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何從
我緊緊的握著電話,聽著莊小雅在那邊興奮的聲音有些覺得飄飄然的。
就像是她說的某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沒有概念,我猶豫了一下,拒絕了。
莊小雅並沒有透露出一點不開心的樣子,隻是留給了我一句,“算了,你不想來就算了,你碰著什麽煩心事了記得找我。”
她說完這句話掛了電話之後,我發現江峰他給我打的那通電話也掛了。
我哪裏都沒有去,那個下午我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待了一個下午,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自己絲毫不知道我該從哪裏找個出口。
第二日,風平浪靜。
沒有人找我,我也沒有找別人。
第三日,風平浪靜,宋頌被接去了沈依然那裏,說是沈依然的媽媽想念他。
第四日……
第四日的早晨,宋之淵出門之前告訴我他這幾天會很忙,晚上不用等他吃飯了。
然後在他走後,我就回到房間裏。
樓梯走到一半,就能聽到我扔在房間裏的手機響起來,我一下子心就懸了起來。
就像是,在等待一個定時炸彈爆炸一樣。
沒有走到房間的時候,手機鈴聲停了下去,我的心剛送下來,等我再走進去,他忽然就又響了起來。
我愣愣的快速的走過去,上麵的電話忽然又停了。
之後再也沒有打過來。
我看著上麵的號碼,盡管沒有存下江峰的號,隻是看這一串數字我就知道是他了。
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麽辦。
那一天我都惶恐不安,晚上的時候宋之淵打電話過來,說他今晚不回了。
我一個人想著早早結束這擔驚受怕的一天,於是就早早的上了床。
但是還是不行,電話還是忽然響了起來,在黑暗而靜謐的晚上驚得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一下子拿起手機來,衝著電話那端嚷道,“你夠了,你別打電話給我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
電話那端傳來的卻是一個不一樣的聲音,粗魯的嗓音,連說話咬字都不太清。
回頭說道,“你這個電話沒人管,看來你可以死定了。”
“啊……陳哥!陳哥!”
我聽到江峰像是狼嚎一樣的哭聲,他大聲的喊著,而我終於心軟了。
江峰喊道,“安夏,救救我吧,救救我!要麽他們會活埋了我的!”
緊接著那邊劈裏啪啦的一陣響聲,像是在打他。
我驚慌的握著手機吼了一下,我說,“夠了,夠了!我管,我管!你們在哪裏,你們要怎樣!”
“錢!”男人的聲音很幹脆,說道,“我要錢!拿三千來,這小子偷了我們的貨!”
我不知道其實一個男人沾染上那些東西就全完了,他會變得不擇手段,他會變得毫無底線。
我也不知道,一旦吸了就是無底洞。
填都填不滿的,傾家蕩產都不行。
我說,“三千我沒有。你去江峰的家裏,他那裏有鏡頭和相機,隨便賣一賣別說三千,三萬都有的。”
那個男人笑了,他在電話那端問我,“小姑娘,你是在逗我的吧,這窮鬼還鏡頭相機,你去過他的狗窩沒有,那裏連房東的電視機都被他偷著賣了,他還有相機?”
我不信。
這和我認識的江峰是不一樣的,我握著手機說道,“你讓他聽電話。”
江峰輕咳了一聲,我才說話,我說,“你的相機全賣了?那我之前的那些錢呢?那麽多錢!你這幾個月不會花完的!”
江峰的聲音顯得很懊悔,他說,“張卿卿,我被張卿卿騙了,都是張卿卿賣得,我們沒有錢買粉,沒辦法。安夏你救救我吧,真的,求你了。”
“他們真的能活埋了我。”
我氣惱的說了一句,“你讓張卿卿救你吧!滾吧!”
電話那端傳來了一陣哄笑聲,緊接著江峰的嚎叫聲音更大了,響徹著幾乎要把我的耳膜震聾了。
我想要自己不去管。
我把電話主動的掛斷了。
可是,當我掛了電話之後,我的心又開始各種打鼓。
緊接著我收到了一段小視頻。
點開,是江峰的手。
然後一個人拿起刀來比劃著,要砍了他。
江峰驚恐的表情,都要哭了。
江峰的手很好看的,至少在之前是,現在很瘦之後,看起來有點嚇人。
但是我還是動搖了。
我也害怕,我連忙的去再打了個電話,我說,“說一個賬號來,我把錢給你們打過去。”
我不能看著江峰死,我沒有我想象中那麽果決。
很快的賬號就發過來了。
我身上沒什麽錢,我拿著宋之淵給我的那張卡轉的賬。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拿宋之淵的錢,也是我最錯誤的開始。
在轉賬到賬之後,世界就安寧了,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裏。
我一夜未眠,我守到了天空大亮,太陽出來,仍舊是睜著眼睛的。
沒有抽煙。
宋之淵是在晚上回來的,我害怕的小心翼翼試探。
宋之淵卻絲毫都沒有提他的卡少了三千塊的事。
也許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等著宋之淵吃過晚飯,我便去洗澡,再出來的時候,我直接就環住了宋之淵的脖子,笑著和宋之淵說道,“宋之淵,我們做點正事吧。”
我的唇主動的覆在了宋之淵的唇上,宋之淵沒有推開我,我拿著他的手去解開我的衣衫。
他本來身體是那種無所謂的。
後來,我感受到他手掌我火熱。
我知道,他並不是對我無動於衷的。
我的衣衫脫盡,我站在他的麵前主動地褪去他的衣服,牽引著他上樓。
宋之淵把我放到床上的時候,凝望著我,眼睛裏的神情卻是不屑的。
我伸手抓著他的手,繼續。
但是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抖。
他說,“明天我叫安妮過來,帶你去醫院。”
“去醫院做什麽?”
我忽然坐起身來,看著宋之淵。
宋之淵盯著我,眸光連眨都不眨一下的說道,“檢查。”
我愣了,我整個人仿若被擊中了一般,重新坐回到床上。
然後變得很狂躁。
我說,“不用您安排人來!您嫌我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