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蘇清負債
過了幾天之後,蘇清所在的銳成廣告公司接到了一個項目,要前往香港進行會談合作,公司就派了比較年長的王經理帶著蘇清去香港會談,蘇清忙了好幾天差點兒忘了自己要去辦港澳通行證,好不容易抽出了時間,卻發現自己的身份證不見了。
蘇清有點兒丟三落四的壞習慣,她覺得自己一定是丟在什麽地方了,便沒辦成通行證,補辦身份證又需要時間,公司就派了別的人去香港洽談。蘇清想了想自己最近也沒有什麽事情需要用身份證就想著下周再去補辦。
奇怪的是,自從蘇清丟了身份證就總是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而且這個陌生號碼一天就給蘇清打三次,早中晚各一次,蘇清以為是自己在某個地方留了電話號碼才會這樣,便直接拉黑了這個陌生號碼。
到了周末,蘇清本想試著約秦衍一起出去轉一轉,可是等蘇清醒來,秦衍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蘇清先是在床上傻坐了好久,又下樓在沙發上發呆了一會兒,才起身準備去給自己做點兒早飯。
蘇清正在吃早飯的時候,門鈴卻突然響了,奇怪了,禦和園是秦衍的私人別墅,安保森嚴,門鈴幾乎沒響過,因為一般也沒什麽人會來禦和園,除了龔颺,蘇清便想那一定是龔颺又來找秦衍了,便趕忙過去開門。
蘇清一開門就愣住了,門口站的人她完全不認識,是一個彪形大漢,手裏還夾著煙,蘇清看著就有些害怕,便問道:“請問你是?”
彪形大漢的後麵突然冒出來了一位保安,著急的對蘇清說:“夫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非要進來,隻說是找您的,我就放他進來了,您看?”
蘇清搖搖頭,困惑的說道:“先生,我們認識嗎。”
彪形大漢粗魯的把手中的煙扔到了地上,用腳狠狠的碾滅,但卻很有禮貌的說道:“蘇小姐,我來找你並無惡意,隻是這件事情我想先私下告訴你。”
蘇清便示意保安先到一旁去,接著說道:“您講。”
彪形大漢接著從包裏掏出了一份合同,說道:“蘇小姐,您在我們這裏借貸一百萬,已經逾期了,我們打電話催了很多次,但好像您直接把我們拉黑了,所以我們不得已隻好上門要錢。”
蘇清心裏一驚,一百萬,她有些難以置信地接過彪形大漢手裏的合同,上麵白紙黑字的寫著:甲方蘇清借貸一百萬,將於十五天內歸還,合同的最後還有蘇清的身份證複印件。蘇清算了算,十五天,剛好和她丟身份證的時間相同,蘇清想肯定是有人拿了她的身份證借高利貸。
蘇清理直氣壯的對大漢說道:“不好意思,這不是我借的錢,我最近剛好丟了身份證,是有人盜用了我的身份證借了這筆錢,所以我不會還這筆錢的。你請回吧。”
彪形大漢聽到蘇清這樣說立刻變了臉色,氣狠狠的說道:“蘇小姐,你這麽做就不地道了,是你媽許梅拿著你的身份證告訴我們你替她還債,我們可是聽了這話才放她一命,難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媽媽偷了你的身份證?”
蘇清恍然大悟,這才想起那天許梅來找她要一大筆錢還債,她沒怎麽理許梅,責罵了幾句,許梅就走了,後來許梅也再沒找過她,一定是那個時候,許梅就已經偷偷拿走了她的身份證。
蘇清越想越生氣,說道:“既然你已經說了是我媽拿著我的身份證說要我還錢,我本人並沒有到場,我想你自己心裏也清楚這是不是我本人授意的,這錢我是不會還的,請你找許梅去吧。”
彪形大漢一聽蘇清不還這筆錢,心裏也清楚許梅肯定是還不上錢的,便麵露凶相的說道:“蘇小姐,哦,不對,是秦夫人,如果明天的新聞頭條是秦氏集團,京澤市第一貴公子秦衍的夫人借貸一百萬逾期不還,那麽我想知道人們該怎麽議論你,議論秦衍?”說完,他還晃了晃手中的合同,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蘇清的名字!
蘇清知道這些放高利貸的人做事都不會手軟,放出狠話便會說到做到,但這件事情絕不能牽扯到秦家,蘇清低頭垂眸說道:“好,我來還這筆錢,再給我寬限三天,我會將一百萬一分不少的還給你,但這件事情如果你讓任何第三個人知道,或是牽扯到秦家,我就讓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彪形大漢聽到蘇清的承諾後便答應道:“好,我會遵守自己的承諾,希望蘇小姐能說到做到,若是三天之後,我們沒有見到蘇小姐的一百萬,那就別怪我們不給蘇小姐麵子了。”說完,彪形大漢就離開了。
蘇清看人走遠後,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忍不住輕輕地啜泣了起來,清秀的臉上清晰的掛著兩行淚痕,16歲開始她就求著別人讓她工作,謊報年紀,為了賺一份微薄的薪水,她記得在家裏是睡不好覺的,總是在半夜被電話驚醒,去賭場接喝的爛醉的母親。
而現在,她的母親直接拿走她的身份證逼她替母還錢!天底下怕是不會再有第二個像許梅一樣狠心的母親,蘇清用手抹掉眼淚,抬頭望著天空,刺眼的陽光直直的射入眼中,可是蘇清知道再刺眼的陽光都不屬於自己,她的生活隻有一片黑暗。
中午,秦衍早早的就結束了工作,想著回家陪陪蘇清,可是剛到家就看到蘇清臉色蒼白的癱坐在大門口,便趕忙過去抱起了蘇清,將她放在沙發上,蘇清一動不動的任由秦衍擺布。
秦衍著急的搖了搖蘇清的肩膀,輕聲呼喚道:“蘇清,蘇清,你怎麽了。”秦衍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樣的心急,今天的蘇清和往日太不相同,他很擔心蘇清會出什麽事情。
蘇清被秦衍搖晃了很久,才漸漸緩過神來,秦衍又趕忙為蘇清到了一杯熱水,問道:“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臉色這麽蒼白?跟我說說。”