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番之四個人的婚禮
領證的第二天,一家三口就去了淩陽縣,那裏還有他們的孩子在那裏。去總要帶一些禮物,也不用太浪費,把言小妍的玩具拿一點兒,去小賣部裏買一些就行了。
豔陽天,無論多好的天氣,墓園裏總有一種冷冷清清的感覺。有一年沒有來看過兒子了,墓碑前都冒出了細嫩的小草。
言馳蹲下來去撥,言小妍帶著帽子免得把自己曬黑,她很懵懂,可又緊緊的盯著墓碑,可能是龍鳳胎的關係?
“兒子,爸爸和媽媽還有你姐姐一起來看你了。”言馳把禮物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碑前,鬱清秋的心情是沉重的,但同時又是釋然的,因為女兒活下來了。
她蹲下,撫摸著墓碑,看著上麵出生的時間日期,到這個世上隻有十天,已葬有四年多,想來旁人看了也會非常的唏噓。
“爸爸,這是誰啊?”言小妍問。
言馳把她拉過來,柔聲道:“這是和你一起出生的小男孩兒,比你晚了幾分鍾,是你弟弟。”
言小妍盯著沒有說話……明嫣五歲多都不知道死是個什麽概念,可言小妍不到三歲就知道了,因為在醫院裏呆過太長的時間。
“弟弟為什麽會死呢?”她又問,氣息很弱,想來是不開心了。
“弟弟生了病。”鬱清秋把她拉到自己懷裏,幾個字便算是回答了這個問題,“和弟弟說幾句話。”
言小妍站在媽媽的懷中,看著碑,眼晴都沒有眨一下,“弟弟,我叫言小妍,小名叫言寶寶,我今年四歲半了,馬上就五歲了,馬上就上幼兒園了。我很聽話的,有很多叔叔陪著我,然後……”還要說什麽來著,想不起來了。
她看了媽媽,哦,知道了,“媽媽回來了,以後再也不會離開我了。還有,我晚上一個人睡了哦,是爸爸媽媽不許我和他們睡。”說完鼻孔裏還有一聲微不可聞的哼。
這都自己睡一個月了,還滿腹怨言呢。
言馳和鬱清秋相視一笑。
“弟弟,你好好睡覺,反正人都是會死的嘛,有一天我也會的。”
言馳聽到一把拽過她的胳膊,“你說什麽?誰、誰教你說的?”她這麽小,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他並不是排斥女兒說這種話,隻不過一想到有一天女兒長大了,老了,會走向宿點,他就難受,盡管那個時候自己早就死了。
“我在醫院裏聽阿姨說的,他們都是這麽說的。”反正都會死,隻要有生命。
“以後不許說死字,聽到沒有?”言馳不想聽這種字,那種害怕到了現在依然心有餘悸。
“哦。”
言小妍轉頭就開始告狀,“爸爸又凶我,等我長大!”
“等你長大,你還要怎麽,跟爸爸打架?”
“等我長大,你就不敢凶我,因為、因為那時候你還要我給你買糖。你凶我,我就給你買硬硬的糖,你咬不動。”
噗嗤……言馳笑了,童言無忌。
鬱清秋失笑著摸著她的後腦勺,小屁孩兒。
回去的路上拐去了另外一個鎮,她的家裏,門已生灰,家中有許久無人。鬱清秋聽羅甫務說過,當年左笑協助嚴思文放了那把火,又把言小妍吊在樹上,左笑跑了,在逮捕的過程中,左彥如多次阻撓,最後一起逮捕入獄。
鬱清秋到現在都不理解左彥如,小的時候不允許她穿裙子,也不允許她和異性過多的說話,傳統封建到了極致,可她自己出軌,到現在都不知道左笑的父親是誰。
有可能父親知道,並且是一位怎麽也想象不到的人物,所以一時難以接受,自殺而亡。她對左笑的寵愛和偏袒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如今兩個都坐牢,是她活該吧。
看了老屋又去父親的碑前看了看,言小妍跪著磕了兩個頭,接著返回蘭城,一路上言小妍都默不作聲。
“怎麽了,不高興?”
“媽媽。”
“嗯?”
“人為什麽都要死呢?我不想弟弟和外公死。”
人為什麽都要死呢,如何向她解釋,萬物皆有輪回,是生命就會有終結的那一天。
……
婚期定在言馳的生日,9,18。她和明嫣一起辦,一起穿上婚紗,隻是遺憾的是,原芷藍已經不能再當她的伴娘,她已經剃發,不再戴發修行。
婚前三天,她一個人去了寺廟,和原芷藍呆了一天一夜,說說話聊聊天,同她一起撥菜除草,在廟裏幹些細活兒。
她依舊貌美,很美,空靈之美,其實遁入空門真的很可惜。看她的長相,就覺得應該是遊戲人間享受著萬千寵愛。
但原芷藍年紀不大,卻活得極為通透,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臉蛋,隻想做眼下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隨性自由,就算是沒有白活。
9,17晚,是在酒店裏。她和明嫣、季可,鬱安,瘋瘋鬧鬧。酒店早就被包,所有人都是為她們服務的,遊泳、唱K,胡天海地的瞎聊。
說好的新郎不能來,但是天都沒黑都來了,不僅如此,原南風和羅甫務那一群人也來了。
有男人在,自然就不能這麽瀟灑自在,不知是誰提議打麻將。打麻將這事兒鬱清秋是最吃虧的,因為她根本不會。
她們仨都挺精通,三把鬱清秋就輸了三萬,明嫣那個敗家子,太有錢了,非要一萬起底,說大一點刺激,簡直就是在賭博。
“這樣,誰贏了誰負責明天的酒水錢。”
明天的酒水錢是一筆巨額,少說也上百萬,鬱安不參於這個活動,她就是個湊數的。季可因為是言昱寧的老婆,言昱寧哥哥姐姐結婚,他出一個酒水錢,也是應當。
“欺負我。”鬱清秋咕嚕。
“對啊。”明嫣嘚瑟一笑,“交三萬學費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鬱清秋把言馳叫了來,一堆男人聊什麽聊,一會兒就要輸錢了。於是好幾個男人都過來,鬱安已經避免和羅甫務正麵接觸,但還是看到了,她微微一笑,再低頭打牌,也沒看清羅甫務是什麽表情。
繼續發牌。
“老公。”季可叫老公特別順口,言昱寧兩腿一張,把她夾在自己懷裏,“這麽肉麻,幹嘛呢?”
“我想讓你過去,你個掃把星。”言昱寧不會打麻將,一聽這話,言昱寧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麻的季可腰一扭,“敢對老公不敬,到你了,出五條。”
“你確定?”
“當然,你又不需要。”
五條,往出一扔,砰砰,連著三家,一炮三響。季可跳起來就要打,言昱寧站起來就跑,她撒開腿丫子就追,兩個人就這麽跑了……跑了……
原南風晃了過來,他從來沒有留過短發,現在是平頭,無端的多了幾分正氣凜然,昔日的花花形象忽然消失殆盡。
他看著坐著的那幾頭豬,“他兩這麽明目張膽的逃單不給錢,你們沒發現?”
四個人互相對著看一眼,明嫣指著厲弘深,“你是豬。”
厲弘深捏著她細嫩的手指,對原南風道,“他倆經常瘋瘋癲癲,我們習慣了。”
言馳點頭,摸摸鼻子,“坐。”
原南風雙手插兜,看著厲弘深和言馳分別坐在鬱清秋和明嫣的身後,那保護性的就像是一道不可摧毀的城牆,他咧嘴一笑,“我跟你們打豈不是顯得我孤獨的很?”
“怎麽會。”鬱安爽朗一笑,“這不是還有我陪著你麽,我也正吃著狗糧呢。”
原南風嗤笑,“倒也是。”落坐。
鬱清秋看了他幾眼,好奇怪,感覺原南風理了平頭之後,顏值蹭蹭蹭,變得順眼好看多了。
“這麽看著我,要不你做我麵前來?”原南風側頭,放浪一笑。
“去死。”言馳踢了他一腳,“發什麽騷。”
原南風玩著麻將子笑,卻已經沒有了往日那種爽朗和無畏,就連笑容裏都夾雜了故事。
好歹鬱清秋也認識了他十幾年,也算是老朋友了,其實挺唏噓的。
有時候人真的不用那麽執著,難道你一生隻會愛一個人麽?不盡然吧,原芷藍不成,那就再換一個就是,何必呢。
“嘖。”耳邊有他威脅警告的聲音,鬱清秋回神,他淡淡的看著她。
“還看呢?!”
鬱清秋一笑,“你也去理發,和以前一樣,這個發型不好看。”
言馳摸摸頭,手指穿插於發絲裏,“不好看?怎麽會,都說比以前帥多了。”
“誰說的,我喜歡以前的。”
馳瞄了瞄原南風,無緣無故的跟什麽風,都是他惹的禍,“你,不許留短發!”
“給老子滾。”原南風看都沒看他一眼,丟了一張牌出去。
打了兩個小時的牌,可能真的是要結婚的人運氣都特別好,都在贏,鬱安平等,隻有原南風………輸的慘兮兮,幾乎沒把都在輸。
末了,推牌。
駕著二郎腿,半邊身子在麻將桌外,放浪形骸,“看來沒有對象麻將都打不過了,行,明天的酒水,我包了。”小錢而已。
“送你回去?”言馳道,包不包無所謂,遊戲罷了。
“不陪你老婆?”
言馳擰著眉頭也是有點不太願意、不送沒有去處的樣子,“我剛說要留下來睡覺,她讓我滾來著。”
南風斜眼看著他,“你他媽娶到媳婦了,咋沒把你嘚瑟死呢。”
“明天就能嘚瑟了,走吧。”
………
悍馬的車頭比貼著迎親的花兒,去送原南風。原南風坐在副駕,看著搖擺在車頭的花束,眸,墨黑深遂。
“開這車送我,合適嗎?”他閉上了眼睛。
“確實有點,搞的像我要娶你一樣。”
原南風沒有搭理他。
車子慢慢的行駛,“去哪兒?你現在住哪兒?”他家多的很,不知道目前住在哪兒。
“隨便開吧。”沒有目的地。
言馳拿了一根煙給他,原南風接過,開著車窗,兩個人一起抽煙,煙霧繚繞。
“去寺廟?”
“去那兒幹嘛?”
“不去看看?”
原南風狠狠吸一口煙,那嗆人的味道進入肺裏,他皺了眉,“早就不去了。”
言馳沒有說話,他和原南風從咿咿呀呀學說話開始就認識,兩人同年同月生,隻相差八天,親如手足,僅僅隻是沒有血緣關係。
這是唯一一個,他們互相都肯為對方去死的兄弟。
悍馬在夜風中穿梭,說是婚車又隻有一個,說不是又沾滿了喜慶的花兒,半是喜悅是憂傷。
言馳開了歌,挺歡快的那種,被原南風給關了。
“你能不能再土一點,我再怎麽心情不好也不至於聽打鼓的吧。”末了,歎氣又道,“隻是感慨你們都有家有她,我回家也是一身瀟灑。”還挺押韻。
言馳抿唇,沒說話。有時候很多肉麻的話,男人無法講出來,遠不如女人心思的細膩。明嫣她們希望在一起辦婚禮,其實他也希望和原南風一起進殿堂,牽著彼此的新娘。
但,不強求,他也沒法像明嫣那樣等,等了四年。
“算了,去找我女兒吧,她在哪兒。”沒有目的的走,心裏沒有一個落腳處,像是亡魂。
“她爺爺家。”
“過去吧。”
………
結婚的鮮明對比也挺厲害,明嫣到處都是親人,娘家人。而鬱清秋除了鬱安卻一個都沒有,於是怎麽辦,又把原南風給拽來了,牽著她去教堂。
婚禮開始,排場是整個蘭城幾十年以來最大的,豪門中的豪門容家大孫子厲弘深、言家大少爺言馳,兩個人同時結婚,這消息也足夠爆熱個幾天幾夜。
隻不過現場賓客雲集,大牌無數,都是不允許帶手機的,禁止拍照。
兩對同時舉行,其實這個陣仗也很少,但,有趣極了。
三個孩子坐花童,話說婚禮不能單,但……管它呢,三個,寓意一人生仨,有何不可。
四聲我願意,把婚禮現場掀到了最高朝,整個現場開始沸騰,親吻時間。
言馳親的時間有點長了,言寶寶跑過去也要親,不可以那麽久。明一無所謂,他……習慣了,反正牽著媽咪的裙擺就行了,小女孩兒就是煩人,動不動就要人親。
原南風在舞台的一側,一身潔白的西裝,貴公子的形象淋漓盡致,他站在那兒,麵帶微笑,不知牽動了多少少女的春心。
親吻結束,新郎新娘發表感言,他默默退出。
婚禮結束,無數的氣球開始放飛,五顏六色,姹紫嫣紅。
鬱清秋抬頭仰望著氣球的海洋,心裏是平靜的,這種平靜不是說如同死水一般的靜,而是她知道以後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能挺起身板去麵對的平靜,因為有了家人。
有了她想保護的人,也有保護她的人。側頭,看著他,發現他一直在看她。
平頭,因為一句喜歡,他連夜去把頭發剪了,利落的板寸。
他的喜歡,他的在乎,他再也沒有隱藏,身體力行的在告訴她,他真的愛她,也時時刻刻都在哄她開心。
他也在患得患失,晚上睡覺皺眉,說夢話,也失眠,鬱清秋都知道,今天就給他半粒安心丸。
靠近,踮起了腳尖,他托住了她的腰,輕輕的纏綿的吻,落在了他的臉上。
她感覺到了腰上一緊,他把她拉的更近,抱的更用力,“我也會好好愛你的。”她說。
言馳的眸深諳流轉,眼尾彎起,我也會好好愛你的,不是我愛你直白的三個字,但如他來說,也可以了,起碼包含了這三個字。
抱住,把她的腦袋壓向胸口,一起看浪漫唯美的現場。
幾秒後,鬱清秋一掙紮,激動萬分。言馳鬆開,看她緊緊的盯著賓客,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到了一個戴著帽子穿著素衣的女人……到底是在佛前呆久了,都有一股出塵如仙、不食人間煙火的美感。
她也看著這邊,柔柔微笑。
她到底還是來了,鬱清秋因為她的缺席,一個伴娘都沒找,有幾個花童就行了。
沒想到來了,頓時覺得這婚禮,更有意義了些。
………
休息室。
準備換裝,迎接下一波的活動,原芷藍來了。
兩人麵對麵站著,沉默,一切盡在不言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去擁抱。
“恭喜,新婚快樂。”
“謝謝,不是說不來嗎?”
原芷藍淡淡微笑,“你結婚我怎麽會不來呢,無法陪你走上禮堂,看你披上婚紗,我也就沒有遺憾了。”
鬱清秋看著她鼻子就那麽酸了,人,若不是萬念俱灰,又怎麽會想到去佛前相伴。
不知道原南風有沒有看到她,鬱清秋歎息一聲,“那你今晚可以不走嗎?”
“不行的,天黑前必須回去。”
鬱清秋不在阻攔,在原芷藍的幫助下換了一身紅色的裙子。
“今天你太美了。”原芷藍笑道,她一笑,依然有種豔冠群芳的素雅。
“新娘子哪兒有醜的。”
剛換好外麵有敲門聲,明嫣來了。原芷藍去開門,明嫣看到她,意外,然後興奮,擁抱。
擁抱的時候,看到了外麵的三個男人,言馳,厲弘深,還有……原南風。
言馳過來,連著明嫣和她一起抱住,友好的擁抱,“你也舍得下來了?”
“來看看新郎新娘。”
言馳推開,抬手,本來想摸摸她的頭,但一想她現在已經是光頭了,隻是戴了一頂帽子,僧人頭是最忌摸的,就罷,改為拍拍她的肩膀。
厲弘深和她也算是認識好幾年了,感情不那麽深厚,但也是老朋友,張開手臂,“我是否也能抱一抱?”
原芷藍沒說話,明嫣說了,“那你還不快點抱。”
他失笑,過去,和言馳一樣,把兩個人都抱在懷裏,起來的時候,順帶把明嫣也給揪了起來。
現在隻剩下一個原南風,兩個人一個在門裏,一個在門外,互相對看了一眼,那一眼……
有舊情未燃,有坦然自若,有難耐隱忍,有風輕雲淡………她永遠都是最淡定的。
…………
婚禮敬酒,發現了意外的人。黎卓和季棠……
言馳和厲弘深站在一起,竊竊私語,“你請的?”
“沒有,你請了?”
言馳攏了攏衣衫,“我可沒那麽大度。”兩個女人曾經的相好都來了,見鬼了。
季棠是季可的哥哥,言小畫很久沒有見到季棠,嗖嗖跑了過去,就說女孩兒喜歡撒嬌,一聲聲的舅舅,季棠聽著心都要化,抱起,衝明嫣和厲弘深走來。
另一邊,黎卓也朝言馳和鬱清秋走來。
“言總,清秋,恭喜你們。”黎卓好像是瘦了很多,人越發的成熟。
“謝謝。”言馳握著鬱清秋的手,“不過這個稱呼是不是太見外了?”一個言總,一個清秋。
“你可以叫她言夫人。”
黎卓抿唇,依然溫文爾雅,“好,言夫人。”
鬱清秋兩人對他依舊是濃厚的感激之情,言馳特意敬上三杯,好好款待,此乃貴客。
晚上有晚會,結婚也是一個累人的活兒,所以兩位新娘早早的回去睡了,新郎留下來照顧賓客。
就是從中午過後,再也沒有見過原芷藍,也沒看過原南風。
………
鬱清秋睡下了,言馳還有貴客要相送,有很多大人物來,不能冷落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的時候,他的老婆已經睡著,晚宴是細肩帶鵝黃色的禮服,細軟的布料勾勒著她曼妙性感的身軀。
該怎麽形容那種美……就是他一進來一看到她,某一處便發生了變化,可他依然不想動,就想看著她。
一身的雪白與鵝黃色的視覺衝擊,享受到了極致,屋子裏有昏黃的燈光,照著她,傾國傾城。
太美,便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無需調色,就已經登峰造極。發到朋友圈,這是他朋友圈裏第一條內容。
我老婆,下麵是配圖。
關掉手機,脫掉西裝外套,慢慢走近……他一身的勞累看到她都沒有了,一下子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要全用在她的身上。
匍匐過去,把她翻過來,手從她的後腦勺穿過,摟過來,“清秋?”
她聽到聲音微微睜眸,看了他一眼,頭一歪,靠在他的手臂上,“忙完了?”沙啞朦朧的聲音。
“嗯。”
“我還沒洗澡……”她支支吾吾的道,睡的迷迷糊糊還要爬起來,卻被他摁了回去。
“唔……”
“等下一起洗。”低頭吻去,纏綿悱惻。
這般良辰美景總該做點什麽,鬱清秋抬起軟綿綿的胳膊圈著他的脖子,聲音如貓叫,“那你輕點兒。”
“嗯。”他口頭上是答應了,手直接摸上了婚紗裏麵,唇蛇描繪著她的香甜,想要極盡占有,又隱忍克製。
鬱清秋喘著綿長無力的氣,已化為軟泥,“言馳……”
“嗯?”他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匈口,未等到她的下文,他便迫不及待的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