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雙人(十一)
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麽,淋漓一直沒有輕舉妄動,她相信,既然奇遇這麽設定了那麽一定會有什麽出現的,總不可能讓她在裏麵一直呆著。
果然,自己的對麵緩緩浮現出一個人影,準確的說是言天下,一模一樣卻又毫不相同,這個“言天下”的眼中毫無光彩,有的是像是死水一般的寂靜。
剛剛成型就直接對淋漓動手,步步殺招,毫不手軟。
言天下麵對的也是同樣的情況,剛開始他還以為是淋漓,結果發現就是奇遇製造出的假淋漓,對自己動起手來十分狠厲。
一邊防守,一邊想著對策,為什麽要強製分開他們,又為什麽製造出一個相同的鏡像,這個地方意在說明什麽。
然而攻擊之下並容不得他多想,很快自己的血條就開始下降,哪怕吃血藥也改變不了狀況,到不是說言天下打不過“淋漓”,隻是下不去手,哪怕這是一個假淋漓。
而且他總覺得其中有什麽關節是他沒有想到的,也許並不是殺了“淋漓”就一定能夠離開這個幻境。
而淋漓對上“言天下”唯一的優勢就是自己能回血,但是這也改變不了言天下是個爆炸輸出的事實啊,還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刺客輸出。淋漓第一次這麽討厭言天下這個職業,哪怕她有心防守也改變不了敗狀,沒一會就被刺穿了心髒宣告死亡。
她以為自己會被傳送至複活點,然而沒想到的是再睜眼見到的卻是一片熒草,依舊是黑黢黢的森林不見天日,隻是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散發著熒光的草地,中間有一株血紅色的草,應該就是說的哭魂葉了,而言天下站立在旁邊一動不動,怕是依舊沉浸在幻境。
淋漓戳了兩下毫無反應,也不知道怎麽喚醒他,隻能呆在旁邊等他“蘇醒”。
依舊在幻境中的言天下仍然保持著防守而沒有主動進攻,哭魂哭魂為什麽要哭魂,為什麽顯示的是對方的幻象,剛剛一個是虎一個是鷹,那麽答案肯定是在名稱中,隻是不知道這個答案是什麽。
言天下對這麽名稱是真的轉不過彎來,隻能往狗血劇情去想,既然是哭魂那就肯定是個悲劇,對他而言他和“淋漓”打怎麽樣會是悲劇,要麽就是兩敗俱傷要麽就是他殺了淋漓,那麽如果他死了呢?對他是悲是喜啊?完全理不出一個頭緒的言天下隻能試一試,自己不動手直接被“淋漓”打死。不管對或者不對他都隻能賭一把,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總比在裏麵一直拖下去來得好。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當“淋漓”殺了他的那一刻,他就回到了現實,看到真正的淋漓在一邊發呆看著自己。
“你怎麽猜出來的?”想到自己剛剛思考了好久才勉強蒙對,而淋漓卻已經在等著自己了,言天下不由得有些好奇。
“猜?猜出什麽?”完全不知道言天下說了什麽的淋漓反問了回去。
“你不是因為猜到了‘我’殺了你就能出來這一點?”
原來是這個呀,於是淋漓給出了一個言天下完全沒有想到的答案,“打不過當然就被你殺了啊,不然是什麽?不過話說回來你能被‘我’殺了也是不容易。”
“……”
所以她之所以這麽早出來就是因為沒打贏嗎?
果然對淋漓不能往羅曼蒂克方麵去想,言天下決定不再計較這個起身去摘了哭魂葉和淋漓趕緊趕了回去。
和阿蘭再次來到湖邊的時候,阿莫已經在等他們了。
將配方和材料交付給阿莫,他們就等著他行動了。
畢竟是要殺了自己的爹爹,阿莫還是僵直了一下,但是還是示意阿蘭不用擔心,讓他們過幾天來找他,隻要不下雨他每晚都在這裏的。
看到過幾天這個字眼淋漓才想起來他們做奇遇已經做了很久了,這是奇遇給他們斷時間休息了,一看時間,1:24分,竟然已經淩晨了,她第一次這麽晚還在遊戲,明天還要上班啊!
顧不得什麽NPC的死活了,淋漓和言天下打了聲招呼,就直接下線了。
言天下也驚奇竟然已經這麽遲了,但還沒到淋漓那麽慌亂的地步,又不是沒有熬夜過,問清楚了NPC的安危,帶著阿蘭抱著淋漓留下的軀殼回到了NPC駐紮的地方。
既然是這個設定,那麽NPC這裏就不會有危險,在這裏下線比淋漓隨便找個地方下線安全的多。
做好了一切準備,言天下才在淋漓旁邊下線。
出了遊戲倉的陸漓其實根本沒有睡意,剛剛又是解密又是打怪整個大腦都還處於興奮狀態,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才勉強睡去。
而顧亦言則幹脆處理起文件來,反正睡不著也不強迫自己休息。
於是第二天出門,勉強醒來的陸漓頂著一個化妝也遮不住的黑眼圈,而顧亦言依舊是神清氣爽。
同在電梯上,打了聲招呼顧亦言還關心了一下陸漓,結果收到了陸漓一個萎靡的笑容,他也不好再搭話。
陸漓哪裏有力氣搭話,晚睡毀一天啊,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隻是機械的知道自己要上班了,為了防止自己疲勞駕駛,還特地選擇打的上班。
上班是無精打采的,中午也無心吃飯,草草的解決了一下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難得有空來找妹妹共進午餐的陸溪推開門看到睡的正香的陸漓,也不好意思打擾,讓人再給她買些墊胃的食物,又給她掖了掖毯子,就離開了。
也不知道昨晚幹了什麽,今天這麽累,隻是終究還是心疼妹妹,沒有說出口。
中午算是睡了一個好覺,看到桌上的食物就猜到大哥來過了,也不知道什麽事情,但是估摸著自己那時候正在和周公約會就沒有叫醒自己,算了,要是真有事情大哥會再找自己的,陸漓決定繼續奮鬥下午的工作。
勉強撐過了一整天的工作,一下班,陸漓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突然就清醒了,果然瞌睡不是自己的原因,是因為工作沒有樂趣所以才沒醒。
想到奇遇還沒做完,陸漓非常利索的收拾好東西,興致衝衝的買了晚飯就衝回家。
可以說是連續工作了兩天的顧亦言,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畢竟自己也不是鐵打的,這麽長時間下來,真的是有些受不住,拒絕了花花草草的關心,難得沒有選擇回家自己做飯,而是在外解決了一下。看了一下時間,不知道淋漓是什麽狀況,但是怕自己撐不下去,決定先回家休息一會再上線。
這一休息就休息到了將近八點,突然醒來的顧亦言怕淋漓等急了,匆匆洗了一把臉就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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