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原南風,你對不起我
這個回答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要結婚了,竟然要結婚了,而且就在一個星期之後!
那昨晚他說的是什麽,他說愛她,說要一直在一起!
眼前仿佛有暈眩劃過,那片刻間的黑暗,她扶著沙發坐了下來,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息。
“大小姐。”全子不忍看到她這樣,坐她對麵,“我告訴你,是想讓你做和心理準備,另外……”
他看了看手裏的機票,“去國外呆一段時間也挺好的,散散心,沒準……沒準就能遇到別人。”
南哥要結婚也是不得已,婚期一直在提前,全子也不是很懂這其中理由。
原芷藍抬頭,眸中像是被攪過的水,那漩渦雜亂,好一會兒……好一會兒才褪去。
“全子。”
“大小姐。”
“我不會走,他要結婚就結,和我無關,但我要拿到優盤裏的東西。”或許原南風隻是轉移,並沒有刪除。
優盤?
全子擰眉,是上次南哥交給他的那個東西?
“好像在我這兒。”
原芷藍一下子看向他,心中赫然的同時,還有一些驚喜,“給我。”
“大小姐,南哥說不能給任何一個人,誰都不行。”
“全子。”原芷藍以為走投無路,沒想到它就近在咫尺,“你打不過我,給我。”
“我不能給……”
“你知道那裏麵是什麽嗎?”原芷藍打斷他。
全子沒看過,真的不知道,搖頭。
“為了得到它,我願死。”她一字一句,眼睛明亮而堅定!
全子心中一震,這……這麽嚴重?
“給我,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
全子在猶豫,但看得出已經被說動。開口,正要說話,後方……
“你承擔什麽?”聲音還是沙啞幹澀的,聽起來喉嚨像塞了東西一樣。
“南哥。”全子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原芷藍好一會兒沒動,心中似霧霾來襲,茫茫迷霧。
“你先回去。”原南風道。
“好。”全子出去,走時,看了一眼原芷藍,想要說點什麽,考慮到南哥在,又閉嘴。
門關,原南風把她的身體給板過來,抬起她的下巴,脂粉未施,正俏麗芳華。他眸光微轉,最後落在她的唇上,“和全子在說什麽?”
哪怕是沒有擁抱,這個距離也感覺到了他滾燙的體溫,那雙眼睛深邃又懶散,似神潭把她給包裹,她在那裏麵看到了渺小又不堪的自己。
“你昨晚,病的很嚴重。”她開口。
他嗯了一聲,去了沙發,身體無力。又把她給拉下來,坐在他的身旁。把她的手攥在手心裏,頭後仰,喉結凸顯,下頜線最是分明。
“你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你還記不記得?”
他沒有動,也沒有回答。
原芷藍抽開手,他沒有阻攔。原芷藍抓住了他睡衣的領口,把他的頭拽下來,他的頭搖晃,低下來,看著她,咧嘴,有幾顆牙齒露出來,病態的玩世不恭竟也那麽的勾人,似心頭流過的紅砂,帶起了溫熱的瘙癢。
“頭痛呢,輕點晃。”
她咬著唇,沒有說話。
他又笑,“坐我腿上來。”
他好像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不,應該是當作什麽都發生過了,但是他不在意,以為昨晚的糊塗就可以冰釋前嫌。
她拽著他的衣服,心裏是刀光劍影,他卻風輕雲淡,一副調情的姿態。
她未動。
他就把她抱了起來,坐在腿上,一低頭,頭埋在了她的脖子裏,嗅了一口,香氣撲鼻。
下一秒,他的頭發被抬起來,不,應該是被她抓著頭發給拉起來的,他皺了眉,頓時覺得頭更疼。
“你昨天說了什麽,你記不記得?”她又問。
“大小姐,我隻是生病,不是失了憶,你要我重複?”
“好,你重複給我聽。”
原南風微頓,有那麽幾分不自然,但轉瞬即逝,雙目炯炯的看著她,“我說我愛你。”
原芷藍心裏猝然就麻了起來,又麻又痛,她的肌肉又開始做著保護的動作,蜷縮自己。
“還……還有呢?”
他挑眉,在她的腰上摸了一把,“做曖?”
原芷藍嗖的一下站起來,後退兩步,看著他,呼吸早就已經紊亂。
這是她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事實,昨天晚上為什麽還要和他做,她是瘋了!
他抱一抱她,說說情話,她就沒有了自己。竟然還答應,放過原繼中。
原南風還是擁抱她的動作,看著她,一寸一寸的放下手,又倒了下去。一瞬間,他就像舔息的猛獸,慵懶又危險,“怎麽,不是讓我重複?還是你希望我落實到行動上?那你離的有點遠。”
“原南風。”那種心頭窒息感又浮了上來,“你要結婚了,還有一個星期就要結婚。那你昨天說的話,是不是在放狗屁。”
原南風目色晦暗,盯著她沒動,不知他在想什麽,過了幾秒才開口,“所以我這不是一直在賠笑臉麽?”
原芷藍想笑卻又不知道該扯出一個什麽樣的表情來,她能做的就是掉頭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頭,“優盤在全子那裏,這個東西,我要。”
原南風起身,他一起來,便如冷風罩來,兩步到原芷藍的麵前,語句清晰,“不行。”
“為什麽?”
“下午的機票去新西蘭,全子送你去,他也會陪著你……”
刷,原芷藍把桌子上的機票搶過來,撕了一個,粉碎,情緒高漲,“你要結婚是你的事,昨天是我在犯賤和你上牀。但是,你妄想控製我!”
紙屑在眼前飛,原南風的獸性終於崩塌的稀爛,拽過來扔在沙發,他匍匐上去,聲音如刃,“十四歲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再扔東西我就剝了你的皮,這麽多年,你脾氣倒是漲了不少!”
“對,滾開!”憤怒在眼中起火。
原南風摁著她的肩膀,怒火更燃,“原芷藍,如果不是我舍不得,你早就死的連他媽屍骨都找不到!當年別人把你怎麽了,嗯?”
他字字陰狠,正中她的心口,“你不是完整的出來了,誰動了你一根頭發絲!現在你死揪著不放,你有幾條命夠別人玩!”
“我不在乎。”她眸泛紅,“我死了我也要弄死原繼中,我就要他給我陪葬!”
原南風太陽穴猛然一鼓,眼中似有千軍萬馬踐踏而過!
“你護著你的爹,你的未婚妻就好。昨天晚上……”她心如針紮,“就當你把我從看守所裏弄出來的謝禮,反正和你,我也髒了很多回了。”
那千軍萬馬騰燃升空又停住,就那麽僵硬在半空中,變幻的風雲也刹那間停了。
他沒動,她沒有說話。
氣氛一觸即發。
好一會兒。
“我把你弄髒了?”
“難道不是?”
他再次咧嘴,如同狼的獠牙,“那就再髒一回,你的身體比你的嘴,爽多了!”
嘶的一聲他扯破了她的衣服,那兒,彈跳出來,他在床上從不強迫她,從來沒有,無論哪一次都是把她伺候的好好的。
這一次,就算了!
用力一揉,她呼痛。
她沒有尖叫,沒有失控的阻撓,在視線與視線的對視裏,她的眼睛第一次有了恨。
“和宋木子也是這樣是不是,原南風,你確實弄髒了我。”
“別提她。”原南風去拽她的褲子,風雨欲來,“你有什麽和她提的?你比得上她哪兒!”
原芷藍惡狠狠的抓著他的胸膛,她,她討厭極了他,“知道孩子怎麽流的嗎?”
原南風停下來,眼中煞氣未散。
“因為你和宋木子上牀,我親眼所見,所以孩子沒了。”那個夜晚,提起來都是撕心裂肺的曆程,“原南風,你這個畜生,你肮髒不堪,你就是弄髒了我!”
原南風頓時頓在那兒,他什麽時候和宋木子上牀了?
原芷藍用力一推,竟然推開了他。從沙發下來,扯好自自己的衣服。
手腕又再次被拉住,迫使她回頭。
“又開始胡編亂造?”
“原南風。”她忍著一切,眼中風卷殘雲的上麵浮著她破碎的少女懷春,不再歇斯底裏,是因為難過到了極致,“你對不起我。”
抽手腕,出去,頭也沒回。
原南風沒有追,頭疼的要炸開。
………
好一會兒他才去沙發,靠著,閉上眼睛,那三天……本身就讓他懷疑,昏睡三天。
但是宋木子咬定沒有做什麽,就是給他吃了安眠藥,私下裏他查過,什麽都沒有查到,他知道,這事兒原繼中和宋雙良都有份兒,所以才如此幹淨。
但是,原芷藍親眼所見他和宋木子做……
扯淡。
這麽多年,他摸過多少女人,除了她,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頭疼的不行,回房,就著冷水吃了藥,舔息片刻,起身,出去。
車上。
打電話。
“南哥。”
“找幾個人去把宋木子給我綁了。”不來點狠的,她以為他真的是個好人!
“……”手下頓了好一會兒,懷疑自己聽錯了,“南哥,誰?”
“你耳朵聾了的話,就直接割了喂狗。”開車出去。
走到小區門口,看到了一輛越野,小丫頭上去,車子離開。
那車子,好像是百裏的。
他在屋子裏有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她跑出來那麽久,和百裏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