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都解釋清楚了嗎
薑笙慌忙出了書房,隻看見芬嫂站在書房外麵,一臉焦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薑笙了然道:“行了,沒離婚。”
芬嫂驚的倒吸口冷氣,他們家少爺連綠帽子都願意戴了?
薑笙看穿她的想法,好笑道:“你也不動腦子想想,我天天對著冷司夜的神顏,能看得上喬致先那個癩蛤蟆嗎?喬致先人呢?”
芬嫂是冷家的老傭人,對冷家忠心耿耿,一心盼著身體不好隨時可能早死的冷司夜能夠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
想起原主之前對冷司夜的各種小意討好,聽見薑笙這麽個說法,立刻就信了:“這事兒不光彩,他被辭退,早就被趕走了。少奶奶你可別和他再有什麽瓜葛。”
“放心,一天沒離婚,我就是一天的冷家少奶奶,不會做讓冷家蒙羞的事兒。把喬致先地址發我,我要找他算賬。”薑笙晃晃悠悠的回了房。
薑笙的聲音不算高,但冷司夜耳力很好,將她們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他敲擊鍵盤的手微頓,幾秒後才又恢複正常。
前一日大半夜被冷司夜“捉奸在床”,原主大概是覺得這輩子無望了,嚇的直接哭死了過去,這才有了她的魂穿。
薑笙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她也沒急著去處理其他事兒,而是找出原主的手機盡可能的翻看更多的消息,加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
雖然這隻是一個作者塑造的世界,可她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在這裏生活著,了解的越多,才能越自在的活著。
翻看的差不多之後,她突然想起書中對原主的形容。
為了凸出原主外在和內在的反差,原主作為一名合格花瓶,身高一米七三,胸大腿長腰細,愣是憑借一張美豔至極的臉,坐穩了龍城第一名媛的寶座。
可惜的是,她有多美,腦子就有多空,外號薑花瓶,不是吹的。
薑笙立刻從床上爬起來,跑到衣帽間的全身鏡前去照鏡子。
待看見鏡子中那妖精在世一般的容貌後……
“臥槽!”
“這臉!這胸!這腿!絕了!”
“我要變成我自己的顏狗了!”
薑笙上輩子也算長的好看,但此時也還是被驚豔了一瞬。
她試著擺了幾個撩人的姿勢,站在鏡子前足足欣賞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心到蹦蹦噠噠跳出了衣帽間。
一出衣帽間就看見了不知道已經在臥室內站了多久的冷司夜。
薑笙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臉紅的滾燙滾燙的:“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冷司夜眼中滑過一抹笑意,“從你說臥槽開始。”
薑笙:“……忘了吧。”
“好的。”冷司夜從善如流的轉身朝著大床走去。
薑笙心底的尷尬稍微消減了那麽幾分,就聽見他道:“看不出來你還挺自戀的。”
“閉嘴!”薑笙凶巴巴的吼出聲:“你來我房間幹什麽?”
冷司夜已經掀開了被子在一側躺下,抬眸瞥向她:“你不是控訴我冷落了你嗎?”
薑笙好恨,為什麽要多嘴替原主說那番廢話,害自己現在這麽被動。
“我那是告訴你你有多失職,哪天真要離婚也是我提離婚,你沒資格提。”薑笙揮了揮手:“你不是愛睡書房那個床嗎?趕緊去吧,我要休息了。”
冷司夜無動於衷,緩緩躺了下去。
薑笙僵在原地半晌沒動。
冷司夜突然出聲道:“你怕什麽?”
“我有什麽好怕的!”薑笙畢竟不是原裝的,想到原主對冷司夜的愛慕,生怕被看出端倪,有些遲疑的還是爬上了床,隻是距離冷司夜足有一米寬。
整個人貼著床沿,一不小心就滾下去了。
薑笙閉上眼睛背對著他,冷司夜動了動,她立刻就瞪大了眼睛轉身防備的看著他。
哪知道他隻是換了個姿勢而已。
薑笙鬆了口氣,幹脆轉過身麵對著他,瞪大了眼睛盯著他以防他有什麽輕舉妄動。
雖然她是個武替,一般男人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原書中冷司夜可曾經是柔道冠軍,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動手。
適應了黑暗之後,她能借著月光將冷司夜的臉看的更加清晰些。
大概是因為生病的原因,他呼吸很緩很慢,還有一些凝滯。
褪去清醒時的冷冽,長期生病的他,閉著眼睛安睡時看起來有幾分脆弱。
薑笙看書的時候,知道他的成長經曆,對冷司夜也是又愛又恨。
按照原書劇情,冷司夜一直很抗拒去做手術,大概在3年之後,他就會因為腦內腫瘤惡化嚴重,而病死。
薑笙心情複雜,甩了甩腦袋讓自己不要去想。
一個早晚變心的男人而已,她才不要給他眼神。
她胡思亂想了一通,就沉沉睡了過去。
察覺到她的呼吸平穩,冷司夜才緩緩睜開眼睛,轉身看向薑笙,她卻突然翻了個身,轉而直接滾進了他的懷裏。
他因病而時常頭痛,幾乎夜夜失眠,怎麽可能那麽容易睡得著。
冷司夜神色複雜的看著懷中的女人,此時的薑笙像是一隻袒露肚皮呼呼大睡的貓咪,毫無防備。
記憶裏薑笙那些扭捏作態的討好和她在書房時張牙舞爪的樣子差別甚大。
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麽?
薑笙第二天醒來時身邊位置早就涼透了,昭示著冷司夜早已離開。
薑笙睡了個好覺,第二天起床後心情頗好的給自己化了個精致的妝,又在衣帽間給自己挑了套衣服。
中,原主聽說冷司夜喜歡藍色,衣服大都買的這個顏色的,連配飾都是。
薑笙昨晚沒細看,這會兒挑衣服才算是崩潰,她在角落裏挖出了一件大紅色的長裙套上,頭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這才氣場十足的下樓去。
芬嫂早就準備好了早餐,薑笙一邊小口喝著粥,一邊吩咐道:“你晚點把我衣帽間裏那些藍色的東西全部都清理掉。”
芬嫂動作一僵,小心翼翼的看著薑笙,總覺得薑笙不太一樣了。
薑笙挑眉看向她:“怎麽了?我貼冷司夜一年冷屁股都沒貼暖,還不許我嫌他屁股太冰不貼了?”
芬嫂被她粗俗又莫名有幾分道理的話驚的磕磕巴巴道:“昨晚不是都解釋清楚,不離婚了嗎?”
“不離婚不等於我要繼續以前的生活。”薑笙擦擦嘴,漱完口後掏出口紅和小鏡子補了補妝,冷豔一笑:“以後他把我當家裏行走的花瓶,我把他當行走的印鈔機,豈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