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上官紙月
“行了,先別想這個問題了。”司徒容袖拉過姬千月的手,“你陪我出去一趟吧,昨天的事情還沒做完呢。”
“什麽事情?”
“你忘了那個刺客的事情了?”司徒敲了敲她的腦袋,“都已經過了一天了,也不知道那刺客跑哪兒去了,但夜長夢多,若是現在不調查,恐怕後麵他還不知道去哪裏呢,就更無從調查了。”
“可是……”
“哎呀,走啦!”
司徒容袖對這裏不太熟悉,必須得帶個當地導遊,姬千月自然成首選了。
二人首先來到了吃飯的客棧,找老板問了一通,他卻說沒印象。
每天來吃飯的人那麽多,忙的不得了,當然不記得誰是誰了。
司徒容袖來回問了好幾遍,也沒有確切的答案,失望的離開了。
隨後,二人又去了紅娘館。
說起來,司徒容袖真的不想來這種地方。
昨天發生的情況似乎還在眼前,讓她十分惡心,可為了調查那個刺客的蹤跡,不得不來。
二人才一進去,花娘連忙上前迎接。
“哎呀呀,二位姑娘昨日不告而辭,可把花娘我嚇壞了,來來來,二位姑娘請坐。”
姬千月和司徒容袖找了個桌子,坐下來。
“姑娘,昨日我給你們的名單是否不太滿意?沒關係,今日我們紅娘館又來了很多好的公子哥,二位姑娘可以看看是否符合心意,花娘可以為你們安排見麵。”
“花娘,不用了。”姬千月搖搖頭,“我們今天過來是想找您打聽一個人。”
“二位姑娘盡管說。”
姬千月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道:“昨日我們進來之前,是否有男子進來過?”
花娘一愣,搖搖頭,“怎麽會呢,昨日我一直在這裏看著,除了二位姑娘以外,根本沒人過來。”
嗯?
這不可能!
姬千月和司徒容袖對看一眼,都在心裏暗暗搖頭。
她們看的清清楚楚,那個刺客分明是跑到紅娘館來的,如果花娘說的是實話,她全程都在大堂裏守著,未曾離開,那她一定會看見那個男子的,為何要撒謊呢?
“等等……”花娘突然想到什麽,輕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眼睛猛的一亮。
“我想起來了,昨日二位姑娘進來之前,確實有一位男子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他在哪裏!”司徒容袖直接抓住花娘的手,“快告訴我,他在哪裏?”
剛才還柔柔弱弱的司徒容袖,這會兒就變得咄咄逼人,好像要打一架似的,這可把花娘嚇了一跳,弱弱的拍著小心髒,不停的往後退。
“花娘,你別害怕。”姬千月趕緊安撫,“我們找那個男人有很重要的事,若您知道內情,還請告知。”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花娘擺擺手,嚇得花容失色。
“在你們進來之前,我隻是見他也進來了而已,隨後就跑上二樓,再沒有出來過。”
花娘本以為那是哪個前來相親的男子,因為晚了時間,所以才慌慌張張,並未往心裏去。
可誰能想到他居然會和這兩位姑娘扯上關係,而且看這樣子,似乎還是很重要的事情。
姬千月的心狠狠一沉。
如果花娘說的是實話,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那刺客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該死!”司徒容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都怪君墨寒,好好的,他跟那位姑娘相什麽親啊!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
姬千月哭笑不得的抽了抽嘴角。
昨天的事純屬是意外,如果君墨寒知道會是這樣,他也不想碰到這樣的事啊!
“咱們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吧。”姬千月勸道,“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那刺客不可能待在這裏坐以待斃,他一定和他的夥伴們去匯合了,不如咱們派人四處巡查一番,若發現可疑的團夥,或許能找到。”
“哪有那麽簡單。”司徒容袖持不同的看法,“咱們已經打草驚蛇了,他們又不是傻子,若是可以,自然能走多遠走多遠,又怎會繼續在這裏大搖大擺的活動?”
現在司徒容袖妍已經想明白了,有句話叫燈下黑。
雖然京城是天子腳下,但尋常人又怎能想到會有賊人那麽大膽,敢在皇城行刺後還在京城逗留!
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和平日的狀態沒有半點差別,更何況那日在太和殿發生行刺的事,除了禦林軍以外,大批侍衛並沒有趕過來。
說是要找刺客,但連個畫像都沒有,也隻能憑身形去找,這無疑增加了很多難度。
想必,那位刺客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大膽的在京城待著吧。
“這麽說的話,咱們可就是大海撈針了。”姬千月一縮肩膀。
這事關係皇後,姬千月對皇後又沒什麽好感,再加上她以前還為難過北堂曜,她是死是活,姬千月完全不關心。
隻是司徒容袖向來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所以才一直刨根問底,想知道怎麽回事。
“罷了罷了。”司徒容袖擺擺手,“皇上都沒這麽操心,我又何必費這功夫,有這時間做點做的別的事兒不好嗎?”
“我們去逛街吧。”姬千月提議道,“昨日我隻陪你吃了飯,還沒好好逛街呢,今天滿足你,怎麽樣?”
“好啊!”司徒容袖爽朗一笑,二人起身正要離開,轉身時卻不小心碰到一個人。
“對不起。”司徒容袖趕緊道歉,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正在這時,一道尖細又粗魯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哪個賤逼這般不長眼睛,衝撞了我家小姐還不道歉,是想找死嗎?”
司徒容袖直接愣住。
雖然她撞到了人,但也不是故意的,要不要這麽凶?
可是當她一抬頭看清麵前姑娘的長相時,姬千月和司徒容袖直接呆住。
上官紙月上下打量了司徒容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和鄙夷。
青兒罵的不錯,這人一看穿的也不好,打扮的也很寒酸,不知是誰家的窮苦姑娘,又或是府裏的丫鬟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