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去給我查鬱清秋
鬱清秋黑白分明的雙眸瞬也不瞬的看著原南風,原南風在她的腦門上拍了拍,“真傻了?”
她在盯著他五秒之後,慢吞吞的收回視線,用著嘶啞的聲音開口,“那是因為他沒有證件,隻是懷疑。”
“他為什麽會懷疑你?”原南風又問。
“因為我自私自利,為了他我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你是麽?”
鬱清秋從喉嚨深處發出短促的苦笑,“那時候我們已經在一起,我去放把火,我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你知道那場火對我的傷害有多大?我寧願我是死去的那個人。”
她失去的,她所承受的,任何人都無法理解,也不可能體會。
如果她沒有的僅僅是這幅嗓子和事業,也就罷了……
豈止,豈止!!
原南風風流不羈的斜靠在草地上,那痞雅的模樣就差在嘴邊叼根草了。
“你又沒防火,那你跑什麽?”
去年在言馳和嚴思文領證的那一條,鬱清秋去了,她問言馳是不是真的要娶,他回答是。
那時候她已經懷孕,怎麽辦,那就隻有離開,因為她想要孩子。
可是萬萬沒想到,孩子會早產。她若是早知道,那當時就會打掉。
她起身,身姿窈窕,或許是這幅身軀帶著一種性感到噴筆的意思,一向不懂非禮勿視的原南風別過了頭。
“我走了。”
她轉身。
走了幾步又回來,“原哥。”
原南風眯著眼睛回頭看她,挑眉,“叫的這麽親熱,不會是有求於我吧?”
“對啊。”鬱清秋搓了搓手掌,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開口,頓了一下還是說了,“有錢嗎?借點兒。”這是最快的方法!
先借錢,從言馳那裏扒回來,還賬。
他咧嘴笑了,“老子給過多少女人錢,數不清,還沒有哪個女人跟我借錢。不過我們好歹也認識了十來年,隻要你陪我一晚,借。”
真是……想女人想瘋了!
“行。”
“……你知道你陪我一晚的意思吧?我是肉食動物。”
“成年人怎麽不懂,你希望我穿什麽衣服?製服?情趣?都可以。”
原南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審視著,過了好一會兒,點頭,“行,我的車在外麵,你去等我。”
“好,但是陪你之後,我就要拿錢,十五到二十萬之間,你隨便填。”
他若有所思的點頭。
鬱清秋出去。
等她消失不見,原南風還是半躺著,喚來服務員把手機給他。
打電話出去。
“查鬱清秋這一年幹了什麽,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還是有什麽困難。如果按照她本來的名字差不到,那就給我往死裏挖,任何一點小事都不要放過!”
越是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就越有挖出的價值。
他認識鬱清秋十年,從她第一天跟著言馳的屁股後麵開始,他就知道。
她不是這樣的人。
需要錢的態度,太過迫切,事出必有因。
………
清水池山莊。
說的是山莊,無非也就是綠化多一點的別墅小區,這是言馳接手公司以來開發的最發的樓盤。
但是言大少爺有一個習慣,他開發的樓盤最好的位置必然是留給自己的,多少錢都不賣,很任性。
就比如現在的位置,位於小區內湖泊的最佳視野地段,整個湖泊都盡收眼底,從他的這個方位,正好是一個心形。
這棟房子,當年買來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住。他站立在屋頂的陽台,俯瞰著湖上的風景。
斜對麵的住戶裏,有人在做曖,在半開窗簾的陽台上……看著風景,看著看著他忽然就把目光移到了那女人半裸露的屯部上。
他的頭靠在窗柩上,盯著他們…漆黑的瞳孔是漠然乃至冰冷的。
這種香豔的現場直播在他的眼裏無非就是……兩頭豬在交配,沒有什麽看頭可言。
一會兒電話打來。
手機放在耳邊,沒有開口,對方微微顫顫的叫了句,“老公。”
他眉眼未動半分,隻是用手……徒手掐滅了煙,“我記得我說過,叫我言馳,或者喂,或者畜生,但是這個稱呼不行,聽不到?”
一坨火紅色的煙頭從指尖脫落,斜對麵的女人被男人翻了一個身,跪趴著,她正好麵對著窗戶。
刹那間與言馳的視線對了一個正著,他看到了她鎖骨上的那顆痣。女人一慌,就要回避,可她身後的男人不讓。
“我……”嚴思文怯怯的,想要辯解又不敢,“我是想問……你回不回來?”
“寂寞了可以隨時去找野男人。”他玩著打火機,在兩根手指裏轉著圈圈,放浪形骸,依舊……盯著女人。
女人咬著唇,又想躲又躲不了,這種五官上的抽動,真是……爽。
他忽然笑了下,有幾顆白牙露出來。
女人雙掌一下子趴在玻璃上,看著他,瞳孔眯了好幾個度。
“我不會的,我會好好呆在家裏……老……不是。言……馳……我……”
“先學會如何叫我的名字再說,還有你最近……打電話如此頻繁,缺錢了?”
“……嗯。”嚴思文不願意回答,卻又不得不回答。
“找我秘書,他會給你。”啪掛了電話。
把自己裝在膽小羞澀、唯唯諾諾的女人還真是遠遠沒有大膽奔放、落落大方的女人來的有趣。
所以……
昨晚上勾著他的腰的女人,怎麽會是嚴思文,連他的名字都不敢叫!
他隻是喝醉了,最是醉到連個人都分不清的狀態,恐怕硬都硬不了。
對女人揮了揮手,那女人咬唇,難耐的看著他,然後目送他離開。
……
不夜城。
言氏旗下的娛樂狂歡夜,言氏老總當年極其反對言馳搞這樣一個玩意兒,紙醉金迷,太過萎靡。
但他就是搞了,而且那一年才18歲,開墾了一塊地,建築走起來,如今正繁華著……
這裏的常客原南風又來了,這一回沒有叫這裏的姑娘,而是自帶了一個。
黑色細肩帶短裙,青絲半挽,黑色細高跟,嫵媚動人還略帶一絲清純,一切都恰到好處,包括她身上的……男士外套,還有外套上的那隻手。
這件外套是鬱清秋冷,從原南風身上拔下來的,兩人很熟悉,沒有必要在扭捏,冷就是冷。
她美她知道。
進包廂。
鬱清秋攏著衣袖,“這樣,一會兒我幫你擋酒,但是你要幫我擋掉色眯眯的眼神。”
原南風摟著她,在她的臉上風騷的吹了口氣,味道好聞死了,他剛剛吃了口香糖。
他的眼睛在笑,包括他眉心的痣仿佛都在笑,隻是放浪了些。
“那我可以色眯眯的看著你嗎?”
“可以啊。”
“我能看哪裏,你把衣服脫了,我先過癮。”
她笑的格外的燦爛,“別急,出了這個包廂,你有的是時間看。”
原南風笑而不語。
摟著她腳步一停,伸右手,劃開門,裏麵……一屋子的人,男男女女,都不認識,除了……柏炎。
鬱清秋愣了下。
他……怎麽會在這兒?柏炎手裏還拿著酒杯,他不是一個愛笑的人,甚至是有些陰沉。
從小就這樣,所以這種場合他顯的格格不入。一群polo衫短袖裏,隻有他一人是雪白的襯衫,身邊也沒有一個女人。
原南風帶著鬱清秋坐到了最裏麵的位置,把鬱清秋安置在自己的身旁。
“喲,原大少,你的衣服什麽時候給過女人穿過?這位美人是誰啊。”有女人酸溜溜的道。
原南風戲謔的看著她,“那……下次我把衣服給你穿?”
唔,胸口立馬挨了一拳。
他回頭,看到了這女人一臉的吃醋和不高興。
呀,這女人演技不錯。
“你說什麽?!”
他握著她的拳頭,往自己的胸口揉,“鬧著玩呢,給你,我的衣服都給你穿,心都被你捶碎了,好癢,你給我撓撓。”
鬱清秋,“………”
她忍著不適,在他的胸口胡亂的拍了兩下,很敷衍,他看著她笑。
鬱清秋和原南風調著情,她不在乎柏炎怎麽看她,她無所謂。
她能借錢且沒有心理壓力的除了原南風,別無他人。因為她知道,原南風對她沒有半點意思,他的心裏深處應該是進不去任何一個人。
她追言馳十年,他對某個女人,可遠遠不止十年。
包廂的人都看著他兩調情……隻有一個人在悶悶的喝著酒,手臂上的血管卻暴起,仿佛下一瞬就會爆炸。
半個小時後。
原南風站起,“你們繼續,我走了。”
“喲,忍不住啦?”
“那是,她這麽漂亮……”原南風嘚瑟的樣子,讓鬱清秋都忍不住唇角飛揚。
出門。
走道處,原南風直直的把她帶向了男廁所。
“幹什麽?”
“剛剛無意間看到了你的溝,禮尚往來,你看我撒尿。”
“原南風!”無恥!
“好,不鬧你了。有頭狼一隻盯著你看,依我的經驗他會來搗亂。你走了,我今晚怎麽辦。”
“那你快點,我等你,我不會走。”
原南風朝外麵看了一眼,嘖了一聲,繼續把她一摟,“不尿了,走。老子好久沒有玩搶女人的遊戲,都快忘了這種快感!”
“………”
……
同時。
言馳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原南風帶鬱清秋開房去了,同時配了一張圖。
是原南風抱著她、摸她手的照片,兩人對視著笑,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