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戳穿真相
她吐得情真意切，她將帕子帕子偷偷握緊了藏進了袖子裏，抬起朦朧淚眼，道，“太後娘娘，瑩兒真的，真的不舒服。”
“看來，是彩鴛做的不好吃了，所以瑩兒才這般不給麵子？”墨淺裳的聲音清清冷冷的。
“不是，是當真身子不舒服。”墨瑩珠道，“瑩兒萬分珍惜太後娘娘的賞賜，“也希望能夠將這份賞賜給父母長輩、兄弟姐妹一起分享……”
“倒是有點孔融讓梨的感覺，可惜了，這是為你特製的，加了不少料呢，怎麽能讓別人吃呢？”墨淺裳道。
墨瑩珠一顆心猛地懸起來！
“料？”墨瑩珠聲音顫抖，“不知道娘娘，在這碗中，加了到底什麽料？”
墨淺裳笑著抿了一口果茶，“怎麽，瑩兒是害怕，我用瑩兒昨日對我的法子對付瑩兒不成？”
墨瑩珠見墨淺裳真是要算賬的，驚出了一身冷汗，“太後娘娘，我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啊……瑩兒錯了，瑩兒錯了！求求您原諒了瑩兒吧？”
“……”在場的墨家人都不知道墨瑩珠在說什麽，墨庭之一頭霧水地問，“這是怎麽了？”
他們怎麽忽然都聽不明白了。
墨淺裳看了眼初桃，“雖然哀家昨日昏迷了，可是初桃卻將事情始末都調查明白了啊。瑩兒，昨日綁架我的人，是你啊。”
“我沒有！”墨瑩珠大聲狡辯道，“娘娘，我……我是被人利用的，我哪裏來的那麽大能耐。您要信我啊？”
“嗬嗬，真當我昨日吃了你對我下的藥，神智不清楚，記不得你昨日對我做了什麽了嗎？墨瑩珠？！”
“我……我……我是昏了頭了，被人讒言蠱惑了，太後娘娘，我的母親已經付出代價了，給了你們想要的東西了不是嗎？”
“想要的東西？你指的是昨日你母親到陛下麵前一番挑唆，妖言惑眾，讓陛下將昨日參與此事的四家，全部抄家斬首，挑起紛爭的言論嗎？”
墨瑩珠心裏一突，急忙道，“不會的，不會的……娘為了我，會給我鋪路的，她一定會好好說的，她也會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的。”
“是啊，她是打定了主意，將陛下當傻子糊弄呢。如果她成了，幾家都被帶上了同一條船，皇帝反倒沒有時候來處置你。你呢，又早早跑回了墨家，以陛下的性子，未必肯專程到墨家尋你一個小丫頭的仇。”
這下子，墨庭之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了。”
墨老太君臉色也變了，“昨日，當真是……當真是……那些婦人當真膽大包天。”
墨淺裳對初桃道，“初桃，你好好和墨家上下說說，昨日墨瑩珠到底做了什麽。”
初桃站出來，畢恭畢敬地說道，“墨瑩珠昨日夥同何夫人、李夫人，景夫人，一同在相國寺綁架了太後娘娘。墨瑩珠更是親自將被藥迷暈的太後娘娘押入地牢，百般羞辱，若不是陛下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簡單的幾句話，讓墨家上下駭然變色。
“什麽？”宋氏難以置信地道，“羅氏哪裏來的膽子！”
“昨天她們對我下的藥可是最厲害的蒙汗藥。”墨淺裳道，“我身懷六甲，被她關在水牢中羞辱。”
“不是的！”墨瑩珠大聲辯解，“求求您太後娘娘，我真的是被蠱惑了，是……是我娘親的意思！我娘親說你一定會來尋仇的，剛好其他幾家也被您得罪了，我們利用這次機會……”
墨瑩珠發現自己不小心說多了，淚水盈盈，“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姐姐，姐姐，您饒了我吧，看在我們同根生的份兒上。”
“我在水牢中求你的時候，你可看在過同根生的份兒上？”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瑩兒，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這是謀逆的大罪啊？”
“你母親糊塗，你也跟著糊塗不成？你是不是瘋了，太後你都敢動？”
“墨家怎麽出了你這種不孝女？”
“你和那其他四家到底還有什麽瓜葛，你娘親到底怎麽想的？這種謀逆的事兒牽著頭去做。”
“爹，哥哥姐姐，嫂子伯母，祖母！”墨瑩珠眼眶噙淚，一個個看上去，“這事兒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我是被人當槍使喚了啊。我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剛好那時候出現，做事情的人是娘親和其他幾個夫人，我不過就是知情而已。”
墨瑩珠越是解釋，所有人就越是憎惡。
畢竟，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墨淺裳還沒發話到底怎麽處置，可是對於所有人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將墨瑩珠攆出來，承擔所有的罪責。
初桃站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根細細的葦管，“這裏麵是蒙汗藥，是昨日墨瑩珠用的，所有參與此事的墨瑩珠的手下都已經被處置了。昨日，唯一的漏網之魚就是墨瑩珠，而墨瑩珠，也當著陛下的麵，承認了她的罪行——還有一事，我不得不告訴諸位。墨瑩珠昨晚，甚至讓手下行刺陛下！”
初桃說到這裏，墨家的所有人都已經說不出話來。
行刺陛下！
墨庭之和墨卿之顫抖著站起來，跪倒在墨淺裳的跟前，“微臣知罪！求太後娘娘為墨家說話，顧念著血脈親情，讓墨家不至於淪落到抄家滅門的地步！”
宋氏走到了墨瑩珠的麵前，狠狠一耳光打在了墨瑩珠的臉上。
“你真是糊塗到頭了。”
墨老太君更是噙著淚水，連連歎息。
“父親和伯父不用擔心。”墨淺裳淺聲說道，“這件事情，隻是羅氏一人所為。陛下已經調查清楚，羅氏是緬南細作，故意潛伏進大周，意圖挑起紛爭，同時刺探情報。陛下不會將罪責牽連到墨家頭上的。”
得知十餘年的枕邊人竟然是緬南細作之後，墨庭之震驚的眼睛都睜大了。
他大聲喘息了幾口氣，重重在墨淺裳麵前叩首，“太後娘娘恕罪！”
“父親快起來了，父親也是被蒙蔽。此事，想必陛下會另外召父親和伯父去養心殿商議，暫且不論。隻不過這墨瑩珠。”墨淺裳笑了笑，“若是再放這麽個緬南細作之後在盛京城，怕是於墨家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