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個屁引發的血案
……
城主府,長相凶悍的祁鴻坐在主位上,中年的他,不知何故竟是滿頭白發,看起來比他的父親願主還要蒼老一些。
“這安寧來我溟城了?”祁鴻皺起眉,看著身前的張驍,安寧這人他自是知道的,前些時日蝠城險些滅城,其因就是因為安寧,這件事情在他們這些人眼裏根本就不是秘密,畢竟連蝠祖都驚動了。
隻是這掃把星來溟城做什麽?
祁鴻眼中閃過冷芒,吩咐道:“盯住他,若是有什麽不正常的舉動,及時通知我。”
張驍,也就是城樓上被稱為張頭兒的獨臂人,恭敬應聲,退了出去。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管家走了進來,送上一張請帖。奇怪的是,這不是給他的,而且給他的女兒祁小玲的。
而這張帖子的落款,正是安寧。
安寧找小玲?
祁鴻拿著請帖心中思量片刻,臉上露出古怪之色,將請帖扔到一邊,道:“給小玲送過去,讓她準時赴約。”
剛殺完他溟城的人,又來招惹他女兒,他倒想看看這安寧到底想幹什麽。
他也不擔心自己女兒有什麽危險,那可是連父親願主都頭痛的丫頭。
管家答應一聲,將帖子送到後院。
……
安寧蠻意外的,萬萬沒想到,祁小玲答應了!他可是殺了溟城的人,落了城主府麵子的。
他自然不會知道,這是祁鴻的命令。
更不會想到,就在城主府的後院裏,一個少女精心的打扮著自己,桌上擺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那是管家的。
作為一個奴才,怎麽能命令主子呢?雖然是傳達命令,但那也該死。
少女對著鏡子露出一抹笑容,對自己的樣子頗為滿意。
茗香樓,蝙蝠組織的產業之一,遍布各大城池。
天字間,安寧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自從吃過熱食之後,以前他最愛的肉幹突然就不香了。
聽說要做熱食就需要雇傭外域的火係進化者,每一分在外域廉價的食物,在廢土都貴得要死,也隻有混得不錯的獵人才能吃得起。
一份份酒菜端上桌麵,安寧強忍著開吃的衝動,眼睛時不時的看著樓下,畢竟是請人幫忙,怎麽可以先把東西吃了呢?
“小喵,你要是能說話該多好,那樣我就能知道你要吃什麽了。”安寧歎息一聲。
白貓慵懶的伸了下懶腰,張嘴打了個哈欠,對於安寧的話,它一點吐槽的都沒有。
本貓想吃的東西,你怕是喂不起。
太陽西落,一輛黑色的車馬停在樓下,驚豔的紅裙從車上淌下,宛如公主的人兒走下車,在她的懷裏,一隻黑貓蜷縮著身體,三條格外長的尾巴在臂彎處垂落,隨著女主人的步伐,在空中搖晃。
祁大小姐,駕到。
……
當祁小玲走進來的時候,安寧眼睛一亮,眼前之人很明顯用心打扮過,精致的臉上擦了一些粉,嘴上還抹了唇脂,看上去紅紅的。
安寧幫她拉開了椅子,這是月名思告訴他的,說是有助於成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是安寧?我聽過你。”祁小玲坐下,眼睛一刻不離的看著安寧旁邊的白貓,眼神迷離。
這隻貓,真好看。
安寧的目光則看向祁小玲懷中的黑貓,又看向自己的白貓,心裏突然有了個疑問。
正常的貓,是一條尾巴,還是三條尾巴?
還有,這黑貓怎麽看上去有些怕小喵的樣子?瞅瞅那瞪得溜圓的眼珠子。
安寧心中好奇,卻沒表現出來。
“我想知道怎麽養貓。”安寧決定看門見山,他不是沙狐,不會那些虛偽的客套。
“恩?”祁小玲一愣,轉動目光,第一次看向對麵的安寧,紅唇微啟道:“你約我來,就是想問這個?”
“是。”安寧認真回到,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裏。
真香。
“有些意思,”祁小玲笑了,瞄了安寧的筷子一眼,“你想知道,我自然可以告訴你。”
“肯定有條件!”安寧神色一正,斬釘截鐵的說道。
“當然有條件!”祁小玲撫摸了一下懷裏的黑貓,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將你的貓送給我,我就告訴你怎麽養貓。”
“你在想屁吃?”安寧麵色冷了下來,他感覺這女人有病,沒貓他學什麽養貓。
對於此行的也不抱什麽希望了,大不了他吃什麽小喵吃什麽。
祁小玲麵色一僵,從小到大還沒人這麽說過她,然而不知為何,心裏竟是生不出氣來,反而湧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你再說一遍!”祁小玲麵無表情的看著安寧。
“我說,你在想屁吃!”安寧冷笑一聲,體內的能量已經準備就緒,如今的他可不怕事。
祁小玲眼神迷醉,咬牙道:“你再說一遍?”
“……有病。”安寧嘴角抽動,感覺靈敏的他,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女人的心跳和血液流動根本不像是一個生氣的人,反而像是在開心?
不對,這不是開心。
安寧否定了心裏的答案,這女人的狀態很古怪。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充斥在祁小玲的心裏,她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醉意。
“我可以教你養貓,你明天到城主府找我。”
“恩?”
安寧驚愕的看著祁小玲離去的背影,什麽情況?發生了什麽嗎?
突然,安寧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
莫不是月名思沒騙他,這拉椅子真的能增加成功率。
……
祁小玲回到城主府,將幾個下人叫進院裏。
“說,你在想屁吃。”祁小玲指著其中一人,冷漠的命令道。
那人身體顫抖,驚恐的看著自家女主子,“我,我在想屁吃。”
“咚——”
祁小玲玉指輕點桌麵,伴隨著撲通一聲,那人倒在地上,生機全無。
“我讓你們說的是,你在想屁吃!聽不懂嗎?”祁小玲臉上慍色閃過,這些奴才真是蠢笨的很。
“小姐,我們不敢啊!”
“小姐饒了我們吧。”
“饒了我們吧。”
……
看著麵前伏地的一群奴才,祁小玲的臉色越來越差,按著桌麵的手指再次敲了下去。
“咚——”
宛如死亡之音,求饒之聲頓止。
“你,說,你在想屁吃。”祁小玲看著最後一人,冷聲說道。
那人身體顫抖,帶著一絲哭聲,絕望的說道:“你在想屁吃。”
“咚——”
“惡心的聲音,該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