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是要付代價的
“哪怕我們沒喝過,但,也可以肯定,你這酒,肯定不是天下第一酒!”李七氣呼呼地道,“既然不是,那就請將牌子摘了!”
“對,摘了!”
“摘了!摘了!”
一群人跟著嚷嚷。
事實上,範思然掛的這個牌,確實惹了“眾怒”!
主要是太招搖了!價格還定到天上!人們自然看不過去!
見這麽多人喊著要摘他們店的牌子,範思然請的那幾個員工都有點膽戰心驚的。在範思然掛這店名的時候,他們都有勸過說讓換個別的名字,不然容易惹事,但範思然不肯,非要掛這牌子。
至於為何要掛這個牌子,一方麵,她確實很自信自己的這個酒,畢竟是根據小空的係統配製的“秘方”,有科學技術的支撐,可不是一般酒能比的;另一方麵,她確實有“炒作”的意思,以擴大名聲;再一方麵,就是想弄個“高端酒”,專門賣給那些有錢人,“宰”他們的錢——誰讓你們那麽有錢呢?不宰你們一筆,怎麽說得過去?
牌子這種東西,本就是“炒”出來的,若是讓時間去慢慢發酵,那可能要等很多年,尤其是像酒這樣的商品,默默地賣著,不一定能引起什麽波瀾。
畢竟,酒與飯菜不一樣。
隻要是個人,飯菜的好與不好,是很容易就嚐出來的。但是,酒不同,好酒與普通的酒放在一塊,一般人嚐了,卻不一定能分辨出來,主要是會品酒的人不多,尤其是這個時代,絕大部分人飲酒就是為了買醉而已,根本無所謂酒的優劣。
所以,範思然就搞了這麽個“噱頭”,想要引起人們的注意,一下子將名堂打出來。
至於得罪人?
她才不怕呢!
見有人想要動手摘她的店牌,她當即攔了過去,瞪著眼,“你們敢!”
李七等人仗著人多,哪裏會怕她?
“有何不敢?”李七道。
把手一揮,“摘牌子!”
一眾人擼起袖管,準備動手!
“慢著。”
忽然間,一個聲音響起。
那語調,帶著絲絲陰柔。
雖然語調很輕,但是卻莫名的讓人心頭一跳!
眾人轉過目光去看,就見一個麵相陰柔、不知男女的人從後方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把扇子,身邊還跟著幾個隨從。
“國、國師!”
有人驚道!
一聽到有人將此人認出,眾人都是變了臉色!
其實,很多人是認不得國師的,畢竟沒見過。
範思然也看了過來,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麵孔,也是不由一驚!
對方眼睛看了過來,與她目光碰撞在了一起,讓她有一種瞬間被電觸了的感覺!又像是全身被針紮了一樣!
“天下第一酒?”
國師身上穿的並非官服,而是便衣,而且這身衣服也是沒有性別區分的,有點類似男女互通的款式。
再加上他的長相,一眼看去,根本不知是男是女。
但是,不管是男是女,就這長相,絕對是出塵的!
一出場,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然而,在知道他是國師之後,很多人都是害怕的。
這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啊!
此刻就出現在他們眼前,能不嚇人嗎?
尤其是,很多人都聽過他的傳聞,說他隻手遮天,靠著滔天的權勢,在朝中不斷打壓那些與他意見不合的人。
“姑娘,許久不見。”
“原來,這酒館,是你開的?”
“起這樣的名字?有點意思。”
國師在看見了範思然之後,勾唇笑著,一雙丹鳳眼閃爍的光芒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像是憑著眼神就能將人碾壓。
“既是天下第一酒,那就請拿出一些來讓本國師嚐嚐,看看,是不是真的配得上‘天下第一酒’這個名號。”他來到了範思然身前。
那些此前在鬧事的,此刻都不敢吭聲了,鴉雀無聲,都在旁邊看著。
有人心道:這丫頭死定了,要是讓國師嚐出酒的味道不對,根本不是天下第一酒,後果可以想象……
被國師的目光盯上,範思然有一瞬的不淡定,但很快鎮定下來,恢複了此前的神色,笑道:“原來是國師大人,失敬!失敬!”
跟著道:“嚐酒可以,但是,我這酒,可是要錢的。”
國師邪魅一笑,問:“多少?”
範思然轉了轉眼睛,道:“百兩銀子一兩酒的價格。”
居然敢跟國師要錢?
還是這個天價?
這女人瘋了嗎?
很多人都不由佩服範思然的“勇氣”!
在聽了範思然的報價之後,國師卻是笑了笑,看不出一絲的吃驚,道:“你這酒,不是天下第一好的酒,而是天下第一貴的酒吧?”
對於他的這個反應,範思然心中是驚訝的,表麵卻裝著淡定,道:“那國師大人還要嚐嗎?”
國師淡淡地審視著她,邪邪地笑道:“嚐,當然要嚐。”
把手一抬,就有人將一遝銀票遞了過來。
他接過銀票,往桌麵一放,道:“那就來一兩的酒吧。”跟著道:“不過,你的酒要是配不上‘天下第一酒’的名號,你說,該怎麽辦?”
陰森的目光盯著範思然。
陰森之中,又透著笑意。
那笑,卻是無比的詭異。
被他這麽看著,範思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從來沒有人能給她這樣的壓力!他,是第一個!
範思然幹笑了一聲,道:“若是配不上‘天下第一酒’的名號,我將這一百兩的銀票退還給國師大人便是。”
國師在一張桌旁的位置上坐下,將手中的折扇折疊起來,看向範思然,道:“這樣,也太簡單了吧?想掛這樣的牌子,若是沒這個實力,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在“代價”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範思然微微蹙眉,總覺得他說的這個“代價”很不簡單,道:“那我將這個牌子摘了便是。”
雖說她很自信自己的酒,但是,國師喝了卻不承認,那就麻煩大了。
所以,實話說,她還是緊張的。
今天要是被國師砸了攤子,那以後想翻身,就難了。
隻要國師認為她的酒不是好酒,自然也就沒人相信她的酒是好酒了。
一瞬間,她有點兒後悔,後悔自己幹嘛要用“真身”來幹這件事情。
不然,國師也認不出她。
真是蠢啊!
她有點擔心,國師會因為此前她攔了他馬車的事,惡意地找她的茬,哪怕是好酒,在他口中,也會變成“壞酒”……
“隻是摘掉牌子,這代價,也太輕了。”國師淡淡地道。
聽他這麽說,範思然就知道,他肯定要借機找她的茬了,這事看來是跑不掉了,“那國師覺得該怎麽辦?”
圍觀的人見國師說這樣的話,也都覺得,這丫頭要完蛋了。一時間,不少人開始同情起她來。
本來呢,他們鬧事,也隻是要摘她牌子而已。
現在好了,遇到了國師,這後果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