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丁天宇
警局會議室裏。
“丁天宇?天宇哥?”
範語薇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盡顯成熟男人氣質的丁天宇,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詫異的聲音。
範語薇細細地打量著對麵的成年男人,小時候總是做一道影子的他,長大之後竟然會是這幅模樣。
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西裝外套,並沒有讓他像是花蝴蝶一樣,卻隻是襯托的他更有氣場。丁天宇小時候有些木的長相長開之後,五官大氣,麵龐的柔軟線條剛好柔和了他過於冷硬的五官,最最吸引人的是,他的一雙眼睛裏寫滿了故事。
這樣的氣質,進了酒吧也是很吃香的老男人人設!
“語薇,真的是好久不見。”
可不是很久不見了。
丁天宇本來是丁伯伯家傭人的兒子,可惜忠心的老仆沉屙多年,撒手離去時丁天宇還很小,可以這麽說,丁天宇在丁伯伯的心裏就是親生兒子一般,他撫養了丁天宇長大,並且給他改了丁氏的姓氏。
本想著讓丁天宇接手丁氏,以家人為名照顧丁問安一生一世,將丁氏作為報酬交給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丁天宇他心裏是萬萬放心的下去。
可是,陸傲雲卻橫空而出,丁問安又不知道被陸傲雲灌了什麽湯,明明前一天還哭著喊著要和丁天宇白頭偕老,做他的新娘。然而第二天,她又變了卦隻想著和陸傲雲天長地久。
丁伯伯無法,隻好十分抱歉地和丁天宇討論了這件事,將自己名下的一家早些年獨立出丁氏的公司交到了丁天宇的手裏,誰料,丁天宇拒絕了。
並且,在丁問安和陸傲雲結婚的第二天,他就悄悄地告別了從小長大的丁宅,一個人去往了海外獨自打拚。
在範語薇心中,丁天宇的模樣早就已經模糊了,可是這個差點兒成為姐夫的人她還是依稀記得的。
“你跟問安姐,什麽時候聯係上了?對了,你知道問安姐住哪家醫院嘛,對,藍藍在我那裏改天你有空去我們家看看他啊。”
範語薇既然認出了丁天宇,她一下子就找到了當年的感覺,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當時年紀小,她隻和丁問安熟悉,還有點兒怕丁天宇的其實。
因為丁天宇總是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背後,一旦有男孩子敢欺負她們兩個,他就直接上去揍人了。
“也就是最近幾個月才聯係上,嗯,我知道,我去過她所在的醫院,隻是進不去。藍藍在你家?我還以為,算了沒什麽。”
提到了丁問安和藍藍,丁天宇眉眼溫和了下來,十分沉穩地說道。
“難怪。”
範語薇這麽說道。
“丁先生,聽您這個意思,一個月前,您和丁問安是見過麵了,還見過陸沛藍?”
白馬望看這兩個人完全陷入了他鄉遇故知的氣氛裏,不由得按著這件案子的線索展示問道。
“是的,”丁天宇看向問自己這話的白馬望,他笑著開口道,“我是在外頭看到的問安,給她留下了電話號碼,後來我們就聯係了起來。至於藍藍,很不巧,藍藍去的小學我有一些投資,在那裏見過他。”
白馬望這個人,他在來之前就已經調查過了,年紀輕輕就已經坐上了刑警大隊隊長一職,是一個了不起的後起之秀。
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都以為自己沒有看出來他們的關係嘛?
丁天宇在離開丁家之後,到國外可是輔修過心理學的。
他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兩個是情侶的關係了,隻不過範語薇沒有要說的意思,他也就沒有問罷了。
範語薇的眼光,比丁問安要好太多了。她會比丁問安要幸福快樂很多。丁天宇默默地打量著白馬望,在心裏這麽說道。
“案發前一天,你們還在聯係,那,丁問安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她最近感覺有些不對勁的事情?比如,有人盯著他們?”
“誒?”
怎麽會這麽問。丁天宇的心裏有些不解,不過他還是按照白馬望的話,慢慢地回想起來這些日子丁問安曾經和他說過的話。
過了一會兒,他有些抱歉地看著兩人,說道“問安隻是和我說,陸傲雲和趙安安欺負她,可是具體怎麽欺負她的,我問她她又給我換話題說不知道了。”
丁問安的智力問題導致她說話永遠是隨心所欲、前言不搭後語的,如果不是特別熟悉她的人,可能都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
就連欺負她這幾句話,丁天宇都是思考了很久才判斷出來的。
“陸母說,從未在丁宅見過你。”
白馬望霎時對著丁天宇就丟下了一顆定時炸·彈,讓丁天宇有些措手不及。
範語薇還沉浸在剛剛丁天宇所說的話當中,她覺得多年未見的丁天宇有些不對勁。
丁天宇反問道“我不方便上門,當年因為我的關係,陸傲雲就曾經和問安發過好幾次脾氣,那我為什麽還要上門給問安他們添堵呢,難道不是嗎?”
範語薇在心中回答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當年的丁天宇不是這樣的,難道是因為多年不見,和曾經很要好的丁問安的關係反而不熟悉起來,兩個人漸漸地陌生了?
就連去丁問安的家裏,丁天宇都不願意了嘛?
可是如果丁天宇不願意的話,又怎麽能夠做到在日理萬機的忙碌生活中,和丁問安能夠保持每天的一通電話呢。
還都是在夜晚中。
這有點兒太不同尋常了,不是嗎?
丁天宇的資料在他出現之前,就已經被放到了白馬望的桌前。他自從離開了丁家之後很長的一段日子裏,過的都是十分的艱難。
他留學國,在那裏一開始就遭受到了種·族·歧·視,各色的人種都看他不順眼,國外的壓力還隻是來自身體上的,國內因為陸傲雲的關係,陸傲雲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丁父每個月都會匯給他的生活費克扣了下去,丁天宇的學費、生活費都是靠著在飯店裏刷盤子自己掙的,就這樣一連四年,他硬是扛了下去。
甚至是,通過一步一個腳印,他走到了連外國人都走不到的地位,坐上了國最大的公司執行總裁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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