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二樓喝茶
儘管楊柳已經放棄了一半，但顯然成峰並不僅僅只是想略施小懲。
他依然加大著壓力。
從外面傳送而來的水壓，透過氣泡不斷向所有人施加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在此過程中，同楊柳一般備受煎熬的並不在少數，偶有兩三個還略顯迎刃有餘。
但他們亦不敢輕舉妄動。
領域之下，眾生平等。
這是在秘師圈流傳甚廣的一句話。
所有秘師都達成了一個共識。
那就是除了尋找到規律。
無領域秘師想要擊敗有領域秘師，近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除非他有其他手段可以破開領域的禁錮。
成峰感覺的到，在場是有那麼一兩個人可以做到去破開他的領域，因為他們手握著極稀有的「利器」。
但成峰並不喜歡萬事依賴外力的秘師，特別是在一些要求同起點的情況下。
倒如這次集訓。
所以那怕那兩人從氣泡以及綠色海洋中，以他所認為的不正當手段走出來了，迎接他們的也是成峰的第二波更強烈的衝擊。
一股更深層次，幾乎可以做到瞬間破開又瞬間還原的力量，把那兩人快逼瘋了。
因為他們的拚命掙脫一點作用那沒有。
他們必須尋覓到那近乎不可見的規律，對，就是規律，找到了規律就是找到了弱點。
成為秘師之後，一路順風順水，楊柳幾乎快把規律的事忘了。
一味的以蠻力破之，雖然爽快，但到了後面，已經基本不會再大幅度提升實力的情況下。
這一個不成辦法的辦法已經處於近乎失效的狀態。
楊柳攀上氣泡內壁，用心去感受氣泡之上的力量流轉。
謝婉君，婉君姐，也就是以前小隊里的洞察秘師，曾告訴過楊柳一個領域之中尋找詭異規律的方法。
就是簡簡單單的用心體會這四個字。
這是一種可以訓練的感知力。
傳說這種感知力領悟到了後期的至高境界，便可以一眼破障。
到那時候，什麼領域之力，不到另一個層次，基本上都只是小菜一碟。
當然，現在想這個還有些不切實際。
楊柳還處於較為初級的狀態。
在壓力之下，楊柳能感受到皮膚緊縮產生的刺痛感，但這種刺痛感反而令他更加清醒了。
大概三四分鐘以後，楊柳終於在氣泡底部找到了一縷連水都不能滲入的極細小縫隙，那上面有微末氣流向上升起。
楊柳猜想，那大概是用來補充氣泡里氧氣消耗的一個循環通道。
像擁有受jin卵的雞蛋，雞蛋殼表面也會有這種氣孔，供裡面的生命呼吸，要不然孵不出來小雞。
楊柳凝神聚氣，將氣力匯聚成一點，然後狠狠地戳在縫隙上。
噗的一聲。
氣泡有些震動。
裡面氣流開始不穩定了起來。
就是現在，楊柳接連擊打。
嘩嘩嘩……
氣泡破了。
水慢慢灌到氣泡裡面。
楊柳發出最後一擊。
嘭的一下子。
氣泡化為碎片。
楊柳終於脫困了。
他雙腿發力，開始向上遊動，但不識水性的他，那裡又堅持的了幾秒。
可這次詭異力量已經不再受氣泡的限制了。
他把時停之力作用在周圍的一層水衣之上，將之保留時停的狀態。
然後披著水衣，像魚一樣迅速竄起。
很快就衝出了水面。
就在衝出水面的那一刻。
他重新回到了現實。
「舒服！」
楊柳感慨一聲。
除了他之外，在場的只剩成峰，以及另一個女人。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著，在她細緻的臉蛋上掃出淺淺的憂慮，讓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
楊柳竟然對她有了一絲心動。
場面陷入了一種很是安靜的狀態。
直到又有一個中年男人回歸現實，成峰才笑了笑道：「夠了，恭喜，只有你們三人順利通過，一個小時之後，二樓會議室見。
我會奉上我一直不捨得喝的悟道茶，這可是能讓秘師陷入頓悟狀態的好東西。
要不是當年深入一個F級詭異之中，我可斬獲不了這麼好的戰利品。」
話剛說完。
他把領域給直接撤了。
被困的眾人這才從領域裡面出來。
姜堰甩了甩腦袋，「我想起來了，這是墮落領域……」
「墮落領域？」
「是啊，他大概還沒用全力施為，要不然我們更難受……」
經過這一番整治，眾人很明顯變地「乖巧」了許多。
要是市級負責人的程度，還不至於壓迫地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但成峰，怕是在省級秘師聯盟里都算一把好手，這樣變態的實力，實在不是他們現在可以應付的。
成峰不以為意地道：「行了，事實證明，你們不過如此，我還沒用全力呢，你們就半死不活了，這也算是市裡的精英？真是不堪一擊呢！
回去好好反思吧，這是我給你們上的第一課，明天上午九點，在三樓的練功房，我會給你們上第二課，都好自為之吧。」
一個小時之後。
楊柳來到了二樓。
這是一間有著潔白大理石的巨大宴會廳。
紅色的帷幕，發亮的嵌花地板，綠色圓柱中間放著很多桌子，白桌布上面金、銀、玻璃器皿閃閃發光。
高台上有一張長桌，從大廳這一頭直到那一頭，約有三十餘尺長，其餘的桌子一排排和高台成直角。
兩盞金碧輝煌的巨型吊燈從高高的紅色金色的天花板垂下，吊燈上的無數個毛玻璃的圓燈大放光明。
在牆上還有裝飾華麗的壁燈閃光耀目。
外面陽台是小小的院子，有幾枝竹，和一個罩滿了綠油油的苔蘚的花壇。
壇邊立著兩三個破舊的紫泥花盆，亂蓬蓬長著些野草。
成峰就坐在院子里盪鞦韆。
十足愜意。
「你來地有點早，再等等罷，其他兩個人還沒到。」
楊柳回道：「好！」
成峰指著院子里擺放整齊的桌椅，笑了笑，「坐！」
楊柳點頭，坐了下來。
「能發現規律突破氣泡，說明你還是有點本事的，至少腦子還算好使，二十一個人，腦子好使的就三個，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楊柳尷尬一笑，「興許是他們一時沒想明白。」
「唉，都捨本逐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