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手衣服惹的禍
禦花園
裴以晴站在荷花池邊探望,上官佑辰輕摟著她謹慎低念:“恬兒,還是到亭裏坐著,放心,寶貝不會跑了的。”
“寶貝要是跑了,恐怕朕今晚就不用安寢了。”上官明宇戲謔道。
“為什麽?”裴以晴好奇問道。
上官佑辰忙戲謔應聲:“寶貝不見了,恐怕有人又要破財擋災,宮女太監們必定長歌當哭,皇兄又如何能安睡?”
打撈完畢後,果然有整整一小箱子,終於明白什麽叫集腋成裘了!裴以晴一臉歡喜地撫摸箱子,又扭頭看向上官佑辰問:“王爺哥哥,寶貝真的不會再跟妖怪跑了嗎?”
“不會!不會!”上官佑辰微笑說,“這會你趕它們,它們都不會跑了!”
“喲,這水池還真的會長金子呀。”宣貴妃又帶著幾個妃子過來了。
裴以晴忙吐了吐舌頭說:“貴妃姐姐,如果你跳到水裏泡一夜,也許會長一個你出來!”
“癡呆兒!”宣貴妃不悅地念了聲,她看了看裴以晴身上煙紫色的百褶紗裙,頓時微翹嘴角冷哼一聲,走到她跟前戲謔,“靖王妃身上的衣服好眼熟啊,怎麽好像在哪見過?”
“恬兒,到我身邊來。”上官佑辰忙向裴以晴招手,裴以晴鼓了鼓泡腮繼而伶俐跑到他的身邊去。
另一個妃子站出來,扇子掩唇櫻靈說道:“哦,臣妾想起來了,靖王妃身上的衣服,宣貴妃從前也有一件,不過很久很看見宣貴妃穿了。”
裴以晴忙低眸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忘了這衣服是上官佑辰從宮裏帶出去的二手貨,現在竟然穿進宮來,恐怕又要丟臉了!
“咳!”上官明宇故作咳了一聲。
宣貴妃毫不給麵子說道:“本宮今天正想穿來著,可發現這衣服竟然不翼而飛,還教訓了幾個狗奴才,沒想到竟然飛到了靖王妃的身上。”
裴以晴忿忿鼓起泡腮,上官佑辰下意識緊摟她的腰,裴以晴低想了一下忙揪著自己的衣裳嬉笑道:“貴妃姐姐說的是這件衣服嗎?是你的嗎?”
“可能吧。”宣貴妃說著頭看向上官佑辰問,“靖王爺,你說呢?”
“這衣服……”上官佑辰剛要說話,裴以晴緊接著說:“王爺哥哥說我最近倒黴,要穿更倒黴的人的舊衣服才能改運,原來更倒黴的是你呀!”
“你……你這口不擇言的瘋丫頭!”宣貴妃怒叱一聲,激怒走過去甩下一個巴掌,上官佑辰忙護著裴以晴的臉倒退一步,裴以晴本能揚起手抓過去。
“啊……”宣貴妃到退一步再看了看留下三道爪痕的手背,她忙轉向上官明宇委屈說道,“陛下,她毀我容顏!”
“是你先動手的。”上官明宇略帶不悅責備。
“可是她出口侮辱臣妾!”宣貴妃委屈地跺了跺腳,又轉過頭去淩厲叱喝,“來人啊!拿下靖王妃!”
“絮兒,別放肆。”上官明宇盡量壓低聲音說道,“靖王妃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嗎?”
“陛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縱容她!”宣貴妃委屈說道,“不大懲也得小戒,否則她永遠都不懂事!來人拿下靖王妃!”
侍衛們隨即圍上來,裴以晴吃了一口寒氣躲在上官佑辰的懷裏,上官佑辰沉沉吸了一口氣微笑說道:“貴妃娘娘,你口口聲聲說恬兒不對,你又對哪呢?皇上站在這裏,你敢發號施令,這是對皇兄大不敬!”
“我……”宣貴妃頓時語塞,又忙看向上官明宇說,“陛下臣妾……”
上官佑辰沒等她說完又緊接著說:“即使你懷疑恬兒身上的衣服是你的,你可以派人調查,但是,在沒有證據之前,你絕對不能動私刑。”
“我……”宣貴妃才剛開口,上官佑辰再一次堵住她的話:“你三番四次挑釁恬兒,她若傷你,也是自衛,你咎由自取,與人無尤。”他又轉向上官明宇問,“皇兄,臣弟說得正確嗎?”
上官明宇略微點頭,宣貴妃滿臉不悅瞪著他,上官佑辰又說:“恬兒受驚了,臣弟馬上帶她回去定驚。”
上官明宇點點頭,上官佑辰忙摟著裴以晴轉身離開,上官明宇緊接著吩咐:“你們把這箱珠寶送到靖王府去。”
宣貴妃不爽地搖了搖上官明宇的衣袖說:“陛下,你怎麽可以……”
上官明宇推開她的手冷聲說道:“這衣服是你自己同意送給靖王妃的,現在卻無故找砸,朕會覺得你很可恥,別再跟朕說任何一句話。”
宣貴妃愣在原地,走去的上官明宇停下腳步冷睨了一眼其他妃子低念:“你們……若再有心刁難靖王和靖王妃,一樣可恥!”說罷,他就頭也不回走了。
馬車啷當前行,裴以晴扭頭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上官佑辰,良久,她才戳了戳他的手臂小聲低念:“我……我以後再也不打架了。”
上官佑辰垂下眼眸看了看她,他把手撫在她的臉上溫柔道歉:“恬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他說著又將她輕摟入懷低念,“回去之後,給你做幾套衣服,再也不讓你被人取笑。”
“有王爺哥哥在,恬兒才不怕。”裴以晴伏在他懷裏甜蜜低念,看他平時委屈討好的樣子,她還以為他剛才會任由她被別人帶走,沒想到他說話那麽淩厲,把宣貴妃壓得一個音都沒有。
上官佑辰輕撫著她的背沉默不語,他不介意自己被人羞辱踐踏一千一萬次,但是,他不希望看見自己身邊的人受辱丁點。
“王爺哥哥……”裴以晴輕喊了聲,抬起眼眸好奇問道,“那個貴妃姐姐好囂張啊,她到底是什麽人啊?為什麽皇帝哥哥都害怕她?”
“她是長信侯的妹妹……”上官佑辰說著垂下眼眸,正巧碰上她靈敏的目光,她低了低眸繼而揚起懵懂的雙瞳眯眼一笑,上官佑辰將她輕摟入懷中提醒,“以後別再招惹她了,皇上也得讓她三分。”
他又暗暗垂下眼,凝眸瞅了瞅裴以晴的側臉,剛才她在宮中戲笑宣貴妃之舉,哪是一個癡呆兒所為?她一下子要了宮中那麽多金銀珠寶,是偶然呢?還是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