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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鬱清秋,我和你有恩怨?

  原芷藍情不自禁的停止了翻動書頁,抬頭看著信雅的他,端坐在那裏,因為後背有傷,便隻能坐的筆挺挺的。有些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看他脊背的挺撥,神韻上的從容自若,眉間那一顆黑色的痣帶著隱藏的榮光。


  她的手指貼緊了書頁,這個男孩兒的外表足以優秀,倒也不是草包,這事兒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宋雙良看著他,有五秒的時間那眼晴裏暗得無法讓人窺視的,五秒後,他繼續咧嘴微笑,神泰自若:“我們這種人有誰是沒有秘密的,多多少少都會被有心之人當作是把柄給捏在手裏,所以……有何稀其?我並不關心我的什麽秘密,但就是想知道賢侄拿了我的秘密……是想用來做什麽?是自己保存不被外人而得到用來保護我,還是打算有招一日用在刀口上?”


  宋雙良畢竟是混久了社會,一句話就反敗為勝,他這話簡而言之:你收我的秘密幹什麽,是想留著以後威脅我?

  原南風的笑容依舊風輕雲淡,“伯父為何不認為我是打算拿著這個秘密是來邀功的?畢竟能出現在我手裏,那必然是一般人拿不到的重磅消息。”


  “那倒是感謝你。”宋雙良笑了下,皺紋攀爬的眼角把情緒都給隱藏了去,“改天和木子一起來邀功,我重重有獎。”再次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來,“作為男人我可以包容你的紅枝綠葉,但木子恐怕不行,賢侄多少還是收斂的好,尤其是自己的妹妹,傳出去不好聽。”出去。


  有他含含糊糊的聲音,可能是宋雙良在安慰宋木子,等到歸於平靜,房間裏響起一聲巨大的合書聲,伴隨著一句哼聲。


  原南風朝她看去,她瞪著自己,眼晴黑白分明。


  “幹什麽?”


  “你敢拿這個錄音去邀功!”她坐過去,在他的身邊,“我饒不了你!”


  原南風挑眉,“你聽不出來我是在瞎掰?”


  瞎掰?什麽意思?

  “我哪兒知道那個丟失的郵件裏寫的是什麽,我沒聽過,純粹是在胡扯。”隻不過是先前宋雙良說了一句【不要護錯了人,你還要大好前程。就算是你妹妹,也應該放手讓她出去闖,否則怎麽長大】,總覺得和他老爹說的話有某種相同的意味。


  於是他在想四年前原芷藍被賣過來,宋雙良是不是也知情,如果是知情……那會不會是有可能參與了買賣。畢竟他聽到的那個錄音裏,隻有葉聲晚和助理的聲音,另外一個人全程沉默,所謂沉默,不過就是怕被人留下證據,身份敏感,為自保。


  所以他才開始瞎扯。


  “那你扯出什麽結論了沒?”


  “當然,宋雙良絕對是聽過。”


  原芷藍心裏突的一下,原南風又開口,“所以從宋木子身上是不可能得到的,就是有備份那也一定在宋雙良那兒,而且很有可能已經毀屍滅跡。而且我也想知道,那個錄音裏到底是什麽,你要是有屁不放,我也替你兜不住。”


  原芷藍猶豫了一下,開口:“是他和葉聲晚的交談,葉聲晚說讓我不要再回來,永遠不能回景城,宋雙良說他會好好處理我,神不知鬼不覺。”


  草。


  原南風在心裏罵了句,今天瞎扯居然還扯對了,但這個東西被宋雙良給拿去,葉聲晚現在又是神智不清,他為了不留後患,絕對會刪!

  原芷藍也想到了,若是落到了宋雙良那裏,那就不可能再得到。可她不甘,就放任他嗎?

  “別怕。”原南風屈起腿來,用膝蓋碰到她的胳膊,好像這種動作就能安慰,原芷藍瞄了眼他的腿……安慰人就不能用手嗎?這算哪門子安慰。


  “隻要做過裏一定有依可尋。”


  原芷藍不知道是不可以理解為他說這句話,是打算幫著她對付宋雙良,那是他的老丈人。


  “原南風,你……”


  “行了,嘴巴一張就知道你要說什麽屁話,我說了會幫你,無論對方事情。”


  哦。


  他什麽都可以做,什麽都行……就是不能娶她。一時,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感動她。


  但也不在乎了,隻要他健康就好了,那一晚她在心裏就發過誓,隻要他好起來,沒有後遺症,她就不去追究他和宋木子,委屈一下,其實也算不得什麽。


  “還有葉痕的事情,你不覺得有問題嗎?”原南風又問,目光炯炯有神。


  “什麽問題?”


  “你父親葉威知道葉靖安會活不久,所以又找了一個,並且那很短的時間內,那女人就有了。葉痕姐弟這種時候就不會受到重視,葉聲晚瘋了也就瘋了,你父親不會像以前一樣把她當回事。”


  “但是葉痕不會不管,不管他就是禽獸。所以他最好的辦法,就是他把這個罪名給頂下來,讓葉聲晚好好養病,她哪怕是瘋癲,但依舊可以照顧自己病重的兒子,葉痕入獄。這是葉痕必須要擔當起來的,因為他是男人,葉威可以不管,他卻不行。”


  隻有自己人最心疼自己人。


  “這隻是你的猜測,他想要葉家,把我弄出去,我父親又沒有兒子,他有很大的可能得到葉家的全部。”


  “我看他就想揍,但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他不會用這種方法去得到葉家,他是名校畢業,不至於那麽沒有涵養。”


  原芷藍還想為自己辯解點什麽,卻找不到一句話,“你……又瞎猜。”


  “小寶寶。”他摸著她的臉,細細嫩嫩的,愛不釋手,“猜是要有根據的,不會瞎猜。你知道這種事會有什麽後果麽?”


  “什麽?”


  “葉痕一旦出獄,你爸老了,你爸的兒子還小。如果他姐姐死了,那就隻有一種結果,他會報仇。你爸那個時候,怕是隻能讓葉痕捏了,葉家早晚還是會落到他的手裏。”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是葉威活該。


  “所以事實是什麽樣兒,就是什麽樣,該誰坐牢就是誰坐牢,犯罪沒有頂包,要尊重真相。若葉痕想要恨誰,那他就來恨我,我比他年輕,肯定比他死的晚。”


  “………”原芷藍心裏一動,圈著他的脖子,“你個學渣,還能說出這番話來,不容易。”


  “所以還不親我?記得伸舌頭。”


  “………”


  她敷衍式的親了他一下,他舔舔唇,對她的態度也習慣了,原南風摸著她的發梢,用發梢在她的臉上掃了掃,“知道考上哪個大學了嗎?”


  “不知道,我也奇怪,大家都收到了,就我沒有。”


  “可能是因為你蠢,沒有考上吧。”


  原芷藍一掌把他的腿給推了過去,可能沒有掌握好力道,他的腿往那邊一甩……於是他上身坐立不穩,朝地上倒。


  她本能的去扶,把他的上身一抱。於是就演變成她坐著,他躺在她的腿上。


  他閉著眼睛臉色白了白,眉頭緊緊的擰著,原芷藍知道一定是扯動了他身上的傷,有那麽點愧意,伸手去撫摸著他的眉頭,把皺起來的部分給撫平。


  “誰讓你咒我的……”她喃喃,這話說的很沒有底氣。


  原南風睜開眼睛,看著她,倒立的角度這丫頭的唇真是粉嫩的想給它咬下來,“閉著眼睛你知道是用來幹什麽麽?”


  “幹嘛?”


  “閉眼就是要索吻,低頭,快點!”


  “……”


  “我又開始疼了啊,哎呀,疼!”他抬手勾著她的脖子往下,允著她的唇,在唇裏揉撚了兩分鍾才放開她。


  原芷藍在他的胸口拍了一下,“什麽謬論。”


  “你懂個屁。”原南風看著她,又看向天花板,“跟著老子在一起多有情趣,你就燒香吧。”


  哼。


  “你死了我天天給你燒香。”


  原南風瞥著她,連聲嘖嘖,“原芷藍,你要是這種態度,你的錄取通知書我是不會給你了。”


  “真的?你收到了?!”原芷藍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是蘭城警校嗎?”


  那神采飛揚,一下子讓這病房都亮了起來,他又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是,是傳媒學院。”


  她整個人一瞬間就垮了下來。


  ………


  原芷藍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來逼迫自己接受這個事實,高考落敗,沒有去到心心念念的大學,另外一個傳媒。


  她一直覺得自己一定可以上的,而且除了警校,她對其他一切學校都不大有興趣。


  但,居然沒有考上。


  她消沉了一個星期,原南風也哄了一個星期。


  “傳媒挺好的,隨便選個專業,播音,主持,畫畫……很適合你。我不想你受傷回,警察是出生入死的,我是不是在提前在家給你弄一個靈牌?就別再作妖了,學什麽不是學。”


  他可真不會哄人,原芷藍還是不太能接受,“警校裏麵也不一定全都是訓練的吧,可以攻克心理,而且我也不怕。”


  鼻子被捏了一下,“想得美,我會讓你拖著這幅身板去訓練?警校不是普通的大學,有一個強健的身體那是最基本的!你哪兒強了?改天我讓人去傳媒給你報名,至於警校你就別想了。”


  “我……”


  他指腹摩擦著她的臉,近在咫尺的距離,他柔情又親昵,“乖,我不想看你受傷,做了警察以後,我也不想你在外奔波,隨便學點什麽,給我拿個大學文憑回來就行了,至於以後,榮華富貴有我就有你。”


  原芷藍後來想,他大概就是料準了她就吃這種溫柔又霸道的一套,所以屢試不爽,屢次用這種戰術,把她哄的團團轉。


  他一柔,她就會更柔。後來的許多年,她都在想,她真的是太過相信他,他說什麽她都信。


  又或許是因為喜歡他,太迷戀,所以他對她好一點兒,她就想更想依賴他。


  隻是當時這個情景,她的身邊除了他還是他,再沒其他人。


  “有些事情不是做了警察就一定會完成,你想抓住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什麽身份都行,而且我會幫你。”


  “可是我想自己來。”


  原南風繼續摸她的臉,摸的不過癮,又挪過去,捏她嫩嫩的耳垂,“過程重要,結局更重要,而且有些人你是抓不了的,哪怕是你做了警察以後,你有什麽背景和勢力?你出生在什麽家庭,你不明白這重要性?我幫你多好。”


  也是啊。


  原芷藍的耳垂被他捏的身上發熱,還很癢,把他的手給拿下來,明媚的眼睛輕佻的掃了他一眼,“我這麽漂亮,你不幫我,你過意的去?你那麽色。”


  “………”要點臉行嗎?


  一會兒後,她唔咽了一句,聲音很小,他沒有聽清,“說什麽呢,大聲點兒,真當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原芷藍咬了一下粉嫩的唇,眼神飄忽,然後才看著他,一鼓作氣,“我是問你會不會嫌棄我,你聾子啊!”


  原南風被吼的莫名其妙,心想著有機會一定要掰掰她的脾氣,他奶奶的,動不動就衝他吼,除了他爹,從來沒人吼過他。


  好一會兒沒人說話,這種沉默讓原芷藍的心跳加快了很多。就她的時候,她就穿著睡衣,裏麵一天內褲,就這樣。


  他之前篤定她沒有被侵害,但是難免不會多想,會覺得她髒。


  “你幹嘛不說話。”她昵著他,神態軟了很多,語調軟糯。


  “我幹嘛要回答,這種問題也值得回?”


  “……什麽意思?”


  “我就嫌棄你扭扭捏捏,碰不讓老子碰,我親一口還推推搡,我讓你用個手,我差點騎我腦袋上,好話說盡,我要扒了……”


  她顧不得身上的疼撲過去把他的嘴巴給捂住,這個王八蛋怎麽什麽話都說,還這麽大聲,什麽用手!

  他抱著她的腰,胸膛抖動,笑聲性感迷人。


  他低頭用唇角去撫摸她的臉頰,又慢慢的擦過去,在她的唇上揉撚。他沒有吻過別的女人的嘴巴,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唇都這麽舒服,又軟又嫩。


  吸允碾碾壓又不停的輕啄,低沉的男聲從唇舌裏竄了進去,直達心扉,“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原芷藍沒有吭聲,這種強勢讓她快要迷失了自己。以至於讓她忘了,以前葉威也信誓旦旦的對她說,今生隻有她一個女兒,不會再生,也是這種溫柔的強勢。


  開學了,中途她和原南風的生日,他22歲,她18歲,過的很風火。原南風給了她一輛車,自然是不便宜。他的那些弟兄們湊錢給了她66萬,說是慶祝她考上了大學。


  原南風的兄弟都挺窮,沒什麽錢,除了言馳。她其實是知道特別容易滿足的人,有他,有他的兄弟們,她就覺得這生活很美了。


  別人有的她都有,別人沒有的她也有。


  ………


  如果學校不是她愛的,什麽專業其實都無所謂,她去大學的第一天,是別人已經上學的第十天。


  當天晚上去宿舍,六人間宿舍隻有一個女孩兒,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穿著短袖和短裙靠在床頭,戴著耳機捧著一本書。


  原芷藍會多看她兩眼,是因為她身上有一股恬淡的溫柔氣質,且這是今天看到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兒,尤其是架在被子上的那一雙腿,又白又直。


  原芷藍最後一個進來,所以隻能睡上鋪。她沒有睡過上鋪,腳瞪在扶梯,翻身而躍,溫溫的落在床上。


  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樓下那女孩兒說了句騷包。


  原芷藍爬在床邊,“你說什麽?”


  她扯下耳機,斜眸看著她,“我說你可以在大力一點,把這床給弄塌,這樣你就更能顯擺了。”


  “那怎麽行,弄塌了豈不是會傷到你?畢竟你這麽好看。”原芷藍上了這麽多年的學,第一次碰到一個順眼的美女。


  “謝謝,也就比你好看那麽一丁點兒。”說完女孩兒繼續戴上了耳機,繼續看書,整張臉都寫著生人勿近。


  原芷藍呃了一下,看到她的學生證扔在了一側的小桌子上:鬱清秋。


  她嗤笑,“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鬱清秋姑娘,這詩句可有點惆悵,看來你以後的情路坎坷啊。”


  她趟過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她以為她說這話樓下那鬱姑娘是聽不到的。


  不想……


  “看來我的名字真是優美動聽,掃一眼就想起了這句詩詞,原芷藍這三個字既無詩句可用,也無典故可引,想來給你取這個名字的也沒有什麽文化。”


  “……”!!!

  “這樣一看,原同學的情路怕是崎嶇坎坷的看不到頭,嘖,別談了,一個人過吧。”


  “………”這女孩兒夠討厭的!


  “鬱清秋,我和你有恩怨吧?”


  “還真有,我兩年前就認識你了。”


  是嗎?原芷藍毫無印象,但她好像也沒有打算說,沉默,一直看書。


  原芷藍也懶得問,反正她不認識她。躺著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著原南風,恨恨的在心裏道:你個文盲,她的名字她一直覺得好聽,沒想到遇到了鬱清秋。


  原南風,你個白癡,起的什麽破名兒,害她被個小丫頭片子給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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