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0146偏坐金鞍調白羽
不好,這些嘲諷他的人,不光汙辱莫織綸,還提起他心愛的老婆來了,而且還提到了他心中,早已潛隱起來的,對水怪的幽怨。
他那麽的愛他的老婆原兒,那麽幽怨水怪。
這怎麽可能能忍,也就一下子刺激到莫織綸了。
這一下眾位取笑他的觀眾,犯了他的底線,把莫織綸的心給徹底激怒了。
而且這些不停嘲笑和諷刺他的聲浪,還讓莫織綸想起了,以前被石魚把自己扔到後山消失,這件事發生以後的那些針對自己的那些惡毒嘲諷和胡鬧了。
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被無數的人嘲諷,想到了以前被傑克那一群人,故意找茬欺負他時,受到的那些巨大委屈了。
在這些嘲諷中,看來莫織綸的負能量,正在醞釀著準備一觸即發。
有準備凶猛的一觸暴發的前兆了。
因為原兒可以明顯的看到,莫織綸的眼白中已經開始充血絲。
莫織綸確實有些心怒了,還沒有發作。
在莫織綸的思想中,此時因為酒勁,還正在不停的翻滾著一年前,以往嘲諷過他的那些人說的嘲笑話,那些被無端調笑他的悲慘記憶過往,此時突現也夾雜出現在眼前的現實中。
全部曆曆在目,重現眼前,充斥腦間耳間。
在莫織綸的腦中耳中環繞。
幻聽幻像著,夾雜在現在看表演,說風涼話這些人的當前嘲諷中。
在酒醉中的莫織綸,在腦中聽到的,都是些“真沒有呀,這麽大這麽壯的人一個,卻被那麽小小的魚搞得後山上去了,還完全一點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會不會演呀,真爛,就是這麽爛,還說是這個鎮有名的第二號明星人物呢。”
“都不知道見長這麽壯有什麽用,這肌肉都是假的吧,要不然怎麽會被那麽小的是魚給卷走了,也毫無知覺呢?”
“太沒用了,長這麽壯,還被魚兒欺負的毫無來由,說不清楚,還好意思在這裏打鐵。”
“真爛,一點也不會演,聽說你老婆也能演,還是叫你老婆來演吧。”
“哎喲,莫織綸太太,今天吃魚呢,小心被魚吃了呀。”
“哎喲,這一家人,還敢吃魚,還沒被魚吃了呢。”
別人覺得好笑,可對莫織綸來說卻是言語如刀,十分傷人,這一類的嘲諷,有許多話都經常讓莫織綸氣不過,受不了。
然後頂不順這些嘲諷,就和嘲諷他的那些人總是有衝突。
現在觀眾的這些嘲諷,關於表演的還好,隻是關於水怪和原兒的話,莫織綸在酒勁的助攻下,又開始氣不過,受不了。
正像是想要回複成以前自己反抗嘲諷的暴躁本性的狀態。
這一切一切的嘲諷,激發了莫織綸的暴躁心,觸發了莫織綸心中的底線。
這時就是這樣,在祺戈和原兒眼中,看來莫織綸這時已經受不了這些不停的嘲諷,莫織綸要爆了。
原兒看在眼裏,急在心中,手提著兩個做防護的大枕頭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而昨晚的宿醉,又酒醉壯人膽,莫織綸的腦中聽著這些嘲諷,不禁大腦一片爛雜,受了刺激,正要借著酒瘋發泄,恢複了隱藏在潛意識中的本性,和以前一樣怒懟嘲諷自己的人。
正在脫口而出,發狠著準備發怒的大叫:“你們踏(馬幹嗎呀,想和以前那樣嘲諷我,欺負我嗎,哼哼哼,別以為我好欺負,看我不懟死你們。)”
哎呀,這時要是真的讓莫織綸說出這樣大言不慚,得罪了觀眾的話,讓莫織綸此刻暴發發瘋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可以很肯定的,莫織綸以後又將開始沒觀眾的生活,那麽這一年的辛苦基業,這一年滑稽表演付出換來的暴發戶日子,必將到頭,剛起步的現在,這日子的美好生活也必將結束。
雖然古代沒有房貸,但新房還要裝修呢,裝修的錢看來就要打水漂,看來以後在顯君鎮賺不到了。
這可不行。
隻是還好,
這時祺戈早就和原兒一樣,看在眼裏,急在心頭,眼看著莫織綸表情變得急躁起來,正是看這情形,莫織綸要借著宿醉發酒瘋,正要發怒的前奏。
祺戈這時也希望能帶走莫織綸暴躁的負能量情緒,讓莫織綸別理閑言碎語,做一個專業的好演員。
專心的表演。
怎麽辦?
隻有出手了,希望挽救狂瀾於爆發之前。
這時,隻見祺戈迅即出手一招‘偏坐金鞍調白羽’,不動聲色間,瀟灑的兩指輕輕一勾,已將原兒手上提著的用來防止意外發生,做提前防護的兩個備用枕頭,當作石魚向莫織綸飄逸的扔去。
妄圖以此帶正莫織綸生氣的情緒,讓莫織綸放下情緒,先來收拾這兩個以枕頭代替的水怪。
把精力放在表演上。
所以隻在莫織綸,剛剛準備發怒,暴躁的僅僅說出了“你們”兩字,“踏”字僅僅說出了一個T音節的時候,祺戈出手了。
將枕頭向莫織綸飛了過去。
出手後的同時,祺戈一聲大叫,高聲大喝,打斷了莫織綸的話。
提醒並鎮住莫織綸的想要狂暴的暴躁,說:“莫兄,小心,你看石魚,有兩隻水怪向你飛來了,小心,快快快,捉住他們呀,不要讓他們作怪。”
石魚水怪自然是枕頭。
此時,
雖然莫織綸的表演,從一開始就早已偏離了平時的表演樣式,是醉拳式的不正常。
但表演套路和表演路數,還是和平時一樣的。
這時,等觀眾們的嘲諷愈演愈烈的時候,他的表演也如常規般慣性的接近尾聲,手中已經正抱著一個枕頭了。
可是今天的表演與平時不同,與昨日不同。
因為酒勁上頭,正生著狂浪的氣憤,內心的雷已是暴躁如雷,正要找地方閃個電發泄掉怒氣。
這怒氣此時就正在像爆胎前的氣壓一樣,四處在胎壁上找突破口,恨恨的發泄以前和現在被大家奚落嘲諷的痛苦與委曲。
這時一聽,嗯?
什麽?
太可惡了。
竟然是自己內心深處最怨恨的水怪,又朝自己來了。
當即英雄氣慨十足,斷了怨恨,條件反射,目光如炬射向飛來的枕頭、
堅定的說:“哼,水怪,我已收複了一隻,又出現了嗎,還出現了兩隻嗎,這隻傷不了我,看我的惡虎撲魚,把這小魚撲倒。”
說完將手上被當作水怪的枕頭奮力隨手一扔,條件反射的就惡狠狠的像大鵬展翅一樣,向飛來的枕頭用盡全力撲去。
飛撲中,那壓在潛意識中壓了許久,還心存芥蒂如沼氣池般的積憤。
那些過去現在的嘲諷,也全部化作了莫織綸重重的衝擊力。
撲向枕頭。
隻是,觀眾們一看,不好,這莫織綸用的力氣太大了。
用力過猛呀,要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