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司徒容袖的身世
“君墨寒,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治好。”姬千月眼窩滾熱,“昨晚如果不是你平時相救,我根本就撐不到北堂曜過來,等於是你救了我一命,我絕對不會讓你的臉留下疤痕的。”
“這都是以後的事兒了。”君墨寒看起來非常平靜,“你現在先養好身子,等以後再說。”
“千月,你光顧著看他,也不看我。”司徒容袖不滿的喊了一聲。
姬千月回頭看她,見司徒容袖的胳膊也吊著呢,臉上手上好幾處擦傷。
“對不起。”姬千月真誠的道歉,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其實這事也不怪你。”司徒容袖寬慰她,“咱們去的時候,誰能想到善雲堂的人這麽厲害?更沒想到他們居然養了那麽多的暗衛!很明顯,善雲堂裏一定有秘密,他們為了守住這個秘密,所以才派重兵把守,咱們也是運氣不好直接撞上了。”
“對了,善雲堂怎麽樣了?”姬千月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那些人他們都安頓好了嗎?”
君墨寒點點頭。
善雲堂的人幾乎全部死絕,僅僅逃走了極小一部分,整個善雲堂空無一人,隻剩下可憐的老百姓。
這些人比較幸運,他們隻是才剛抓來,並沒有接受試驗,所以身體還是康健的,北堂曜已經把他們放回去了。
“我們得在黎縣多住幾天了。”君墨寒歎了口氣,“王妃你才剛剛醒來。最少要休息十天半個月才能上路,況且黎縣還有那麽多百姓還沒治好,咱們必須得把他們治好了才能走,不然如何跟皇上交代?”
姬千月連連點頭。
君墨寒說的話正是他想說的,不把黎縣的事徹底解決,隻怕善雲堂還會卷土重來。
喝了藥,姬千月又睡去了,司徒容袖也累的不行,回了自己的房間。
君墨寒臉包的像個粽子,這也顧不上休息,等姬千月睡下後,跟著北堂曜去了外麵。
“你真的看清楚了嗎?”北堂曜詢問他。”
君墨寒點點頭,“這樣的事我絕不可能看錯,那個令牌很像是得月樓特有的令牌。”
北堂曜雙眼一眯,眼中冷光乍現。
君墨寒告訴他,他拿到的那個令牌曾經在紀研清手上見過。
紀研清是得月樓的主人,難道善雲堂和得月樓有某些關聯?
“昨日,那個頭目口口聲聲說他有主子,而且聽他的意思,他的主子似乎很有來頭,紀研清正好是得月樓的主人,難道他們真的是得月樓的人?”
“恐怕是的。”北堂曜冷笑一聲,“我早就覺得紀研清不是一般人,卻也沒想到他背地裏居然搞這樣的事情,拿老百姓做實驗。”
在這裏開個大藥堂,藥材的價錢都比別的藥鋪便宜很多,老百姓都有貪小便宜的習慣,自有人前來買。
在前來買藥的人中,他們會篩選出一部分合適的青壯年進行踩點兒,時機成熟後,就趁他們出去辦事的時候擄走,帶到善雲堂來進行人體實驗。
一旦實驗失敗,任由變異,直接扔出去。
而關於他們在善雲堂的這段記憶也會吃下藥,徹底忘記。
“如果這是真是紀研清幹的,一定有古怪。”君墨寒握緊拳頭,“紀研清的得月樓在京城屹立那麽多年不倒,背後一定有人支持,憑他一人就不會有這個能力,而他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很難說是為自己考慮,還是為他身後的主使者提供的,如果真是背後的人,恐怕咱們不好對付。”
君墨寒和北堂曜想到一塊兒去了,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現在已經打草驚蛇,所有人都知道九王爺和九王妃來了,還帶著平安侯世子,想必很快就會傳到京城,紀研清自然也會知道,必定會對他們有提防之心。
“這件事得暗中進行。”北堂曜思索片刻,吩咐道:“你這段時間先養傷,等傷好之後再決定也不遲,如果紀研清想卷土重來,肯定會重新考察地點,我會派人留意這件事,隻要發現,順藤摸瓜,直到親手把他揪出來。”
“好。”君墨寒點頭答應。
時間一晃,很快過去了七日,姬千月的傷是所有人中最輕的一個,也是最早下地的。
從第三天開始,她就繼續給老百姓治病了,每耽擱一天,就有很多無辜的人死去,隻要一想到這,姬千月心裏就很不安。
司徒容袖和君墨寒的傷勢太重,連床都下不來,隻能繼續休養,所以就委屈了堂堂九王爺,現在也像個下人一樣做著打下手的工作。
等到第十日的時候,司徒容袖的傷勢第一個痊愈,三人齊心協力,黎縣的百姓終於治好了大半。
“再過幾日,咱們就可以回去了。”姬千月坐在山頭上,望著遠處的夕陽,感慨良多。
前世她整日待在中醫院裏,雖說看慣了太多的生死離別和人心涼薄,但那也隻是看到的而已,現在自己切身經曆了,才發現多麽恐怖。
到黎縣走一趟,她倒是學會了很多東西。
“司徒,你有想過接下來去哪裏嗎?”姬千月轉頭看向一邊的司徒容袖容袖。
她一怔,疑惑道:“難道我就不能跟你一起回去嗎?”
這下姬千月也疑惑了,“難道你沒有家人嗎?”
“家人……是有……”司徒容袖為難的抓抓頭發,“隻不過,我不想回去。”
姬千月來興趣了,“難道你和你的家人有矛盾嗎?”
“算是吧……”
司徒容袖似乎有難言之隱,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姬千月。
她盯著司徒容袖看了一會,寬慰笑道:“如果你不想說,那就別說了,並不是我不想帶你回去,我隻是以為你不想跟我走,所以問了一句而已。”
“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司徒容袖歎了口氣,看像天邊的夕陽,目光悠遠。
“我一直都沒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是普通人。”
姬千月沒說話,繼續聽她說的。
“我是北明國的昭華公主,父皇想讓我跟南越國聯姻,我不願意,所以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