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你別亂來!
司機馬上說“是”。
陳助理卻萬分詫異,不由扭頭去看他。
他仰靠在座椅上,半張臉陷入黑暗裏,眉頭微微蹙著,手指抓著領帶和領口,煩躁地扯了幾下。
“呃,單總要喝酒?”陳助理小心翼翼地問。
單總一向自律,平時除了必須的應酬,很少去娛樂場所。更何況,現在是出差時期,還有生意要談。他,卻要“借酒消愁”了,可見真的很“愁”啊……
單淩琛忽然掀開眼皮,漆黑如墨的眸子裏一點寒光飄過,就讓陳助理馬上閉嘴,悻悻地又轉回身。
很快,車子停在一家酒吧門口。
裏麵燈紅酒綠,穿著清涼的男男女女,在一起摟摟抱抱,又唱又跳。四處充斥著酒精味,混合著女人的香水味和男人的煙味,讓單淩琛進門就蹙了蹙眉。
他外形實在太好,又是罕見的東方男人,一群女人見到他,眼睛裏立刻閃光,紛紛湊過來搭訕:“帥哥,要不要一起來一杯啊?”
女人豐滿的胸部差點擠到手臂上,單淩琛冷酷的一聲“滾”,就讓她渾身一抖,等看清他眸底的森寒,更是嚇得直吞口水,忙不迭逃走了。
此後,再沒人敢上前招惹,單淩琛一個人坐在角落,烈性伏特加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陳助理守在不遠處,有心阻止,又猶豫著不敢上前。
忽然地,單總抬眸,不帶情緒地掃來一眼,“過來,一起。”
他連忙坐到他對麵,畢恭畢敬地道:“單總。”
又灌下一杯烈酒,單淩琛雕塑一樣的麵孔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咽下喉嚨的隻是一杯白開水而已。
喝完,他將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撂,忽然哼哼地笑了一聲,“陳明,你說,焦雨晴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陳助理愣了一下。
單總一向不叫他名字,更不會和他討論自己的私事。現在突然這樣問,讓他有點不知所措,於是謹慎地道:“單總,您喝得有點多了,不然先回去吧。”
“沒,我沒喝多。”單淩琛雙眸冷澈,的確沒半點醉意,他隻是聲調比平時鬆弛,執著地又問一遍,“你說,焦雨晴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明明她唯利是圖,為了錢不惜爬上他的床。可為什麽她工作那麽賣力,一點也不像靠出賣身體的女人?
明明她可以為了錢利用孩子,半點母性也沒有。可為什麽她對樂樂那麽溫柔,恨不能給她一切?
明明她自私自利,心狠手辣。可不久前,即將發生車禍的時候,她為什麽第一時間抱住他的頭,用自己的命去保護他?
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越來越讓他看不透。
陳明抿著唇,認真思索片刻,才終於敢回答:“我覺得……焦小姐是個很好的人。工作認真,人品也不錯。”
“是嗎?”單淩琛眯了下眸子,沉吟著問道,“可是,從前她……”
跟在單淩琛身邊這麽久,陳明對於他和焦雨晴的事也有所耳聞。他沉默片刻,小心地說道:“人都是會變的,焦小姐就算從前有錯,也可能改好。”
聞言,單淩琛緘默下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沒再喝酒,很久以後,才突然站起來,啞著嗓子說:“走吧。”
說他腳下生風,長腿迅速邁著,大步離開群魔亂舞的酒吧。陳明微愣了一下,也立刻跟了上去。
酒店裏。
焦雨晴下車後,本來正等出租車,結果被單氏的高管發現,“順路”將她帶了回來。
她換掉禮服,洗漱後躺在床上,本來該倒時差的,卻無論如何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單淩琛和何錦溪相對而立,他的手指曖昧輕撫她臉龐的畫麵。
不是不在乎嗎?為什麽總甩不脫這該死的場景!
焦雨晴翻來覆去,被自己莫名的情緒弄得萬分焦躁。實在無法入睡,她索性起床,又打開電腦準備改設計稿。
可剛把電腦打開,房門“砰砰砰”巨響起來。
酒店裏服務生絕不會這樣沒禮貌,她心裏一跳,小心走到門邊,謹慎地問:“什麽人?”
“我。”隻一個字,帶著濃濃的鼻音,可她還是馬上聽出來,是單淩琛。
他在外大半夜,是和何錦溪去做什麽了?
一念及此,焦雨晴手指一緊,口氣不自覺的冷冽起來:“我睡了,單總有事明天再說吧。”
單淩琛酒後渾身燥熱,她那聲“單總”更像點燃了他。他一腳踢向門板,不耐煩地催促:“開門!”
“我真要睡了。”冷冷地說完,焦雨晴準備轉身。
門外,男人哼笑了下,慢慢地說:“是樂樂找你。”
樂樂?
她出事了?
焦雨晴一急,馬上將門打開,還沒來得及反應,腰身已經被人緊緊箍住。她伸手去推,卻被順勢攥住手腕,然後整個人轉了半個圈,被壓在門板上。
全部過程,也不過一秒鍾。
“單淩琛!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麽?”她被禁錮得動彈不得,等嗅到男人身上濃重的酒氣,更是驚的渾身一抖。
喝醉的男人等同於禽獸,就算厭惡她,說不定也會……
“你放手!別這樣!”想到這裏,她掙紮的更加厲害了。
單淩琛借著燈光,低頭打量憋紅了臉的小女人。她目光裏帶著怒氣,像燃燒著一抹小火苗。憤怒中,她胸口一高一低地起伏,豐盈處更顯得誘人。還有那張小嘴,因為緊張,被小白牙咬著,紅得快要滴血一樣。
“焦雨晴……”他大手撫上那瓣紅唇,輕輕摩挲了兩下,呢喃的聲線,有些意亂情迷的曖昧沙啞。
焦雨晴渾身過電一樣,短暫的酥麻過後,是徹骨的寒意。她甩頭躲開,咬牙切齒地罵道:“單淩琛!你別這麽無恥,逼我看不起你。”
“嗬,這樣就無恥了?”單淩琛和平時很不一樣,他挑起眉峰,捏著她下巴,勾唇壞笑說,“我可以教教你,什麽叫真正的無恥。”
“你……唔!”焦雨晴還想反抗,可話沒出口,就被堵在一個猝然而來的深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