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再見,安韻詩
以往時候都是安韻詩趕著約瑟走的,隻是今時今日,聽著那人說法,這心裏反倒是愈發不是滋味了。
司懿看著安韻詩那副模樣,心中惴惴,生怕她有些後悔,走上前,緊緊地攥住了安韻詩的小手,輕聲道:“你且放心,我必定會對你好的!”
這話現如今聽起來也著實嘲諷,叫人無可奈何。
安韻詩朝著司懿看了一眼,說道:“我倒是不相信,你以後會對我多好,我隻想著,如果你試圖改變我的話,你肯定會大失所望的,你該知道的,我原本就是這樣的人,並且,我以後還是這樣,你可知道了?”
“我沒有想著要改變你啊!”他雙目圓睜,一臉無奈,走上前,緊緊地攥住了安韻詩的小手,接著說道:“對我來說,隻要你一切都好,就好了,況且,我們認識了這麽久了,你也知道我對你的心思了,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最好的女人,我這一生一世,都會喜歡你,愛護你!”
越是聽著,就越是虛偽。
安韻詩心口發疼,總覺得自己這是丟了最重要的東西。
那麽一個人,在無望的情況下,還是愛了她這麽多年,這是一般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偏偏,她還要跟著這麽一個不算是愛著她的男人走,值得麽?她一直都是這樣問著自己,心口發疼,毋庸置疑的是,司懿早就不算是一個好男人了。
或許,當初那麽決絕地拋下她之後,她的心裏,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整個人都覺得渾身發顫。
不值得,不值得!
“寶兒?”司懿一臉緊張地看著那麽一個人,眉頭緊蹙。“寶兒,我知道,你對我還是有諸多懷疑,但是不管怎麽樣,我對你的心,都是真的!:”
安韻詩聽了,駭笑兩聲。
這年頭,是越來越流行說著真心真意之類的話來。著實可笑的很。她點了點頭,朝著那人駭笑兩聲。“如果,你當初不拋下我的話,根本就不會有這麽多的事情的,你都知道我的心的,可是偏偏,你竟然會這麽傷害我,你傷害我!”
“我錯了,我錯了!”司懿緊緊地抱住了安韻詩的身子,接著說道:“以後不會了,不管怎麽樣,都不會了,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聞言,那人駭笑更甚,搖了搖頭。
“我既然答應了你要跟你一起到法國去,我自然不會爽約的,你放心好了,下午就要走了!”她雙眼發直。苦笑更甚,一張臉子都帶著恍然。不情願,不甘心,那一股子情緒,就這麽撲麵而來,叫她防不勝防。在她心裏,她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被別人這麽安排著的,但是她又改變不了什麽,所以隻能這麽看著。叫自己心如刀割。著實可笑。
“司懿,當初你離開我,為什麽那麽決絕?”
“當初,如果我不離開你的話,換來的是你的慘狀,我不忍心看著你因為我的緣故吃苦受罪,所以才選擇了離開,我知道你會痛苦,但是比起家族給你帶來的傷害,我還是選擇了離開!”
“算了!”問起往事來,總是不堪回首,他並不想知道許多,朝著那人擺了擺手。坐在一邊,眉眼低垂。
依著司懿的說法,這一切反倒都是為了她的,好像,她現在所有的別的心思,都是不忠誠,這不是笑話麽!
說起來,她才是受害者。
“你是知道的,我們之間,再也不像是以前了!”
“隻要是你想,還是可以的!”他愈發焦心,看著那人的眼神,好生狼狽。因為愛上了一個人,所以才會讓自己如此卑微。嗬,說來可笑。“我對你,永遠都是一樣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不說了,收拾好了麽?”
司懿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收拾好了!”
其實還有一句,就等著她了!
隻是卻又是如何都說不出來。
司懿苦笑更甚,緊緊地抱住了安韻詩的身子,輕聲道:“你對那個男人,到底也帶著幾分真心,對不對?”
安韻詩無話可說,低垂著腦袋,輕聲道:“你知道,女人的愛情,向來都是這樣,飄忽不定,但是我對你,到底還是愛著的,如果不愛,我大可以跟別人在一起,約瑟愛了我這麽多年,我多多少少也是有點觸動的,雖然不至於動心,但是如果你再不出現的話,我還是會跟他在一起,誰知道呢!”
約瑟手腳冰涼。
看著多倫多上空的太陽,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慰藉。他雙眼發直,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拳頭。舍不得,舍不得,還是舍不得!
“哥!”約西朝著自家哥哥嘿嘿一笑。“哥,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有多麽帥氣,是別人比不了的,哥,我知道,你有很多東西都割舍不下,但是呢,人家不喜歡的話,還是算了吧,要不然的話,不還是傷害自己嗎?“
約瑟苦笑更甚。
約西向來爽朗,再加上從來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十分小看這樣的感情,才有了這些話。約瑟倒也是不怪她的,朝著約西笑了笑,說道:“好好好,依著你的意思吧,我們回去吧!:
再見,安韻詩!
他隻覺著撕心裂肺,那種疼痛感,鋪天蓋地地襲來。以至於都無法駕駛。
約西坐在駕駛位,看著自家哥哥那樣恐怖的表情,輕聲道:“哥,要不然的話,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的臉色很不好!”
“回去吧,”約瑟擺了擺手,他這副樣子,越是在這個地方待著,越是受不了,知道那人就要走了,他不攔著已經算是造化了。哪裏還能去醫院。
怕是要大哭一場。
約西點了點頭,飛馳而去。
下午的時候,果然就跟安韻詩說的那樣,一行人上了飛機。
司家處事向來低調,司懿也是如此,縱使是有許多私人飛機,還是坐了民航,頭等艙。
安韻詩歪著腦袋,睡了半晌,迷迷糊糊做了很多荒誕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