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一反常態
自從那日宣明殿議事之後,皇上每日都會召見端木策,每次都是單獨見麵,旁人也探聽不出他們在說什麽。 不過當日在場的幾位重臣隱約能猜到一點。 皇上對逸王的忌憚由來已久,因為當時聖文帝忽然駕崩,太子造反被殺,皇上沒有留下詔書,自然是在皇室宗親之中選一位德才兼備,又擁有太宗皇帝血脈的皇室子弟繼承大統。 按照太宗皇帝嫡親血脈到他們這一輩人推算,裕親王與聖文帝乃是一母同胞,身份何其尊貴,所以最有資格繼承大統的便是裕親王唯一的孩子逸王殿下。 而當時的夏侯淳於的父親乃是太宗皇帝身旁的一個婢女,後來晉升為美人所生,身份過於低賤,他們亦沒有顯赫外戚。 不過夏侯淳於是太宗皇帝到這一輩血脈當中年齡最長的,而逸王是年紀最小的,很多人都說夏侯淳於奪得皇位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年齡優勢。 畢竟當時的逸王隻是個黃口小兒,除非裕親王動用所有手段為他一搏,否則沒有勝算。 而當時的夏侯淳於文有端木策在朝為他本想競走,武有鳳安淮帶兵包圍皇城,當時的後宮皇後已經仙逝,後宮控製在德妃手中,她亦是支持夏侯淳於,這才有了今日的局麵。 但是那些支持裕親王的勢力即使在裕親王殿下薨逝之後,至今依舊異常穩固,這讓端木策等人十分惱怒,他也經常在皇上麵前挑撥。 再加上一個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當時功勞最大的鳳安淮在皇上登基之後不知為何忽然抽身,交出了兵符,雖然位列三公,依舊主理軍事,卻已經不似從前。 皇上感覺鳳安淮雖然在支持他,卻總是那麽似近非近,似遠非遠,這讓他有些擔憂。 而事發當年,榮大將軍一直駐軍在外,帝京也沒有發生什麽謀權篡位的事情,他也不需要勤王保駕,等到聖文帝駕崩,新皇登基的消息傳到他那裏時已經時過境遷,登基的又不是什麽外形之人,依舊是夏侯氏,也沒有改朝換代,聖文帝的確已經膝下無子,過繼一個宗室孩子也屬於正常,他作為守衛邊境的將軍對這些事情自然插不上手,隻需要記得,新帝登基他依舊是大夏的臣子,一切都沒變,這就夠了。 所以對於榮大將軍,夏侯淳於依舊是將守衛邊境的重任交到了他手上,一切都沒有變。 故而,現如今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找榮大將軍商議,卻會想到讓他來勤王保駕,當然了,這是迫不得已的做法。 現如今帝京除了街頭巷尾出現謠言之外並沒有別的事情發生,依舊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也沒有什麽亂像,皇上又親自掌握禦林軍,暫時是不會出亂子的。 皇上擔心的依舊是天河令主的預言,他擔心這個預言快要成真了,而這些街頭巷尾的謠言不過是順應而為。 然而這幾日皇上忽然一反常態,一連數日隻召見端木策,卻忽然召見了逸王,鳳太尉,左丞相,禦史大夫,還有欽天監的太史令,唯獨沒有見端木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