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重傷的歐陽四海
在李小環被掀出去的一刹那間,歐陽四海已破圍而出,飛燕般的掠上了對麵的屋頂,隨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著歐陽四海從容離去,李小環很是難看,她們這麽多人還是讓歐陽四海輕易的離去,更重要的是歐陽四海一走,她拐走方德這事,恐怕是再也瞞不了,她的麻煩也會接踵而來,於是她就對歐陽四海下了格殺令:“封鎖所有進出姊歸的路徑,全麵緝捕這個婦人,絕不能讓她就這麽活著離開秭歸。”
風入鬆聽得一愣:“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婦人,用得著這麽大動幹戈了?”
“你知道什麽,”李小環沒好氣地說:“如果讓她離開姊歸,我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她究竟是什麽人,幫主你這麽忌憚。”
卓乘風的話剛出口,就見到了李小環那淩厲的目光,一顆頭頓時垂了下來:“用心做事,不該問的永遠也別問,隻有這樣,你才能活得更久些。”
第二天,城裏的黑白兩道齊動員,全城都在畫影圖形,搜捕歐陽四海,更讓人感到荒謬的的榜文上更是將歐陽四海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從她家裏盜走三百兩黃金。
永寧再次見到方德時,就將緝捕歐陽四海的榜文給了方德,看到緝捕榜文歐陽四海的圖形,方德雖然沒有想起什麽,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永寧卻在一邊喋喋不休地說:“這下你老婆可破大財了,一下子丟了三百兩黃金,我看她幾年都別想賺回來。做為人家的老公,你是是該想辦法幫幫她!”
方德笑:“我能幫她什麽,抓捕江洋大盜可是官府的責任。”
“可你是她老公嘛?”
“官府的人不是已經在抓了麽?”
“多個人就多份力量,希望也就大些,再說身為人家的老公,你哪能什麽都不做,”永寧閃動著大大的眼睛:“說不定我們一出去就把大盜給抓住了。”
“抓江洋大盜那這麽容易!”
“反正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咱們全當是逛街,再說了出去走走對身體也有好處。!”
“也好,聽你的。”
於是永寧又帶著方德從家裏出來了,他們在街邊的小吃攤上吃了幾根油條,兩碗豆花,然後開始在街上閑逛,走東竄西,可是他們在街上逛了一個上午,別說是抓大盜,就是連小偷也沒見到,於是永寧開始有些泄氣,嘴裏不時的發著嘮叨。
“好啦,別發牢騷了,抓大盜哪有那麽容易,可是你非要出來,既然你覺得無聊,我們去找韓大姐。”
“不去,她瞧不起我!”永寧很不高興,然後還補了句:“還有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提她。”
方德搖頭苦笑,他覺得他這個小兄弟有時就象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姑娘。
“那你說我們去哪裏?”
“回家睡覺!”
“這麽快就回去睡覺?”
永寧沒好氣地說:“我高興你管得著!”
她頭也不回地往回走,方德唯有跟上。
然而就在他們走進一條巷子,一隻快如閃電般的手自旁斜刺而至,鎖住了永寧的咽喉,急退數丈。
當方德反應過來時,已見到永寧被一紫衣婦人製住。
那紫衣婦人正是歐陽四海,此刻她的臉色有些發白,顯然是身上有傷
見到永寧落入對方手裏,方德很是著急:“這位大姐要錢好說,千萬不要傷人。”
“我不會傷她!”
說這話時歐陽四海有點氣力不支。
聽到她不傷人的話後,方德立刻鬆了口氣:“隻要你不傷人就行,你放開我這個小兄弟,我的錢全部給你。”當下他將身上的碎銀子全部取了出來:“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回家取。”
歐陽四海見到方德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秀眉微鎖:“你……你不認識我?”
方德心中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於是他很是抱歉的笑笑:“似曾相識,卻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
“你不認識我?我是四海!”
“四海?”方德的臉上仍是一陣茫然:“我想大姐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你怎麽可能不認識我?”
“他真的不認識你。”
說話的是永寧。
“幾個月前他生了一場大病,整整的昏迷了七天,差點沒命,病好以後就變得癡癡呆呆的,以前的事全都忘了,就連她老婆都不認的,怎麽可能認識你。”
“怎麽會這樣?”
歐陽四海不禁一陣失神。
永寧則在她失神之際掙脫了她的控製,隨後給了她一掌,本來她這一掌隻是意圖製止歐陽四海的追擊,可是怎麽也想不到她這一掌居然擊中了歐陽四海,中掌後的歐陽四海竟然口吐杏紅,倒了下去。
見到歐陽四海倒下去,永寧很得意:“想不到我這麽能打,居然一掌就把她拍暈了。”
永寧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是,你是很能打,可是人都快讓你打死了!”
方德連忙上前查看歐陽四海的傷勢。
永寧忐忑不安地問:“她不會死吧?”
她雖然有些貪玩,有些任性,可是她本性並不壞。
“還死不了,不過她被人打傷了內髒,不好好調理還是很危險的。”
“沒死就行,”永寧鬆了口氣:“我們這就把她送到衙門去領賞金,賞金一人一半。”
方德沒好氣地說:“錢錢錢,你丟進錢眼了,眼裏除了錢還有什麽,象她這麽重的傷送到衙門一定是死路一條。”
“可是她是你老婆要抓的大盜!”
“大盜?你看她這樣子象大盜麽,我想一定是有所誤會。”
“那你說怎麽辦?”
“背回去!”
“背回去?還要背她回去?
永寧的眼睛瞪得很大。
“是,如果她死在這裏,你就是殺人凶手。”
永寧不高興地說:“要背你背,我不背。”
方德連連搖頭:“把她打暈過去的可不是我。”
“誰讓咱們是兄弟,兄弟就是用來墊背的,”永寧笑嘻嘻地說:“再說了,她長得倒有幾分姿色,比你老婆一點都不差,做兄弟的就給你一個親近美女的機會,說不定她會一下子就會感激流涕,以身相許,如果她不答應,咱就來個霸王硬上弓,把生米做成熟飯,到時候別媳婦進門就忘了我這個兄弟就行。”
“胡說八道,我是有老婆的人,若是讓我老婆知道有你受的。”
“切,誰不知道你畏妻如虎,男人做到你這份還不如拿刀抹脖子得了,在現在這個年代,一個成功男人若是沒幾個老婆,都不好意思在外麵混”然後她就頭也不回地哼著小曲走了,而方德隻有背起了昏迷中的歐陽四海跟在她後麵。
歐陽四海醒過來,就見到了方德,方德正在她的床前,手裏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藥,永寧則在一邊啃著一個大紅蘋果
“這是什麽地方。”
“我家。”
“你家?”
方德點頭:“是我家,不過你別擔心,我老婆經常都不在家,你就安心在這裏養傷好了。”
歐陽四海很意外:“你說小環經常不在家?”
方德點頭:“其實她也很辛苦的,可我又幫不上她什麽忙,隻好僅可能的不給她添亂,聽你的口氣,好象認識我老婆,你能不能和我說說我以前的事?”
歐陽四海一愣:“以前的事你不記得了?”
方德還沒有說話,永寧已在一邊說:“上次我見到他時,他正被一群地痞毆打,還是鼻青臉腫的那種,就大發慈悲把他救了下來,誰知道他這個一問三不知,什麽都不知道,後來他老婆和我說,他幾個月前得了一場大病,大夫說他燒壞了腦子,什麽都不記得了,如果你知道什麽,就和我這個傻兄弟好好地說說,為了救你,他可把家裏唯一的半顆高麗參給燉了,若是讓他老婆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麽罵他。”
歐陽四海無言:“你把半顆高麗參全部給我燉了?”
方德不好意思意思地笑笑:“永寧說,人參對受傷的人很有用,我就全燉給你燉了,反正你又不是什麽江洋大盜,寺裏的和尚不是經常說活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麽?”
“那你也不用把大半個高麗參全部給燉了,隻要放上幾張就行了。”
“我哪知道,是永寧說人參放得越多越好。”
永寧這時站了起來:“你們慢慢聊,我出去給你們把風,小心他老婆突然殺回來不過我這個兄弟很傻的你可別欺負他。”然後永寧走了出去。
“你這個兄弟很關心你的。”
方德點頭:”永寧他的確不錯,也多虧小環不在的這些天她經常來陪我。“
”那你老婆呢?“
歐陽四海將一雙充滿的眼睛盯著方德:“難道你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整天忙來忙去的,大多時間都不在家,有時候好幾天都在家,哪有時間我說這些,既然我們是老熟人,就麻煩你把以前的事說給我聽好了,免得別人問起來,我卻一問三不知。”
歐陽四海聽得一愣:“你們沒住在一起?”
方德搔了搔頭:“她說我的身體還沒恢複,行房對身體不好,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分房睡。”
他的話還未說完,永寧卻又匆匆忙忙地殺了回來:”你老婆殺回來了。“
方德有些意外“今天回來她倒回來的很早。”
永寧看了看歐陽四海,然後說:“我看你還是想想怎麽瞞住你老婆,若是她知道你把她要抓的女人藏在家裏,那還不天翻地覆。”
方德笑笑“沒有這麽嚴重,她通常她在外麵的時間比家裏還多,隻要我們不說,她怎麽會知道,除非你出賣我!”
永寧一臉賠笑:“我怎麽會出賣你,我們是好兄弟,你還是出去見你老婆,免得她殺過來。”
方德點頭:“幫我照顧好這位大姐。”
“知道啦,你比我奶奶還羅嗦。”永寧一邊說一邊將方德推出了房外。
將方德轟走後,永寧的一雙眼睛立刻轉向了歐陽四海:“你到底是什麽人?”
歐陽四海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問:“你又是什麽人?”
永寧冷笑:“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如果惹惱了我,有什麽後果你知道!”
歐陽四海淡淡地說:“既然我敢來這裏,自然有我的把握,再說了現在不是我怕李小環,而她她應該怕我才對。“
永寧很警惕地問:”你到底是什麽人,接近我方大哥有什麽意圖,如果你敢傷害他,我可饒不了你,我告訴你,我的勢力可是很大的
“我隻是要找回一些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歐陽四海淡淡地說:“我的行蹤你還是暫時保秘的好,否則對我們誰也沒有好處。”
“你這是威脅我麽?”
“我隻是在說一件事實,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李小環了,我們在一起呆了五年,情同姐妹,可是她如今連我也容不下,又怎麽容得下你,如果她知道你是個女人,隻怕早就對付你了。”
永寧立刻杏眼圓睜:“誰是女人,你別胡說八道!”
歐陽四海臻首輕搖:“至少男人不戴耳環。”
“好毒的眼睛!”
永寧的聲音變得很冷。
“你的來曆很不簡單,否則又怎麽能指揮動那幾個江湖高手,不過對你的來曆我沒興趣,我們大家還是相安無事的好!”
永寧冷哼:“你以為你鬥得過李小環麽?”
“對李小環我了解的要比你還要多,如果說在這世上還有什麽能讓她有所忌憚的,那就是她老公了,為了維持自己緊妻良母的形象,她就是再有心機,也不會當著他丈夫的麵殺我,更重要的事我已經把我受傷的事通知家裏人了,最多不過五天,我家人就能趕到姊歸,到時候我就和她好好地鬥上一鬥。”
歐陽四海的臉上已露出了極度的自信。
方德此刻已在前院見到了李小環。
李小環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還帶來了二個丫環,四個家丁,而且這些人均身手不弱。
“你從來都不請人的,怎麽今天一請就是六個。”
李小環笑:“再怎麽說我也是我漕幫新任的幫主,家裏也不能太寒酸了,再說這段時間外麵也不太平,你身子又不好,我一個人又老在外麵忙,老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裏也不放心,對了,我手下說今天你又和那個永寧說出去了?”
方德點頭承認。
“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圓臉,看起來很漂亮很漂亮的紫衣婦人?”
“沒有!”
“真的?”李小環一雙帶笑的眼睛緊盯著方德,似要看穿他的心底:“我可告訴你,你可不能亂發同情心,那個女人可是一個很危險的女人。”
“一個女人能危險到哪裏去,大驚小怪,如果真的有人對付我,你這些人有什麽用?”
“我是和你說真的,就是她可是個極度的危險分子。”
“你認得那個女人?”
李小環馬上否認:“我怎麽認得她?”
“如果你不認識,你又怎麽會處心積慮的對付她?”
“怎麽是我對付她,明明是她偷了我三百兩金子。”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方德已打斷了她的話:“我雖然失意,但卻不是白癡,你會沒事把幾百兩銀子帶在身邊,要知道那可是幾百兩,不是幾兩?”
聽到方德這話,李小環立刻愣住了。
她隻顧著栽贓卻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
方德繼續說:“我不知道你們中間有什麽不愉快的,可是大家畢竟相識一場,如果沒有什麽太大的過結,此事就到此為止,人在江湖上混,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李小環很不高興地說“那有你這樣的,胳膊肘向外拐,向著外人也不向自己的老婆。”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隻要是我認識的女人,你都會設法想法的把人家趕走,就拿韓大姐來說,這幾天都不敢到咱們家來了。”
“瞧你說的,我又不是醋壇子,”李小環一臉陪笑:“這麽好了,今天晚上我陪你多喝幾杯,”
隨後她吩咐身邊的丫環小靈:“小靈,去趟酒樓多買些老爺愛吃的菜,不要怕花錢。”
小靈剛要走,方德的眉立刻鎖了起來:“好端端的又去買,我記得你的菜好象燒得很好的,譬如紅燒魚,香粟雞,五香排骨,可是自我病好以後,就沒有見你再下過廚房。”
李小環俏臉微紅,她可不是歐陽四海主,上得廳堂,入得廚房,要她拿槍舞棍那是不在話下,可是要她下廚燒菜煮飯,一準就露餡:“人家這些天忙得團團轉,那有時間給你燒菜煮飯。”
方德連連搖頭:“那你以後就更沒有時間了,看來我得找個廚子了。”
“也好!”
這次李小環沒有反對。
“還有我喜歡清淨,家裏有小靈一個就行,其他的人你全部帶走。”
李小環連忙說:“他們隻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他們不給我添亂就行了。”
說完這話方德轉身就走後,李小環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很害怕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必須盡快將歐陽四海解決掉,不然的話她會很快地失去方德,當下她加大了追捕歐陽四海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