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再探善雲堂
這話雖然很真實,但也很難聽,紅棗愣了一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姑奶奶,你別哭啊!”長風嚇壞了,手忙腳亂地幫她擦眼淚,“我最聽不得女人哭了,你快別哭了,是我說錯話了,王妃是為你好所以才讓你回來的,別哭了,別哭了……”
長風不說還好,這一說紅棗哭的更慘了。
她一直盡心盡力的幫助姬千月,沒想到在外人看來,她居然是個拖油瓶,這打擊也忒大了。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長風痛苦的抱著頭,“”是我嘴賤,我就不該說這些話,紅棗,我求求你別哭了好不好?一會兒王爺看到了可就要不高興了。”
“我隻是想……想留在王妃身邊好好保護她……”紅棗哭的一抽一抽的,話也說不利索了,“為什麽……為什麽王妃要把我送回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長風最不會安慰人了,翻來覆去說的就是那幾句,見紅棗越哭越厲害,一咬牙,直接將她摟在懷裏。
“我的肩膀借給你用,哭吧哭吧。”
紅棗也不客氣,放聲大哭,鼻涕眼淚全都擦在長風身上。
哭了好一會兒,情緒才稍稍穩定了些,一抬頭見自己趴在長風懷裏,一巴掌直接甩了出去。
“流氓!”啪的一聲,狠辣的一巴掌落在長風臉上,把他打懵逼了。
紅棗也反應過來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難以置信。
“你打我幹嘛?”
長風本來是想質問她,一張嘴卻透著一股委屈的味兒。
“我好心把肩膀借給你,你卻打我?”
“對不起,對不起!”紅棗趕緊道歉。
她剛才是太激動了,以為長風要占自己的便宜,所以才甩了一巴掌。
紅棗真是又羞又惱,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提著裙擺跑開。
長風後知後覺的摸著被打的臉,傻笑兩聲。
次日,姬千月又開始了忙碌的看病時光。
今天和昨天相比,來的病人更多了。雖然有司徒容袖打下手,但姬千月隻有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中間有好幾個人發了病,姬千月不得不提前幫他們醫治,才穩住病情。
慶幸的是,這些病人都是一次性的,在她這看完後,拿著藥回去吃幾天便能徹底痊愈,不需要反複來治,這也算是一點安慰了。
“我總算知道你有多痛苦了。”司徒容袖唉聲歎氣,“你昨日這樣忙了一天,肯定很累,我隻是做些雜貨就受不了,千月,你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呀?”
“治病救人,乃是醫者本分。”姬千月頭也不抬,將藥方遞了過去,“照這個方子給他抓十副藥。”
司徒容袖雖然抱怨,但手上不停,麻溜的包好藥材。
時間一晃,已經到了傍晚,病人少了很多,二人才停下來吃了飯,剛吃完,君墨寒就回來了。
還有一些病人在這,姬千月並沒聲張,把這些病人全都看好後,才回了包房,把門關上。
“怎麽樣,辦妥了嗎?”君墨寒從身後掏出藥包,往桌上一放,“這就是我從善雲堂買出來的藥材,都在這裏了。”
姬千月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檢查一番,卻沒發現什麽異常。
最後得出結論:“這些都是很正常的藥材。”
“真的假的?”君墨寒不相信自己撲了個空,又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麽門道。
“那就奇怪了,既然善雲堂賣的藥材沒有問題,為何進了善雲堂的人都會發病呢?”
這也是姬千月想問的問題,本以為這些藥材有問題,會控製人的心智,沒曾想是他們想多了。
“看來,有必要去一趟善雲堂了。”君墨寒暗下決心。
現在正是傍晚,就算要去也得等晚上天色黑透了再行動,三人沒有驚動任何人,像之前一樣繼續為人看病,忙活到晚上,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後,姬千月才停下來休息。
簡單的吃了一頓飯,姬千月稍稍睡了一會兒,兩個時辰後,已經快一更天了,三人動身去了善雲堂。
昨日已經來過一回了,這次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
君墨寒和司徒容袖一邊一個提著姬千月,輕飄飄的略過牆頭,穩穩當當的停在假山後麵,沒有驚動任何人。
“功夫不錯嘛!”司徒容袖朝君墨寒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後者卻沒接招,反而陰陽怪氣的道:“不知道是誰說的,九王府的手下竟是一些酒囊飯袋,怎麽,我這點拙劣的小伎倆也能入姑娘的眼?”
“君墨寒,你想吵架是吧?”司徒容袖一挽袖子就要開幹,姬千月趕緊站出來做和事佬。
這倆人也是不知道分寸,什麽時候闖不好,非得挑這個時候。
二人互相哼了一聲,繼續提著姬千月往善雲堂裏麵走。
昨日匆匆忙忙的看了一圈,並未仔細打量這個善雲堂,現在一進去才發現別有洞天。
說是一個大藥堂,實際上占地麵積卻很大,姬千月鬆鬆估計了一下,幾乎有九王府的一半兒了。
“這簡直就是一個府邸啊!”君墨寒也發現不對勁了,“不是說善雲堂幾個月前才搬過來嗎?怎麽這麽短的時間就建造的這麽完善了?看這樣子,好像還挺有年頭的。”
司徒容袖點點頭,“難道說,善雲堂的人早就著手這件事了?隻是一直悄悄進行,沒驚動別人?”
“到底怎樣,今晚就見分曉了。”君墨寒搓搓手,正要從牆頭上跳下去到主堂逛一圈,遠處突然走過來一個人,司徒容袖趕緊拉住他。
三顆小腦袋再次沉了下去,等那男人走過去之後才悄悄的跟上。
男人左拐右拐,像走迷宮似的在園子裏繞來繞去,三個人差點跟丟,終於繞過最後一座假山後,男人停了下來,轉頭朝身後看了看,見四下無人,從懷裏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往假山上放去。
“他拿的是什麽?”司徒容袖看不太清楚。
君墨寒兩眼一眯,沉聲道:“是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