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打聽
我看他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知道他算是徹底從那段陰霾期走過來了，不由得笑了笑，伸手叫了一打啤酒。
薑大偉看到我坐下來了，這才又說道，“你小子，怎麽這麽忙，到現在才來？”
我說道，“在路上遇到個熟人，送她去酒店了。”
“肯定是個女人吧？”薑大偉一臉我懂得表情，“你就是要開房，也不用這麽著急吧？”
我有些無語，“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啊，說起來，你的膽子倒是不小，上一次醫生已經那麽說了，你竟然還敢亂來？”
“那可不一樣的，”薑大偉連忙解釋，“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有什麽不一樣的，不都是應付那些女人麽！”
“當然不一樣，心情，心情很重要！”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有些好奇的問，“什麽意思？”
“你看，以前吧，我們那是把這個事情當成一個工作來做，幹事兒的要麽是個醜八怪，要麽是個老女人，一個個欲求不滿的到我們會所來發泄，你說時間長了，我們做男人的還能有興致麽？現在就不一樣了，銷售部的那些女人不僅花樣多，活兒好，而且是年輕漂亮開放大膽啊，還不用害怕出事！”
說完，他一臉賤賤的笑容。
我沒想到他到了這銷售部，倒是如魚得水，越活越滋潤了。
不過，薑大偉除了沒有什麽學曆，其他的條件其實都比較好，人長得帥氣，在會所也學會了應付女人的那一套功夫。
現在的大學生多如草，有沒有學曆也並沒有那麽重要了，反倒因為隻是出來玩兒，這些做銷售的女人更喜歡找感覺，感覺對了那就很開放，畢竟最後結婚的也不是現在上床的人，這樣就沒了心理負擔。
對於薑大偉的做法，我不置可否，這是他自己的權利，我隻是笑著提醒說道，“你現在一門心思的找女人，恐怕都忘記自己是個銷售了吧？你畢竟還在試用期，不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那怎麽可能，”薑大偉連忙擺了擺手，“還不是有辰子你的麵子麽，趙經理現在對我很關照了。每次有什麽大業務都帶著我過去跟著學，部門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對我羨慕嫉妒恨呢。”
“哦？這麽說來，她很器重你啊！”
“那可不！不過，要說回來，我還真的是很佩服這個女人的。出來做房產這一塊的，銷售比起其他部門，更容易賺錢，可是，旁人隻看到這一行的厚利，卻沒有想到，這一行裏麵水多深，有多難。趙經理一個人出來打拚，總管這麽大一個部門，遇到大單的時候，還會自己親自去跑生意，整天忙忙碌碌的，哎，太不容易了，聽我說，辰子，你要是放棄了她，那就太可惜了！”
他一臉感歎的樣子，我卻有些莫名其妙，“什麽放棄她？”
“難道你不是和趙經理有那種關係嗎？”薑大偉有些錯愕的看著我。
我有些無語，“怎麽可能。”
“不對啊，那她怎麽這麽給你麵子，在部門這麽照顧我？”薑大偉喃喃自語。
我笑了笑，“那也未必，可能是她覺得你有潛力吧，所以才想好好培養你。”
薑大偉聽我這麽一說，頓時眉開眼笑，“說不好還真有這種可能。不過，辰子你放棄了還真有點可惜。她那麽成熟妖媚，身材好，又那麽厲害，哎，這種女人可不多了……”
我越聽越不對勁，怎麽都感覺薑大偉這家夥有往趙玲瓏那邊靠的可能，就問道：“你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她真有那麽厲害麽？”
“我可一點沒有誇張，”薑大偉神秘兮兮的跟我說道，“這麽著，我給你舉個例子吧！就說那天，有個潮州來的姓黃的開發商和我們談生意，她親自帶著我過去，對方的那個大老板是個色眯眯的中年男人，一看到趙總，立刻就像是聞到腥味兒的蒼蠅一樣撲上去，動手動腳，看的老子差點想上去揍他！”
我點了點頭，做銷售這一行，這種事情太尋常不過，很容易遇見，尤其是趙玲瓏這樣的一個職場女經理，男人征服起來更有成就感。
“你說要是尋常的女人，估計也就兩種反應，要麽一甩手就走人，單子黃了，不幹了。要麽就是虛與委蛇，到了最後，恐怕還是得獻身拿下單子……可是我們趙總，哎，她竟然很淡定的和那個開發商上了桌子，酒瓶一放，立刻就說，黃老板，今晚這酒放在這裏，咱們倆痛痛快快喝，我喝輸了，今晚你送我去酒店，我隨便你折騰，怎麽玩兒我都行；你喝輸了，合同你簽了，我也送你去酒店，不過，就不奉陪了，你看如何？”
薑大偉一邊說，還一邊學著趙玲瓏當時說話的語氣，我一聽，心裏也是暗叫一聲厲害！
但凡出來喝酒談生意的，大多要一張臉，麵子是絕對不能丟的，不用說，這個黃老板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一個女人挑釁，肯定是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薑大偉嘖嘖讚歎著說道，“你是想不到，辰子，那個黃總二話不說，當場就把合同拿出來，一手拿著筆，一手拿著酒杯，看他身寬體胖酒精考驗，都已經是誌在必得了，可就在那天晚上，看起來嬌媚水滴滴的趙總，竟然單槍匹馬把對方三個男人全給喝趴下了，最後那個黃總還不是乖乖簽了單子，被我們扔進了一個破連鎖酒店，哈哈……”
我聽了也是咂舌，見過能喝的，沒見過這麽能喝的女人。
我也做過銷售，女人喝酒一般都是這樣的規律，要麽一點不能喝，要麽喝起來就基本高手寂寞，天下無敵。這趙玲瓏顯然屬於後者。
薑大偉一副感歎又欽佩的模樣，接著說道，“後來再見到那個黃總，那叫一個規矩，偏偏還逢人就誇我們趙經理，說是他遇到的第一奇女子，敬佩的不得了。這樣的女人誰不稀罕？哎，還別說，每天公司裏送來的花，基本都可以開花店了，偏偏還從來沒聽她和誰傳過什麽緋聞，真是像那個黃總說的，奇女子啊！”
他說到這裏，眼神中已經帶著一絲奇怪的光芒了。
我也覺得這個趙玲瓏不簡單，但還不至於到這種程度，看薑大偉那副模樣，不由就是心中一動，問道，“你小子不會喜歡她了吧？”
“這樣的女人，誰不喜歡啊……”薑大偉並沒有否認，反而歎了口氣，說道，“和她比起來，辦公室那些女銷售簡直都是黃毛丫頭，說起談戀愛打扮，她們是個個都在行，要說出去應酬，那是十個也頂不上玲瓏姐一個！”
他這麽說，我反而無話可說，有些無語的問道：“我讓你幫我注意一下她和另外一個叫做陸眉的女人，你就在關注這些事情？”
薑大偉愣了一下，隨即才說道：“你不是讓我打聽這些事兒嗎？我當時還以為你要追求趙經理呢，所以刻意幫你留意了她身邊有沒有其他男人……”
我他麽也是醉了，又問道：“那陸眉呢？陸眉的事情有沒有什麽眉目？”
薑大偉皺了皺眉頭，說道：“辰子，我進公司也不過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隻知道這個陸眉好像是行政副總裁，和董事長有些關係，但是，具體的正不是太清楚，畢竟，她那樣的人，我這樣的級別根本碰都碰不到。
我見他注意到的都是這些沒什麽實質性作用的細節，也就懶得再多問了，今天來這裏，一方麵是為了問問他有沒有注意到那兩個女人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打聽另一個人的消息。
“大偉，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鄭秋雅的女人？”
薑大偉似乎沒有我這麽跳躍，愣了一下，說道，“鄭秋雅？好像……咦，認識，怎麽了，你也認識她？”
鄭秋雅就是那天在會所和白姐聊天的那個女人，給白姐帶來深刻痛苦的女人。
我點了點頭，說道，“怎麽樣，你對她印象如何？”
薑大偉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印象……來會所的女人還不都是那樣麽？不過，我記得她，是因為她長得特別漂亮，說實話，我在會所見過的女人就沒有比她更漂亮的了。”
沒想到這家夥隻記得她長得漂亮了，我心裏有些莫名的煩躁，“就沒有其他的了？”
“辰子，你到底想知道什麽？”薑大偉似乎也有些難言之隱。
我說道，“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比如說，她這麽漂亮，又為什麽會來會所？”
其實這個問題從我出了白姐家門的時候，就已經在思考了。
常理來說，一個漂亮女人，在現在的社會，根本不愁找不到男人，更別說，她還有一個那麽有錢的男人。
薑大偉聽我這麽說，這才有些為難的開口道：“哎，其實，其實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我在會所生涯裏的一個陰影。她一共也沒來過幾次，所以，我知道的也很有限，但是我能告訴你的是，她肯定不是一般男人能夠對付得了的。”
我一聽有戲，立刻湊上去問道：“什麽意思，說的再仔細一點。”
“就是，就是她的胃口很大……其實我覺得自己能力也還可以，”薑大偉一副後怕的模樣，“但是，在她麵前，我連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
“這麽厲害？”
“是的，她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人。”薑大偉點了點頭，“當然，也是讓我最沒有麵子的。和她做，簡直就是痛並快樂著，不用藥，根本就撐不下來…說實話，後來我住院和她也有些關係……”
我倒吸了口氣，這樣的女人，的確是很少見。
“可以說，就算那一次我沒有累的住院，這個女人再來幾次，我一樣會住院。和她雖然很爽，但是絕對會累到吐血。偏偏她說在這個會所，也就看我稍微順眼一點，所以每次都會找我……”
薑大偉一臉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