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血脈沸騰,呼吸紊亂。
二十分鍾後,檢查結果已出。
“主任,她懷孕16周。”
16周也就是四個月,主任看著這姑娘一聲的傷,臉無血色,踟躕了一秒,“先保胎,等她醒來後再問她的意見。”要與不要,她們不敢替病人做決定。
半分鍾後,護士再次驚道,“胎兒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征。”
什麽。
護士又補充,“探測不到心率,毫無跡象,可能先前就已經胎死腹中。”隻是因為刺激和打擊,才從小腹裏流了出來。
主任歎口氣,四個月……這相當於引產,而不是人流。
“馬上手術,另外聯係她的家人。”
“沒有家人,她一個人來的。”院方沒有家屬的記錄。
主任沒有說話,心中卻為女性感到悲哀,多少來醫院做人流的女孩兒,都沒有人陪同,怎麽就不能好好的保護自己。
………
去酒店。
原南風還沒有醒來,宋木子到臥室,看他躺在床上,睡的正香,陷入深度睡眠的那種。
坐在床邊,摸著他的肩胛骨,不禁心頭蕩漾,情不自禁低頭在他的頰邊親了親。
這個男人,一定是她的。
想起前兩日在床上他的勇猛和霸道,她便……便很想在躺過去,在他的臂彎裏。但,就是這樣,她就更嫉妒原芷藍。
她享受了他那麽多年,原來在床上他那麽溫柔。
隻是在床上,他不停的叫原芷藍的名字,射出來的那一瞬,叫的是小寶寶……
宋木子起身到陽台,外麵風頭正勁。
要斷念想,就得斷兩個人的,不僅僅是原芷藍。
打電話。
“爸。”
“怎麽?”
有些話對著父親始終是不好說出口的,她想沒有後顧之憂,想盡快和原南風結婚。
“他醒了若是知道了怎麽辦?”
“他怎麽會知道?”
宋木子擰著細眉,“我的意思是說……他會去找原芷藍。”那一晚,他像是瘋了一樣的不停的叫著原芷藍的名字,她不得不提防。
“你自己想辦法,爸爸總不能在你們結婚後還一直插手你的事情吧?發揮你的才智,我相信我的女兒。”
宋木子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算算時間,明天早上原南風就該醒了,在這個時間段,應該還有時間去做點什麽。
她要永絕後患。
………
原芷藍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是淩晨十二點,她依舊在昏迷階段。
去了病房掛水,剛把針紮上,病房裏來了另外一個人。
百裏早知道她在住院,隻是從未出現過。
“你是誰?”
“她朋友。”百裏為了讓她們相信,報她的名字,“我認識她,她是原芷藍。”
護士這才就去,並且讓他幫忙看著她一會兒。病房裏安安靜靜,百裏到床邊,坐下。
她的手指包裹的嚴嚴實實,人,虛弱的不像樣子。把自己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抓起她的手來,瞄了一眼,又放下。
把她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最後才去看她的臉,這張臉初看驚豔,越看越標致,百裏想起第一次看到屬下調查她、把她照片拿來給他看的時候。
不一般的長相,不一般的人。
………
百裏一直呆在病房裏,直到她的點滴輸完,這時已經是淩晨兩點,醫生說她剛剛做完手術,不要讓她碰冷水,吃清淡的食物,多臥床休息。
百裏還沒有來得及問是什麽手術,醫生打著哈欠就走了,百裏也沒有追問。
看她沒什麽事情,便去沙發休息。他肚子上的刀傷還沒有好徹底,二次縫針後線都沒有拆,明天才到拆線的時間,也有些疲憊。
但,說來也怪,第一次和女性同在一個屋子裏,困竟然也睡不著,腦子裏好像有麻線在轉圈,一直把他往男歡女愛上麵引,大概……大概是沒有過女人吧,一直在軍營裏,對女人,如饑似渴。
閉眼。
二十分鍾後,睡意正來,門有鬆動聲,他起身!
黑夜裏,那眸如野狼,直直的盯著門口,那人進來,關門。
百裏為了不打擾原芷藍睡覺,一個跨步過去,在夜色裏身形如魅,快的讓眼前之人根本沒有察覺,直接就掐住了喉嚨。
“你是誰?”那人發問。
百裏低聲如刃,“擅自夜闖,你還敢問我!”他指下用力,正要拖出去問個明白,腰部一痛,一股冰涼的液體以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的速度注射到了體內。
他心想不好。
按照他當兵的那些年的經驗來看,這麻醉科的可能性比較大。在他還有神智的時候,一拳撂倒了他,針筒從皮肉裏分離,那一支,並沒有注射完。
但足夠讓他四肢無力,眼皮耷拉。他上前,還想打,可,沒走幾步,就倒了下去,剛好在沙發上。
他聽到了那人的冷笑聲,百裏用力,用盡全身的力氣,也徒勞無功,拳頭都握不到一起,更別說起來。
他的軍人生涯,這是第二次中麻醉劑,第一次在戰場上。
正這時,懷裏一重,女孩兒的香氣忽然撲來,他心頭一緊。
又見他開始脫原芷藍的衣服,百裏開口,根本說不了話,隻有殘層的一點意識,看到他把她的上身拖的光溜溜,往她的旁邊一塞。
“兄弟,便宜你了。”他說,繼而又來拖他的。
百裏咬著牙,往死了用力氣才扯了她的病服過來給她蓋著,這時他的褲子已拖。
他目光漆黑淩厲的想要殺人,可整個人受製,絲毫無法反抗!拚盡了全身,也隻是給她蓋上衣服,遮住一點。
……
他全裸,她隻有下身的病服,睡在他的外側,這個沙發本就不大,她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搞定。”那人說了句,同時擦擦額頭上的汗,把被子拿過來給他們蓋上,拍張照片,“原本不是你的,人我都準備好了,你偏偏出現在這兒,幸虧我準備了東西。”他對著要殺人的百裏說了一句,然後走人。
原芷藍還在昏迷,可百裏沒有,他有意識。他不敢閉眼,怕一閉眼就會睡過去,對方做這麽惡心的事情,必然有因。
他不可把自己和她陷入到這種自囹圄的境地,有理說不清。
隻能眼睜睜的讓她的女性香味飄進鼻腔裏,她的上軀緊緊的挨著自己,女孩兒的皮膚嫩而滑,肌膚相貼,不過兩分鍾,他已經欲罷不能。
血脈沸騰,呼吸紊亂。
整個人都不受控製,一直在想在南水苑的時候,她光著腳穿著原南風的衣服,在家裏走來走去的情形。
胸膛起伏不定,額邊熱汗直淌。
好像中的不是麻醉劑,而是春藥,一切都在意料之外。他微顫著手指去勾她的手,這隻手沒有受傷,用力的握住,在手心裏摩擦撫摸。
被窩裏熱浪暗湧,欲望溢出。
………
淩晨四點。
原南風這一場沉重的夢,終於退了下去,醒了。
坐起來時,渾身無力,頭略顯沉重。他坐在床頭足足有五分鍾,方才清醒過來。
下床,去洗手間,酒店?
他並不記得他來過酒店,記憶有些混亂,還是來過,忘了?
刷牙洗臉,出去。宋木子正在沙發上睡覺,著睡衣睡褲。
“南風。”她醒了,揉揉眼睛,站起來,“你醒啦?”比預想的要早幾個小時。
原南風嗯了一聲,“你怎麽在這兒,還有我又怎麽會在這兒?”
“你那天淩晨從醫院裏出來被人給打暈,你記得吧?”
想起來了,確有此事。
不,不對。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他不可能經人提醒來記得此事!
宋木子一臉純潔無辜,“去醫院,醫生說你沒事兒,我就把你帶到這兒來了。”
宋木子對他整個人都垂涎已久,原南風清楚,帶到酒店裏來開房,她做的出來。
原南風半眯著眼睛,精茫乍現,似笑非笑,“你沒有給我下藥,糟蹋我吧?”
“怎麽會,我絕對沒有下藥。”當然不能下藥,下了藥一查就知。
原南風沒吭聲,他確實感覺不到有上過床後的懶散和舒服,以前和原芷藍一起,事後一天都覺得人無比通暢。
“我睡了多久?”
“三天。”
原南風的眼睛一下就冷了起來,三天!
………
淩晨五點,醫院裏。
“確實沒有查到你有被下藥的跡象,通過血檢隻看到了你在近期內服用過安眠藥。”醫生道。
原南風從來不用那種東西,可想而知,一定是宋木子。
“服用過安眠藥,是不是不能做別的?”
醫生失笑,“除了睡覺,你想做點什麽?我跟你說,一顆安眠藥尚能叫醒,兩顆,別人把你的頭給割了你都不知道。”
那也就是說,應該沒有和宋木子做親密的事情,他的身體不允許。
但是,昏睡三天他全都沒有半點印象,這筆賬,決不能一筆勾銷,哪怕是什麽都沒有做!
出去時,宋木子乖巧的站在門口,“南風。”
“回去找你爸,想一想怎麽搪塞這三天讓我昏睡的理由,否則我可要借題發揮,大做文章!”
他抬腿就走,毫不留情。
宋木子咬著唇,緩了緩跳動的心髒,如果剛有一點情緒不對,恐怕就要完了。
好在,過關。
在看到原南風朝著住院部的樓層走去時,她紅唇勾起,笑意加深。
好戲來了。
這接二連三的風雲幻化,原芷藍不垮都不行,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