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返回豫州
第二天一早,吳良帶著如畫離開冀州。
他來冀州的目的就是為了救如畫,現在人也救了,自然是要返回冀州。
秦芣苢可還在三方竹屋等著他呢,而且兗州的事情還未結束,吳良還想著再去一次落塵宗。
上次被人用一種很不禮貌的態度對待,使得吳良覺得落塵宗似乎發生了什麽變故,要不然他又怎麽會被人趕出來。
心裏想著事情一多,整個人就變得有些煩躁,一路上,如畫仿佛看穿了吳良的心思,說話的時候總是柔聲細語的,就怕惹到他不高興。
還好吳良煩躁的負麵情緒沒有持續多久,在離開冀州的第二天,他就從煩躁中緩解過來,臉上重新露出平日裏的一抹笑容。
馬車上。
“對了,回到豫州之後,你打算去哪裏,別告訴我你還想回到畫舫,繼續做你的淮河第一美女?”
吳良好奇的問道。
如畫依靠在車廂內側,吹彈可破的臉蛋上露出一絲迷茫之色。
“我也不知道,是該回到畫舫,還是離開。”
如畫茫然道。
她從小就被賣到畫舫,憑著自己的本事從眾多歌姬中脫穎而出,漸漸成為了畫舫第一美人,更是淮河第一美人,凡是在淮河之上行駛的船隻,無一不知如畫的名頭。
這些人她除了學習歌姬該學的東西外,剩下的就是學習該怎麽討好男人,日積月累下的習慣,已經讓她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以後的路。
離開畫舫?
可天下之大,她又能去哪裏,哪裏又會是她的家?
再回畫舫?
這條路顯然是行不通,天香夫人還在黑風寨牢房中,她獨身一人跑回來,上麵的人知道了,定然不會輕饒她。
如畫思前想後,眼下隻有跟著吳良,跟在他身邊,或許才能讓她找到自己想走的路。
這就像是一個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忽然抓住了一隻手,她不想放手,隻想跟著手的主人往前走。
“我想好了!”
如畫轉頭看向吳良。
“哦,你想去哪?”
吳良臉色平靜道。
“我哪都不去,就跟著你!”
如畫一句話,差點沒讓吳良咬到舌頭。
“跟著我?”
吳良的表情,就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
他怎麽也想不通,堂堂淮河第一美人,為什麽要跟著他這個不學無術的家夥。
難道是因為顏值?
說實話吳良還真的對自己的顏值和別人比較過,在他看來,除了趙明生這個小白臉勝他一籌外,其餘男人都不如他。
當然了這隻是吳良自己比賽的結果,全程沒有第二個人參賽,所以會有什麽排名大家心裏都清楚。
看著吳良一臉吃驚的表情,如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哀。
沒想到有一天也會有男人當麵拒絕她,真是一件令人諷刺的事情。
想當年拒絕別人的隻會是她,可眼下兩人的身份卻是轉個個。
“怎麽?你不願意!”
如畫挺了挺身子,讓她傲人的曲線完美的展現在吳良麵前。
吳良感覺到鼻子一熱,一縷鮮血頓時流出。
“那個.……最近有點上火,別誤會!”
吳良趕緊扭過頭,用布條堵住流血的鼻子。
“嘻嘻!”
見到吳良立刻被自己的身材震驚,如畫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女為悅己者容!
有一個男人可以欣賞自己的身材和美貌,如畫心裏自然十分高興。
吳良不再看這如畫,做到不見則是不想的境界,努力讓自己躁動的心冷靜下來。
“那個,我現在居無定所,你跟著我,每天都要吃苦,我看還是算了吧!”
吳良婉言決絕,說話聲音都不敢太大,生怕會惹到美人落淚。
“我不管,反正我跟定你了,誰讓你把我救出來。”
如畫竟然耍起無賴。
“喂,你怎麽能恩將仇報,要知道是我救得你。”
吳良把救字說的特別重。
“所以呀,你要是不救我,我還在黑風寨牢房好好待著,可現在你把我救出來,讓我沒地方待,我不跟著你跟誰?”
如畫義正言辭道。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巴,如畫幾句話就把吳良說的啞口無言,嘴唇顫抖幾下,卻沒找到反駁的理由。
好家夥!
我好心救你出來,現在你反倒賴上我了,你還真當小爺是好欺負的。
吳良活了這麽久,這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麽一回事,救人倒是救出麻煩了。
“算了,你愛咋咋地吧,反正我提前告訴你,跟著我以後有你的苦吃。”
吳良升起的一揮手,走出車廂外麵透透氣。
他是在搞不懂,為啥女人都喜歡跟著他,尤其是漂亮女人。
車夫見到吳良拉著臉走出車廂,扭頭笑道:“怎麽,跟媳婦兒吵架了?”
“沒有!”
“哈哈,大兄弟,女人得靠哄,你不能來贏得,一定要來軟的!”
“呦,沒瞧出來您倒是挺了解女人?”
吳良打趣道。
“那是自然了,想當年我媳婦兒那可是名震十裏八鄉的厲害婆娘,最後不還是被我馴服的老老實實的,讓她往東不敢走南。”
車夫無比自豪道。
“得,您厲害,我比不起!”
吳良一屁股坐下,想著該如何安頓如畫。
……
幾日之後,馬車行駛到東陵城停下。
“大兄弟,東陵城到了!”
吳良和如畫走出車廂,張開雙臂,呼吸著豫州熟悉的空氣。
“還是回家的感覺好!”
吳良無比陶醉道。
“德行!”
如畫在其身旁笑罵道。
兩人下了馬車,朝著東陵城內走去。
連續幾天吃住都在馬車上,吳良迫切需要美食美酒犒勞一些自己疲憊不堪的胃。
恰巧如畫和他有相同的想法。
兩人一拍即合,朝著東陵城最大的酒樓走去。
用吳良的話來說,他怎麽也算是一個高手,身邊又有如畫這位淮河第一美人,以後吃飯喝酒,都得去最好最貴的地方,不然怎麽能夠顯示出他的地位。
對於吳良這種自戀行為,如畫用一雙白眼鄙視他。
兩人走入酒樓中,要了一桌子好菜,還有一壇女兒紅。
雖說不是二十年陳釀,但勝在味道不差,雖然少了一些年份,但也要比其他酒喝起來舒服多了。
沒辦法,吳良就好這一口。
正吃著,樓下傳來一陣喧嘩聲,吳良抽空探出半拉腦袋往下一看,迅速又收回鬧到,表情說出不來的驚訝。
“你怎麽了?”
如畫正拿著一隻雞腿瘋狂大吃,看到吳良臉上的驚訝,咽下嘴裏食物問了一句。
“來了一個老熟人!”
吳良苦笑一聲道。
老熟人?
如畫秀眉一皺,就要往樓下看去。
“別看!”
誰知吳良一把攔下她。
“為何?”
如畫十分不解,到底是什麽熟人,會讓吳良這般驚訝。
“這人你也認識,他就是……上來了,你自己看吧!”
吳良趕緊把頭低下,假裝在吃東西。
如畫好奇的回頭一看,片刻之後,也學著吳良把頭埋道飯菜裏。
“怎麽是他,你為什麽不早說?”
“我還沒來得及說,他就上來了。”
“那現在該怎麽辦?逃走?”
“別呀,怎麽說我也是個高手,遇事兒就跑,這不是我的性格。”
吳良十分不喜歡這種裝孫子的感覺,尤其是對手特別菜的情況下,
“不行,別忘了我們現在不方便見人,要是讓人知道我從黑風寨逃出來,說不定金九爺就會派人前來捉拿我,總之不能被人認出來,你想辦法!”
如畫橫眉豎目道。
好家夥,感情小爺這是救了一個姑奶奶!
吳良沒有辦法,隻能想辦法不讓如畫暴露。
正像如畫所言,她現在不能被人發現,不然後麵就麻煩了,吳良可不想被金九爺這樣的大人物惦記上。
“你待著別動,讓小爺去解決這個麻煩!”
雖然心裏不願意,可吳良還是義無反顧的走出去。
胡三通大步在前,身後是幾名虎背熊腰的大漢,看樣子像是他的保鏢。
忽然間,一個不長眼的年輕人擋在胡三通麵前。
“小子,你沒長眼睛嗎,敢擋胡爺的去路!”
一名保鏢及時發揮他的作用,並伸手想要把吳良推開。
“等一下!”
胡三通製止了保鏢的舉動。
“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我看你有點眼熟?”
胡三通皺眉道。
廢話,當然眼熟了,你藏在密室裏的困龍盒就是小爺盜走的。
吳良眯眼一笑,衝著胡三通抱拳。
“胡老爺,好久不見了,我是吳良!”
吳良?
一個名字突然在胡三通腦海中浮現,隨之而來的則是密室被盜空的畫麵。
“原來是你這個小賊!”
胡三通一聲怒喝,頓時驚動酒樓所有人。
“沒錯,正是我!”
吳良繼續笑道。
“小賊,你先是騙我在前,而後有盜取我家寶貝,我苦苦尋找你多日,沒想到今日竟在這東陵城遇到你,看來真是老天開眼,讓我.……”
胡三通話未說完,就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朝他迎麵打來。
“啊!”
一聲慘叫混合這鮮血流淌到酒館二樓地麵。
胡三通一手捂著鼻子,鮮血從他手指縫流出,頃刻間染紅了他的衣袖。
“給我打,打死他!”
鼻子上的劇痛在加上之前的恨意,胡三通聲音中充滿了憤怒,恨不得當場把吳良大卸八塊,然後扔出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