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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拜訪辛老

  在重回贛州城區的路上,林宇峰已沒有了來時患得患失的心態。跟放下了什麽一樣,他又有心情欣賞一下路邊的美景了。這參天的竹林枝葉婆娑,讓林宇峰回憶起自己的數次深陷絕境,卻又不可思議地脫身而出。


  半分天意,半分人意。愛恨都在一時間。這些事,就連林宇峰本人都迷糊起來了。他還年輕,還看不透。


  竹子,在林宇峰這裏同時具有陰森和優雅兩種特征。在車上,李垂楠和朱警官談了談袁耀星的情況。聽到袁耀星的表演如此誇張,朱警官也笑了,他說:“這個家夥沒那麽容易交代的。一旦交代了,他所麵臨的極可能就是極刑。他不傻。還是當瘋子好。”


  “下一站咱們去哪裏?是不是直接趕到鎮上去?”李垂楠像是對林宇峰又像是對朱警官說。


  “李支隊,我的想法是。咱們先聯係一下贛州當地的地質部門。這裏畢竟是他們的轄區,說不定能夠得到一些意外收獲。”林宇峰建議說。


  “嗯,小李說得對,我們不能再打無準備之戰。”朱警官也說。


  通過公安局馬局長的關係,林宇峰等三個人找到了贛州市地礦局。在局長介紹下,又去找了局裏退休的總工。總工姓辛,看上去七十來歲的年紀,精神矍鑠。


  地礦局長說,辛工在我們局裏德高望重,一般他不知道的別的人也不會知道。


  辛工住在家屬院一個比較老舊的樓房裏。進屋後一看,房子的麵積並不小。家裏除了辛總工,還有他白發蒼蒼的老伴兒。


  李垂楠一進門就客氣道:“辛老,我們廣州來。給你添麻煩了。”


  地礦局長沒有跟來,但是打了電話到辛工的家裏。得到允許之後,才叫人帶著來的。來人沒有進屋就回去了。看起來這人一退休就是不一樣,基本上等於門前冷落鞍馬稀。


  老人家對於公安方麵的來人表示了真誠歡迎。


  “辛老,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請教一件事。去年我們手裏有個案子,牽扯到南部山裏的那個福祿洞。有人在那裏以辦礦泉水廠為名,暗地去製作冰毒。不知道您老聽說過沒有?”


  “這件事,我倒是不曾耳聞。但是福祿洞我知道。因為幾十年前我在那一帶找礦,曾經進過裏麵。那個洞口也是我偶然發現的。當時我是地質調查隊的隊長,時間在七十年代初期。這個洞穴的地質材料也沒有,我是後來查了一點地方誌。才知道那個山洞叫福祿洞。倒是沒看到鹿,蝙蝠是不少的。”


  老人一邊說話一邊張羅著給幾個客人倒茶,三個人自然洗耳恭聽。


  “地方誌上的記載和我們實地調查的情況一致。就是那個山洞裏有暗河,裏麵還生存著大量的大耳翼蝠。這種蝙蝠在我們贛州和粵北這片五嶺一帶,是一種十分常見的夜行動物。就是白天它們躲在潮濕陰涼的暗處,夜晚之時才飛出來捕食。當時正處在文革時期,雖然大規模的動亂已經過去。但地方上仍然不那麽安寧。地質工作顯得粗枝大葉的。我就帶著幾個人,帶著礦燈、手電筒等照明器材進去看了看。”


  “當地的百姓說,那一片地片有些邪乎。經常有不可思議之事發生,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當時革命幹勁也足。就天不拍地不怕地進去了。在那裏麵並沒有我們要找的礦產,隻發現了一條地下河和大量蝙蝠生存。老實說,人在裏麵確實是挺壓抑的,轉了一下我們就出來了。並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平常的卡斯特地形溶洞而已。”


  “辛老,您進去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任何不可思議的聲音?”林宇峰緊張問道。


  “沒有,有時候能聽到一些滴水穿石的聲響,還有一點就是蝙蝠們擠在一起發出的叫聲。這都屬於正常的聲音。一般這樣的洞穴裏,都會有蝙蝠生存。”


  “辛老,我們在那個溶洞裏,聽到了女鬼哭泣的聲音。十分恐怖。還有就是那個裏麵,我說的是洞穴深處有一些鍾乳石,而且洞頂很高,有大型黑色生物的影子飄過。這種東西是一種會飛的物種。那絕不是蝙蝠。”這是林宇峰說的話。


  “你說的這些,有些可能是幻覺。那裏麵除了地下河裏有少量視覺退化了的魚類,就隻有蝙蝠了。而蝙蝠隻是把山洞當成宿舍。他們出來找飯吃,還是要飛到山林裏去。其餘的大型生物,在洞中根本沒有存活的條件。”


  辛老的話讓路林宇峰等三個人不住點頭。


  “其實我對那個山洞也了解不多。隻是在裏麵轉了一圈就出來了。老實說,那裏麵的環境不適合人類長驅直入。萬一迷路隻有死路一條。那個洞穴,我粗略估計也得有幾十公裏方圓。就是在五嶺大山的下麵。你說的這些人在裏麵製毒。一個可能就是他們故弄玄虛,搞一個恐怖的假象來阻止人們進一步調查。我覺得你們也不用怕,全世界這麽多的溶洞,沒聽說哪個出現這種所謂的靈異事件。所有的‘靈異事件’,除了惡作劇,都會有科學的道理。”


  “辛老,雖然您說的這一些我們也想過。但是你畢竟是地質專家,這些話從您嘴裏說出來,格外有力。”李垂楠聽了辛老的這些話心中興奮,口氣也興奮了。


  “辛老,我呢當時是作為臥底被他們派進去的。當時洞口是被車間擋住。他們利用車間擁有的水電等條件,在山洞裏麵大約有兩百米吧,那裏有個大型的洞中洞,空間曠闊,地勢平坦。在那裏建立了製作冰毒的製造廠。每天的冰毒產量都是幾百公斤。後來,一個和我一起去的人被環境壓抑得瘋了。晚上跑進洞穴的深處。我們這些人不得不去找他。進去幾百米之後,我就看到了有大型的黑影從遠處飛過。那個裏麵不瞞您老說,實在是大大了。幾乎全是亂石鍾乳。手電光之下,麵孔猙獰。看到那些東西之後,我們沒法再深入下去。”


  “我沒有看到這些,當時隻看到了地下河,和洞頂掛著的蝙蝠群。就趕緊出來了。這一晃都幾十年過去了。那時候我才是三十出頭的年紀。至於這幾十年裏是不是有了變化,我說不準。但是有一條,不要相信什麽超自然的東西。尤其是山洞裏,不會有。就是有那也是人為的。不可能全世界的洞穴探險都沒有的東西,偏偏在福祿洞裏有。”辛老說到這裏,用一道銳利的目光看著麵前的三個警察。那種目光顯然是充滿責備的。


  “我建議你們如果再進去,一定要帶好大功率的照明設備。最好是軍隊裏用的那種。另外就是帶上武器。我說的不隻是手槍一類,而是可以射遠的機關槍。這樣,就是真有什麽大型的不明生物,它也是害怕子彈的。要是人在裝神弄鬼,他們就更是怕死。燈光一照過去,子彈再跟過去。再狡猾的狐狸也能顯出原形來。”


  “您老人家說得好!我們回去就這麽做。充分準備,再也不信邪。”李垂楠有些激動地站起來。


  從辛老家裏出來,李垂楠已經信心百倍。他說:“小林。我們回去就準備。這一次我最好去找一些駐軍。讓他們弄一個野戰排來協助。並且提供軍用探照設備。對了,還以借到大型的弩槍、都特麽用上。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就是一個山洞嘛,難道我們就拿不下來了?”


  林宇峰他們回去之後和馬局長簡單溝通了一下。贛州附近沒有正規的駐軍。倒是韶關那邊有。是駐廣東某集團軍一個特種作戰旅。


  林宇峰說:“李支隊,協調駐軍的事需要您親自出麵吧?我們要不先回去?”


  “不,我們先到那個鎮上去。找到當地領導,看看他們是不是同意,先把那個廠子拆掉。反正我們回去,也是順路到那裏。你放心我雖然轉業多年,但是部隊上還有些關係。按說這事情動用武警最好。”李垂楠說。


  天晚了,林宇峰他們在贛州住了一晚。當晚他們借口沒有再麻煩馬局長,三個人就溜達到街上吃了個便飯。


  “小林,其實上幾次我們沒有成功,就是不敢果斷開槍。你想一下是不是這個道理?”


  林宇峰說:“最重要的是,想出對付蝙蝠群的辦法。這個要請教有關專家。”


  吃完飯三個人回到招待所,又談話到深夜。把所有的細節能設想到的都想了一下。李垂楠還找出一個筆記本記了一些要點。


  “我們不曉得他們在那裏製造病毒有多久了。但是那個礦泉水廠這已經建立五年多。你自己琢磨一下吧?就是往少裏說,起碼也有三年了。按每天三百公斤的產量,三年是個什麽概念?他媽的,這幫孫子真是發大財了。”


  “再設想一下,如果他們在那洞穴裏三年都沒有出過問題。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裏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和他們和諧相處。大家想一下,有這個可能嗎?他們三年多沒事,我們一進去就出問題了。在我這裏,除了沆瀣一氣,我想不出別的解釋來了。”


  李垂楠的分析是站得住腳的。隻要他們能找到大功率的探照設備,射程夠遠的武器。其實有狙擊步槍也就差不多了。就可以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從前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啊。這樣的資源就是政府才有。林宇峰聽了,心裏也如同一塊石頭落了地。最好的話再帶上一部分照明彈。這樣一來,那些藏在暗處興風作浪的狗東西們,必然會原形畢露。


  這一趟贛州之行,沒有白來。來的時候三個人疑慮重重,離開了則是柳暗花明。次日清晨起來,李垂楠去向馬局長告別。並請他給當地的派出所打個招呼,他們上午要過去看看。


  到達鎮上的時候,天忽然下起雨來。雨不大,打得地皮濕碌碌的。如果是在別處,林宇峰還是比較喜歡下雨天的。在雨天裏,人就會莫名其妙地變得平靜下來。可以打著傘在雨中漫步,一步一步慢慢滴走,可以想一些形而上的和現實生活無關的東西。而在這個讓林宇峰留下深刻記憶的大山裏,這個雨天來得不是時候。


  林宇峰想起,當他安全地逃到了鎮上,居然在招待所裏看到了公安監控的視頻。那裏麵居然還有人冒充鬼魂在車間裏遊蕩。這是一種多麽可惡的行為?直接是對公安機關的示威。這一次堅決不能再叫他們得逞了。一定要勸說鎮上領導先把廠子拆了。那個破地方其實並沒有什麽礦泉水資源。都是假冒來騙人的。


  警車開到鎮上,先見到的是當地派出所的所長。而這個所長似乎也不是去年那一個了。在所長辦公室,李垂楠說了說情況。所長說:“這是好事情,那個破廠子一直杵在那裏。就是白天也沒有人敢在門口走。活脫脫就成了一個禁地。我讚成找人把它給拆了。”


  隨後就是讓所長領著,去拜會鎮委書記。


  鎮委鎮政府還是在原來的地方,從警車上下來,一踩到濕漉漉的地麵,林宇峰居然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大院的牆邊上,那幾顆可愛的芭蕉樹依然亭亭玉立,在雨水的滋潤之下,闊闊的葉子發出清亮的幽光來。林宇峰還記得住在這裏的晚上,看到窗外雨打芭蕉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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