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事後的擁抱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怎麽可能會想到去討好他。她隻希望她的卑躬屈膝能換來他一丁點的良心發現,告訴她女兒是不是真的去了國外,她想見,退一萬步講,不能見,她隻要知道女兒目前的狀況。
她看著他的眼晴,弱弱的點頭:“嗯。”
她在想,她若是有辦法就好了,但凡有一點辦法,也好比呆在這裏強。她不知道他是什麽心態,家裏了有懷孕的老婆,而他卻還在這兒……就那麽的心安理得?
言馳目光一深,握著她手腕的手指鬆了鬆,然後又猛地一緊:“討好我,唯一的做法就是問我的傷?”
這份討好有向分是出息真心實意,他隻是說了一句不想吃飯,她就把麵拿去倒了,沒有一點猶豫!
鬱清秋頓了幾秒後,挪了挪屯部,想起來,“我去拿醫藥箱。”
他卻沒有鬆手,“我要的是這個?”
鬱清秋一怔。
此時,已經淩晨十二點半,他已經洗了兩個澡了。單薄的睡衣隱隱可看到他胸膛的肌肉,寬鬆的領子可見男人性感的鎖骨。
外麵,萬賴俱寂,屋裏光線如晝。
這夜色不足以用良辰美景來形容,這樣安靜的夜晚更適合瘋狂的喘息來打破這片寧靜。
她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眸光一垂,手腕輕轉,他適時的放開了她。鬱清秋的手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胸膛,柔軟的衣料,他身上的溫度往她的指尖,層層滲透。
她知道要怎麽繼續,可……這個手卻不聽使喚。
“你……”她開口,再次看向他的眼晴,“你老……嚴思文剛剛給你發了短信,要你回去,說明天上午有醫生過來給你們講新手爸爸媽媽在孕期要注意的事情。”
她不知道她想在他的眼晴裏看到點什麽來,是愧疚、是如夢初醒自己終於有個老婆孩子、是放了她打個電話回去,但是什麽都沒有。
甚至連話都懶得講。
鬱清秋不知怎麽形容這一刻的感覺,她愛過他,瘋狂的愛過,因為太深刻,以至於到現在都還有濃濃的餘溫。她希望他除了她之外,不要理任何女人。
可她是個成熟理智的女人,不是唯愛至上。
他應該以家庭為重。
可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會說,“你翻我手機?”
鬱清秋盯著他的眼,有好大一會兒沒有眨眼……難以置信。難道他就關心這個嗎?
“無意間看到的。”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看到別的?”
“沒有。”什麽都沒有看到,也必須沒有看到。
肚皮上暖暖的,低頭,他幹淨的手指正在撫摸她小腹上剖腹產的疤痕。她神情一凜,下意識的就想去捉他的手臂,不讓摸。
手才剛剛伸出去呢……
“柏炎當初也陪著你聽了醫生的建議?”
她不知道他怎麽突然提起了柏炎來,動作一頓……
她提了嚴思文,他便提柏炎?嚴思文是他老婆,他不愛,他甚至可以無動於衷。可是她是有血有肉的,她和他不同。
柏炎,成了她心裏一提起便會升起滿滿的歉疚的人。
而且她也不想讓他一直問孩子,她怕。
就如同上次一樣,如果這是刑,那麽……早點開始就早點結束。
身體一軟,傾身過去……
他靠著,她坐在他的身上,承受著她整個體重。看起來像是他在被動,事實也確實如此,他並沒有動。女人的唇,總是軟的,因為體質的原因又是冰冰涼涼。
在他的唇上,摩擦著……沒有任何的技巧,甚至敷衍的都有點過於敷衍。
言馳在近距離的看著她,她今年多大了……快30了吧,皮膚還不錯,沒有瑕疵,很潤很幹淨也很白。
他是男人,一個血氣方剛,並且對女人有欲望的男人。
他抓著她的腿,把她往前一拖,讓兩個人的神秘之處緊緊的貼在一起。
他的手往上爬,落在她的腰上,一握。
“就這樣?”他開口,“不會接吻麽?這種吻法,能解渴?”
她微微的退開,唇上有一層瀲灩的水色……性感勾人。
停頓了幾秒,手往下,撐在他的胸膛……暗暗的呼氣。繼而手指快速的朝著他衣服裏麵劃去。
伸脖子,對著他的喉結一口咬了下去。
因為隔的近,所以她輕易的就感覺到他渾身一顫。
………
在客廳,在沙發,就是沒有去二樓的臥室。她不知道有沒有讓他的心情好一點,畢竟她使出了渾身解數。
巨大的風浪把她淹沒著快沒有了自己的呼吸,腦子裏隻有他給她所有的駭浪,還有他在她耳邊的喘息……
在那個過程裏,其實她快忘了自己該坐什麽,這個世界,隻有他們兩個人。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從前,她抱著他,叫他言馳,叫他輕一點……
事後,他會抱著她睡,她會自己的腿擠進他的兩腿中間。
醒來。
她在地板上。
家裏來了空調,很涼。
他抱著她的溫暖,還在腦子裏……原來是夢,做夢了。
起來,後背被冰涼的地板咯的有些疼。坐在沙發,外麵天都沒有亮。
可他已經不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肢體很僵硬,起來晃晃,開燈。
屋子裏一片的狼藉,她的衣服,還有沙發的墊子,就像是打了架一樣,還有……事後的紙巾。
她一點點的把客廳收拾好,他走的真幹淨,什麽都沒有落下。
……
早上,又碰到了白煙。
確切的說是鬱清秋特意去等的白煙,她知道白煙喜歡晨練。
她也一起,兩人慢跑了十分鍾誰也沒有說話。鬱清秋體質不好,氣喘籲籲,白煙則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行了?”
鬱清秋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虛虛一笑,“有點兒。”
白煙沒有說話,她知道鬱清秋一定是有話問她。
又一會兒,鬱清秋才開口,“我有一個很不好開口的話題,不知說出來會不會讓你難受。”
“說說看。”
“做人情人,到底是種什麽感受?”
白煙笑了,“那是我的過去,也沒什麽不好難以啟口的。如果兩個人沒有感情,而且都是單身,其實做情人……是很好的選擇,隻有性,沒有愛,雙方隻有金錢交易,沒有任何牽扯。”
鬱清秋等著她繼續說。
“。可惜我的金主已婚,還有孩子。他包我,為我的外貌。我跟他,因為我需要錢。但也僅僅如此,我們上個月才斷。”
“你們做後,他……是不是抽身就走?”
“當然,不然呢,抱抱你,親親你麽?”
鬱清秋抬頭,這個早晨……真的讓人筋疲力盡。
………
言家。
嚴思文在認真的聽醫生的各種建議,乖巧的拿著小本本一個字一個字的記下來,做足了孕期媽媽的細心周到。
醫生走後,關夢白不滿的揪著葡萄梗,“那姓言的怎麽回事,為什麽不回來,你沒通知他?”
嚴思文摸著尚且平坦的小肚子,淡淡的微笑,“媽,他是大忙人,你以為兩百萬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呸。”關夢白不關心錢是怎麽來的,她就想知道,她會不會有錢用。
“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在那女人那裏受欺負的事兒告訴言馳?”
嚴思文的笑容終於斂了下來,“媽,那是言馳,他不是街頭上的小三小四,嚼舌根子他不會喜歡,而且他也會判斷事情的真假。你當他傻嗎?還有您以後消停點兒吧,否則我遲早會被掃地出門。”
“你個沒用的東西,都懷孕了居然還要忌憚外麵的騷女人,你是言太太,你住在他的家裏,你怕什麽!我不管,這口惡氣,我不出,我寢食難安。”
尿失禁,人生第一次,這筆賬,非得討回來。
嚴思文閉眼,已經表現出了不耐煩。
“你多在他的麵前多吹吹枕邊風,你老公你都管不住……”
“大少爺。”下人忽然說道。
兩女人回頭,言馳西裝革履的從外麵進來,意氣風發,後麵還有羅甫務。
每每看到他,嚴思文的心跳都要快好幾下,心癢的很。
關夢白的心跳也要快好幾下,心怕的很。。
言馳脫掉外套,過去,“醫生來過了?”
“嗯。”嚴思文看到了他眼裏的血絲,“老……”公字卡在了喉嚨沒有說出來,他不讓她喊他老公。
“很累嗎?”
“那就聽醫生的話,需要的告訴管家,他會給你買來。”他看到了她記的小本本,掃了,,一眼。
這種漠然的態度讓嚴思文很低落,“你……可以每天回家麽?醫生說,孩子需要父母的陪伴。”
言馳盯著她的眼睛,一下子笑了……像是冰塊,猝然炸成了碎花。
嚴思文心裏一抖,她……她又說錯了。
言馳沒有回答她這句話,看向了關夢白。
關夢白心裏一緊,卻還是陪著笑,“你可算是回來了。”
“聽說,你在鬱清秋那裏受了委屈?”
這個聽………可以理解為關夢白自己說的。
“嗯。”關夢白點頭,“她心狠手辣。”
言馳咧嘴一笑,兩排潔白的牙齒,如同狼的獠牙,“那就多去幾次,把委屈找回來。”
啊?
關夢白呆了。
嚴思文也是一愣,隨後又甜甜的笑了……他也並不是不關心她的,起碼對她媽還不錯。
隨後關夢白也暗自高興。
出門。
羅甫務:我靠,老王八蛋,不要臉,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