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礦脈之爭(二)
金府的護衛在荒山南麵挖開一個山洞,打算從這個位置一直打通至礦脈,然後.進行開采。
隻不過,最近這段時間荒山附近一直不太平,開采礦脈的行動也一直沒有進行,本來按照金九爺的意思,是打算讓司馬明月坐鎮荒山,可他又擔心司馬明月一走,金府會遭人偷襲,隻能一拖再拖。
司馬明月之所以找來吳良,就是想讓他坐鎮荒山。
“按理說我們是朋友,不應該拉你進來,但眼下我實在分身無術,豫州城內也無其他高手可以做到這一點,隻能求你幫忙,不過你放心,不會讓你白幫忙,我按天給錢!”司馬明月倒是把吳良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
“給錢就不用,你也說了,我們是朋友,幫你是應該的,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我?”吳良問道。
“你說!”
“為何不去找白亦非,以他和金府的關係,應該不會拒絕!”
“我去找過,可薔薇夫人不同意,再者他們兩人的關係冷到冰點,若是讓白亦非來幫忙,怕是會惹出許多麻煩。”
司馬明月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可奈何薔薇夫人和金九爺因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老死不相往來,去求白亦非幫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是兩人見麵,都要躲過所有人,這也是為什麽會選在萬峰樓雅間的原因。
吳良看到司馬明月臉上痛苦的表情,知道這個她最近這段時間肩膀上的擔子重了許多。
“這裏交給我,你回去吧!”吳良輕聲道。
“一切就拜托你了!”
司馬明月叫來所有護衛,告訴他們吳良的身份,讓他們聽從吳良命令,誰若是敢陰奉陽違,殺無赦。
護衛們自然不敢說一個不字,衝著吳良躬身行禮。
“參見大人!”
“各位請起!”
司馬明月走後,吳良詢問護衛有關於荒山全部情況。
既然答應人家要坐鎮荒山,自然要搞清楚所有情況,
“大人,荒山其實並不大,而內部礦脈距離地麵足足有十丈深,我們已經在最地處挖出一個通道,打算一直挖到礦脈所在位置,然後再一點一點把礦石運出來。”
“隻不過,眼下問題還有很多,首先就是其他覬覦礦脈的敵人,我們無法拉開防禦,以至於每次都是被動攻擊,敵人若逃,我們也無法去追,畢竟保護礦脈最重要!”
“其次就是附近村民不斷的騷擾,司馬大人曾說過,隻要這些村民不靠近荒山一裏之內,我們便不能主動進攻。”
吳良聽完護衛所說,發現問題果然有很多,敵人覬覦、村民騷擾,再加上如何挖掘,還有運出去的問題都沒有得到解決。
金府雖然在第一時間占據荒山,可金九爺並沒有想到,占據後所要麵臨的問題,以至於大家都被牢牢困在荒山外無法動彈。
繼續鎮守,可沒有精力開采,再加上時不時的有敵人騷擾,護衛們根本無法休息。
若是離去,不但會失去礦脈這筆無法估計價值的財富,更會讓世人嘲笑金府。
所以,現在是進退維穀,左右為難。
當吳良了解所有問題後,他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答應司馬明月這麽痛快,應該讓金府出點血,實在不行,分他點礦石也行。
吳良思來想去,覺得這種話還是應該要提前說,不然等候金九爺不認賬,豈不是就晚了。
從司馬明月口中得知,金九爺早已不是三年前的金九爺,受到小妾的影響,金九爺變得性情大變,喜怒無常,對待下人非打即罵,就算是司馬明月,也是說罵就罵,一點情麵都不留。
“你有沒有辦法通知司馬大人?”
“有,荒山上專門通信的信鴿,速度很快,大人是要用?”
“對,拿來一隻,我要給司馬大人寫信!”
護衛表情有些疑惑,司馬明月這才剛走沒多少時間,怎麽就要寫信了,莫不成兩人關係匪淺,一會兒不見就受不了?
“大人稍等,我這就是拿!”
護衛也不敢問,上頭的事情,還是少知道的好,不然受罪的一定會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
信鴿拿來,護衛還帶來紙筆,吳良提筆落字,寫完後,綁在信鴿腿上,有一個專門的竹筒,用來互送書信。
吳良看著信鴿飛入空中,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
接下來,就是等待司馬明月回信。
等待期間,吳良開始整頓荒山護衛,既然接手這一攤子,那就要做好,不能讓司馬明月小瞧了他。
司馬明月剛回到金府,還未來得及休息,便聽下來來報,說有信鴿飛來。
“信鴿?我這才剛剛從荒山返回,怎麽這麽快就來信鴿,莫非是有強敵來襲,吳良一人解決不了?”
帶著一絲疑惑,司馬明月打開信條,結果看到的是,吳良向她要報酬的信心。
司馬明月輕笑一聲,不由的說道:“這個家夥,剛才當麵給他,他不要,如今卻又飛鴿傳書,告訴我要報酬,你要就要把,還寫這般囉嗦,若不是我熟悉,這還真不知道他寫的是什麽內容!”
司馬明月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在字條上寫下幾個字,然後讓下人把信鴿放回去。
信鴿飛走,司馬明月露出一絲笑容。
荒山之上,吳良開始體驗做領導的感覺。
他告訴護衛們,堵不如疏,真正覬覦礦脈的隻是外來敵人,至於禁區外圍的村民,隻不過是想沾點便宜。
“把禁區撤了,讓村民們進來,就說我有話要對他們說!”
“大人,這麽做,會不會不妥?”
“不會,區區一些村民,難道你們還怕打不過?”
“到不是那個意思,隻是禁區是司馬大人親自設下,嚴令禁止不讓任何人靠近,若是私自放村民進入,怕是會.……”
護衛的話沒有繼續往下說,但吳良也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他畢竟是個外來者,不屬於金府,即便司馬明月把權限交給他,這些守護荒山的護衛,真正聽命的也是司馬明月。
沒有司馬明月發話,他們自然不敢私自放村民進來。
吳良明白這一點,故而沒有為難護衛們。
就在這時,信鴿飛來,護衛趕緊接過,取下字條,遞到吳良麵前。
吳良打開字條,看到上麵的內容,露出一抹笑容。
“看看吧,這是你家司馬大人親筆寫下!”
護衛們湊到跟前一看,字條上隻寫著幾個字。
“一切由你做決定!”
護衛們以為是司馬明月把權利交由吳良決定,實則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是告訴吳良,要多少錢,他自己開價,司馬明月絕不還價。
吳良把字條讓每個護衛都親眼看到,緩緩說道:“各位,還有什麽可以說的?”
“謹遵大人命令!”
吳良微微一笑,下令讓村民們進來說話。
同時他在心中暗道:“真是豪氣,讓我隨便開價,不過金府占據如此規模的一條礦脈,以後賺的錢足以富可敵國,區區一點錢,她自然是不放在眼裏!”
……
當村民們聽到可以進入禁區的消息,沒有一個人敢相信這是真的。
因為自打金府占據荒山開始,以荒山為中心,方圓一裏之內,被化為禁區,凡是敢私自踏入者,全都死於金府護衛刀下。
就連豫州城內一位有名的高手,自以為是的闖入禁區,結果被趕來的司馬明月當場擊殺。
從那以後,村民們就再也不敢靠近禁區,即便護衛告訴他們,新來的大人下令撤去禁區,可村民們還是不敢。
畢竟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打賭。
金府護衛看著村民們站在禁區外猶猶豫豫,不由的鄙夷道:“大人已經下令,讓你們進來說話,若是你們再不來,我便動手抓你們進來!”
此話一出,有膽小的村民立即轉身逃走,在場還剩十幾個村民沒有走。
“新來的大人,讓我們進去做什麽?”
“我哪知道,我隻管服從命令,至於大人想說什麽,不是我的能猜測的!”
“好,我隨你進來!”
領頭的一個村民打算跟金府護衛進入一探究竟,卻被其他村民死死拉住。
“你不能去,萬一他們騙咱們呢?”
“就是就是,這些人表麵看起來都是正人君子,實則道貌盎然,內心全是小人,卑鄙得很!”
“要去也是大家一起去,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領頭的村民坦然一笑,道:“大家聽我說,他們若是想要殺人,早就動手,何必多此一舉。”
其他村民一聽,覺得倒也有幾分道理,隻不過還是不放心。
“各位,再聽我一句,若是我回不了,你們就此離去。”
“不可,我們陪你去!”
“對,要去大家一起去。”
就這樣,十幾個村民一塊進入禁區,跟著金府護衛來到荒山之下。
村民見到吳良,有的就要拜他,卻被吳良攔下。
“我不是什麽大人物,你們也不用拜我。”
聽到這句話,村民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沒有人喜歡被人俯視,也沒有人喜歡仰視別人,吳良能以平等的方式和村民們對話,從這方便就比說話硬邦邦的護衛們強。
“大人,不知您叫我們來,是有何要事?”
“叫大家來,其實就是想化解誤會,我今天剛到,對這裏的情況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在聽完手下講述後,覺得有些事情他們做的並不對!”
村民們不知道吳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能聽著他說。
“是這麽回事,我也知道大家世代生活在這片土地之上,荒山算起來也屬於大家共同財產,金府開采礦石,絕對不會忘記各位,所以我決定,附近村子每個人,都有權利獲得一部分礦石。”
此話一出,十幾個村民紛紛露出驚訝之色,有的還專門挖挖耳朵,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吳良微微一笑,接著又道:“當然了,至於怎麽分配,這就要大家和金府一起商議,這樣吧,咱們定個時間,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你們看如何?”
“同意,我們同意!”
傻子才不同意,村民們之所以這麽鬧,無非就是想沾點光,隻要給了他們需要的,他們自然就會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