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謝謝你為我生下孩子
“安安呢?”沈默琛環顧了四周,沒有發現安安的身影,他看著柳沐心,眼中除了厭惡,沒有別的情緒。
“嘖嘖,不要急嘛,這不是在等你嗎?那是我的親外甥,我還不得好吃好喝的供著?”柳沐心的手沒有離開,眼神一直在打量著沈默琛。
“你想要怎麽樣?”沈默琛看著柳西西的脖頸上麵的血漬,巴不得將柳沐心給大卸八塊。
“我想要你跟我結婚,生孩子,但是為什麽?我愛了你這麽多年,柳西西隻不過是在我昏睡的時候,陪伴了你半年,你怎麽就能夠改變心意?”柳沐心近乎歇斯底裏,沈默琛是她唯一深愛的男人,愛而不得的感受未免太過於難受。
“這一切不都是你罪有應得?”沈默琛冷靜下來之後,仔細想想之前的事情,他一直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認為這一切就是柳西西做得,所以無論柳沐心的把戲怎麽的蹩腳,他都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要是放在了旁人的眼裏,壓根一眼就能夠看穿的計謀,當局者也看不透,沈默琛就是陷入了這樣一個僵局,也導致了他跟柳西西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你都知道了?”柳沐心的語氣中並沒有太大的意外,既然她都已經下定決心了要做這件事情,那就說明她已經做好了之前的一切清零的打算。
“全部,車禍的事情、文件泄密的事情。”沈默琛看著柳西西,眼中有太多隱含的情緒,錯失的這六年,不知道應該如何彌補。
“是嗎?”柳沐心冷笑了一聲,“覺得我很恐怖吧?其實,更恐怖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她間接殺人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她懷孕墮胎的事情,也沒有人知道。
她的眼中透露出來陰狠,架在柳西西脖頸上麵的到更深了一分,柳西西的傷口增大,鮮紅色的血液流下的速度加快。
沈默琛意識到她想要作什麽,想要上前阻止,柳沐心開口,“不妨試一試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手快。”
他硬生生的止住腳步,“柳沐心,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你不能傷害柳西西。”
“你這麽護著她,那你願意為了她去死嗎?”柳沐心挑釁似的開口,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的愛情能夠為了另一半放棄自己的生命。
她愛沈默琛,但是在沈默琛和利益麵前,她還是理智的選擇了後者。
“我願意。”沈默琛毫不猶豫的開口,柳西西的眼淚更加的波濤洶湧。
“沈默琛,你快走,這裏不需要你。”豆大的眼淚掉在了地板上,被塵灰包裹著,成為了一個個小球。
沈默琛不說話,柳沐心一個眼神示意門邊的壯漢,男人立刻心領神會,一腳踹在了沈默琛的膝蓋上麵。
沈默琛沒有反抗,一聲悶哼,結結實實的受了這一腳的分量,沒有一句的怨言。
柳沐心看著心高氣傲的沈默琛竟然願意為了一個女人做到如此的地步,“既然這樣,給我狠狠的打。”
壯漢應了聲好,拿人錢財,自然做起事情來也是分外的賣力,一拳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沈默琛的身上、臉上,沈默琛除了悶哼,別的絲毫不還手。
柳西西崩潰了,她聲嘶力竭的想要叫沈默琛離開,“你快走啊,我不愛你了,我今天是想要回去多倫多的。沈默琛,你不要管我,你快走啊。”
沈默琛的嘴角咧開了笑容,他看著這個還願意為自己哭泣的女人說到,“柳西西,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謝謝你為了生下了孩子,還有對不起那麽長時間對你的誤解。
柳沐心看著到了此時此刻還在互相為對方著想的兩人,徹底發了狂,“憑什麽沈默琛?她柳西西哪一點比得上我?身材?樣貌?學識?你才認識她多久,就愛她至深,那我呢?我呢?我又算什麽?”
柳沐心癲狂著,手中的刀子上下翻飛,在冷冽的空中閃著絲絲寒光。
“啊!”隻聽得柳西西痛呼一聲,手臂上已是鮮血直流,瞬間染紅了衣裳。
“柳西西!”那一刀仿佛割在了自己的身上,疼的沈默琛睚眥俱裂,平日裏冷淡的眸子染上了幾分狂怒,血絲滿布,更顯嚇人,“柳沐心,你敢傷害她,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原本柳沐心在看見柳西西出了血,也是嚇得一愣,此時聽見沈默琛的威脅,瞬間回了神,頓時冷笑起來,“沈默琛啊沈默琛,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嗎?現在你可是在我的手裏,今天,你能不能走出這裏,都是我說了算!”
愛而不得的怨恨,久而久之讓柳沐心失了原本的真心,變成了現在這可怖的模樣,讓人心生膽寒。
打人的壯漢一聽寓意明顯的威脅,立馬嚇的慫了膽子,麵麵相覷一番後,其中一人麻著膽子開了口,“姐,咱們隻說綁人、打人,可沒說要殺人啊……”
“誰是你姐?”柳沐心一記眼刀過去,嚇得那人立刻縮了脖子,“好好替我辦事,不該說的,別多話。”
柳沐心蛇蠍般的眼神悠悠晃晃,又回到了沈默琛的身上。
被人壓在地上的沈默琛,已不複往日那邊高高在上的總裁模樣。
此時的他隻有滿臉的血汙和狼狽,俊俏的臉上也是青紅一片,嘴角掛上了一絲血,昂貴的西裝早已褶皺不堪,沾染上了塵土,眸裏卻依舊是滿滿的傲氣,絲毫不肯低頭。
他在腦海裏思考著對策,剛剛是看見柳西西受了傷一時衝昏了頭腦,才口無遮攔的說出了那些威脅的話。
此時被柳沐心一番提醒,他倒是冷靜了下來,眸裏又恢複了往日的清明,“柳沐心,你到底要怎樣才可能放過西西他們母子?”
“嗬?放過?”柳沐心好似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仰天冷笑一聲,“沈默琛,隻要是能救他們,什麽要求你都可以答應?”
沈默琛看了一眼柳西西,她滿目淚水惶惶然搖著頭,一手捂著失血的手臂,麵色蒼白。
“是,隻要我做得到。”
“我要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