在地下也會生氣。”


  郝鵬說到這裏,不由得看了看林宇峰的表情。林宇峰心有波瀾,但是一張臉上看不到任何變化。這個趨勢,他實際上早就料到了。從西藏邊境那個樹林上崗上,林宇峰就料到了。電閃雷鳴的西藏夜晚,為了拯救陳冰,阿星不怕死。


  生命就是這樣,誰知道在下一分鍾會出現什麽翻轉呢。不過陳冰被逼到這個份上,居然去和這個平常看都不看一眼的阿星……也可以理解吧。


  林宇峰咬了咬嘴唇,不願再想。他把目光投向了外麵。住院部大樓落地窗外,是繁華的街道,鱗次櫛比的樓房。紅男綠女徜徉在街頭。林宇峰想象著,裙裾飄飄的陳冰可曾也在這裏走過?


  自從遇到了林宇峰之後,陳冰的人生不可避免地發生了轉折。可以說,一步一步地走向窮途和深淵。林宇峰無數次地靠問過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他的錯誤是什麽。陳家的遭遇,他究竟要負擔多大的責任。


  想來想去都不得要領。但是林宇峰的心裏無疑又沉甸甸的。這是一種道德的煎熬。


  每當麵臨這種痛苦,林宇峰又會想起,他和陳冰在一起,陳冰身邊那些扭曲的飄蕩的魂靈。難道這些東西,隻有自己才會看到嗎?


  “小林,你不用多想了。這裏……”郝鵬打斷了林宇峰的思緒。


  林宇峰迅速回過神來,他說道:"我想起一件事來,沒來得及說。就是我到深圳的第一天夜裏,所住賓館的對麵是一家商務會所。我很偶然地發現了黎老板。他是到會所消費的。後來我忍不住進去查了一下。又在那裏發現了胡博。就是陳冰的丈夫。胡博在那裏和一個少婦翩翩起舞。引人入勝。"林宇峰思量著說,“我不認為那是一個巧合。因為在和我李四亮南下途中,在成都我幾次看到林國棟和胡博的身影。”


  “這些事兒簡局不都知道了?現在隻能是懷疑,而我們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今天上午我曾經和黎詢問過,他是否認識林國棟和胡博。他矢口否認認識林國棟,隻說對胡博有點印象。見過一兩次。”


  “他不說實話。可能還心存幻想,或者說了實話就是麵臨更壞的結局。這些人也講究義氣的。”林宇峰說。


  “恩,我們這些日子陸陸續續偵查。表麵上看不到什麽,但是該抓緊的地方,簡局也沒有放鬆過。”郝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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