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壓倒丞相病美人(84)
禾又這才想起來璉清馬上就要回去的事情。
她點點頭:“我去見一見。”
容宴沉默了會兒,隻是說:“不要聊太久。”
每次璉清都纏她半天。
禾又笑著點頭:“知道了。”
璉清在外麵站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見到禾又。
她氣得不輕:“容丞相這麽沒有規矩,葉喬你就不管管嗎?!”
連她一個堂堂公主都敢隨意晾著。
禾又挑挑眉:“我哪能管得了容丞相?”
璉清撇撇嘴,又歎口氣。
“本宮明日就要啟程回去了。”
禾又淡淡點頭:“殿下一路小心。”
璉清十分傷心:“你就一點也不傷心嗎?咱們之間的情分呢?”
禾又表示咱倆之間並沒有什麽情分。
璉清徑自悲傷了會兒,突然正色了起來。
她聲音放得低:“需要我幫忙嗎?”
禾又抬眼看她。
璉清揚了揚眉:“父皇最疼我,隻要你需要,調兵過來也不是問題。”
她也不傻,隱隱約約能察覺到現在京城裏的局勢。
禾又笑了下:“不勞公主費心了。”
這種國家改朝換代的大事,就是大燕的皇帝也不會輕易參與進來,璉清想得太簡單了。
璉清有些泄氣:“那算了,你們自己來吧。”
她又歎口氣:“要不你跟本宮一起去大燕吧。”
這裏接下來怕是都安分不了了。
這樣孩子氣的話,讓禾又有點想笑。
然而璉清到底是想幫她。
禾又彎了彎眼睛:“公主安心回大燕吧。”
然而禾又想要璉清順利回大燕,卻還有人不想讓她這麽順利的回去。
璉清看著麵前的青年,冷冷嗤笑了聲。
“衡安王,真是好久不見。”
皇宮這麽大,居然還剛好撞見了。
殷治眉目溫和俊朗,淺淺一笑。
“公主近來可還安好?”
璉清懶懶一笑,上挑的眉眼顯出幾分嘲諷的意味。
“原先倒是也算安好,隻是今日一見王爺,本宮突然就覺得有點惡心。”
她慢悠悠的笑:“可真是奇怪呢。”
殷治臉色難看起來。
璉清心情倒是十分暢快,也就是在殷治這裏,她才覺得自己戲弄人的技術沒有退步。
她這樣不客氣,也消耗掉了殷治的耐心。
殷治冷冷一笑:“公主倒是好口才。”
男人抬了抬眼,目光陰冷的像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
“沒人告訴過公主嗎?說話要謹慎些。”
璉清:……大家都這麽說。
她皺緊了眉:“王爺什麽意思?”
殷治嗤笑一聲:“本王能有什麽意思?公主多慮了。”
擦肩而過的瞬間,殷治眯了眯眼。
這璉清倒是個好棋子。
如果大燕最受寵的公主死在了這裏,那大燕的皇帝又會做出了些什麽呢。
真期待啊。
璉清皺緊了眉,心下有些不安。
鳶瑾臉色不比她好看多少,她攥緊了手,心裏不斷的思量著。
~
禾又跟璉清聊完天,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
她皺皺眉頭,趴在了桌子上。
“阿宴。”
她聲音不大,透著小小的鬱悶。
一直等在外麵的容宴卻聽見了,看到她懨懨的模樣時有些擔心。
“很不舒服?”
禾又歎口氣:“累。”
沒別的感覺,就是累。
容宴看到了她扶著腰的手,淺淺蹙眉。
“腰酸?”
禾又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容宴抿了抿唇,手掌覆在她腰間,輕輕的揉。
禾又幹脆蹭進了他懷裏,懶懶的打個嗬欠。
她攬住容宴脖頸,湊過去親親他側臉。
“辛苦阿宴了。”
容宴彎了彎眼,眸中淺淺的擔憂卻還沒有散開。
“會一直這麽不舒服?”
禾又搖腦袋:“一兩天,之後就好很多了。”
容宴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他摸摸禾又有些涼的臉頰,抿了抿唇。
“回去嗎?”
禾又點點頭:“一起?”
容宴抿唇笑了下:“嗯。”
禾又笑眯眯地彎著眼睛:“大家肯定覺得我把你拐跑了。”
清絕無雙的少年丞相,被一個宦官給拐跑了。
肯定會有很多人不停地唏噓歎息。
容宴彎了彎唇,俯身親親她眼睛。
“嗯,我自願的。”
禾又笑意盈盈,信誓旦旦的保證。
“我肯定會好好對你的。”
她頓了一下,很認真的問他。
“你對我有沒有什麽要求?”
她小手一揮,十分豪氣。
“什麽要求都可以提。”
容宴低垂著眉眼,抿了抿唇。
半晌,少年抬眸看她,眸中泛著漣漪,深深淺淺的光蘊在其中。
他問:“可不可以,隻要我一個?”
從今往後,隻要他一個。
葉喬不是宦官,對她而言,世間千千萬萬的少年郎都可以是動心的對象。
容宴抿緊了唇,長睫輕輕的顫。
他聲音很輕:“隻要我一個,行不行?”
禾又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心情有些複雜。
小美人這患得患失的模樣都是她的失職啊!
是她做得不夠,她得反省,得改正。
禾又抿抿唇,朝容宴招招手。
容宴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的湊了過來。
禾又扶著他肩膀,微微仰臉湊上去。
少年瑩潤的臉頰上光影斑駁,纖薄的唇瓣被禾又重重咬了一口,呼吸些微急促。
容宴閉了閉眼,眸中瞬間漾起一陣淺淺的水潤,上挑的眼尾被氤氳出幾分嫣色。
放在禾又腰間的手掌握緊了些,容宴微微用力,把禾又往自己懷裏帶了帶。
沒多久,容宴便不再是被動了那一個了。
少年用的力道頗大,吻的又凶又急,禾又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效果。
禾又推了推容宴胸口,眼角都沁出淚來。
容宴眼眸濕潤,從脖頸一路紅到耳垂,他舔了舔唇,唇瓣殷紅好看。
手掌放在禾又背後,一下一下的輕撫著。
容宴親了親禾又側臉,低啞的聲音響在耳畔。
這次,少年聲音堅定了些。
“隻要我一個。”
他聲音低低的,泛著啞,尾音仿佛帶著鉤子一樣,繞著彎。
“嗯?”
禾又:……
她捂了捂耳朵,耳垂已然悄悄紅了起來。
禾又睜著水潤的眼眸瞪他,聲音卻軟,沒什麽威懾力。
“知道啦知道啦,隻要你一個。”
她小聲嘟囔:“一直就隻有你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