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強寵小嬌妻(1)
喧囂熱鬧的包廂裏,女人們左擁右抱,在談合同的間隙偶爾交換幾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穿著紅裙子的女人用胳膊撞了下身邊的白西裝女人,朝她努努嘴。
“顧總今天心情不好?”
大家都正玩鬧著呢,氣氛馬上就要到**了,怎麽這位顧總這麽冷淡的坐在角落,正人君子的模樣倒是有些好笑。
難不成這位剛剛回到京都的顧總看不上這裏的男色?
白西裝女人,也就是米亞,是顧岑的助理,她身邊倚著一個嬌媚無骨的男人,自己神色倒是正經。
“我們顧總不愛美色。”
這話說的倒是有趣,要知道顧岑母親在公寓裏養了好幾個男人呢。
她才不信顧岑不愛美色,估計是這裏的男色她都看不上罷了。
紅裙子女人是顧岑這次的合作夥伴嚴梓,因為這位顧總新官上任,特地請了幾個朋友來這裏玩樂,沒想到這位顧總不給麵子。
嚴梓輕笑一聲,端著酒杯就走過去了。
米亞想起身去攔,身邊倚著的男人立刻湊上來纏住她。
這可是嚴梓的場子,誰不得給她個麵子。
嚴梓端著酒杯走到顧岑麵前,顧岑坐在昏暗的角落裏,讓人看不清神色。
嚴梓語氣慢悠悠的:“顧總就算是不給我麵子,也得給在場的美人們一個麵子啊,大家可是一直盼著顧總過來呢。”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答,嚴梓皺緊了眉,語氣加重了些。
“顧總!”
禾又扶著腦袋,輕斥了一聲。
“別吵。”
她還沒來得及梳理思緒呢。
被禾又這麽一吼,嚴梓倒是安靜了些,有些猶疑地打量著這位顧總。
她安靜下來,禾又便有了緩神的機會。
這裏是現代版的女尊世界,男人地位低下,隻能攀附著女人生存,哪怕在職場裏也很容易遭到潛規則,雖然還是一夫一妻製,但是女人可以主動解除婚約,就是在家裏養情人也沒人覺得不對。
而原主顧岑就是這裏顧家的女兒,從國外留學回來接管家族企業,原本的顧岑是天之驕女,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靠著自己的能力讓顧家發展的更好。
隻是在氣運搶奪者的幹預下,顧岑的父親失了寵,雖然還是名義上顧岑母親顧姝的丈夫,但實際上已然不受待見了。
氣運搶奪者顧苒成功子憑父貴,進了顧家。
而顧岑因為跟顧姝的爭執被送出了國,這段時間才剛剛回國。
捋清了思路,禾又淡淡抬眼看著麵前的嚴梓,眉眼淺淡。
“擾了嚴總的興致實在不好意思,但我身體不適,隻能失陪了。”
嚴梓笑了下,麵上功夫足足的。
“顧總這是哪裏的話,不過我也是把顧總當妹妹看,才把這裏介紹給妹妹的,妹妹有空可以常來玩。”
禾又:……
把她當妹妹看,所以帶她來逛窯子嗎?
顧岑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嚴梓也就不再過來跟她搭話,自顧自地跟身邊的男人喝酒。
~
喧囂的會場裏,經理匆匆忙忙地趕過來,想要扯住拎著書包走過的少年。
“哎哎哎,溫瑭你先別走。”
身量修長的少年微微側身,躲開她伸過來的手。
少年清絕精致的眉眼攏在斑斕的燈光下,纖薄的唇瓣稍稍抿著,他微微垂眼,聲音淺淡。
“經理,我已經下班了。”
經理被少年的絕色恍了一下神,連忙掐自己一把。
她咳了兩聲:“知道你下班了,你姐姐找你。”
少年在她這裏打工,明明生了一副絕美的皮囊,標準的富貴命,可是偏偏人家清高得很,不願意委身別人,隻在場子裏駐唱,連臉都不露。
溫瑭皺了下眉,不太想見這個姐姐,但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我去見。”
經理把房間號告訴他,連忙遞給他一個托盤。
“這是你姐姐點的酒,你一起給拿過去吧。”
包廂裏端酒的侍者同樣是以色侍人,被哪個女客人看上了,也就當場留下了。
溫瑭從來不做這些。
經理在少年清透冷淡的目光下有些心虛,連忙把托盤遞到他手上。
“你姐姐還等著你呢,趕緊過去吧。”
溫瑭抿了抿唇,還是端起了托盤。
包廂裏喧鬧得厲害,氣氛也逐漸熱烈而曖昧,禾又喝了幾杯飲料之後就去了廁所,尋思著回來之後就說自己不舒服,趕緊離開這裏。
她剛出去沒多久,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眉眼精致清絕的少年郎靜靜站在門口,似乎是有些驚訝,愣愣地忘記了反應。
少年身形清瘦,薄薄的襯衫下隱約能感覺出緊致的肌理,察覺到眾人的視線,他抿緊了唇,好看的眉淺淺皺了起來。
溫瑭低聲道歉,想要退出去。
坐在沙發角落的女人立刻站起來叫住他:“溫瑭!”
女人衝坐在中間的嚴梓討好的笑了下:“這是我弟弟溫瑭。”
她朝溫瑭招招手:“愣著幹什麽,趕緊過來見見嚴總。”
溫瑭靜靜站著,冷眼看著她用自己討好別人,眸色冷凝。
嚴梓打量的視線落在溫瑭身上,饒有興味。
“沒想過小溫你還有這麽一個弟弟,長得不錯啊。”
何止不錯,這樣的美色滿京都也挑不出來幾個。
把自己的弟弟帶來這種場合,想也知道是什麽意思。
嚴梓也就不再端架子,畢竟她看著也覺得心癢。
她懶懶靠著沙發,看著眉眼精致的少年。
“過來讓我仔細瞧瞧。”
溫瑭隻是微微垂著眼,轉身想要出去。
嚴梓一個眼色,守在門口的人就立刻堵住了門。
“這裏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溫瑭冷冷抬眼:“我不陪客。”
他不是出來賣的。
嚴梓輕笑一聲:“我想讓你陪,你敢不陪?”
想爬她的床的人多了去了。
因為少年的不配合,她臉色也冷淡下來。
“過來。”
溫瑭不動,守在門口的人得了令,立刻靠近少年。
溫瑭抿緊了唇,手裏的托盤朝那些人砸了過去。
酒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暗紅色的酒液四濺。
剛推門進來的禾又就這麽被濺了滿裙子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