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熊貓來啦
白馬望扶額。
“香味兒?是什麽樣子的香味,花香、草香,還是香水的味道?還是藥材的香味?”
範語薇想,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香味,可以讓人在短短的時間裏,昏迷過去,甚至連那麽多人都齊刷刷地被搬運走,都無動於衷。
“好像,”李修齊吸吸鼻子,想要回憶起那個奇怪的香味,“是一種花香吧。我從來沒有聞過那麽香的味道。”
他還那會走了下神,李修齊想著,是她們幾位女嘉賓誰的香水味呢,回去給他妹妹也買一瓶。
然而,那並不是普通的香水,是他們危險的催命符。
李修齊想想就覺得十分的可怕,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麽,最終被留在帳篷裏的人,隻有自己。
哦不對,還有因為意外,而提前離開的範語薇和白馬望。
現在,這裏就剩下他們三個倒黴蛋了。
他們身上的擔子十分的重了起來,他們現在不光要找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莊玉書,還要順利找到其他被帶走的嘉賓們。
細數一下,竟然有九人之多。
那麽,問題來了,是怎麽在短短的時間裏,將這個九個成年男女同時帶走的?
三個人在原地保持著不動的姿勢想著這個問題。
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李修齊,你能確定這是你昏迷前的營地嗎?”
白馬望突然問了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李修齊愣了一下,隨後他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當然了,我怎麽會不記得這裏——”
戛然而止。
李修齊像是突然的想起什麽似的,忽然說道“我昏迷過啊,對啊!還是老白你聰明。”
白馬望輕哼一聲,聲音涼颼颼地,“我姓白馬。”
“哎呀,”李修齊強行給白馬望安了一個外號,“老白,我都叫了你四年了,還怕什麽。”
李修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觀察著這四頂帳篷。
範語薇聽著他們的話,有些忍俊不禁,同時,她也憑借著這麽多次摻和進案子裏的經驗。
其實,就是老倒黴蛋的過往了。
範語薇大概猜出來了白馬望剛剛所說的話的意思,那就是,他們很可能現在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之前來過的那個營地了。
想來也是,範語薇記得自己明明沒有衝著這個方向走很遠,而跑回來的時候,感覺這裏有些陌生,但是她還是憑借著自己的直覺,奔著這裏來了。
原來,當時她可能被什麽東西給妨礙了思考,使得她將這裏錯誤地當成了一開始的營地。
現在看來,並不是搬運了人,而是簡簡單單地搬運走了帳篷,或者,製造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營地。
而被帶來這裏的,隻有一個李修齊?
範語薇幹巴巴地笑了笑,“李警官,你——”
她想問,為什麽隻有李修齊留在了這裏。
李修齊自嘲道“或許,是我沒什麽大用處吧。”
範語薇啊這。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什麽都沒說啊。
白馬望輕扯嘴角,“帳篷我看過了,是一模一樣的,隻不過,他們大概不知道,我有隨手做標記的習慣。”
“就在這裏,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我在這裏別了一個夾子。”
白馬望指了指他昨晚隻睡過一會的帳篷,在帳篷最裏邊,一個非常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裏,上邊並沒有如他所說的那樣,別著一個小小的夾子。
範語薇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地動了動。
李修齊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不好了,他洗不幹淨為什麽自己會單單被搬到這個全新的地方來了。
不過很快,李修齊就以他們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鬥誌昂揚了起來。
李修齊仿佛燃燒的聖鬥士一樣,信誓旦旦地,但是卻讓他們感覺到有嚴重的中二病,說道“我一定會把他們平安帶回來的!”
——
地下的洞穴裏。
“滴答——滴答——”
洞穴壁上的冰淩融化,一滴滴的水珠,落在了潮濕的地麵上,空氣寒冷。
然而,此時,沒有人去思考這裏又冷又濕的問題。
他們擠在一起,每個人的手腳都被捆著繩子,眼睛上也帶著黑色的布條,嘴巴還塞著布條,說不出話來。
隻除了一個人。
賀姣。
賀姣隻是手腳被捆著,眼睛在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就能夠看清楚這裏的環境,甚至,麵前的那個人。
憑借著之前第一次被綁來的氣息,她很輕易地就能夠判斷出,那個人,正是曾經綁過她的人。
那個看起來十分矛盾的男人。
她的嘴唇微微動著,可是說不出話來。
賀姣也不知道說什麽。
該說什麽,說你我素不相識,為什麽要將我綁了一次,又一次。
而且,這次還不光是我,將他們幾乎所有人都帶來了。
隔著一道上著大鎖的柵欄,她能夠清晰地看到柵欄外的人。
那個人一直側著身,微微地蜷著腿,靠在身後的石壁上,全然不顧他的衣角已經被水滴弄得潮濕,低垂著眼簾。
似乎睡得十分安詳。
可是,無論如何,賀姣也不能放鬆對這個人的警惕之下。
賀姣小心地呼吸著稀薄空氣,慢慢地轉動著眼珠,觀察著這裏的一切。
他們似乎被關在一座古代的刑牢之中,他們,這是在地下?
賀姣看著那道鎖,細細地在腦海裏計算著,他們逃出去的概率有多大。
概率幾乎為0
先不說這裏有一道鎖,他們沒有鑰匙之說,更何況,外頭還有一個可以將他們一塊弄暈,帶來這裏的人。
難啊。
“你醒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多了。”
那個人沒有回頭,就這麽對著身後說道。
賀姣心裏一驚,這個人,是怎麽知道自己醒了的,賀姣顧不得想許多了,立馬就將眼睛緊緊地閉上。
可是,她還在不停顫抖得睫毛,暴露了她此刻的慌張。
男子慢慢地站起身,走到賀姣的麵前,蹲下來。
賀姣甚至都能夠感覺到有一道灼熱又陰冷的視線,一直在緊緊地注視著自己。
她想,該不會看出來我是醒著的了吧。
然而,賀姣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那個男子的下一步動作了。
賀姣猜測著,也許他已經走了?
賀姣慢慢地睜開眼睛,先掀起一條縫,然後,再緩慢地抬起視線,她就直直地對上了一雙眼睛。
賀姣臥槽。
賀姣的一句粗口險些就要脫口而去,然而,在她的目光掃過那雙平日裏溫潤,此刻卻顯得有些清冷的眼睛時,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她怕激怒麵前的這個看不清底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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